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來的時間剛剛好,索耶剛好站在台上打敗他的最後一個對手。

“你倒是來得巧

!”索耶依舊裹著一件黑色的鬥篷,隻是露出了一雙眼睛。見小威過來,狹長的雙眼眯起,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小威還是能聽得個一清二楚,“我剛才心裏還想呢,要是你還來不了,我就要了解那一對老夫妻的性命!”

“我這不是來了!你現在可以放了他們了吧。”小威很鎮定,冷冷地看著索耶,就像是在看一條肮髒的臭蟲。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眼神!”索耶用一根奇怪的黑棍兒挑著小威的下巴,從薄薄的嘴唇中說著極為刻薄的話,“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我雖然是你的弟弟,但卻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就像是在看一個下人!你別以為我比不過你,這一次我就要讓你死在我的手上!”

“你多想了。我從來就沒有這麽想過。”小威皺起了眉頭,說道。他從以前就覺得他這個弟弟的心思很奇怪,總是特別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今日一見,他愈發看不都他這個弟弟在想些什麽了。也許這和他是私生子這一點有關吧。

“你不用解釋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了!”索耶後退了一步,慵懶地雙手環胸,涼涼地說道,“我們這場比試的約定你應該還記得吧。”也就是小威要輸給索耶的比試約定。

小威點了點頭,表示他並沒有忘記。

“那就開始了!”索耶顯得很興奮,輕舔了一下嘴唇,手中的黑棍兒就揮了起來。

索耶並沒有動用法術,而是把這根棍兒當做了一種武器在小威的身上敲打著。

小威隻是抵禦,並不做攻擊。

一回合下來。索耶打中了小威一下,“你升到十三階了?”

“嗯。讓你失望了。”小威淡淡地說道。

索耶本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手裏的攻擊也更淩厲了些……

和小威兵分兩路的劉以晴正在正麵看台的周圍忙碌著。看台上的人們正在看精彩的比賽。時不時能聽到他們的大聲驚呼。

劉以晴把手掌心捂在了嘴邊兒,有些焦急地詢問道:“在哪裏?”

吸血紅玫瑰先是輕輕探出了幾片花瓣,然後緊接著整個花朵湊從手掌心中鑽了出來

。花瓣輕輕抖動著。像是在和劉以晴訴說著什麽。

聽到吸血玫瑰的訴說,劉以晴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按照吸血玫瑰的說法。她已經在這裏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遍了,但壓根兒就沒有什麽線索,就像是在兜圈兒。

這次劉以晴幹脆就不動了,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吸血玫瑰好像也知道自己沒用,整個身子都耷拉了下來,嬌豔的花朵也收縮隱藏了起來,隻露出了一枚玫瑰花瓣尖兒。

劉以晴正在沉思。她在思考著剛才走過的路線。這個比試場是臨時建立的,但是絲毫不顯得簡陋。它光占地就是大幾千平方米,幾乎占據了陽光基地的三分之一。比試場的中央是橢圓形的場地,四周是則高高的看台。為了安全起見,第一排的座位離地有十幾米高,並且一到三排還加了一層強化玻璃。這是個能容納一萬人的看台。為了能方便進出,每兩個通道就會有一個出入口。而劉以晴剛剛就是在圍繞正中央的兩個出入口之間繞了好幾圈兒。

吸血玫瑰是不會出錯的。劉以晴用食指逗了逗吸血玫瑰的花瓣,吸血玫瑰又來了精神,花也綻開,顏色也顯得愈發嬌豔了起來。

安慰了吸血玫瑰。劉以晴想了想,又在剛才走得地方走了一圈兒。她已經走了好幾遍了。在走第一遍的時候,就有人在看她,而這已經不隻是第幾遍了。看台正中央的人們就沒有什麽心思看比賽了,不時地嘀咕著她這是在幹什麽。由於劉以晴前一陣子的舉動,人們對她是既敬又畏,她的行動雖然很詭異,但也沒有人敢去打擾她。

而同樣,比試台上的索耶同樣也注意到了劉以晴那詭異的行為。

“看來,你家的那個還真是有些聰明。竟然能猜到我把人藏在了哪裏。”索耶似乎在說著誇獎的話,但那古怪的語調卻讓人明顯感覺到他並不是那麽想的。

索耶在用那根黑棍兒敲打了幾次之後,就改用了法術攻擊。索耶擅長下毒,藏匿和詛咒。一般的攻擊法術都在詛咒的分支下。這些暗係法術無一不是刁鑽詭異,效果駭人。

小威利落地躲開了一個腐蝕球。在和索耶對戰的時候,小威都是采取閃避這一對策

。索耶應該也是看出了他想要拖延時間的意圖,但是索耶並沒有著急,就像是貓戲耗子一般,不慌不忙的。隻是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法術也越來越刁鑽。從削減性的的失明咒,動作遲緩咒之後,漸漸地就到了帶有攻擊性的腐蝕咒。

