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每一處都十分吸引人,可是一向喜歡欣賞美的事物的艾凡,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全身懶洋洋提不起勁來,難道自己真的發生了水土不服的症狀?如果直是如此,那一定是老天懲罰她說太多謊話。

忽然,隻見塞絲匆匆忙從她身走邊。

'塞絲,出了什麽事?'她察覺到她的神色很慌張。

'老夫人又背痛了,我要去給她買止痛藥。'

'背痛?'

'是老毛病了,不過,每一次都令老夫人感到很不舒服。

'讓我去看看吧!止痛藥也不能隨便亂吃的。'

'相信我吧!我是個護士,還領有執照的。'以往艾梅總是刻意隱瞞她是個護士的事實,為的隻是不想搶了她的風頭。

對於艾梅的顧慮,她隻覺得可笑。

兩人來到老夫人的臥室,隻見背痛的舊疾正折磨年事已高的老夫人,雖然這種症狀不至於危及性命,便卻是很痛苦的。

'塞絲,止痛藥買了沒有?'老夫人隨身女仆堤挪正用熱毛巾放在老夫人的背上,以減輕她的疼痛。

'止痛藥是不能常吃的。'艾凡接過堤娜手中的熱毛巾,然後發揮自己護校所學的指壓術,很快地老夫人背疼的症狀逐漸消褪。

'艾凡,你怎麽懂得這些?'老夫人對她的壞印象也逐斬扭轉。'艾凡是個護士呢!'塞絲迫不及待替她回答。

'我忘了你提過,艾梅說你是護校畢業的,奇怪!怎麽艾梅的母親從不會在信中提過?''這隻是小事,不值得提的。'她淡然的一笑,'老夫人,你現在覺得如何?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或者還是請個醫生來為您診斷?'

'不用了,我已經好太多了,作替我按摩了這麽久,手一定酸了,休息一下。

來!'老夫人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下說:'艾凡,跟我聊聊一些你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一點。'

'我的事很平淡又無聊,恐怕你聽了會覺得可笑。'

'這是什麽話,莫非你嫌我這老太婆羅唆不想陪我?'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陪我好聊一聊。'老夫人轉向塞絲和堤娜吩咐:'你們去替我煮一壺花茶,順便準備些小點心來。'

待塞絲和堤娜離去後,老夫人便像個好奇的小孩拉著艾凡問這問那個,顯然她想印證文梅了母親所提過的事。

不道人長短是艾凡待人處事的準則,她總是避重就輕的回答,後來為了轉移老夫的話題。她巧妙的把話題從她身上轉移到藝術方麵,因為她從塞絲口中得知老夫人對藝術有獨特欣賞能力,而藝術也是她所喜好的興趣。

令艾凡折服的是,老夫人就像一座藝術的寶庫,她不但學識淵博,還是個收藏家。

'跟我這老太婆聊天是不是很悶呀?'老夫人風趣地笑著。

'一點也不悶。聽您一句話,勝過我讀好幾年的書。'她的回答令老夫人開心的嗬嗬笑了起來。

'其實達爾才是真正的藝術愛好者。我哪天讓他給你瞧瞧他一些寶貝的收藏,嘿!那些可是他的寶貝,平常不輕易讓別人看的喔!'

'那您還是別勉強他。'

'說什麽勉強。'老夫不以為然反駁道,'要是他知道你也喜歡藝術他一定會願意與你分享的。'

'再說吧!'她可不認為達爾會如老夫人所想的那樣,她忽然覺得胸口悶悶的,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似的,滿腦子上的全是達爾和艾梅相處的情形……看來,她的水土不服症狀是益發嚴重了。

對於貪婪的女人,達爾見多了。

艾梅的表現就如同他以往所認識的女人並無兩樣,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耐煩,也讓他更回味昨晚和艾凡相處的情景。

也許有不少女人想當伯爵夫人,可惜是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可以放一千一百顆心,我寧嫁又豬也好過嫁給你!

