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章
風荷切原兩人和名古屋星德的選手隔網而立, 看到是切原, 對麵的人毫不猶豫的笑出聲來, 邊笑還邊說著什麽。
“風前輩, 他們在說什麽？”感覺自己被嘲笑了然而又聽不懂的切原近乎惱怒的問道。
風荷聽懂了, 卻不打算詳細解釋給切原聽, “不是好話。”這些話, 有什麽好重複的。
“是和剛才柳生前輩說給我聽的差不多嗎？”切原追問了句。
風荷想了想，“差不多。”其實說話就是和之前差不多的意思，也確實帶著幾分取笑的意思, 隻是沒有海帶頭而已，說起來他也真是佩服紳士，哪裏痛就往哪裏戳, 一針見血。
“太可惡了！竟然我叫海帶頭！”立刻就腦補了不少東西的切原第一次在還沒開始比賽前就紅了一雙眼睛。
風荷見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赤也！”幸村把切原交給他，然後讓兩人組隊雙打的意思, 他多多少少明白, 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 為了下一任部長的成長, 赤也必須振作起來, 但是就像他對赤也說過的, 通向勝利的道路不隻有一條，潛力必須要激發，但暴力網球卻是絕對不可取的。網球從來就不是人身攻擊的武器, 雖然進入紅眼狀態赤也的速度力量都有所提高, 但攻擊力也是成倍增長，專往對方身上打，這一點，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讚同的。
切原被風荷冷得驚人的視線掃過，再不忿也低下頭收斂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感覺自己並不怕風前輩的，真要說起來，前輩對他平時也多有縱容，但隻要風前輩沉下臉色，他卻下意識的就要收斂起來。
比賽就此開始。
作為名古屋星德特意請來，專門對付立海大的外援，對方的實力確實不弱，可以說甚至比不少學校的選手都好上不少。為了讓切原有所發揮，風荷主動將進攻的主導權留給了小海帶，自己則是配合防守。
“立海大，是不是隻有風能打出這樣的網球了？”丸井吹了個泡泡，漫不經心的的看著比賽場上形勢，風和切原搭檔，他怎麽都不太擔心。
“完全看不出平時單打時候的氣勢。”胡狼也是點頭，真要說起來，立海大全體都是個人風格相當鮮明的網球選手，較為固定的雙打搭檔像他和文太，仁王和柳生不提，主攻單打的人中，能完全收斂起自己的光芒，一味配合對方的人，大概也就隻有風了。
“真是讓人操心的家夥。”丸井不那麽凶狠的瞪了一眼小海帶。
“不用擔心，有風看著他呢。”胡狼順口安慰了他一句。
丸井點點頭。“希望如此。”
另一邊，柳轉頭看看球場指導席上，不動聲色氣勢沉穩的部長，“這就是讓風帶著赤也雙打的原因？”
“赤也還太不成熟了，”幸村的聲音很清澈，內容卻很強勢，“這場比賽，或許能激發他的潛力。”立海大的三連霸，不允許有任何意外。
“啊。”柳調轉視線看向球場，作為前輩，他也衷心這麽希望著。
能被稱為立海大二年級的王牌，在關東大賽的決賽上，幾乎和不二戰成平手，切原的實力絕對不弱，但比起對方，卻仍舊有些差距。
就算是發動了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仍舊被對方一一破解。
哪怕進入了紅眼狀態，攻擊力成倍的上升也沒有任何用處，被對方全麵壓製。
“卡羅隆斯、莫朗獲勝，3-0。”
“不，不會吧，風前輩和切原怎麽會輸成這樣？”鬆本趴在球場的欄杆上，不敢置信看著場內的比分，就算是雙打，他也從未見過風前輩看起來像是完全不能反擊的樣子。
“對方有這麽強嗎？”也是從來沒見風荷輸過的其他立海大部員也是驚訝萬分，“連風前輩也被壓製住了。”
