喪屍基地內的喪屍們足足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把基地內的東西整理完畢。本來一個半月就能收拾清了,但是小威秉著雁過拔毛的精神,不僅把基地中能用的東西拿走了,就是建築材料也取走了七七八八。按照他的話來說,當初這些材料都是用冰塊換取的。現在冰川融解,到時候說不準就算是想要用冰塊換都不容易了呢。

等到喪屍大部隊離開的時候,整個喪屍基地就隻剩下一些空架子了,空蕩蕩的,看著好不潦倒。

喪屍基地裏就算沒有一萬頭喪屍,也有大幾千的喪屍。帶著這麽多的喪屍瞬移到目的地顯而易見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陽光基地的人類還拿著地圖和密碼,因此他們必須步行至某一個地點,和陽光基地的人類匯合才行。

劉以晴他們帶領喪屍過去的時候,那些人類早早就等候在了那裏。

這麽多的喪屍密密麻麻地走在冰原之上,還是挺令人頭皮發麻的。尤其是一想到他們即將和這些喪屍同行,並且居住在一起,那腦袋就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疼痛。

“爸爸。”劉思碩的兒子裹著厚厚的毛皮大衣,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劉思碩。

劉思碩的兒子叫做劉振國。這麽名字俗氣,但是卻包含著劉思碩的無限希望。他希望在他兒子的這一代能夠振興陽光基地。他兒子今年才三歲,但是已經見過了不少喪屍和變異動物,知道不少事兒,心性更是比同齡小孩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怎麽了?”劉思碩幫他兒子裹了裹衣服,以防寒風吹進他稚嫩的身體中。他的兒子極為聰明,隻要他講一遍,劉振國甚至能舉一反三。他為他的兒子而感覺到自豪。也漸漸地能體會到當初爺爺的心情。至於生兒子的那位女子他早就丟到腦後了。劉思碩深受劉誌祥的教誨,對於女子並不在意,在他的眼裏,那些女子隻不過是一件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名被他拋在腦後的女子給他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爸爸,我們為什麽非要和那些喪屍一起走?”劉振國疑惑不解地說道。在他受的教育裏,喪屍都是危險的,麵目可憎的。

“我還沒有同你說過

。這喪屍基地裏的領頭喪屍就是你的姑姥姥。”劉思碩是擔心劉國振在知道劉以晴他們是親戚之後。就會心存親近,招惹那些喪屍。雖說姑姑她的確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但問題是還有其他喪屍呢。姑姑又不可能總跟著他。要是因為這一時大意,而讓劉振國受傷,那他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等劉振國回答,劉思碩又快速地叮囑了劉振國一句。“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細說。你隻當是見親戚就行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遠遠地看到劉以晴他們過來了。要是再說些什麽,那就有些不合適了。

因此。他並沒有注意到懷中的小人兒皺起了眉頭。父親一說到親戚,他就不由得想起他那個小姑姥姥了。小姑姥姥是大爺爺的孩子,年齡比父親還小。整個人就像她的娘一樣,總喜歡招惹是非。看在她父親的份兒上,父親總是替她擦屁股,但現在也越來越煩了。他曾聽父親私底下說過,要是他這個小姑姥姥再惹什麽事端。他是再也不會管的了。他挺討厭那個小姑姥姥的,也不知他這個大姑姥姥會是個什麽性子……

就在劉振國胡思亂想的時候,劉以晴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這就是振國?”看到這軟軟小小的人兒,劉以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已經升到姥姥輩兒了。

“是啊,今年三歲了。來,振國,叫姑姥姥。”劉思碩摸了摸劉振國的頭,笑眯眯地說道。

劉振國也很識趣兒,乖巧地說道:“姑姥姥好。”

“真乖。”劉以晴摸了摸他的頭,然後遞給了他一個精致的小布球兒,“抱著這個,應該還暖和一些。”這個小球是朵朵用廢棄的下腳料做出來玩兒的,劉以晴覺得挺精致也挺暖和,就抱著玩兒了。這種類似的球還有好幾個,正好可以給小孩當禮物玩兒。

劉振國先是感覺到了冰冷的手指,想著,喪屍的體溫就是低啊。緊接著他感覺到了懷中一陣溫暖,隨即一個球狀物塞到了他的懷裏。身體暖洋洋的,他很喜歡這個小球,但是對於他這個姑姥姥卻是怎麽著也親近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她不是人類的過吧。

“你們就這點兒人?”看到劉思碩身後人類的數量,劉以晴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人實在是太少了點兒吧。看數量還不足喪屍基地的一半兒呢。兩千還是三千?

說起這個,劉思碩的臉上不由帶上了一絲哀傷,“自從天氣變冷之後,就死了不少人

。先是一些體弱的普通人死去,緊接著是一些士兵也陸陸續續地被凍死了。要不是後來研製出來了替代煤炭的東西,恐怕人數比這些還要少呢。”這也是他不拋棄大家的原因。現在人類的數量越來越少,不知這一趟遷徙又會死多少人。在這種時候,人多力量大這條格言極為正確,單單幾個人是無法生存的。

劉以晴唏噓了一會兒,但是也沒有打算貢獻出喪屍基地的能量源。畢竟不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還是會多少有些私心的。再說了,他們不是也找到替代煤炭的東西了嗎。

“從這裏到你所說的種子基地,需要多長時間?”小威更為關心這個問題,要是時間太長的話,他們就要提前部署一番了。

“異能者的速度比當初普通人的速度要快上了一半兒,但是即使這樣,我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劉思碩的手握得緊緊的,連他懷裏的劉振國也能感覺到他衣服下麵緊繃的肌肉。

