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雖然死神扣下了霰彈槍的扳機，但他似乎忘記給槍裝子彈，結果就發出了打空槍的聲音。就連一旁的天使也驚呆了，黑影更是直接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至於速綠和黑百合，她們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對死神忘記給槍裝子彈這件事情毫不關心。
那麽死神會忘記給自己的槍裝子彈麽？當然不可能！死神是前守望戰隊的兩大隊長之一，本身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兵，軍事素養早已融入本能。
毫不誇張的說，以死神的身手，隻要一摸槍，就知道槍裏有沒有子彈，有多少子彈，諸如打空槍這種菜鳥才會犯的錯誤，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麽解釋隻有一個了，死神故意沒有在槍裏裝子彈，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剛才的事！
阿進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向死神喝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羞辱我麽！”
死神收起了槍，對著阿進說道：“準確的說是發泄怒火，我很討厭你帶領的這支淪為大國博弈工具的守望戰隊。”
阿進繼續喝道：“那麽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殺了我們所有人！”
“很簡單，”死神說道：“因為我改主意了。從天使那裏，我知道了你們的一切行動。第一次，表麵上，你們前往法國解決了一場恐怖襲擊，可實際上，那隻是對這支新成立隊伍的一次能力測試，所以相關情報機構，故意沒有將阿爾法級異能者，無明者拉米出現的情報交給你們。”
阿進看著死神，喝道：“你想說什麽？”
“聽我說完，”死神繼續說道：“第二次行動，表麵上是去光輝科技集團那裏奪回奧創的身體，可實際上，是派你們去對抗A字特攻隊。因為這才是成立這支守望戰隊的真正目的，與那些獨立的，不受控製的超級英雄隊伍對抗！明白了麽，你們就是工具，你們就是棋子！”
這最後一句話，死神吼的格外響亮，尤其是“工具”和“棋子”這兩個詞，死神都特別加了重音！
全沙壁看了看在場守望戰隊成員的表情，各個都一臉凝重，尤其是阿進更是皺起了眉頭。
其實，廢柴清楚，守望戰隊的成員們經過了這兩次任務之後，都或多或少發現了事實，隻不過這層窗戶紙一直沒人捅破罷了。
但死神話並沒有結束，隻聽他繼續吼道：“我為什麽要殺死前隊長人選鐵甲鋼拳？我為什麽要殺死前監察員丹尼？我為什麽之前想要把你們都殺光？因為我恨！我曾經為之奮鬥多年的隊伍，最終淪為了大國博弈的工具，這算什麽，這算什麽！”
死神，哦，不，應該說當死神還是加裏布埃爾-雷耶斯的時候，他也是一名英雄，與另一名隊長傑克-莫裏森一起，帶領著曾經的守望戰隊為世界而戰。
即使如今他已經成為死神，但廢柴相信，在他的內心深處依然懷念著過去的時光。或許這就是死神為什麽會如此憤怒的原因吧。
“那麽死神，你現在打算做什麽？”阿進問道，顯然阿進也已經從之前死神
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什麽，口氣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強硬了。
隻聽死神看著阿進繼續說道：“曾經我確實想要把你們都殺光，直到我的一個老朋友對我說，你既能行走光明，又能承受黑暗。說實話我一開始是不信的，直到不久前。”
聽到這裏，阿進眉頭一跳，說道：“你知道我問我老師要的情報是什麽！”
“沒錯！”隻見死神從阿進懷中拿出了當初蝙蝠俠交給他的黑色U盤，對著阿進說道：“你會去找你的老師，說明你不甘心當工具，當棋子，你有你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所以你要主動出擊！但是聯合國的相關情報部門不可能給你那份情報，於是你就想到了你的老師！問他要了這個東西。”
一旁的黑影插嘴道：“最有意思的是，阿卡姆騎士恰好雇傭了我，來為他破解U盤的密碼鎖，所以我們就是這樣知道了你在哥譚。”說話間，黑影還不停地挑逗廢柴，令一旁的宋哈娜直皺眉，要不是情況不對，恐怕宋哈娜早就撲上來了。
而看著宋哈娜的表情，黑影則更加興奮了，隻見她將雙唇湊到廢柴耳邊，呢喃道：“小沙壁，你沒有告訴她，我們之間的關係？要知道，當初在那黑燈瞎火的地方，可是你先抱我的。”
聽著黑影的話，廢柴頭上冷汗直冒，改變措辭和重點，將一件普通的意外直接變成和諧事件，黑影你可真行啊！