握了握拳頭，鬆本使勁叫道，“風前輩，加油啊！”他不相信風前輩會就這樣輸掉比賽，絕對不相信！
在球場之上，和名古屋星德的選手擦肩而過的時候，大概是覺得風荷他們是聽不懂的英文，而且這樣的比分足以讓他們更是肆無忌憚的大聲嘲笑著。
風荷就像確實聽不懂似的與他們錯身而過，心底冷哼一聲。
“風前輩……”切原腳步頓住了，他低著頭，風荷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從他緊繃的身體，風荷也能感覺得出他內心的激蕩和憤怒。
“很不甘心嗎？”風荷的話音仍舊是冷淡沒有起伏的樣子。
“……”切原微微的顫抖著，那是壓抑的憤怒和不甘。片刻之後，他猛地抬起頭來，“你都不會生氣嗎？”為什麽明明都要輸了，還能這麽雲淡風輕，完全沒有反應的冷漠樣子。
“生氣有用的話我也會生氣的，”風荷不疾不徐的道，“但越是想贏，越是要冷靜，被對方激怒的話，不就中了對方的圈套了嗎？”冷靜下來，才能察覺到對方的意圖，看清對方的弱點，找到反擊的辦法。
“我，”切原猛地一揮球拍，眼睛已經充血到極致，似乎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我做不到！”說著轉身，球拍直指名古屋星德的球員，“打爆你們！”
眼看，已經進入紅眼狀態的切原就在失控的邊緣了。
重新開始的比賽，對方氣焰更加囂張起來，在受到切原的挑釁之後，幹脆戲耍似的進攻起來。
然後，一個球猛地打到切原的腳下，切原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
“15-0。”
“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隔著球網，對方用英文相當虛偽的道著歉，嘴角還掛著不屑的笑容，轉頭就對著自己的同伴道，“他們真的是去年的冠軍嗎？在我們國家小學生都比他們打得要好。”
“哈哈，那個摔倒的至少還在努力的進攻，追著球在跑，另外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木著一張臉，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結果隻會在後場像隻無頭蒼蠅似的亂七八糟的跑動，連球都接不到，實在是太弱了吧。”他的同伴也毫不留情的取笑著，“從來沒見過這麽弱的雙打。”
“沒事吧，赤也？”風荷聽到也當沒聽到，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試圖將摔得有些嚴重的小海帶扶起來。
沒想到，切原竟然掙脫了風荷的手，“風前輩，他們在說什麽？”
風荷微微皺眉，“難聽話而已。”他難道還能對赤也說，他們罵他是無頭蒼蠅嗎？忍忍忍，忍字心上一把刀，為了赤也，他得忍。
“我想知道。”切原鍥而不舍的問道。
“他們說，”就站在球場外的柳生適時的接上，“他們國家的小學生都比你們打得好，說那個摔倒的海帶頭弱爆了，更弱的是另一個，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球都接不到。”
風荷聞言一眼瞥了過去，我謝謝你啊，柳生。
柳生相當紳士的回他一個頷首，不用客氣。
“竟然，竟然敢這麽說！”切原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我才是那個要打倒立海大幾個怪物，成為NO.1的人，我才是！”站起來的瞬間，原本隻是眼睛的充血，現在連頭發都漸漸開始發白，球場上的惡魔，初露端倪。
“赤也……”風荷看著被刺激得完全惡魔化的切原，叫了聲，但切原現在已經什麽都聽不進耳朵裏，球場之上，他就像真正的惡魔般，一球接著一球，毫不留情的向著對方的身體攻擊過去，將球場染成一片血紅，“讓我染紅你們吧，哈哈哈！”
