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魯塞爾遭受折磨的同時,布朗正麵臨著嚴峻的考驗。因為無數柄劍、刀,就像密集的樹冠一樣,正對指著他,隻要他稍有異動,便會斃命於此,但是這時候他卻笑,捂著肚子大笑。

福雷大喝一聲:“笑毛啊,有什麽可笑的?”

“我笑你們竟然不知道眼下的局勢。”他抹了一把眼淚星子,將手指向另一邊,“那邊有一個暗哨,這邊也有,還有這裏,那裏……”暗哨總共有16個,全部布朗一一指了出來。

這時候拉威爾的表情雖然沒有表示異常,但他的眼皮卻一直在跳,心裏的震撼更是難以表述。因為他知道除了內部人員之外,沒有人能夠如此詳細地清楚自己的安排,除非自己的身邊有內奸。

布朗擺手,神態輕鬆地說道:“這個荊棘村總共埋伏了3百多名好手,這已經是‘北方狼’所有的籌碼,而且你們的財政,已經基本被這次戰爭所拖垮。相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商盟起碼還擁有相當豐富的戰略物資,以及3千名島上的冒險者做為後盾,還有非常忠誠的手下,你們想,你們會有勝算嗎,你們憑什麽跟我談條件。”

他一拍椅子,站立起來,臉上有著傲慢的神色。周圍的刀劍也隨著動作也一起向上,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你!”福雷為之氣結。

“那你今次的目的不是為了和談了?”拉威爾緊崩著臉問道。

“是的,我從來就沒打算這樣去做,我要你們知道,我們商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福雷將一把斧頭亮出來,瞪大著眼睛,“也就是示威,砸場子的了?”

“你們又何嚐不是呢,區區一個和談,竟弄了那麽大的陣仗,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誠意要和我們和解。”布朗不無諷刺地道:“若不是你們四頭領肯棄暗投明,我又怎麽會知道地那麽清楚。”

“什麽?!”所有人驚疑不定。

德普雷辯駁:“四頭領英明神武,怎麽可能和你般賊人同流合汙,這絕對是汙蔑。”他一直站在福雷的身後,此刻竟情不自禁地越眾而出,因為如果事情確實如此,那麽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將付之東流。

“你隻不過是個無恥小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裏同我說話。”布朗對此不屑一顧。

“丟人現眼。”拉威爾的手指頭動了動,然後德普雷的身體兩邊立刻被人架起來,不容他發出聲音,也不容他掙紮,接著人群分開,就像波Lang一樣,在他被架離之後,又再次合起來。他的結局一定非常悲慘吧,布朗這樣想著。

對於布魯塞爾背叛自己的事情,拉威爾雖然不敢承認,但是事情確實是這樣的。就在剛才,自己派去監視的人回報了當時大致的情況。

當布魯塞爾進入位於說話村的一處房子裏麵的時候,戰舞公會的老大捷克,翼域公會的奧克岡,赤血團的首領泰勒曼更是隨之進入,然後關上了房門,看上去像是密談的樣子。

而房子周圍的手下,也受到了商盟的熱情款待,當然這是為了防止裏麵的聲音,被外麵所察覺而布置的詭計,卻被拉威爾派去監視的人看了個正著,當然這一切都是特羅斯計劃之內的事情。

“即使這樣,你又能如何,這裏有我起碼超過3百名手下,你能堅信自己能夠安全離開這裏嗎?”拉威爾攤手,臉色逐漸轉晴。

“不能,大不了隻是死一次而已,不過如此一來,我們商盟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手下留情。”

拉威爾笑,“你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了吧,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通過賄賂和威脅村莊守備人員,並且將你商盟的根據地團團圍住。”

布朗的瞳孔縮小,如果拉威爾這樣做的話,也就是說自己商盟,正處在危在旦夕之間,他明白現在雙方的仇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絕地,所以除非“北方狼”死絕,否則結果將不堪設想,現在他更加明白這樣的道理。

布朗搖頭,沉靜地說道:“但是你不會有機會的。”

話音一落,一柄長劍架在了拉威爾的脖子上麵,劍的主人是“北方狼”第二小隊隊長辟斯頓。他便是特羅斯精心安排在“北方狼”之中的項伯,而且剛才的一番說辭,就是為了吸引拉威爾的注意力。

“二哥,你!”福雷愕然,他很難相信平時少言寡語的二哥,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連拉威爾也是沒有想到。而且所有的人都有措手不及的感覺,手上的兵器也不知道該對準哪裏。

“沒錯,真正的叛徒是我,我想現在布魯塞爾一定在遭受非人道對待吧,那種睜眼是地獄,閉眼是天堂的感覺,也是時候應該讓他親自嚐嚐。”辟斯頓冷聲說道,但是他的臉卻沒有任何表情。

“為什麽,咱們兄弟那麽多年,你卻要背叛我?”

“背叛你?哼!”辟斯頓冷笑,“你從來就沒把我當兄弟看待,你在乎的隻是自己而已,你的自私,你的卑鄙,這些難到都不夠我背叛你嗎。如果我還有些個人情緒的話,那就是為了替我的妹妹報仇。”

拉威爾驚恐,他記得辟斯頓確實有一個妹妹,但是已經割脈自殺了,他從來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這個原因。

“想不起來吧,你壞事做的太多,太絕,大概你已經忘了她吧。”辟斯頓抽了他一嘴巴子,聲音非常響亮,“但我記得,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現在閉上眼睛,也會曆曆在目。她生前最愛向日葵,現在我經常會在她的墓前,放上很多向日葵,我發過誓要讓她在天上親眼看到你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