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麽意見和建議。”一樓不滿,不屑一顧地問道,其實答案是什麽他並不在乎,在底下耍些小陰謀,以及輕微的反抗是他最願意去做的事情,雖然性格說不上惡劣,但品格並不會有多少高尚,他能夠成為這個組織的一員,一直是頗為爭議的事情。

“我的手下還在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能妄下決定,不過這樣混亂下去,也不是辦法。”

“老四說的對,而且我是生意人,所以我明白這樣下去,整個世界會局勢不穩,經濟崩潰,這對於我自己,甚至是組織都是毀滅性的打擊。”說話的是三樓,雖然是五短身裁,比任何人都要矮上一截,但他的聲望卻是七人當中最甚的一位。

“老二你呢?”王者問。

“這件事件太過蹊蹺,稍縱即逝的猜想也隻是無濟於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任何威脅到世界存在的勢力和個人,‘觀察者’有權交涉,而不是袖手旁觀。組織存在的意義,便是要把世界引向‘正’的道路,所以我讚成組織徹查此次事件,並作出相應的回應。”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並不年輕,也並不蒼老,但卻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

“那麽大家做表決,左手讚成,右手反對,少數服從多數。”王者話音剛落,大家便已經紛紛做出了決定,5分鍾之後,各國國家開始按照他們預定的形式進行幹預。

但這一切也許特羅斯都不會知道,他看到有很多人受傷,有很多人死去,這也是他一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他已經沒有了悲傷,隻有更加高昂的鬥誌,以及永往無前的殺意。

那一刻身上肆意狂亂的憤怒將他的生命燃燒起來,也許這才是我所選擇的人生,殺戮,熱血,燃燒吧鬥誌,燃燒吧青春,哪怕戰到最後一刻,也不會妥協,血戰到底,這股悲愴如鴻、聲嘶力竭的宣泄,天地為之動容。就算這次能夠僥幸不死,他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每一個接觸他目光的人,都仿佛被熾熱的火灼傷一樣,膽卻的避讓開來。特羅斯渾身散發出令人恐怖的氣息,那種隻有殺人萬千才會有的氣魄使人膽寒,眼中的光近乎殘忍的堅定,任何的血腥在他看來是尋常不過的事情,這一刻,他已經不是特羅斯了,而是地獄裏麵浴血焚身的修羅,殺人不眨眼。

他的出招都是平平無奇,但每每能夠發生出奇製勝的效果,他平靜果斷,手上的刀並不因為狂亂而有一絲的錯誤。

“嗤!嗤!嗤!”

箭矢勁疾射來,眼看把特羅斯射得變成刺蝟般的模樣。他叱喝一聲,靈活如猴般彈離地麵,淩空兩個翻騰,落往一處高地身後,因為估算的精確,他並沒有受到傷害,接著餘力箭矢被帶得擦地而行,與前麵攻擊的敵人相遇在一起,瞬間便撲街了,其狀況令人慘不忍睹。

特羅斯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刃,穿越漫長的防線,直捅向隊伍的深處。

揮灑的鮮血如同一簇簇妖嬈嫵媚的毒花,在空氣中肆意舒展綻放,以誘惑的烈香勾魂引魄。

雖然特羅斯凶悍無比,但也不敢與大隊伍正麵交鋒,所以他攻擊的路線是不確定的,而且人心這東西是很難猜奪的,這是場混戰而不是僅僅針對特羅斯的戰爭,這也是特羅斯有機可乘的條件。

特羅斯不禁蒼然一笑,倏地右移,避過又一輪箭雨,在隊伍裏麵橫行無忌,動作若行雲流水,瀟灑自如。

形勢混亂中,又有數枝勁箭疾射而入,這成了特羅斯最頭疼的事情,因為麵對數以萬計的人,所形成的人牆,你對那些暗箭傷人的小人根本就束手無策,但戰爭是談不上卑鄙的,能夠克敵製勝就是好方法。

他頭也不回,稍往橫閃,輕輕鬆鬆避過來箭,接著全速往後方掠去,力圖在敵人完成包圍網前逃離險地,否則必是力戰而死的淒慘收場,包囊裏麵的消耗品基本已然告罄了。

塵土飛揚的氣勢下,一支巨型重鋼長矛仿佛由十八層地獄下直刺上人間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來,矛頭帶刺,刺上橫枝,散發出妖豔的紅光,予人無比詭異的感覺。

這次攻擊毫無征兆,而且對於時機是拿捏準確,想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使現在視死如歸的特羅斯,心中也是一懍。

“鏘”!

手中的刀化作青芒,疾斬矛尖,因為大刀始終是燃燒著的,所以舞動起來,仿佛是紅色的光,如同紅蓮般震撼人心。當劍與矛相交集的時候,他身形一矮,根據特羅斯手腕的靈活使用,劍繞著長柄盤旋而上,如同絢爛的彩虹一樣,貫空而起。

對手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將手柄一抬,竟將這次攻擊化於無形,矛尖順勢下壓,整把長矛在手上一圈,弄出一團舞花,回馬一紮。

但特羅斯並不懼怕,雖然一寸短,一寸險,但短兵器卻更加靈活快速,這是長兵器不能企及的地方。在對方回矛紮刺的時候,特羅斯已經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欺近身旁,要將其斃於劍下。

對方明顯發現了特羅斯的企圖,往後一退,矛也向特羅斯襲來,上麵的倒刺一攪,必定能將他弄得皮開肉綻。他聰明,特羅斯也不笨,直接橫移。那人以為特羅斯會趁機發難,立刻收矛護衛,結果卻已經見不到特羅斯的蹤影了,早已被他逃脫了。

執矛人的盔甲上有一個戰旗一樣的標誌,名字是庫魯,他也是IMGOD裏麵精英團隊RA的隊員,珊娜的得力助手。

即使是高手,特羅斯也並不把他放在眼裏,在他眼裏隻有活下去,隻要不死,或者戰至身亡便是他最大的願望。劍隨意轉,貪婪化作漫空劍雨,如裂岸驚濤般往人群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