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劉以晴的想法,她是想要回別墅區住的,但是劉父和二伯喝得有些高,都在興頭上。劉父臉色通紅,說話也有些結巴,但意願表達得非常清楚,“我今兒就住這兒了!哪兒也不去!陪我爹!陪我哥!”

劉以晴知道劉父這是心中的愧疚感在作祟,但心中還是很不願意。她知道二伯父打得是什麽算盤。不就是想要父母來牽製她嘛。她要走可以隨時走,隻是劉父這麽一高興,再加上對老爺子的愧疚,這根倔勁兒就起來了。這種時候的劉父,不論誰說什麽都不聽的。

“晴晴!二伯這裏難道是龍潭虎穴,你就這麽不願意住?”劉誌祥托著酒杯,眯著眼睛,半是戲鬧地說道。

劉父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把酒杯在桌子上使勁兒拍了拍,“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們誰都別攔我!誰攔我,我跟誰急!”

真是多喝了兩杯,就誰都不認識了。剛才在車上還是一副猶疑的態度,現在就變成這副酒鬼樣兒了!難道父親還真以為這基地還是末世前的家嗎?!

劉母見劉以晴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連忙打著圓場,“這麽晚了,今天就住這兒吧。晴晴,你不是要是有什麽東西回去拿,趕緊去吧。”

“嗯,那媽媽你可就要辛苦些了。照顧這個酒鬼。”劉以晴非常討厭劉父喝酒,不過她還真是想要去別墅裏那點兒東西。雖然她不在,但隻要劉母跟在劉父身邊,也就是有吸血玫瑰在,隻要不是三階以上的喪屍。那就不會有問題的。

基地的日夜天氣都是由主電腦控製的,現在除了明亮的月亮之外,還有點點的群星在微微閃爍著。這是多久沒有見到的風景了呢。身邊是吹得暖洋洋的風,一時間,劉以晴覺得整個心都輕快了許多。

再過一個岔路口,就要到達自己所在別墅了。()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道輕輕的腳步聲,隨即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姑娘,我喜歡你。”

這個人離她不過一臂之遙。劉以晴不由地抬頭望去。

這是一個看上去極其溫和和善的男人

。蓬鬆柔軟的淡金發絲垂落耳畔,像天空中的月光,柔而不烈。灰黑色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盯著劉以晴。在他的頭頂上還支楞著兩隻棕灰色的耳朵顯露出了他的獸人身份。

從表麵看,這是一個富有君子之風的男人,但劉以晴卻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居然是梁照書!再向某一個窗口望去,果然看見了幾個隱隱約約的腦袋。他這是又和他那幫兄弟玩兒起什麽惡劣的遊戲了吧。記得他們初識的時候也是這樣,梁照書同樣說的也是這句話。當時她不識情滋味。也是在那一刻動了情。隻是在重生後聽到同樣的話,她沒有一絲心動,反而換來了無限的厭惡。

劉以晴臉上的厭惡,梁照書看了個一清二楚。他有些弄不清楚。為什麽隻是見了幾麵,她就會這麽討厭自己。他應該還沒有得罪她吧。接著。轉念又一想,不會是她知道這個遊戲了吧。梁照書看了一眼那個燈火通明的窗口,心裏開始念叨著那幾個小子,非要玩兒什麽大冒險,回頭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當梁照書再次把目光轉移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對麵那個女孩兒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睛彎彎,臉上的整個表情都舒展了起來,仿佛一瞬間百花齊放,“你剛才說喜歡我。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梁照書想到了那個賭注,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為誠摯。他需要攔住往路上出現的第一位姑娘,然後從她身上拿到一點兒東西就算是贏了。他們的賭注是一顆四階變異毒蠍的腦核。對於急切需要進階的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哦?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什麽事情都願意為我做了?”劉以晴輕輕掀起了唇角,在月光下。這個笑容顯得有些朦朧。

那笑容讓梁照書看起來就像是貓爪了一般,癢癢的,越抓越難受。

“那你跟我過來。”劉以晴笑語嫣然地招了招手,動作就像是在招呼一隻小貓。

聞言,梁照書這才發現他在不自覺間已經點了點頭。

劉以晴領他去的地方正是她所在的別墅。見狀,梁照書不由地產生了一絲疑惑,這個女子不會這麽大膽吧,竟然會直接領他進屋。

梁照書並不知道劉以晴就是基地傳言中的五階強者。也不能怪梁照書孤陋寡聞,要知道當初劉以晴隻是在基地門口出現了極短的時間,然後就被接到劉誌祥的府邸了。當時隻有極少的人看到了她,而其他人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一個女孩兒達到了五階,刀槍不入,但也不會想到就是她

