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裏邊翻雲覆雨,外邊的幾個人都等得心急難耐,肖言更是急得都哭了出來,一直死跪在石門之前,畢竟他還年少,也是剛出江湖不久,而才出江湖便和上官燁他們一起,也相當於被保護得很好。

如今慕容秋楓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他還有間接的一點責任,加上上官燁那時候的瘋狂,讓他心裏愧疚自責的同時又百般恐懼,各方的壓力壓下來也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雲娘在聽了兩人簡單說的情況後,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當時緊張,隻是注意到慕容秋楓的神情和那些印記,倒一時間沒有發現到底有沒有……

雲娘也很是擔憂,回憶上官燁回來時的臉色,實在不好猜,若小楓真的出了事情,估計這裏真會成為屍山血海。

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這些武林人,還是向家或者那所謂天羅部落的後人,還有,他們為何要對小楓做這樣的事情,是報複警告還是其他。

這些無論怎麽想都不得要領。

顏齊仁他們當時進去的時候雲飛揚已經和上官燁戰到外麵去了,他們也沒有看清,再說就算看清,雲飛揚是易容的,他們也認不出來,而猜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雲飛揚對他們來說還是仙劍門劍聖最器重的弟子,他們最為尊敬崇拜的祖師伯,也是最疼愛慕容秋楓的人,怎麽想都不會想到他會傷害慕容秋楓的。

終於在等到夜晚的時候,裏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雲娘歎了口氣,估計他們也休息下了,這樣也好,先讓他們都靜一靜,便轉頭對兩個同樣不安的人說道,“估計他們已經休息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了,別想太多,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談吧。”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看著肖言,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導,其實這事情根本怪不得他,隻是卻都是那麽巧合,若是要遷怒的話,他確實是當頭一個。

想要讓他不自責的話更加不可能,一切還是隻能等明天,看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肖言還是不為所動,垂頭不語的跪著,像一蹲石像一般,顏齊仁看著也覺得心疼,但是也明白這個時候勸說不了他,隻能歎了口氣轉看雲娘,“雲姨,您先去休息吧,我陪他就行了。”

雲娘看著肖言這樣,也隻能無奈搖頭離開,也許讓他跪一跪心裏會好一些吧。

顏齊仁低頭看著肖言,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發絲,歎息一聲也在他身邊跪下來。

肖言才終於有了動作,一雙發紅的眼眸看著跪在旁邊的顏齊仁,啞聲道,“你做什麽?”

“陪你。( ”顏齊仁安撫一笑,卻發現笑容有些僵硬,這個時候也笑不出來,便隻能伸手抓住他放在大腿上緊握的拳頭,“無論什麽事,我陪你一起承擔。”

肖言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愣了,但是顏齊仁說完卻是已經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石門,目不斜視。

肖言咬了咬唇,眼神有些複雜,似懂非懂,卻是無心認真探究,也幹脆不去想,繼續低頭沉默,隻是或許因為有人陪同,似乎真的幫他承擔了一半一般,心裏也略微放鬆了一點。

清早,上官燁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那讓他滿足又幸福的睡顏,眼眸不覺的柔和下來,盯著那張臉看,凝視著那讓他迷戀的五官,很希望每天醒來都能是這樣一幅情景,其實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一個打算,等這些事情結束,延國安定下來,他便帶他歸隱,遠離這些瑣事。

思緒不由的想到昨天,臉色又是一寒,雲飛揚,雖然雲飛揚現如今是他們的敵人,可慕容秋楓一直很相信他,他即使不滿,卻也以為雲飛揚不管做什麽,都不至於會去傷害慕容秋楓的。

畢竟當年他們提出公平競爭的時候,那以不能傷害慕容秋楓為前提還是雲飛揚提出來的。

若不是招數劍法都那麽熟悉,他真的會以為這人根本不是雲飛揚。

昨晚兩人雖是纏綿,但是他也知道,是慕容秋楓想刻意轉移思緒,顯然他也可能猜出來了,不過他不想揭穿,不想要去麵對,他也不會強迫他,他本就不想看到他傷心,隻是這件事情怕若不解決,肯定會成為他的心結。

或許該找個時間,和雲飛揚來一次完完全全的了結了。

不過他有一點還是想不通,雲飛揚到底抽了什麽瘋,以他的性子似乎不可能會對慕容秋楓做出這種事情,或許是兩人之間有些地方手段都相似,所以對雲飛揚的舉動很是費解。

雲飛揚對慕容秋楓的感情並不是因為**上的感情,若是這樣,他早就能得到他了,如今他對慕容秋楓做這種事情,隻會把自己往慕容秋楓身邊推得更遠,甚至還能使得慕容秋楓恨他,他真的不認為以雲飛揚的智慧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

耳邊傳來一聲低微的輕哼。

上官燁回過神來,看懷中的人已經悠悠轉醒,放在他腰間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昨晚兩人都太過了,他現在定然全身酸軟疲累。

慕容秋楓舒服的輕輕哼著,如小貓的囈語,讓人聽著心如像羽毛拂過一般心癢難耐,早上最容易受到刺激,那下方已經有的蘇醒的趨勢。

慕容秋楓似乎還沒睡醒,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眯著眼睛眨了幾下眼,又好似真的太累,幹脆閉上眼睛,頭動了動,緊靠他懷裏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上官燁看著他這難得撒嬌依賴的摸樣,頓時眼中帶著絲絲笑意,眸中的寵溺幾乎能溢出來,沉聲輕輕笑了笑,顯得很是愉悅。

不過雖然很想一直這樣下去,但是他可不想餓著他了,“寶貝,餓不餓,先吃些東西再睡好不好?”

慕容秋楓低哼了一聲當做回答,頭卻沒有動一下,眼睛都沒有睜開。

上官燁看著他這樣,忍不住又笑了幾聲,低頭輕輕撫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幫他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便輕巧的翻身下床,簡單的穿起衣服,用冷水洗了下臉,便打開石門出去。

在看到門口跪著的兩人時,他完全沒有任何意外,不過也沒有好臉色,隻是大概因為心情還不錯的原因,少了幾分暴虐陰沉。

淡定的關閉石門,看著兩人,淡漠的說道,“如果有這個精力和時間,還不如去處理那些事情來得有意義,以為這樣跪著就能彌補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