聞言,劉以晴的表情也變得鄭重了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有些不太妙。”這麽長的時間。在這種極寒天氣下行走,不知又要凍死多少人。

不隻是人類,就是那些低階喪屍的情況也不妙。那些低階喪屍的抵抗力畢竟要比高階喪屍的抵抗力差上不少,如果持續在低溫天氣下行走的話,那四肢就會變得極為僵硬,甚至有再也站不起來的可能。

這些事情都需要小威好好地考慮一番,不過,他們現在需要的是趕緊前進。能早走一會兒。那就說明能少挨凍一會兒。

在潔白廣袤的冰原之上,行走著兩隻龐大的隊伍。一隊喪屍,一隊人類。喪屍和人類之間隻隔了兩個人的距離。沒有紛爭,隻是安靜地向前走動著。這興許可以說是史上人類和喪屍的第一次同行吧。

人類隊伍明顯被劉思碩安排得很好,他們幾乎不用休息。因為他們中間有兩名空間異能者,可以把一部分人塞進空間裏休息。另一部分人趕路。這樣交替休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就是小威也不得不誇讚劉思碩的安排合理,他也依葫蘆畫瓢。令基地內的空間喪屍裝載了一些喪屍。雖說這些喪屍不怕累,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不怕凍。

“思碩哥哥真厲害。”劉少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在這一路上,他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同時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由此,他更加崇拜劉思碩了。是繼小威之後,他第二崇拜的人物。

“我也很厲害啊。你怎麽不叫我哥哥?”費倫澤擠了擠眼睛,用言語逗弄著劉少白。

劉少白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兒,然後冰冷地吐出了兩個字。“做夢!”想讓他叫他哥哥,等下一輩子吧。

此話一出,劉少白的腦袋上就換來了一個響亮的腦瓜崩。

“你是怎麽說話的?費倫澤本來就比你大,叫聲哥哥有什麽錯的?”小威黑著一張臉,訓斥著自家的兒子。他這個兒子實在是太天真了一些,壓根兒就不能和劉思碩比。要不是費倫澤在一邊幫忙,他還真是有些擔心自家兒子吃虧。

不過,正所謂吃一虧長一智,希望他家兒子能夠吸取教訓,快速地成長起來。想到這裏,小威又說道:“算了,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話音剛落,劉少白就揉著頭跑遠了。小威隻好盯著費倫澤看,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費倫澤也理會了小威的意思。

“幹爹,我知道該怎麽做。你不用擔心。”費倫澤笑眯眯的,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那你要費心了。”小威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有的時候,讓他吃點兒苦頭也是有必要的。”

費倫澤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就向劉少白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劉以晴正在接待她名為親戚的一個女孩子。

“你就是我表姐吧。我叫劉以嬌,你可以叫我嬌嬌。”這個女孩兒是個自來熟的,不顧劉以晴的冷臉,拽著劉以晴的胳膊說個不停。

劉以晴審視地看著這個女孩兒。她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卻已經發育得相當好了。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麵似芙蓉,眉如遠山,舉止投足都有一股說不清的風流。這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劉以晴卻不喜歡她,因為看著她,她就仿佛看到了中的妓女一般。怎麽說呢,那股風流很不讓人舒服,顯得極為**,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勾引著男人。就在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眼神兒還一直往小威的方向瞟,隻是小威一直在和劉少白說話,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她發送的秋波

。倒是她附近的幾個高階喪屍像是有些影響,想來要不是因為有她在,那些喪屍說不準早就撲過來了。

“你是大伯父的女兒?”聽到劉以嬌的敘述,劉以晴也從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劉以嬌是大伯父的女兒。她可不喜歡那個自私自利的大伯父,當初還給她找了不少麻煩呢。

劉以嬌輕輕點了點頭,轉而露出優美的脖頸,麵上帶著一副梨花帶雨般的愁容,“可不是?隻是我的命苦。剛出生沒多久,父親就死了。”說到這裏,她不由抬頭看了劉以晴一眼,發現她麵無表情,心裏一緊,當下就哭了起來。當然她的哭泣也是極為講究的,可以說是梨花帶雨,令人憐愛。

“母親養了我幾年,後來還是在一場降溫後,被奪去了生命。這麽多年,我就摸爬滾打地這麽活下來了。”劉以嬌隻字未提劉誌祥照顧她的事情,她希望劉以晴能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能提拔她一下。當然了,按照她的想法最好是能嫁給一個德古拉星人,這樣的話,不管裏子和麵子就都有了。

隻是她忘了,這樣的哭泣在男人麵前是很管用的,但是在同為女人麵前,那效果可就是大打折扣的。

因此,劉以晴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劉思碩過來,好好地照顧一下他的小姑姑。措辭什麽的也很合適,沒有傷各自的顏麵。她的理由也很簡單,畢竟他們這是喪屍隊伍,招待她這個人類還是相當不方便的。

劉以嬌回去之後,自然是得到了一頓訓斥。劉思碩甚至放狠話說,以後再也不管她了,她願意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劉以嬌心有不甘地回到了隊伍當中,她想要過更好的生活,這又有什麽錯?

“姐姐,你說我做錯了嗎?”劉以嬌拉起了她最好的姐妹,和她說著悄悄話。如果劉以晴在這裏的話,肯定能認出劉以嬌認為最好的姐妹就是她的表姐——張瀾。

“你沒有錯,隻是方法錯了。應該這麽做……”張瀾的唇角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向劉以嬌附耳說道。

聽到張瀾的主意,劉以嬌的眼睛越來越亮。還說如果成功了的話,是絕對不會忘記她這個好姐妹的。劉以嬌光顧著高興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瀾一閃而逝的陰沉冷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