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一章

“可惡!”海堂惡狠狠的瞪著落地的網球, 他不是沒有和立海大的其他人比賽過, 但從未這麽輕易就被人拿下過一分。

但是, 他不信自己就這樣就會輸掉, 那麽, 再來!無論對手是誰, 他都對毫不留情的擊倒對方!

海堂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 在片刻之後就重整旗鼓重新過來,這次的攻勢更為猛烈。

“海堂開始拚命了。”在球場邊等待著即將開始排位賽的乾看著球場上的形勢,推了推眼鏡, “看來風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幾乎是從比賽一開始,就進入了這種拚死的狀態。

“果然實力相差很懸殊啊。”桃城摸了摸自己的短發,“不過蝮蛇是不會這麽容易放棄。”他肯定會盡全力給自己創造機會的。

“全國大賽決賽輸的那一場, 對海堂影響很大。”這句話說出來, 連乾也想要歎氣,他和海堂的組合, 哪怕已經盡全力了, 也不敵蓮二和切原。特別是切原, 沒想到在關東大賽決賽之後, 他的進步會這麽大, 甚至他之前收集的數據很多都沒有用了, 看來立海大下一代的潛力也是相當驚人啊。

“是啊。”桃城搖了搖頭,他們離冠軍明明隻有一步之遙,結果卻敗給了王者立海大,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並不一定是壞事。”

“確實, ”乾點點頭,“這就是輸贏的意義了,贏了球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輸了,卻更會激勵起人的鬥誌。特別是對於像海堂這種不服輸的人來說。”哪怕是敗給立海大呢,也完全不會讓他有任何的退縮,反而會成為促使他進步的動力。

就如同乾所說,在球場上被步步緊逼的海堂在球來的瞬間,使出了龍卷風蛇球,被剛才的回旋蛇鏢更狂暴的球風,向著球場對麵的風荷席卷而至。

麵對這樣激烈的來球,風荷麵不改色的跑動到最佳擊球點,揮拍回擊。

“30-0。”

“海堂前輩看上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啊。”堀尾感覺又有種像是回到了和立海大比賽的時候,那種提心吊膽的緊張,“怎麽辦怎麽辦?”他也想要叫出聲啊,到底該怎麽辦。

“那個,我覺得堀尾你可以不用那麽緊張,這畢竟是校內排位賽啊。”勝郎拽了拽堀尾的袖子,“不管是哪位前輩贏了,都是青學的正選啊。”

“誒?對啊。”堀尾猛地回過神來,“這是校內排位賽啊。”他摸了摸下巴,“沒辦法,看到風前輩,就像感覺在和立海大比賽一樣。”實在是印象太深刻啦。

“不過風前輩真的好厲害啊。”勝雄手放在胸前,這樣的比賽,看得他也有些緊張,“完全壓製著海堂前輩,不給海堂前輩絲毫喘息之機。”

“是啊。”堀尾歎氣,“畢竟全國第一的立海大的正選。”而且風前輩在立海大也是實力超群吧。

“風獲勝,1-0。”

不管用什麽招式,都被毫不留情的打回來的海堂完全的激動起來。

沒錯,他的蛇球是全部被打了回來,但是他也不僅僅隻有蛇球。

下一刻,在球來的瞬間,一個高速直線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風荷的場地而去,加入了旋轉,速度更快的直線球,是海堂曾經在全國大賽上使用過的,柳生的激光束。

然而,球的速度很快,風荷的速度更快,幾乎看不到他揮拍的姿勢,球已經在轉瞬間,落到了海堂的場地,剛打出激光束的海堂甚至是反應不及,連揮拍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

“不錯,比柳生的還要更快些。”收起球拍,風荷淡淡的道。

當然,他指的是全國大賽之前的柳生,在經曆過全國大賽,又在決賽坐了場冷板凳之後,他也不知道仁王和柳生進步到什麽地步了。

“竟然,竟然這麽輕易就打回去了。”乾也難得的有些變色,在全國大賽上,連切原和蓮二最開始都有些束手無策的球,竟然被風這麽輕易就打回去了?

“是啊。”桃城也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這種難纏的高速球,竟然那麽輕鬆就打了回去,而且,回擊的速度甚至更快。對方,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啊?

片刻之後,乾重新冷靜了下來,“海堂的特點是用曲線球來讓對手疲於奔命,以此來消耗對方的體力。而在全國大賽上,他打出了之前從未打出過的高速直線球,以相同的動作變換直線與曲線球。那個時候的海堂,幾乎是無敵的。”

“可是沒想到,無論是曲線球,還是直線球,現在都被風桑毫不費力的打了回去。”桃城臉色也是沉重,“這對蝮蛇而言,打擊太大了。”

“風獲勝,2-0。”

很久沒有過的強烈挫敗感,讓海堂更顯得陰沉,本就是凶狠的模樣,現在更是暗沉得近乎可怖。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來球,似乎也沒有什麽技巧,好接得不得了的樣子,卻就是接不到,到底是因為什麽!