“風，切原獲勝，1-3。”
“赤也！”雖然在惡魔化之後，切原的實力得到了一個質的飛升，但看著毫不猶豫的朝著對方身體攻擊的小海帶，風荷卻並沒有就此放下心來，“赤也，冷靜下來！”用攻擊對方身體的方式來打網球並不可取，雖然或許對於有些人來說，打得對方再也爬不起來，確實是最快最省力結束比賽的方式，但是，但是！這不是打網球的初衷啊。他希望赤也能夠進步，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風，切原獲勝，2-3，交換場地。”
“赤也，我說過了，通向勝利的道路不止一條。”風荷勸誡無果之後，動作敏捷的上前，搶過切原準備打向對方身體的一個球，他的回球角度刁鑽，對方沒有接住，“學著控製住自己身體的本能，而不是被本能所控製。”
但現在已經進入完全惡魔化的切原，根本就聽不進風荷的話，也對他巧妙進攻的動作也視若無睹，他隻知道，有人搶了他的球，“前輩，讓開。”他毫不客氣的衝著風荷道，“再囉嗦的話，連你也一起染紅哦。”說著，切原舔了舔唇角，惡魔般的表情，連前輩同伴都不放在眼裏。
風荷驀地沉下臉色，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如同冰封般，“你要試試嗎？”
“搶，搶起球來打了……”丸井剛吹好的泡泡啪的一聲破了，“風竟然和赤也搶起球來打了！”如果不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他很相信自己的視力絕對沒問題，他都要懷疑自己在做夢了，風竟然在球場上和搭檔的人搶起球來了。
“赤也那家夥竟然在球場上挑釁風。”胡狼又氣又歎，敢指著自己的前輩說什麽染紅什麽的，還讓人讓開，膽子也太大了，“難怪連風也不能忍。”別看風平時冷冰冰的，其實極小生氣動怒，赤也是踢在鐵板上了。
“風真的那麽生氣嗎？”丸井喃喃著看定球場上的藍發少年，幹淨利落的出手，每次都搶在切原麵前接到球。就算是惡魔切原之前再是囂張，也奈何他不得。
“卡羅隆斯、莫朗獲勝，4-2。”
“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在計劃著什麽吧。”柳不但對於所有人的數據都相當了解，而且很快就能分析出具體的差異，他不覺得風像是被激怒的樣子，“難道風覺得赤也的狀態還能更進一步？”這場比賽的主要目的是激發切原的潛力，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風荷的做法卻也有些讓人費解了。
“風不讚成暴力網球。”倒是幸村，一眼就看出風荷的目的，“赤也的潛力雖然被激發了出來，但是這樣的狀態，風必定會出手阻止。”
“哼！”真田沉著臉冷哼了聲，“這家夥固執得很，對於自己認為對的事，絕對會堅持到底。”頓了頓，好像又覺得自己像在表揚風荷一般，於是立刻加了句，“真是亂來，還記得我們立海大的目標是全國三連霸嗎。”
柳淡淡的看了眼口是心非的真田，真是的，明明就很欣賞的，就是不肯承認，暗暗搖搖頭，柳也沒就此多說什麽，“赤也是立海大三連霸不可或缺的戰力，我們想到的隻是這一點，而風，是想到了赤也之後的發展嗎？”
就在柳提出這一點，讓其他人麵麵相覷的時候，風，想得這麽遠了嗎？反而是在球場上近來越發大魔王的幸村輕笑出聲，“我倒覺得他沒想那麽遠。”
“精市？”柳不解。
“他隻是在做他認為正確的事而已。”幸村望著球場上藍發少年的動作，目光溫柔又不失堅定，“或許，他真的能做到也說不定。”
就在幾人討論的時候，賽場上爭搶越發如火如荼起來。不管切原有多快，動作有多敏捷，風荷總能快他一步，讓他再快也碰不到球。麵對對方和前輩的雙重壓力，在進入惡魔狀態後速度力量都在增加，體力也在極速消耗的切原越來越難受，就好像噴薄而出的洪水被堤壩無情的阻攔，越是激昂，越是徒勞。