艾凡這句話,像潛藏在他心裏調皮的怪物,冷不防地掀起一池漣漪。

可惡的小丫頭,居然覺得嫁隻豬比嫁給他好,他真該打她一頓屁股。

想到這兒,他非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地笑出聲。

'達爾,你在笑什麽?'艾梅刻意裝出的嬌柔噪音不但沒有取悅他,反而令他覺得一陣反感。

'沒什麽,你決定買哪一條項練了嗎?'他收起笑臉,口氣冷冷冰冰的。

但是,艾梅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些閃閃耀眼的鑽石項練上,根本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可是,這些價格都較貴,我怕我買不起。'她是在暗示他買給她。

若在平時,達爾一定會毫不猶豫買下送她,但是,她的表情令他作嘔,他不想浪費錢財。'隨便你,如果你不想買,那我們就走了。'

'嗬'艾梅臉色霎時大變,達爾的反應會跟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她還以為他會買了送她,沒想到

看著那些差點可以佩戴在她漂亮頸上的鑽石項練又被擺回廚窗,令她為之扼腕。

她雙手握成拳,顯然她是想要發脾氣,但盡管她一向任性,還是不敢把達爾當成出氣筒。現在她必須偽裝自己,一旦讓她坐上伯爵夫人的寶座,她絕不會讓達爾有這麽待她的機會。

艾梅迅速變化的表情一絲不漏地盡人達爾的眼底,令他覺得更加厭惡,女人偶爾發脾氣是一種風情的表現,但若是不懂節製,那麽就會令人嫌惡。

'我們現在去哪裏?'艾梅咬緊牙,努力使自己顯得自然些。

'已經逛遍大部分的精品店了,你難道不覺得累嗎?'他已經無法再繼續陪她逛街下去了。

累?就算逛三天三夜,她的字典裏也找不到這個字。

不過,她可以從達爾口氣中察覺到他已逐漸感到不耐煩了,男人嘛!逛街的本領永遠也比不過上女人。

'我也有點累,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咖啡吃點東西。'她盡量讓自己表現出溫柔賢淑的一麵。

'也好。'即使再怎麽不喜歡艾梅,他還是得保持風度,'你有特別想吃的嗎?'

'隨便,我的口味向不大挑,你拿主意吧!'她的回答和時下把減肥高掛嘴邊的女孩並無兩樣。令達爾頓時失去了好胃口。

老夫人由於背疼的關係,所以留在房間用餐,艾凡也失去原來的好胃口,在百般無聊下,她決定出去走走,但,她卻忘了意大利人的作息習慣下午一點到四點鍾,乃是午睡休息時間,所以大部分的商店也都是高掛休息牌。

當她步向樓梯,忽然一個人影從轉角處冒了出來,把她嚇一大跳。

'你要去哪裏?'達爾打量著她身上的穿著。

艾凡拍拍自己的胸口,口氣有些責備的說;'伯爵大人,麻煩人你以後別再這麽嚇我行嗎?人嚇人可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達爾露出微笑,'你不像是人膽小鬼嘛!'

艾凡冷哼了聲,'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艾梅呢?'

'她回房去休息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想去哪裏?'

'我去哪關你何事,'她口氣很衝連她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你在我家作客,我就有責任關心你。'他瞅著她。

'把你的關心放到艾梅身上,我不希罕!'她毫不領情。

'為何你的脾氣總是如此火爆?難道我又哪裏得罪了你?'他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不是因為早上我隻帶艾梅出去而將你冷落在家裏對不對?

你是在嫉妒!'嫉妒真是這樣嗎?

不!她才不嫉妒,她又有什麽好嫉妒的,她隻是水土不服而已。'你少自作聰明了,未來的姐夫。'當她稱為姐夫時,她胃裏竟冒上一股酸氣。

'姐夫?'他抿抿唇,一副不敢恭維的表情,'我想我不是那個幸運兒。'

'你不是?'她還以為他早被艾梅迷惑了。難道他艾梅一點也不動心?