好像,每一次都是一步之遙,但這離接球的一步之遙,就像是天埑般,怎麽都不能跨越。

越來越快的跑動,讓海堂在初秋的天氣,也汗流浹背,體力在劇烈的消耗著,卻怎麽也不想認輸。

“風獲勝,3-0,交換場地。”

“比賽進行得如何了?”剛在另一塊球場打完一場排位賽的不二夾著球拍過來了。

“不二前輩,比賽打完了嗎?”桃城回頭。

“剛結束了。”不二笑眯眯的樣子,隻是對戰普通部員,對他來說很是輕鬆。而且,為了來觀看風和海堂這場比賽,他在球場上沒有留手,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現在的比分是3比0,風桑領先。”桃城指著記分牌告訴給不二道。

“嗯。”不二點點頭,和自己想的沒有差別,現在就看場上的形勢了。

青學的海堂就如同桃城所說,絕對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就算在這種實力相差巨大,球場上形勢上一片倒的現在。

不利的場上形勢,更加激發了海堂的鬥誌,雖然對手很強,但他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取得勝利!

“啊啊啊啊啊啊……”爆發出一陣鬥誌昂揚的怒吼聲,海堂大力的回擊著來球,又重又快的曲線球,飛快的逼近風荷的底線。

調動對方跑起來,消耗對方的體力,他絕對不信,不管什麽球,對麵的人多能輕易的回擊!

隻要能調動對方跑起來,他就能有信心能將對方逼入絕境。

“海堂的蛇球速度更快了,”乾看著球場上甚至是麵目猙獰的海堂,“角度也更加刁鑽了。”

“幹得好,”桃城狠狠的握了下拳,“這下就算是風桑,也會被海堂的節奏所調動吧。”他的想法和海堂其實很相似,他們都太了解對方和對方的球路了,隻要能調動風荷跑起來,並趁機消耗對方的體力,海堂就不是沒有機會。

海堂頑強的精神,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倒是不二沒有開口,比起桃城的樂觀,作為和風荷盡全力打過比賽的人,他覺得可能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然而場上的情況,似乎就如同桃城和海堂所料的一般,這樣角度刁鑽的球,連風荷也不得不加快了跑動的步伐。

雖然仍舊是遊刃有餘的樣子,但比起之前的輕鬆,似乎也多了些不同。

“海堂的戰術奏效了?”乾推了推眼鏡

,“風已經跑起來了。”雖然不知道風的體力到底如何,到論起持久力,海堂確實不會輸任何人。

“嘿,果然不愧是蝮蛇嗎,”看到海堂似乎又有了希望,桃城也放鬆了下來,“狡猾得很。”這種事也就隻有他能想得出了。

“嗬嗬,海堂確實做得不錯。”不二也微微笑著誇了一句,風之前的節奏,已經被打亂了,看來海堂果然是拚命了。

“有機會獲勝嗎?”桃城倒是心大。

沒想到,潑冷水的乾,“恐怕很難。”海堂輸掉比賽的幾率仍舊是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那叫做奇跡。而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就在於不可發生性。

“乾前輩?”桃城轉頭有些驚訝的看向乾,明明海堂都已經調動風桑跑起來了,結果乾前輩還說得這麽肯定。

“嗯,”乾冷靜的點點頭,“現在風還在讓著海堂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

“這樣,這樣都還是讓著海堂?”桃城不敢置信的指向場中的比賽,就在剛才,海堂還有的一線曙光,又被無情的熄滅了,風荷的回球,精確的打在了底線之上,海堂反應不及,再失一分。

“你忘記了嗎?風在全國大賽決賽上使用過的那個。”那種渾然天成的球風,無可匹敵的氣勢,才是他真正認真起來打球的樣子。至於現在,風還沒有盡全力罷了,或者說,以現在的海堂,還不足以逼出風真正的實力。

乾說著,轉頭看了眼眯眯眼的天才,那麽,能在全國大賽上和風戰成平手的不二,實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察覺到乾的視線,不二微微轉頭,“嗯?”怎麽了?