“啊啊啊啊！”忍無可忍的切原，發出一陣憤怒的吼聲，狠狠的瞪著風荷，“我要染紅你。”
風荷球拍穩穩的揮出，在切原之前搶下了球，“還不明白嗎，赤也？”極力壓抑著喘息，風荷的聲音就如同加入冰渣般的冷，“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贏不了我的。”
“對麵那兩個在幹嘛？哈哈哈哈，內訌嗎！”對麵名古屋星德的人看著風荷和切原搶球搶到如火如荼的景象，忍不住大聲笑道，“我從來沒見過在球場上自己人之間搶球搶到不管對手的搭檔。”
“管他們在幹什麽，不就是給我們送分嗎？”他的同伴也是毫不留情的大笑，“簡直是兩個蠢蛋。”
“哈哈哈哈，是啊，蠢到送分的兩個人。”
“卡羅隆斯、莫朗獲勝，5-2，交換場地。”
名古屋星德兩人的賽點到了，而切原卻快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球拍杵著地，體力急劇消耗的切原不甘心的問道，“難道，我就真的贏不了你們嗎？”第一次的，從來都是瞬間複活的人，心底產生了難以抑製的動搖。無論他再怎麽進化，都贏不了這幾個怪物前輩嗎？
“是，”站在切原旁邊，風荷冷若冰霜，沒有因為小海帶的慘狀有絲毫的動搖，“如果你隻能做到這樣的話，你誰也贏不了！”所以，趕快想起來吧，用這種方式，不是通向勝利的唯一道路，要更強，就得學會掌控自己的本能，“連自己都掌握不了，全憑借身體本能打球的你，就是這麽弱小的存在。”
切原手緊緊的握住球拍柄，片刻之後，他猛地抬起頭，到達紅眼的時間極限之後，就如同在關東大賽決賽場上的時候一樣，紅色漸漸從眼底褪去，但氣勢卻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我不信！我一定能贏，我一定可以贏！”重新從球場上站起來，有種從未在切原身上展現過的氣勢，在逐漸蒸騰，那是不屈的鬥誌和噴薄而出的信念，一定能贏的信念。
不可思議的，切原的球風在悄然改變中。
“真不敢相信，赤也竟然再次進化了！”丸井聲音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那是無我境界嗎？”和之前關東大賽決賽的時候相同。
“是無我境界，也不是。”真田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連聲音都激動了起來，“最開始進入無我境界，是靠身體的自主意識，是無法控製的，”就像在關東大賽決賽上，雖然赤也達到了那個境界，但連他自己事後也不記得，“但現在，赤也不但在學著控製無我境界，還和自己的網球結合起來。”
“對，”柳也在快速的分析著球場上切原的變化，“赤也原本就是超攻擊型的網球，現在和無我境界結合起來，增強速度和力量，擯棄不合適的招式，以新的方式創造出新的適合自己的網球招式。”
真田和柳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出震驚來，他們已經很看好赤也的潛力了，難道，其實這還不是終點。
“風，切原獲勝，3-5。”
“前輩，我贏了。”成功從風荷手裏搶到球，並拿下這一局的切原站在球場上，囂張的宣告道。
“啊。”風荷的表情未變，眼底卻是淡淡的喜悅，赤也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還有什麽能比看著他超越自我，創造出新的適合自己的網球更讓人高興的呢。
“所以我……”切原說著，向著風荷所在的方向邁步，然後才動，腳一軟就朝場地上跪了下去。
風荷眼疾手快上前兩步，一把把人接住，“赤也。”
“前，前輩……”體力消耗殆盡的人再也囂張不起來，想撐起身體卻發現連這點努力都做不到。