最關鍵的是，這耳邊的呢喃，被黑影故意大聲說出，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不過別人怎麽想的廢柴已經無暇關心了，因為此時宋哈娜的臉已經越來越陰沉。
就在黑影試圖進一步挑逗的時候，死神說話了：“夠了黑影，我們來這裏不是打情罵俏的，快點幹正事。”
“切，知道了！”由於死神的命令，黑影不甘地放開廢柴，抬起左手，隻見一個全息投影就這樣出現在了死神和阿進的麵前。
看著投影裏的內容，阿進震驚了，而死神則很欣賞阿進的表情，隻聽他說道：“王進，你問你老師要的情報，就是全球解放組織歐洲分支基地的位置。這個分支基地就隱藏在德國的艾興瓦爾德森林之中！”
“你破解了我老師設計的時間鎖！”阿進看著黑影，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刻說道：“你就是那位攻破了永恒監獄防禦係統的超級黑客！就是你放走了永恒監獄裏所有的囚犯！”
“這算什麽，”黑影一臉邪笑著說道：“我去過風暴樞紐，破解過樞紐核心，就連鐵人電腦的防禦係統我也破解過。”
“鐵人的電腦？”聽到這個信息，廢柴一個機靈，立刻明白了過來，對著黑影說道：“黑影，你就是那個從鐵人電腦裏黑掉信息的黑客！”
黑影點頭笑道：“啊，小沙壁，你真聰明，沒錯，那個黑客就是我！”
“你們夠狠的，吃完買家吃賣家，”廢柴看著死神等人說道：“你們不僅把光輝科技藏有奧創身體的情報賣給了全球解放組織，還把這份情報賣給了聯合國！”
“就是這麽一回事，小沙壁，”黑影邪笑道：“我
們黑暗守望是新生組織，需要大量的資金維護組織的運營。”
“阿進，我知道你一定在懷疑我和全沙壁的關係吧，”死神看著阿進說道：“當初在華夏時，是他建議我投降的，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監獄能夠關的住我。事實也正是如此，有了全沙壁的建議，我才有了後續的計劃，比如攻破永恒監獄。也才有了今天，我來到你的麵前，可以說我欠全沙壁一個人情。”
阿進看著死神，問道：“那麽死神，你大費周章來到我麵前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跳出棋盤機會，一個能夠成為你心中所想的，真正英雄的機會！”說罷，死神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的U盤。
不過這個U盤上麵有很多的血跡，而死神的話也再度響起：“我的老朋友認為你有潛質，在你的帶領下，這支新守望戰隊或許能夠超越曾經的守望戰隊。所以我這個U盤裏準備了許多連你老師都不知道，但是對你卻非常需要的情報，舉個例子，無明者拉米和被你打傷的創造者凱文，將在一星期後出現在那個基地裏！”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阿進的雙瞳一下子綻放出光芒，很顯然，這U盤裏的情報令阿進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因為這兩個人正是在法國報社行動中給守望戰隊造成重創的人物！
死神滿意地看著阿進的表情，緩緩說道：“我曾經也為這個世界奮鬥過，即使在今天這種想法依舊存在於我的心中，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所以我才會幫你！”說到這裏，死神對一旁的黑百合使了一個眼色，而後者也心領神會的按動了一個遙控器，解開了阿進的手銬。
鬆開手銬的阿進稍微活動了一下雙手，就站了起來看向麵前的死神，說道：“那麽代價是什麽？”
死神笑了：“如果說你的代價是指錢的話，不需要。但是你應該清楚，我在前守望戰隊的時候就是負責搞情報的。為了獲得重要情報，我願意使用一切手段，哪怕弄髒自己的手也在所不惜。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為了這U盤裏的情報，我殺了八個人，現在你明白U盤上的血跡是哪裏來的吧。”
聽到這裏，阿進頓時了然，死神所說的代價不是指物質上的，而是指精神上的。
作為新守望戰隊的隊長，阿進自然也從獵空，天使，源氏他們身上打聽過前守望戰隊解散的原因。那就是從兩位隊長傑克-莫裏森和加裏布埃爾-雷耶斯之間的矛盾開始的。
傑克相信人性中光明的一麵，而加裏布埃爾也就是後來的死神，則更相信人性中黑暗的一麵，因此他行事殘忍，非常極端，嚴刑拷問更是家常便飯。所以這兩人產生矛盾也就不奇怪了。
如今，這道拷問人性的選擇題，則落到了阿進的身上。
自己該選擇什麽，該不該接受死神給予的情報？
如果沒有死神給予的情報，那麽自己能不能勝利？
如果接受死神給予的情報，那麽自己會不會變成另一個死神？
我該怎麽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