乾當然不會說自己剛在想的事,“不二覺得怎樣?”雖然他對自己的數據很有自信,不過仍舊想聽聽不二的意見。

聽到乾問,不二也看了看球場上的比賽,“嗯,風確實還在讓著海堂。”就是因為風之前打球總會給對手留三分餘地,所以他才曾認為,風和他同樣都是不在意比賽輸贏的人。

旁觀者清,但作為當局者的海堂,卻根本想不到這些。

他隻是覺得,現在球場上的對手實在太強了。

就算堅韌如海堂,也被風荷在球場上表現出的壓倒性的強大所震撼。自從和手塚部長比賽過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這樣被逼入絕境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狀態了。

劇烈的體力消耗以後,準備接球的海堂俯下身體壓低重心,無法壓抑的沉重呼吸,響徹耳際。而對方的強大就如同隻能仰望卻無法攀爬的高山,壓得他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絕對不甘心就此失敗!

蛇球龍卷風,短蛇球,反向使用的蛇球,海堂盡全力把這些蛇球,打向更刁鑽的角度,用自己的方式在努力著。

然而,再是凶猛狂暴的毒蛇,在被壓製住七寸的時候,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一切都隻是徒勞。

而就在他拚命掙紮的時候,對方看起來依舊從容不迫,不疾不徐。

可惡,可惡至極!

難道他要就這樣再輸一次嗎?

再一次輸給立海大的人!

“風獲勝,5-0,交換場地。”

錯身而過的時候,海堂握緊了手裏的球拍,目光凶狠的瞪著眼前的地麵,那是幾近目光充血的表情,毒蛇麵對最凶殘的敵人,遭受到致命打擊,以最後的力氣想要反戈一擊的表情。

再次開始的比賽,海堂的球,又一次次被打了回來,不甘的看著落地的網球,又看看確定得分之後,收回球拍對方。

比賽進行到現在,他渾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打濕了,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快被消耗到極限,然而作為對手的人,雖然因為跑動略微帶著喘息,卻仍舊是那種無動於衷的冷漠表情。

海堂甚至覺得在注視過來的那雙淺色眼睛中,他能讀出一種輕蔑。一種對於落入網中,無力掙紮的獵物的輕蔑。

看啦,雖然你有著帶毒的牙齒,在我這裏,仍舊是任人魚肉的獵物,都不需要多費心思的弱小獵物。

太過於弱小得甚至讓人不屑一顧。

“混蛋,不要小看我啊!”巨大的壓力,直接將海堂逼迫至極限,但等待他的,卻絕對不是崩潰,而是不顧一切,想要贏的決心,“啊啊啊啊啊啊!”

角度刁鑽的蛇球,直襲風荷的球場,早就看穿了海堂招式的風荷以一種幹淨利落的方式,打回了海堂的蛇球。

球落地,充當裁判的部員宣布的聲音,傳入海堂的耳中。

“30-0。”

馬上就要結束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連一分都沒有拿到,就被人完敗。

死死的握緊球拍,海堂那種仍舊不放棄的精神,幾乎讓對麵球場的風荷心生感歎了。

明明就快要到最後一球了,但海堂的精神不但沒有因為差距懸殊的比賽而渙散,反而更加集中。那種不甘心的感覺,幾乎能從球場對麵直接傳遞過來。

真是如此強烈的好勝心,和不屈的意誌啊。

哪怕風荷和海堂毫無交情,在這一刻的球場上,他也開始對這個無論何時,總是看起來很是凶狠的少年產生了淡淡的欣賞。

也難怪,最後青學的下一任部長會是海堂了。

“40-0。”

“風的賽點到了。”乾歎了口氣,“果然海堂還是一分沒都拿下。”

“就算已經是賽點了,”桃城握緊了拳頭,“蝮蛇也還是不會放棄的。”就算是已經走到了像現在這樣的絕境,他也不會放棄。因為他桃城武不會,所以作為他的對手,海堂薰也不會。

“沒錯,海堂不會就此放棄的。”有熟悉的聲音,帶著幾乎沒有情緒起伏感覺,從幾人身後傳來。

順著聲音回過頭去,“手塚?”

“手塚部長?”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已經站到球場旁邊的青學部長正雙手環抱在胸前,眼鏡的遮掩下是平靜無波的俊美麵孔,和一雙堅定的眼睛。

就算到了最後,他也相信海堂不會就此放棄的。

或者說,他才是他安排海堂在排位賽上對上風的真正原因。

網球的技術很重要,但如果要走得更遠,僅僅是技術高超還不夠,那種不服輸的好勝心,無論何時都堅持到底的毅力,還有敢於從深淵裏爬出來的勇氣,更為重要!

他希望,通過這場比賽,海堂能夠領悟到這一點。

球場之上,已經到了賽末點的風荷撿起一個球,卻沒有直接站到發球線上。

他轉頭,淺藍色的眸子掃過幾乎是顫抖著膝蓋,仍舊用一種頑固的姿態,做好接球準備的海堂身上。

沒有特意提高的聲音,風荷淡淡的開口,“招式,對你來說有這麽重要嗎?”

