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
偵探俱樂部 係列之一 親愛的少年神探??十四章
到了下午，楚盎仍舊未見人影，司維佳開始擔心起來，心神變得有點恍惚，李廖星把鑒定報告拿到了李渡的辦公室來和大家討論，她破天荒的，失了好奇心。
“沒想到，竟然是隨處可見的石子？！”
“時速1044公裏！？”
“直徑2公分左右……這麽小的一粒小石子以這麽高的速度切過刹車油管！真是不可思議！怎麽做到的？佳佳，你認為呢？”查理在討論中忽然問，“佳佳？”
“嗯？”佳佳的手裏也有一份鑒定報告，可並沒有入她的眼，此時才回過魂來，讓眾人的注意力立刻都轉移到了她身上！她有點不知所措，“怎、怎麽了？”
“佳佳，你沒事吧？”黃露芸中午照例為李渡送飯後，也留了下來，看到佳佳這個樣子，擔心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啊……沒有！”司維佳扯出笑，猛搖頭。
“嗬嗬！我看一定是生病了！”李渡眯眼描著司維佳說，“相思病！”
“亂、亂講！”司維佳立刻窘紅了臉。
“嗯？”黃露芸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佳佳，“佳佳，你有心上人了麽？”
“哪有？”司維佳反駁地太快，招來了大家曖昧的眼神後，開始反思自己，好像……真得是……有點想他！可是才半天多沒見啊？！認識也不過才一天……“我隻是擔心那個臭小孩，來不來也不告訴大家一聲，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事……”
聽到佳佳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見她的頭垂得越來低，黃露芸心中有了一些了悟，“哦～～”了一聲之後，她握住佳佳的手，“佳佳，雖然我對偵探俱樂部不是很熟悉，也是今天才見到他們聚齊，可是他們互相認識的時間可要久得多了。對於楚盎，他們要比你和我了解得多。你看他們都沒有擔心，就說明他們對他都很有信心！所以你也要對他有信心，要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嗯！”佳佳點頭，又立刻緊張起來，“什麽嘛？這麽說好像人家多、多……”
“多什麽？”查理嘻笑著把頭湊近佳佳，眼神十分曖昧地瞧著她。
“什麽什麽呀？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這麽討厭啦？！人家才剛認識他怎麽可能喜歡上……”司維佳匆忙地捂住嘴，阻止自己太快蹦出那些話，可是後知後覺得才發現大家都以一副了然的神情望著她，隻好把紅透的臉埋得能有多低就有多低，裝作很認真在看鑒定報告的樣子。
“佳佳，你說……”查理湊近佳佳的耳邊，故意拉長了聲音。
“說什麽？人家什麽也沒說！”佳佳反應極為迅速。
“咦？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查理忍住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我隻是想問你，你說，這份報告怎麽樣？你有什麽看法？”
“啊……”佳佳把頭埋得更低了，幾乎全貼上了報告書。“報告，很詳細！啊……我的看法是……好像武俠片裏拿石子當暗器打出似的！嗬嗬，嗬嗬……”假笑。
沒有預期中的笑聲，這個笑話大概不太好笑。佳佳抬起頭，發現眾人並沒有用有“色”的眼光看著她，而是交互凝視著，彼此若有所悟地點頭。
“佳佳說得，也許離事實不遠！”李渡摸著光頭，望向大夥。
“嗯！”李廖星也點頭讚同。“能夠使普通的石子以這麽高的速度運動，除了爆炸的力量，也隻有人力了——非常人的能力！而我昨天在現場周圍仔細搜尋過，計程車行走的路線上，並沒有什麽爆炸過的痕跡，附近也沒有人聽到類似的聲響。”
“這麽說……”查理打了一個響指。“這一回，李老師一開始的直覺也沒有錯，極有可能就是人為造成得這起事故了！”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愛沉默的裘海智忽然發言，“不能排除某人亂扔石子，意外打中這輛計程車刹車油管的可能。”
“嗬嗬……這可能性也太低了！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李渡笑言。
“就算是人為刻意安排的一切，我們也拿不出任何證據！”常泰山提醒眾人。
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房間裏的氣氛立即冷、靜下來。
片刻後，李廖星歎出一口氣。“沒錯！就算我們有證據證明某人和這些脫不了幹係，法庭也不會采信！”
“是啊……”李渡有些喪氣了。“太天方夜譚了！”