“笨蛋，體力消耗太多了。”連續進行惡魔化和無我境界，體力根本吃不消。風荷暗暗的搖了搖頭，架起人直接放到場內指導席坐著的幸村的旁邊，“休息一會兒吧。”
“比賽……”這種情況下，切原依舊不屈不撓的道。
風荷手撫上切原的頭頂，揉了兩把，“還有我呢。”
“風。”這個時候，幸村開口叫道。
風荷順勢望了過去，幸村連聲音都沒有提高半分，“拖得太久了，去結束比賽。”
“是。”風荷胸有成竹。
看著風荷重新一個人回到球場上，對麵名古屋星德的人簡直差點笑岔氣，“哈哈哈哈，他準備一個人來進行雙打比賽嗎？”
“他以為他是誰，就剛才的比賽靠的也是那個現在已經沒力氣的小子，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或許就是蠢？哈哈哈哈。”
仗著對麵的人反正也聽不懂，兩人的嘲笑聲變本加厲。
風荷手裏的網球在有規律的彈著，這一局是他的發球局，下一刻，他猛地握住網球，“聽過一句話嗎？”嫻熟的英文，完全不是剛才聽不懂英文的樣子。
“等等，他會說英文？”對麵兩人有些吃驚。
風荷根本沒有理會，他高高的拋起網球，“反派死於話多。”淩厲的發球，直接穿過兩人之間的空檔。
“15-0。”
看著落地的網球，名古屋星德的兩人對望一眼，收斂起昭然若揭的輕視，開始認真起來。
比賽再次展開。
“部長，對不起。”切原有些愧疚的向著幸村道歉，“我沒有打完比賽。”
幸村回過頭來，球場上難得的和顏悅色，“做得不錯，”頓了頓，聲音裏幾分溫和的讚賞，“沒有辜負風的努力。”為你所做出的努力。
“風前輩……”切原愣了下，“可是剛才，我不是……”
正給切原拿了止血的OK繃過來的丸井聞言，將OK繃一巴掌拍在小海帶的傷口上，“你該不會是以為你剛才贏了風吧？”這家夥還有沒有點自覺了。
“好痛……”切原可憐巴巴的叫了聲，雖然，雖然他是這麽以為的啦。
站在丸井身邊的柳生扶了扶眼鏡，默默的補了一刀，“你難道沒發現，風連行雲流水都沒有使用嗎？”
切原猛地反應過來，“難道剛才？”風前輩是故意的？
胡狼指著球場上的比賽，“看看球場上，風一個人的雙打。”風還在球場上以一敵二，你現在已經體力消耗殆盡了笨蛋。
切原回頭，看向球場。
球場之上，就算是麵對兩個實力不俗的對手，風荷仍舊從容不迫，瀟灑自如。幹淨利落的壓製著對方的進攻，隨心所欲的控製著黃色的小球，掌控全場的氣勢，昭然若揭，與之前在切原背後默默無聞的狀態判若兩人。
“對麵那兩個才是笨蛋。”仁王看過去的目光帶著兩分不屑，“難道沒看出來，風之前能製住赤也的實力嗎，puri。”他早就對對方一直說什麽笨蛋笨蛋的相當不滿了。
“現在就讓他們看看到底誰才是送分的人吧。”柳生說話很優雅，話音卻很犀利。
丸井教育完切原就又吹了個泡泡，手上處理傷口的動作還沒停，“做了這麽久自己能贏的夢，也該醒了吧。”
“如果不是另有原因，比賽早就該結束了。”胡狼哼了聲。
隨著幾人的討論聲，風荷一個漂亮的扣殺。
“風，切原獲勝，4-5。”
“風前輩……”切原目不轉睛的看著人，喃喃著道。
“明白了嗎？”丸井給切原貼好最後的傷口，“要想贏過風，你還差得遠呢。”
“風，切原獲勝，5-5。”
“還能動嗎？”風荷從場上走到切原身前，“到你的發球局了，隻要把球發到對方場地就可以了。”遮住了太陽，逆著光的人，在彎下腰來的瞬間，竟顯得高大了起來。
切原愣了下，隨即就如同很多個以前一樣，瞬間恢複了元氣和活力，“前輩，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風荷沒想到切原回答他的是這個，也怔了下，隨即，少有笑容麵容冷清的人微微揚起嘴角，“我等著那一天。”所以努力吧，我親愛的後輩。
“比賽結束，立海大風、切原獲勝，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