海堂一怔,不明白風荷在此時開口的目的,“你說什麽?”

“我說,招式,對於你來說有這麽重要嗎?”比賽進行到這一刻,都堅持不懈的用蛇球想要消耗他的體力。

早就看出海堂圖謀的風荷在心底淡淡的搖頭。

就在他在全國大賽決賽場上領悟到天衣無縫極致的時候,招式對於他來說就不再是必須的東西,如何更貼近事物的本源,讓他的網球真正由繁化簡,卻由簡致勝,才是他對於網球新的追求和感悟。

所以,在現在這一刻,他也想要問海堂,招式,對於他來說是必須要固守和死抓不放的東西嗎?

風荷的語氣很淡很冷,但絕對不含絲毫的嘲諷和譏誚,所以海堂一時也愣住了。

招式對他是不是重要,這個答案幾乎不用想也知道,他練習各種新的招式,從曲線蛇球到直線鐳射光束,交叉進行的曲線球和直球,讓他能夠在球場上所向披靡。

看愣住的海堂完全沒聽懂自己的意思,風荷有些想要無奈的歎氣,他手裏的球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比了個接球的動作,“曲線球也好,”然後又換了種姿勢,“直球也好,不是隻要打到對方接不住的地方就好了嗎?”說完,也不等海堂發問,風荷轉身就往發球線走去。言盡於此,他已經說得夠多了,能不能領悟,就看海堂自己的了。

雖然轉身得很幹脆,但最後一個球,在給予海堂提示之後,風荷還是有意無意的放慢了節奏。

就在來回激烈的對決中,海堂在使出一個短蛇球之後,風荷上網,直接將球打了回來。原本,海堂是想要用反方向的蛇球的,但就在快要揮拍的時候,神差鬼使一般,他竟然略微變換了握拍的姿勢,以一個短球,將鐳射光束打了出來,而且,是一個角度刁鑽的高速球。

“15-40。”

風荷看著落地的網球,挑了挑眉,又回頭看了看雖然打出這麽漂亮的球,卻仍舊是一臉茫然的海堂。

這樣的狀況,讓他差點在球場上沒忍住笑出來,現在這個狀態的海堂,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不知道是不是叫,雖然嘴裏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明明腦袋都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自主意識已經幫他做了決定。

連他也想稱讚,做得好啊。

當然當然,比起他們家的團寵小海帶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無腦寵後輩的前輩,就是這麽偏心不解釋。

“真不敢相信,風竟然在提示海堂。”球場之外,乾說話的語氣帶著中不敢置信的感覺,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風看起來冷漠,但其實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但是在球場上這麽提示海堂,甚至於使得海堂有了近乎超越自我的進步,就像是鼓勵著後輩前進的好前輩一樣。如果風之前一直是青學的,大概乾還不至於如此驚訝,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作為青學的對強大對手立海大的正選啊。

“嗬嗬,”不二的笑容就像最輕最暖的雲朵,他一點都不吃驚風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風其實就是這樣的人。”看起來很冷淡,然而卻是個對人相當溫柔的人。而且,胸懷非常的坦蕩和寬廣,在網球這件事上,風絕對不是那種害怕別人超越就在這方麵嚴防死守的人。所以若是遇到像海堂這種讓他欣賞的後輩,指點幾句也在情理之中。

“對人很溫柔嗎?”聞言乾難得也露出有些驚悚的樣子。

不二的笑容三分溫柔裏還有七分的精靈古怪,“還有種自信吧。”自信就算如此,也不會被人超越,這就是三屆全國冠軍,立海大的正選的自信。同樣的,風也絕不是固步自封的人,會以更加強的姿態,去麵對對手的。

說著,不二轉向麵無表情的部長,“手塚該不會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安排了這場排位賽吧。”

“我不知道。”手塚答得相當斬釘截鐵。

“那就是潛意識裏這樣認為咯?”不二笑眯眯的問道,“這就是同樣麵癱臉的默契嗎?”

“咳,”手塚咳了聲,“沒有那回事。”

雖然他這麽解釋了,但不管是不二,還是乾,看他的目光都帶著種了然。

一時之間,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的青學部長也覺得有些無力。

就在幾人說話的當口,風荷已經重新拿出網球,“做得不錯。”他對著終於開始反應過來的海堂點了點頭,然後高高的拋起黃色的小球。

海堂確實做得不錯,那麽,為了表達他對於這種強韌對手的尊重,他不會留手了。

瞬間,溫暖的光將風荷的藍色頭發和眸子映得璀璨奪目——天衣無縫的的極致。

“比賽結束,風獲勝,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