“怪不得安格斯那小子不來，他大概早料到來了也沒什麽用吧？”查理一一看向眾人，“我們能拿布萊克怎麽樣？”
“真他X的！”李渡氣惱地拍向自己的光頭，出口成“髒”。
整個房間，又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呀！說不定……”司維佳忽然打破叫人不舒服的寂靜。“說不定，楚盎他沒來，是一個人去找證據了！”說不定，他已經……佳佳立刻阻止自己多想，第一次這麽自覺而又徹底地阻止自己一向不受控製的超級聯想能力。
“嗯！也真有可能！不過……”查理說著，望向眾人，“自己一個人去，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沒錯！這家夥要真這麽做，讓我逮到了一定揍他屁股！”李渡笑說。
“哈哈哈……那也要你逮得到他才行！”查理蠻不以為然地嘲笑李渡。
“那倒也是！”李渡不太甘心地摸著頭頂。“他大概是我唯一追不上的人了！”
其他人聽他這麽說，立刻也跟著哄笑起來。
氣氛輕鬆多了。司維佳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玩鬧樣子，既羨慕又無奈，唉——這些人，也真是……也不知道楚盎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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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楚盎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消息。第二天，司維佳一大早便匆匆趕到警局，等了一上午，非常偵探俱樂部的其他成員陸續到來，卻始終不見他。
中午，司維佳和黃露芸去餐廳用餐，顯得心不在焉。
“佳佳！”黃露芸試探地叫。
“嗯？”司維佳趴在餐桌上吸著果汁，有氣無力地應聲。
“你還在想那個人嗎？”
“嗯……”發覺不對，司維佳立刻坐起。“誰、誰呀？你說什麽？”
“好啦——別裝了！”黃露芸輕笑著說，“你不曉得司維佳之心路人皆知嗎？”
“咦？是、是嗎？”司維佳猛吸果汁，發揮駝鳥精神。不是我！不是我……自我催眠了好久，最終敗下陣來，司維佳再次無力地趴到桌麵上唉聲歎氣，“學姐，真得有那麽明顯嗎？”
“什麽？什麽明顯？”黃露芸裝作霧紗紗的樣子。
“學姐～～！”司維佳嗲功暴發，“你不要鬧人家了啦～～”
“好了好了！不鬧你！”黃露芸投降，無奈地安撫佳人，“說實話，你真得，喜歡他？那個什麽楚盎來的？”
“唉——”司維佳把果汁都吸幹了，卻還在嘖嘖地吸著。“不知道！”
“你別敷衍我！佳佳！”黃露芸板起臉，很生氣的樣子。
“沒有啦學姐！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嘛！”唉——好像是有點喜歡他的樣子，可才認識多久呢？一天？15個小時？是真得喜歡還是一時的錯覺呢？是以往對虛幻的安格斯的崇拜？還是……一見鍾情？！司維佳猛搖著頭，刻意回避這種想法。“怎麽可能？才剛認識……”
“怎麽不可能？”黃露芸似洞穿了她的心思。“你沒聽說過一見鍾情嗎？”
被說中了心事，司維佳立即埋下發燙的臉，猛吸果汁。
黃露芸一把搶過幹淨得幾乎不用再刷的杯子。“還吸什麽吸？！”
忽然沒了依憑，司維佳有點心慌，好像意識裏有什麽正開始覺醒，不受控製地，一遍一遍衝撞著她的心……“學姐，那個，你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嗯？”黃露芸一時間沒有準備，忽地紅了臉。“我、我哪知道！”
“騙人！”司維佳可抓到了黃露芸的馬腳。“如果真不知道你臉紅什麽？”
“哪、哪有？！”黃露芸立即用雙手捂住臉。
嘿嘿一笑，司維佳把臉湊近學姐，曖昧地盯著她。“那每天的愛心便當是送給誰的？哎呀！今天的愛心便當還沒有送去耶！”
“呀！”黃露芸瞥了一眼腕表，是有點晚了，立即摸了一下旁邊早已打包好的便當，還好，仍然是溫熱的。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嘿嘿嘿嘿……”司維佳賊賊地笑著，眯眼瞧著黃露芸再次紅雲遍布的臉。
“看什麽看？”黃露芸馬上偏過臉，拎起便當離開餐桌。“走了啦！”
“學姐～～”司維佳跟上去，掛住她的手臂，“你喜歡李警官什麽呀？”
“誰、誰說我喜歡他了？”黃露芸蒼白地狡辯，見到了佳佳更賊的笑容後，色厲內荏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別人的事看得這麽清楚，自己的怎麽不知道？”