他似乎很輕易就可能解讀她心中的想法,'這個時候,街道上許多商店都在休息,你出去會沉悶無聊的。'

'我才不會呢!'她不是逞口舌之利,畢竟她。又不喜歡逛街,就算所有商店都在休息,也不會影響到她,她隻是想出去走走,順便觀賞一下威尼斯的風貌。

'可是,你一個人出門不安全,這裏有許多無聊男子會緊緊糾纏落單的女子。'

'就像你這樣?'她斜看著他。

'我?我怎可以拿我和他們做比較,我是個正人君子。'

'有很多正人君子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她見招拆招。

'你知不知道男人有一種方法可以叫女人閉嘴?'他邪邪的笑道。

'你……敢!'她知道他在暗示什麽,頓時雙頰漲得火紅。

'沒什麽敢或不敢的。'他聳聳肩更逼近她一步,'要不要試試看?'

'不!'她連忙用雙手擋住他的胸口,似乎這樣可以達到防備的效果。

他溫熱的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像一股電流透過她的掌心而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艾凡連忙收回自己的雙手,輕盈地一閃,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可不可以停止騷擾我的遊戲?'她氣得直想跺腳。

'我不是在騷擾你,我隻是想好好的盡地主之誼。'他握住她細細的手腕,'既然你覺得悶,不如我們駕船出海。'

'就我們兩個?'駕遊艇出海仿佛隻有在電影情節才會出現的,令她有些蠢蠢欲動,可是,想到艾梅對他的警告

'放心吧!你姐姐現在八成在睡美容覺,我們盡量趕在晚餐前回來,她就不會責怪你了。'他似乎什麽都了解。

'可是'其實怕艾梅發現隻有其中一個小因素,真正的大因素是達爾,他身上有一股宛如磁石一般的魔力,深深吸引著她,她擔心自己和他在一起會無法自我把持住。

'別再扭扭捏捏的,這樣就不太像你了,走吧!'他十分霸道地拉著她往外走。

艾凡作夢也沒料到自己會站在遊艇的甲板上,享受乘風破浪的快感,宛如置身在電影情節中。

達爾把引擎關掉,讓遊艇隨著海潮飄蕩,四周一片碧藍及靜謐,仿佛在這如夢似的幻的世界中,隻有他們兩人的存在。'

'你喜歡嗎?'達爾走到她身邊。

'太棒了!'由於非常感動,所以她頻頻點頭。

'每一次我感到不開心時就會出海,然後朝著大海大叫,這樣就可以解我心情上的煩悶。'說完,他扯開喉龍對大海叫著。

難道他此刻是心情煩悶?是什麽原因?她還為以像他這樣有身分有地位,又有花不盡錢財的人應該很快樂,沒想到他也會不開心的時刻。

'你要不要試試看?'他叫完之後,鼓勵她。

'有用嗎?'

'試看看羅!'

受到鼓勵,她便學著他大叫了幾聲,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

'你會遊泳嗎?'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

'會!'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想不想玩浪板?'

'好哇!'她立刻回答,但隨後露出遲疑的表情說:'可是,我沒有帶泳衣出來。'

'這是小問題,交給我辦。'達爾重新啟動遊艇,迅速地駛向海灘。

顯然達爾是這兒的常客,他才一下遊艇,馬上有不少人前來和他打招呼。

沙灘上有許多人在做日光浴,但是,真正令艾凡大吃一驚的是,多半的女人是上空的。

而她們的精神卻泰然自若,甚至還有些人在沙灘上打排球。

天啊!看到這樣開放的情景,令艾凡感臉紅心跳。

'我去租椅子,你去那邊買泳衣吧!'達爾指左邊的一個小攤位。

聽到到有泳衣可以買,艾凡大大鬆了口氣,可是,當她來到專門販賣泳衣的攤於時,差點沒昏倒,因為攤子所賣的泳衣隻有單一款式比基尼,她可是提不起勇氣穿它。

'嘿!你該不是膽小鬼吧?'不知何時,達爾已站在她背後,而且也脫下他的衣服,隻著一條泳褲。

雖然達爾的穿和沙灘上所有男人一模一樣,但倔壯碩的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健康的肌膚反射摧燦的陽光般,令艾凡為之自眩失神。

她喜歡他寬闊沒有胸毛的胸膛,她不喜歡毛多的男人唉!她又不在胡思亂想了,此刻的她跟個大花癡實在沒什麽兩樣。

艾凡連忙回過神,強迫自己的思維恢複正常。

'我隻是在考慮要買哪一種顏色。'她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讓他有門縫把人瞧扁的機會,她向攤子的老板買下火紅的比基尼。

