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百官兵,被拔掉鎧甲全像吊玉米一般吊在城門牆頭上搖搖晃晃,城牆之下堆積的全是那些兵器和鎧甲,這景象無可不說壯觀,連晚上在城上巡邏的守衛將領什麽的都一並被綁起來。

這一大早城門口便聚集了一大堆人,都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又好奇又擔心,這城裏莫非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而城裏的一些卻也有些蕭條,昨天被上官燁那一震懾,今天城中的武林人似乎安靜了不少,外出走動的更少,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那煞星,而那一場血腥更讓一些百姓戰戰兢兢幹脆不做生意的,都緊閉門戶,心裏祈禱著這些煞星們都快走。

炎陽城主王韓一晚上坐立難安,無法入眠,派去的一支親兵幾乎杳無音信,而派去打聽的人也都沒有再回來過,他也不敢再隨意有所動作,一晚上急得隻能在大廳走來走去。

好不容易捱到早上,正想再派人混進人群去打探消息,便見有守城官兵慌慌張張的過來通報,他一聽事情詳情,頓時一張臉都黑灰一片,氣衝衝的便要去看看。

但是當腳踏出一隻的時候卻又縮了回來,想了想,還是讓人帶話給守城副將,隨後又趕緊修書一封令人秘密送出去,心中七上八下更是難安。

昨天中午的那一場對武林的震懾說實話他實在沒有放眼裏,武林人在他眼裏就是一堆草莽,會出兵去找事並不是為那些人出頭,完全是因為小兒子落在他們手上,若是一般時候,這廢物兒子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他知道的事情還挺多,他自然要出麵。

卻沒想這麽一去,整支親兵都讓人給俘虜了,那吊在城牆之上,明顯就是在警告他。

原本以為武林通緝的兩人隻是因為私仇導致的小仇殺而已,卻不想竟然弄出這麽些事情。

客棧一裏外,今天開始外圍一圈幾乎都布滿了瘴氣,凡是走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堅持走過百米便都會中毒昏迷不醒,這讓那些來打探消息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而到中午的時候,在那瘴氣之外的地方,突然多了一塊被清理出來大約可容百人的空地,兩邊兩支十米高的旗杆上連著一塊白布,上麵用紅朱砂寫著一個個名字,細看竟然是一些有名的大家宗派,最後還加有一句話‘血狼在此,可有敢來取。’

而在一處旗杆之下,弄了一個臨時的茶棚,裏邊桌椅茶具等都很是齊全,不過暫時隻有兩個影衛守在這裏。

上官燁的大半影衛,除了一下留守各處外,幾乎已經調了過來,天殺閣此刻也調了些殺手混跡進城,真還想來個甕中捉鱉,安靜等候向來不是上官燁的作風,此次的開始,便是在宣告他的反擊。

昨天晚上天空中就有不少鴿子飛翔,想來今天那些該來不該來的都差不多要往這邊擠吧。

上官燁和慕容秋楓兩人一大早吃飽喝足就坐在屋頂上看風景,幽香還樂不可支的在審訊犯人試驗毒藥,雲天陪著她一晚上,肖言和顏齊仁閑著沒事也易容出去打探消息,整個客棧看起來平靜,但是周圍卻是埋伏了不少是殺手和影衛暗衛。

一個黑影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的屋頂,手中拿著一隻信鴿,麵無表情的遞給上官燁,也不說話。

上官燁抽出信鴿中竹筒的紙條,打開一看,挑眉。

“是什麽?”慕容秋楓湊過去看,也是一愣,這是一份求救信,不過卻也隻有求救兩個字而已,沒有其他。

“誰的?上官燁轉頭看向那黑影。

黑影嘴唇動了動,依然沒有聲音,但是上官燁卻從口型上得知結果。

慕容秋楓把紙張遞過去,疑惑等待回答。

上官燁把紙張卷起來重新放回去,“放走,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

那人領命離開。

“是從城主府出來的。”

“會是給那些所謂的神秘人麽?”

上官燁點頭,“或許,看著就知道了,不管是什麽魑魅魍魎,總都要顯身的。”

這會肖言他們也跑了回來,見兩人在屋頂上,便也飛身上來。

肖言隨手便扯掉人皮麵具一臉是無趣加鬱悶。

“怎麽了?有什麽消息麽?”慕容秋楓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說實在,有他這性子活躍的人在一邊,還真讓人輕鬆不少。

“別提了,什麽武林大派,一個個膽小如鼠,現在都做起縮頭烏龜來了,如今炎陽城哪有前幾天的光景,不知道的還以為快成廢城了,街上寥寥無幾的一些人,估計都嚇破膽子不敢出來鬧事了,今早也聽城主下令緊閉城門,防止欽犯逃脫,感情是把我們當成欽犯了。現在城外可是熱鬧啊,一大堆人在外麵叫喚,正鬧起來呢,都想進城辦事,新調來的一支守城軍還和他們起了衝突,傷了好幾個,差點也出了人命,現在還真是亂得可以。”

“哦,這麽說來倒挺熱鬧的,你一向不是喜歡湊熱鬧麽,怎麽看起來好像不高興。”慕容秋楓聽著,好笑看著他調侃兩句。

肖言嘟囔著坐下來,揮揮手,“外麵那熱鬧我才不趟那渾水,讓他們狗咬狗去,隻是城裏到處都有許多門派的據點,但是卻都靜悄悄的,還說什麽同盟會要在這裏開,鬧得轟轟烈烈的追殺懸賞被這一震懾就全縮回去,這不讓人失望麽,都是一群膽小如鼠卻都想乘亂取利的沽名釣譽之輩。”

慕容秋楓和上官燁看著他鬱悶的神色,無奈失笑,人家是嫌太亂,他倒好,是嫌不夠亂。

顏齊仁無奈說道,“不過這種安靜明顯不正常,按說這炎陽城中也有幾個大派的據點在,那些天進入炎陽城中的也不進入是一些門派中的小人物,大人物也來了不少,可是出了昨天那事情,無論於公於私,都不該如此安靜,武林門派素來都好麵子,哪怕知道不敵,也不肯能吃這暗虧不吭聲。”

“的確,或許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其實不是我們,我們隻不過是他們聚集一起的幌子,二是,他們可能在等待什麽。”慕容秋楓沉吟一會,悠悠的說著。

“有消息了。”屋頂上突然又出現一白衣身影,隻見雲天麵無表情的突然出現在屋頂上,冷冷的說著,一張臉黑如鍋底,說完也不待眾人回神,便又身子一閃飄落。

幾人都是一愣,麵麵相覷,不明白雲天怎麽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