她不會是想要選擇他當做所謂的靠山吧。一時間,梁照書覺得這個大冒險有些麻煩。他的實力在基地也是排上號的,雖不是前五,但前十還是有的。平日裏就有不少鶯鶯燕燕,他身邊有的兄弟是今天這個盈盈,明天那個瑤瑤,身邊不斷女人。但他覺得那些女子太過做作,都被他打發走了。這個女孩不會就這麽粘上他吧。

“怎麽不進來?難道是怕了不成?”劉以晴在黑暗中嗬嗬笑了起來。外麵可是有監控器,若是在外麵動手的話,會引來巡邏隊的。

激將法雖然普通,但對於梁照書這種大男人來說,一般來說還是最為有用的了。他心裏當下就有了底氣,兩隻腳就邁進了門檻,隨即關上了大門。

別墅裏靜悄悄的,燈沒開,回響著的隻有自己的腳步聲。

梁照書的心裏覺得有一絲不安,再加上又想起平日裏劉以晴的冷淡以及剛才的那抹厭惡,他的腳下又開始猶疑起來了。

“我還真是怕了。”梁照書苦笑了一聲,雙手舉在胸前,表示自己妥協了,“姑娘,今天是我無理了。對不起。”梁照書為人謹慎,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隻要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安,他就不會莽撞行事。

“對不起?一個對不起就想走了?!”劉以晴通過瞬移,搶先一步把門關上,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梁照書。

見到劉以晴的動作,梁照書再不知道來者不善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傻瓜了。他的瞳孔危險地豎了起來,言辭犀利地說道:“姑娘!你做什麽?你要是再不閃開,可就別怪無禮了!”

聞言,劉以晴卻撲哧地一下笑出了聲。這話怎麽聽著像是在說,你再過來,我可就要叫啦之類的言辭。

劉以晴止住了笑意,才出口說道:“無禮?你不覺得你們一開始要進行的這場遊戲就已經夠無禮了嗎?!”劉以晴說到最後,甚至感覺有些咄咄逼人。

她是怎麽知道的?梁照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大冒險也隻是臨時起意而已,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時,樓上傳來了一人的抽氣聲。不知何時,林聰站在樓梯上,他剛好聽到了劉以晴說出這句話

“你最好別在那裏站著!一會兒傷到你那可就不好了。”劉以晴這話是對林聰說的。

話音剛落,林聰就聽話得跑得遠遠的,但剛好也能看到下麵的情況。有戲嘛,正所謂不看白不看。

此時的梁照書也完全明白劉以晴就是來找他茬的,手指尖的指甲伸出,雙腿微弓,已經擺好了戰鬥的姿態。

梁照書是豹人,他的強項在於速度,力量也隻是比常人大一些而已。不過,由於他的戰鬥技巧更高明一些,這才在基地中排到了前十的位置。

豹人的速度在所有獸人中算是最快的了,但是他的速度怎麽可能快得過劉以晴。劉以晴隻是一個簡單的瞬移就直接掐住了他的咽喉。

梁照書有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她真的是想要殺死自己。但她的手很快就放鬆了,緊接著空氣瘋狂地湧了進來,令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梁照書,你知道嗎?我早就想這麽做了。”她想要讓梁照書嚐嚐她當初的感覺,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隻是僅僅這樣,劉以晴感覺到還是不夠。他拎著梁照書就像是在拎著一個巨大沙包,在地上左摔右摔,天花板上的燈具發出了吱吱呀呀聲,地麵上的瓷磚甚至還破掉了好幾塊。

在發泄完之後,劉以晴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她本來想對梁照書置之不理的,沒想到他卻自己找上門兒了。還又在做從前無聊的遊戲,簡直就是欠扁!

經過**的梁照書,顯得可憐極了。如月光般柔和的頭發被染上了大量的灰塵,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

看到平日裏總是溫文爾雅,穿著得體的梁照書變成這樣,林聰毫不掩飾地大笑了起來,“以晴!你真厲害!”

“謝謝!對於這種人,不用手下留情!”劉以晴得意地笑了笑。她心中的怨氣出去了不少。隻要是她看不順眼了,想怎樣就怎樣。一時間,劉以晴仿佛有些悟了。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雖然父母在空間外,但是以她的本事,是絕不會讓父母出事的!既然他們想在劉府呆,那就在那裏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