'GOOD IDEA.'達爾對她的選擇讚賞有加,'你火爆的脾氣挺適合穿紅的。'

'你無聊!'她氣得差點把泳衣砸在他臉上。

艾兒足足在更衣室做了十多次的深呼吸,才鼓足勇氣向達爾。

他租了兩張海灘椅,還買了飲料。

'哇!紅色的美人魚。'他這種不掩飾對她曼妙身材稱讚,吹了一身響亮的口哨聲,引來不少人側目。

艾凡卻毫不領情地送了一記又大又白的衛生眼紹他。

其實她不是注目的焦點,和那些上空的洋妞比起來,她嬌小又不夠豐腴的身體沒啥看。

倒是達爾,他英挺壯碩的外表引來一大堆女人愛戀的目光。有些作風開放的還朝他拋媚眼,甚至還明白明目張膽地做出一挑逗的行為。

'天啊!'她們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的如何寫?

'我們現在去衝浪嗎?'坦白說,她還真不喜歡那經些女人注視達爾的眼光。

'現在?好啊!'他不反對,'可是衝浪之前,你不覺得你該先做一件事嗎?'

'什麽事?'

'塗防曬油,我可不希望看到一隻煮熟的蝦子。'說著,他拿出剛買的防曬油,打開瓶蓋,倒了幾滴在自己的掌心中,當他把手伸向她時,艾凡馬上把防曬油拿了出來,胡亂往身上滴了些。

'我可以自己抹。'

達爾聳聳肩,為自己身上塗滿防曬油。

'不介意幫我一個忙吧?'他指指自己的背,示意她幫他在背上抹一些防曬油。

艾凡本想拒絕,但又不受控製地為他的背上抹防防曬油。

'嗯,很舒服,力道恰到好處。'他竟然一副十分陶醉狀。

艾凡氣得不斷加重手力,。甚至有些粗魯,可是,他卻仍沒有改變表情,還不斷指示她,這邊一點,那邊一點。

這人簡直是得寸進尺,艾凡氣呼呼問:'喂,你把我當成什麽?女仆嗎?'.

'我怎麽敢把你當成女仆?'他笑嘻嘻地說:'如果你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那麽我也可以回報你。'

'不用了!'她把雙手打橫抱在胸前,還用眼神警告他不可輕舉妄動。

偏偏他對她的警告不放在心上,還用命令的口氣道:'把背轉過來。'

'不要!'她噴噴地說。

'我可是視你為貴賓才替你服務的,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夢想著要我替他們服務?'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她相信他的臉皮一定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

'據我所知,她們還迫不及的想跳上你的床'天那!艾凡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原以為達爾會因她的話而生氣,是但沒有,還得得意洋洋的說:'我承認你的說法,但是,我還是有原則的,我對和我上床的對象很挑的。'

'你你無恥!'她萬萬沒料他會無掩飾的告訴她這些話。

'無恥?'他挑挑眉不以為然地說:'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我需要。'

'你不怕得愛滋病嗎?'有機會她得好好好教導他世紀黑死病的可怕。

'怕!怎麽不怕,所以我才會說我很挑的。'

'你你有情婦嗎?'她看過不少國外的小說,也知道像他這樣有財有勢又有地位的男人似乎都會養情婦。

他的情婦是誰?長得什麽樣?她忽然好奇又嫉妒。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我怎麽知道。'她雖然好奇的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答案,她很矛盾。

'如果我說我有養情婦,你信嗎?'他的嘴角泛著挪揄之意直盯著臉紅的她。

'關我什麽事?'她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你不想衝浪,那我想遊泳了。我可不希望把這麽美好的時光浪費和你打啞迷。'

'你這張小嘴令人又愛又恨。'他的呼吸逐漸急促,眼神中也有著濃濃的。

艾凡還以為他又要吻她了,可是,他卻猝然她拉著她的手,'走吧!我教你衝浪。'