“耶？”司維佳被將了一軍，立刻搔起短發，無言以對，腳步也越走越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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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非常偵探俱樂部的成員加上黃露芸和司維佳再次聚集於李渡的辦公室，仍是沒有楚盎的身影，也沒有他的消息。司維佳以外的人，也開始擔心起來。
“會不會，像佳佳想的，那小子自己一個人去調查，然後……”查理小聲說。
“他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李渡立刻打斷他，“他要跑得話，誰抓得住？”
“普通人是不可能啦！可是，一個可以讓普通的小石子接近音速飛射的人，就真得很難講了！”查理不無擔憂地嘀咕。
李渡沉默了，其他人也麵麵相覷著，交換著疑慮的眼神。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站在門邊的裘海智打開了門。
“下午好！”一位長發的美人走了進來，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異常優雅。
“咦？你是……”司維佳馬上省起自己前晚所見。
長發美人衝她溫和地一笑，“我是楚盎的哥哥——楚昂。”然後轉向李渡，“李警官你好！我從家父母那裏聽說，今天上午你打電話來找小盎，是嗎？”見李渡點頭，他優雅的麵孔上添了一點憂鬱，聲音都變得讓人心疼，“我也有近兩天沒有見過他了……那麽，你們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嗎？”
李渡搖頭，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楚盎的哥哥了，可麵對他，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好像，無論說什麽，都無法融入他所帶來的那種優雅又美麗的氣氛中。
楚昂一一掃視眾人，雙眸似是在瀅濙波動著，讓人屏息說不出話來。他輕歎了一息，蹙眉說：“看來，小盎是失蹤了！”
“咦？”司維佳忍不住抽氣，有點不敢置信，或者說不願相信，“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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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盎清醒過來大約有一天一夜……又一天了……或者說，50個小時了。他已經吃過五頓飯了，夥食還不錯，他們似乎沒有虐待他的意思。
真沒想到，遍布長春藤的高牆表麵，竟然嵌著細細的電網。是他疏忽了呢，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閃開，被幾百萬伏特的高壓電流擊暈。不過電流本身並不強，大概不會超過1安培，可能他們從來沒想到要電死人吧？
楚盎靜坐在黑暗裏，運功調息著。一陣汽車停穩在地麵上的聲音傳來，有人回來了！他凝神傾聽，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找到了一把遙遠的對話——
“這是個好機會，把他交給集團，集團一定會更重視你的！”
“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什麽，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明白，可這個人和你這麽像……對集團也許真的很有用！”
“麵貌相似的人其實很多，不一定都有關係！”
“可是，隻要對集團有利或者有關的事，一丁點也不應該放過！”
“對！我知道你忠於集團，我也一樣，我們每個人都百分百忠於集團！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小心謹慎，不要給集團帶去不必要的麻煩。這個人的背景我們還不清楚，他有沒有什麽後台？是不是特別有勢力？是不是誘餌？會不會給集團帶來災難？這些都很難說！總之，先把他調查清楚再說！”
……
沉默了，隻餘淺淡的走動聲。兩個人，一個上樓，一個下樓。一直到現在，也隻存在過這兩個人聲音。
片刻後，地下室的入口開了一個小縫，一個托盤被推了進來。沒有人說話，小縫即刻消失，腳步聲遠去。
楚盎站起，拍拍屁股走向放了食物的托盤。嗅一嗅，嗯～～蠻不錯哩！雞肉飯耶！這算什麽？私囚？軟禁？或者特殊地待客之道？楚盎胡亂想著，大口吃起飯來。第六頓了呢！不知佳佳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