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隻是他知道上官燁心情很不好的原因還不止這個,而是因為他肯定又在自責,就如那時他說的話,他隻想好好保護他,不想把他牽連到任何事情中,但是現在這些事卻是一件接著一件,現在還要使得兩人分離,一種無法把他鎖定在視線之內的不安和無法兌現諾言的自責讓他壓抑。

他有心想卻說什麽,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就這樣靜默的陪著他。

夜慢慢的深下來,上官燁身邊已經有了好幾個酒壇子,慕容秋楓也覺得酒勁好像上來,有些發熱又有些發冷,頭暈暈很是難受,伸手拿過他又送到嘴邊的酒壇,歎了口氣,“別喝了,難道你就打算這樣喝到天亮,不和我說點什麽麽。”

上官燁也沒再去拿酒壇子,手環抱著他,唇在他發頂吻了吻,有蹭了蹭,聲音有些低啞又脆弱,“別走。”

兩人一年來形影不離的相處,幾乎已經習慣如骨髓中,好似成了空氣一般的自然,突然間的分離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不安和惆悵,心裏分外的空。

慕容秋楓歎了口氣,沒說什麽,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麽,也隻能沉默了,他也不想分離,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去做,雖答應上官燁不強求自己,但是他還是不想這樣躲在他身後一輩子,他想要幫他。

何況這次還是點明了要他去的,不管其中含著什麽危險,他都不能退縮了。

寬厚的手掌輕輕的在他的下顎之處摩挲著,帶著些微癢,卻也傳達出一種濃厚的眷戀,讓他有些迷醉,這種被他深深印在心中脫離不去的感覺讓他分外享受和甜蜜。

他順勢的抬起頭,有些微涼的唇在他唇上輕輕蹭著,濃鬱的酒香縈繞鼻尖,勾起他的醉意,因為酒勁的原因,身體也顯得有些發熱。

伸手主動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張口,含住對方的唇。

上官燁帶著酒香的舌順勢便滑入他口中,勾纏著那濕滑溫暖的舌交纏一起。

這晚上兩人並沒有怎麽纏綿,而是相擁說著細語,慢慢的等著天亮,直到天蒙蒙亮,上官燁才點了慕容秋楓的睡穴,抱著他回到房間,讓他睡下,便帶著人離開,他不想讓慕容秋楓看著他的背影離去,他自己也不想。

被上官燁一同放在慕容秋楓旁邊的小血狼親昵的蹭著上官燁,這是同那信差一同帶來的,血狼對氣味很敏感,而作為動物有時候危機感也比人強,帶在身邊總會有些作用,而且這小家夥雖然隻有不到兩歲,但是個子長大了不少。

而且那些日子一直被上官燁丟到某處讓人訓練,把血狼本身那股狠勁也給激發出來,別看他對著慕容秋楓無害的樣子,在訓練中它所展現出來的狠辣讓訓練它的人都感慨不已。

雪妖尊者看著兩人感情如此深厚,欣慰的同時又隻能歎息,等慕容秋楓醒來後,才帶著他們前往雪域。

雪萊國,不算中原地區的國家,是外族,處於極北的雪域之中,常年積雪不斷,那裏隻有一個季節,便是冬季。

整個雪域隻有一個國家,其餘都是各族部落,所有事情都由雪萊國做主,不過雪萊國民信奉雪神,認為雪神降下冬雪成就雪域,是為了洗去人間一切罪惡。

雪萊人向善,普遍都比較親和,連專門流傳下來飼養的蠱蟲都是為救人而養的,可惜卻是被惡人所利用。

雪萊距離延國,那可不是十天半月的路程,極北之地,慕容秋風他們從出發到現在才不過走了一半的路程,卻是已經耗費的快半個多月的時間。

而且一路上還沒有過多的拖遝,為了趕時間,很多時候直接在山林中夜宿,隨意解決吃食,也難怪消息送來送去都要耗費大把的時間,就算一日千裏,也要耗費許多天啊。中間還要加上不吃不喝的時間。

不過倒是有一點很符合,越往北走,便越冷。

慕容秋風因為體質問題有些畏寒,延國好不容易終於送走了寒冬迎來開春,卻不想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冬天的離去就要去更為寒冷的雪域,這點讓他有些鬱悶。

其餘人,雪妖常年就是住在雪峰,自然不怕寒,而且她所練的內功是偏寒屬性,上官燁便是練她的心法,而千百幻他們,常年跟隨上官燁南征北戰,自然也不怕冷。

“嘖,老古板到底是怎麽給你調養身體的。”雪妖有些不滿的看著慕容秋風臉色一天比一天白,“不如你把內功心法廢掉,改學我的心法吧,和燁小子一樣,就不怕冷了。”

慕容秋風有些黑線的看著雪妖尊者每天至少幾次的嘮叨,而且一般都是想讓她判離師門投到她門下。

莫瑤倒不是因為和劍聖鬥氣什麽的,主要是她真的挺喜歡慕容秋風,兩老人在雪峰也挺孤獨的,唯一一個徒兒,上官燁又常年征戰難得去雪山一次,就算去了,都是冷著臉非常無趣。

她想把慕容秋風拐到雪山住,但是他那麽怕冷可不行,如果這樣,就算他答應,燁小子一定也不會答應,這體質無論如何一定要改過來。

不過雪妖想差了一點,慕容秋風是不可能住到雪山中去,平生兩次上雪山的感覺已經足夠讓他印象深刻,第一次是奉師尊之命和師兄上雪山選馬,本就怕冷,結果為了馴服馬,和馬兒在雪林中的陣法裏邊呆了一天,印象可不算好,而第二次,就是現在走的這條路了。

不知道比西蜀雪山還要高多少的大雪山,一眼望去就是白茫茫,空氣中都水分都結成了冰晶,被風帶著打在臉上極為寒冷,以至於他都冷得無法去回答雪妖至尊的話了,隻能默默的前行。

默默在心裏安慰,幻說,隻要翻過這雪山就進入雪域的境內了,隻是他忘記,雪域之所以叫雪域,那是因為整片地域都是雪堆積著,比大雪山的寒冷可不下多少。

“還有多久?”又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他忍不住回頭問警惕觀察四周的幻,說實在,有些羨慕他們,不過體質這種東西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在仙山調養了那麽久,也算脫胎換骨了,可是這畏寒的體質卻還是保留下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