由於索耶的話,小威不由得一分神,他的左肩膀上就被腐蝕球擦了一個邊兒。衣服被腐壞了不說,他的肩膀也受了點兒傷。

但他的心思並沒有在這方麵,而是在思考著索耶的話。索耶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劉以晴會找到劉父和劉母。難道他還要耍著什麽花招?!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心思極為縝密,做事經常是一環套一環,從來沒有出過什麽紕漏。就像是上次攻城的時候,他本來以為可以一擊殺死他,沒想到他還留了後路,竟然利用了傀儡術做了一個替身,從而遁逃了。難道說他還有後招兒?

“哎呀!流血了呢。”索耶在打完這個腐蝕球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小威才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黑色的血液已經打濕了右肩位置的衣襟,漸漸地低落在地上

黑血是喪屍的象征!

台上的兩人都不動,看台上的眾人自然就會覺得奇怪,交頭接耳是在所難免的了。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小威的異常。

“天!他的血竟然是黑色的!”一個人忍不住驚呼道。

他的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在了平靜的湖麵上,泛起了層層漣漪。人們再也不去想什麽比試了,而是猜測著眼前的他是不是喪屍。人多嘴雜,很快就有人發現小威是劉以晴的未婚夫了。說著說著小威,就又把話題扯到了劉以晴的身上。前一陣子李亮的指責以及李亮帶人去劉以晴別墅搜查喪屍的事情也都被兜了出來。

對此,人們都感覺到了懼怕,在劉以晴周圍的人開始向其他地方轉移。高層的人也坐不住了,開始調兵遣將。

“劉大哥啊。你怎麽選了一個喪屍上去啊。”在看到小威流出來的黑血的時候,段佳偉就已經開始忍不住嘲諷了起來。這可是個大弱點啊!那個男子是喪屍的事實可是擺在了眾人的麵前,這下子,陽光基地的名譽可是一落千丈。等到時候,說不準中華基地可以取而代之。段佳偉越想越美好,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

“我說老弟,天底下可沒有人能和喪屍抗衡的吧

。而且看起來,他們兩個還相當熟悉呢。”劉誌祥並沒有為小威分辨,而是在猜測著索耶的身份。

他的這一番話的確起了作用。段佳偉的臉色當下也變得難看起來,但還是嘴硬道:“你瞎說什麽?!賈先生可不是什麽喪屍!”

“我可沒說他是喪屍。”相對於段佳偉的慌張,劉誌祥反而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很慌張,眼睛也時不時地向劉以晴的方向看去,希望劉以晴可以給他個解釋。

但是很明顯,劉以晴並沒有收到他的腦電波,她在又繞著前排看台走了兩圈之後,終於有了發現。

在看台和比試台之間那十餘米高的牆壁有些不對勁兒。每當走到這裏的時候,吸血玫瑰就會堅定地說拐彎兒。而在其他地方卻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而且,就算索耶再會藏人。劉父和劉母再怎麽說也得占兩個成人的體積。再看看周圍,其他地方想要藏人還真不好說。

看來要把這麵牆打穿了。劉以晴心裏琢磨著,還不忘抬頭對上麵的人喊道:“不想死的,都給我閃開!”劉以晴要砸的這麵牆可是承重牆。一旦牆破,這邊的座位就會坍塌,上麵的人肯定是要掉下來的。

一些機靈的人早就跑開了,還有一些懵懵懂懂的人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劉以晴也沒有解釋,相信隻要她再一動作,其他人就應該知道逃命了。果然,在她一拳打在牆壁上的時候,那些懵懂的人也開始競相跑了起來,生怕晚跑一秒,就會從十幾米高的高台上跌落下來。

劉以晴的第一拳隻用了五分的力量,但即使是這樣,牆壁也出現了裂紋兒和坑洞。第二拳的力量稍微又小了些,再輕輕一砸,就露出了裏麵緊貼牆壁的兩個人。

劉父和劉母的情況還好,隻是像是受到了驚嚇,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個不停。

“爸,媽。你們沒事吧?”劉以晴說著就幫他們解開束縛在身上的繩子。

剛一解完繩子,劉以晴就感覺到雙手的不對勁兒。她掌心的皮膚被腐蝕出了一個黑洞,黑色的血液不斷低落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