衝浪是一項既刺激又富挑戰性的運動,它不僅可以挑起人類征服大自然的鬥誌,還可以養成不屈不撓的精神。

沙灘上有不少是專門教衝浪的教練,可是,達爾卻堅持自己教艾凡。

起初艾凡還以為他是舍不得花學費請教練教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竟是一位衝浪高手。在達爾的調教下,她很快學到衝浪的訣竅。

其實隻要膽大心細,平衡感佳,要學會衝浪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雖然艾凡已經學會個中要領,但是,她還是常常掉進水裏。不過,通常達爾會立刻過來把她舉起來再玩,他的嚴格訓練使她在挫敗中獲得經驗。

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麽達爾要堅持自己教她。

大約一個小時後,她已能抓住平衡的要領,跟著達爾身後享受衝浪之樂。

這是種相當耗費體力的運動,她雖然嘴硬,心裏卻暗自高興達爾堅持她首次嚐試這樣已經足夠了。

達爾拿衝浪板去還時,艾凡決定在海水中遊幾圈,本來這對她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剛才玩衝浪時已耗費她太多體力,以至於她隻好累得拉住旁邊的救生圈休息。

有一股水流通過,突然達爾的頭在身旁的水麵出現。'你還好吧?'

她籲了口氣。'沒問題,稍作休息就行了。'

'你比我想像的還棒!'達爾忽然傾身向前,用潮濕的唇輕吻了她的鼻尖一下。

艾凡卻像個頑皮的小孩,用力一甩頭,發上的水像雨滴般灑了他滿臉。

他非但沒生氣,反而用雙手在水麵上大力拍水,水花四濺,惹得艾凡又笑又叫。

夕陽西下,原本碧藍的海麵染了一片橘紅,構成一幅迷人的景像。

艾凡眯起眼,忽然想起童話故事中的美人魚,那個勇敢追求所愛、不顧犧牲自己美妙歌聲卻落得變成泡沫的淒美故事,不禁重重歎了口氣。

女人往往肯為愛情做任何犧牲,但男人總是自私的。

'你在想什麽?'達爾凝視著她迷蒙的雙眼。

'我在想美人魚的故事。'

'沒想到你還跟小孩一樣,喜歡沉浸在童話故事中。'他大笑。

'不!我從不相信任何童話故事,因為它隻告訴人們最美的一切,卻不願讓人們麵對殘酷的事實,那種公主和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並不存在,但美人魚的故事是令我有最深感觸的童話,它比較像現實中的故事。'她深深地感慨一歎。

'你對愛情這麽悲觀!'達爾他很難以置信,'你曾受過傷害嗎?'

'我還沒這麽傻,我懂得保護自己,我可不想變成美人魚。'說完,她忍住大笑。

達爾一手摟她的腰,讓他們麵對麵,腿碰腿,引得艾凡心中悸動不己。

'我真該慶幸你不是美人魚,'他眼中含笑地看著她,'因為一條尾巴會糟蹋一切。'

天色逐漸昏暗,沙灘上的人群逐漸減少,隻剩下少數幾對情侶,他們有些相互攜手漫步沙灘,有些熱情的擁吻。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她有些不自在,甚至不敢將目光直視達爾。

起初達爾把她摟在懷中時,她全身硬邦邦的,她甚至告訴自己,他的雙手隻是無意碰到的,但事實並非如此。因為達爾開始輕撫她的背,他的手指帶給她一種很美好的感覺,使她背脊一顫。

明知順著他撫弄自己真是瘋了,應該立即叫他住手或縱身遊離開他,但她什麽也沒做,反而閉上眼,任他繼續……

'達爾……我好怕……'喚!上帝,她必須保有僅存的一絲理智,千萬別被粉碎了。

'你怕什麽!'他的雙手更往下移,環住她的臀部,搓揉那柔軟的肌膚。'難道你不想要嗎?'

她是讀護理的,對於生理上的需求,她怎麽會不了解,隻是她不能要。

達爾和其他男人沒兩樣,都誌在突破最後防線,她沒理由認為他會例外。

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他是個玩遊戲高手,她不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當他得到她之後就會棄她而去,她必須保護自己,她不想要有心碎的一天。

毫不猶豫地,她給了他一巴掌,然後用盡全身力量對他吼道:'你的遊戲我玩不起,你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