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怎麽樣?最多隻會覺得肚子痛,而喝多了也可以逼蠱蟲出來或者淹死,不過要看那子蠱的毒性強不強。但是以這麽大範圍的子蠱,毒性應該不會多大。”

慕容秋楓抿緊了唇,上官燁點點頭,幽香便趕緊去準備。

很快,幽香便借著天寒的理由,給府中的所有人都準備的放入石灰的薑湯,結果喝下去,果然相府中有不少人有了反應。

而慕容秋楓他們卻幸運的沒有,估計是因為他們最近的食物都是幽香一手操辦的,連宰相夫妻兩人也是吃她的藥膳,所以都躲過,而幸好這子蠱數量被分得太多,所以很多都直接便死了,倒也沒有人知道。

對於突然肚子疼,幽香也急忙給出答案,是她在分配藥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些藥弄進薑湯裏邊了。

所有人都知道幽香最近擔任大夫一職,是神醫的弟子,所以研究藥物也正常,便沒有懷疑什麽了。

上官燁立刻連夜派人送信進宮。

第二天,皇宮便出現了許多人生病腹痛的狀況,一查出來,竟然是宮中的水井可能被投毒了,所幸毒性不強,初步猜想可能是安貴妃的餘孽做的。

而確實也抓住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也承認,因為安貴妃曾對他有恩,不滿皇上如此對待安家,便隻是想教訓一下所以人而已,並沒投毒,隻是放了些瀉藥。

這事情後來也不了了之,隻是宮女被處死了。

但是知情的人卻都神色凝重起來。

如此多的人受到了蠱蟲所害,若是這些運用到戰場上,豈不是不戰必敗麽,而且還會敗得很慘。

“養此母蠱的條件很苛刻,而且難養,子蠱也不是永遠的分化下去,每條母蠱的毒液都是有限製的,不過現在要確定是不是雪萊國的人做的,如果是雪萊國國主授意,那麽弄出兩三條母蠱也是沒問題的,一條母蠱最多可以分出一萬條子蠱。”幽香在一邊解釋著。

“一萬條?”皇帝瞪大眼睛,臉色發青。

幽香點頭繼續說著,“根據最近那些子蠱的情況,我猜想很可能都來源於一條母蠱,而那母蠱正好還是被雲天殺了,所以那些子蠱失去母蠱的控製,卻毒性不夠隻能進入沉睡,才那麽輕而易舉的被石灰水弄死了。”她這兩天正著重研究這個,也弄出一些苗頭來。

皇帝這臉色才稍微好一點,也就是說除去這些已經解的,其他沒有解的蠱蟲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不過,如果是雪萊皇室授意的,動用蠱王的話……那麽一條蠱王每十年至少能養出一百條母蠱,其中或許不能養出真正解百毒的嗜毒蠱,但是其他母蠱做其他效用卻也不差的。”

“朕記得記載中有提到過,雪萊國曾有祖訓,雪萊中任何蠱毒隻用來救人,除非是對付仇敵,不然絕對不會傷及無辜。”

“所以才說要問問雪萊國呀,若是有人偷盜的還好辦,可以讓雪萊王動用蠱王召喚回母蠱除掉,還能抓到幕後凶手。若是雪萊王授意的……那就難辦了。”幽香聳聳肩。

討論最後是以一封千裏加急送去雪萊國的密信而終止,而幽香也修了書信送回山給師尊,請他老人家問問雪萊王,她記得,師尊曾經救國雪萊舊國主的命,因此很有交好。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蠱蟲還隻是一部分,那些殺侍衛的凶手也是關鍵。

兩人坐在馬車中,慕容秋楓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熱鬧非凡,不由眉心皺得更緊,這些人,也有可能被蠱蟲侵害的人,真難想象,若不是發現得及時,還有母蠱被雲大哥錯殺,那麽後果當不堪設想,而這事情一牽出來,雲大哥的出現也就顯得太巧合了。

“別想了,你看你這眉,皺得都快像個小老頭了。”上官燁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把臉從窗口轉轉過來,抬手揉揉他擰著的眉心。

慕容秋楓拉下他的手歎了口氣,“我總覺得很不安。”

“不安什麽?不安蠱毒,還是不安雲飛揚,或者不安……和我圓房。”上官燁挑了挑眉。

慕容秋楓無語的轉頭。

上官燁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再拉開自己的衣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

慕容秋楓的手突然觸摸到溫熱的肌膚,不由反射性的收回,然後轉頭瞪向上官燁,“這是在車上,你又要做什麽。”

上官燁拉著衣服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想哪去了,給你檢查而已啊,傷可是愈合了,過兩天就能拆線了,你準備好了麽。”

慕容秋楓錯愕的看著那沒有纏紗布的胸膛,胸口上,一條大概半指長的傷痕看起來有些猙獰,上麵還有細小的線。不由伸手摸了摸,有些驚訝道,“這麽快?”

上官燁的傷口愈合程度幽香都總是腹誹不是人,那麽深的傷,卻不到十天就可以拆線了。

上官燁好笑的看著他,抓著他的手吻了下,“怎麽,你難不成希望我好不了不成。”

慕容秋楓皺眉,“亂說。”不過看著他的傷口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上次他被劃傷脖子,都修養了差不多半個多月,而且還不能亂動,可這家夥歡蹦亂跳的,傷卻還好得那麽快。

“有心好奇,還不如想想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上官燁湊近他的嘴邊,輕輕舔了舔他的嘴角,語氣曖昧,帶著幾分誘惑。

慕容秋楓頓時臉頰紅了起來,心裏也有些緊張了,剛剛那些擔憂傷感什麽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呐呐的開口,“不,不是還,還沒完全好麽,到時再說。”

“哈啊哈,好,到時再說。”上官燁看著他紅著臉狡辯的樣子,笑得極為開懷。

慕容秋楓卻是開懷不了了,心裏亂糟糟的,突然耳邊聽到一陣鶯聲燕語,不由轉頭,原來是馬車經過了一處青樓。

他頓時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一個想法,所謂病急亂投醫,這也不能怪他。

延國男風雖不盛行,但是也不是沒有了,一些比較有名的青樓妓館還是有些小倌掛牌。

起碼暮風樓名下的幾處青樓便男女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