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五章
雖然現在球場上的狀態是風荷暫時領先, 但越是如此, 他就越能感受到真田那種鋼鐵般的意誌力, 沒有任何鬆懈, 反而如同彈簧一般, 越是重力壓製, 反彈的力道越大。
就算雷被他化解回擊, 真田也能用更強的力道，更快的方式，鍥而不舍的再次使用。
一次次力道的升級, 帶著種絕不認輸的執著。
“真是好強的意誌力。”球場外，柳生扶了扶眼鏡，“真田很不想輸吧。”輸給風。
“這就是弦一郎的覺悟。”柳的話音帶著輕微的起伏, “在球場上的覺悟。”他早就想和風打上一場, 現在時機到了，自然更加不會輕易放手。而且, 他的自尊心也絕不允許他這麽輕易的認輸。
“真田副部長能追上風前輩的速度嗎？”切原終於放棄想象前輩小時候的樣子了, 他絞盡腦汁也實在想象不出來, 還是專注於比賽吧, “風前輩的回球看起來很難接到啊。”雖然全國大賽之後他沒有和風前輩再打過練習賽, 但這種連回球軌跡都很難看清的球, 並不好接啊。當然，他才不會有什麽懼怕的感覺，總有一天, 他會更強, 強到能打敗前輩們的！
“現在弦一郎在使用雷的時候，比之前還快了百分之十三，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增幅，說不定，他真的能追上風的速度。但是，”柳說著微微皺眉，“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啊？”丸井不解的問道。
立海大的主上目光如炬，已經看分明了情形，“真田的腿所承受的壓力。”
“沒錯，”柳點頭，“雷是運用腿部力量，能出現在球場任何地方的技術，對腿部的壓力原本就大，若是再過度使用的話，可能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切原恍然大悟，“就像之前在全國大賽決賽上和手塚桑打的那場比賽一樣。”
“是的，”幸村目光冷靜，“不過那次是使用次數過多，現在這樣是以精神強加於身體之上。”就算精神再強大，身體也有無法支撐而導致崩潰的時候。
“那會這樣嗎？”切原這個問題，沒人能夠回答。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真田已經漸漸開始追上風荷的節奏，將精力集中到極限，看清風的回球，把雷使用到極致，他就一定能追上他的球。
下一刻，真田近乎神技般出現在風荷來球的地方，揮拍，終於將那種宛如神助般的回球打了回去。
“真田獲勝，3-4。”
“哈哈哈哈哈。”真田笑得很大聲，“如何，風？”在球場上，他就是擁有絕對統禦力的皇帝，不懼怕任何挑戰，有將任何人都打敗的決心。
“不錯。”風荷強壓下喘息，淡淡的道。雖然他其實想說，副部長你笑得很大聲。
“那你要怎麽做？”真田的表情居高臨下，“你還能怎麽做？”
“能將雷的速度提升到這樣，確實神乎其技。”風荷拋起網球，真是可怕的意誌力，“但是，對腿部的壓力太大了。”你堅持不下來的，真田。
就算你能堅持得下來，對我也是沒用的。
隨著風荷的話，再次開始的比賽，他的網球比之前更加平實，連天衣無縫的極致那種微微的暖光，都有所收斂，大巧若拙，他似乎，有些明白這個詞的意義了。
“厲害，雷的速度已經比之前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三，但就算是這樣，仍舊對風的回球束手無策。”乾再次更新了自己的數據，就算速度再快，也追不上風的球。
“這就是天衣無縫的極致嗎？”桃城也感歎了句，“不是親眼見到，實在難以想象吧。”
“這種境界確實讓人難以置信。”乾合上筆記本，有些數據就算知道，隻怕也難以運用吧。
在乾他們感歎的同時，不二卻看出了些端倪，“咦？”
“有什麽不對嗎？”聽出不二話音裏的疑惑，對資料數據最是敏感的乾轉頭問道。
“總覺得風的網球有了些變化。”不二微微皺眉，雖然看起來並不明顯，但他就是感覺到，風現在在球場之上，和全國大賽的時候有了區別。
乾聞言轉頭認真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來，於是又再次開口問道，“有了什麽變化？”既然不二會提出來，那肯定是有了改變，他不會無的放矢。
不二搖了搖頭，他隻是有了這種感覺，但要說具體的的話，還不太能形容得出來，“再看看吧。”
乾看著球場上的比賽，陷入沉思中。
“風獲勝，5-3。”
“風的賽點到了。”柳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歎。他也沒想到，就算真田將雷做了如此極致的提升，風的賽點仍舊是這麽快就到了。
風的實力，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讓人驚歎的地步。
“嗯，他做得很好，”幸村語氣帶著幾分讚賞，就算是麵對真田，也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進攻節奏，不驕不躁，不緊不慢，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實力，“不過，真田也不會就此輕易放棄。”對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幸村太了解了，大概可以形容為就算撞到南牆，也要把牆撞破的執著信念。
“可是真田副部長的風山火林雷陰都被風前輩擊破了。”切原有些疑惑有些好奇，“他還能做什麽？”
“不在於能做什麽，”幸村揚了揚嘴角，“大概在於還會繼續去做吧。”
“幸村部長是什麽意思？”切原頂著滿頭的問號。
柳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如果是你在賽場上遇到對方賽點到了的情況，你會如何？”
“當然是反攻啊！”切原想也不想的答道，“贏的人會是我。”這就是他的戰鬥心和鬥誌，絕不允許失敗。
“所以，”柳的答案也是如此，“真田也會盡全力反攻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他就是如此執著和固執的人。
幸村和柳的猜想，恰好就是比賽的進程。
就在風荷賽點到達的這一刻，在真田身上，有什麽變化發生了，從未見過的東西，正在湧現。
黑色的氣場，襯托得真田整個人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般的強大又可怖。
向著風荷疾馳而去的球，在突然之間不可思議的改變了角度，以風荷的速度，也來不及改變揮拍的方向，下意識躲開的瞬間，網球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飛馳而過。
片刻之後，風荷的臉側，漸漸浮現出一道血痕。
“真田獲勝，4-5。”
“看，看到了嗎？”堀尾一把抓住勝郎的肩膀，“那是什麽球，好可怕！”
“看到了。”勝郎也是滿臉震驚，“連風前輩都來不及反應。”
勝雄弱弱的開口，“風前輩，好像受傷了。”臉上都流血了。
“從未見過的球，”乾也有些驚訝，“是真田新的網球招式嗎？”在全國大賽之後，真田也有了這麽大的進步了？
不二也是搖頭，“隻看清楚了球的軌跡好像是在突然間發生改變的。”否則，不會連風都反應過來，傷了臉頰。好在，應該不是很嚴重。
雖然這麽想著，不二仍舊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真田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代表著什麽？
“精市，你看清楚剛才弦一郎的那個球了嗎？”不但球場上的風荷沒有反應過來，球場外的人也是反應不及。
幸村思索了下，然後才肯定的開口，“球的軌跡改變了。”雖然，他並不明白那是什麽，也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沒有錯，是球的軌跡突然改變了。
“嗯，”柳看了看球場上看起來同樣有些疑惑的真田，“不過看來，這是連弦一郎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改變。”
“是這場比賽，逼得真田去突破了嗎？”幸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繼續看下去就會知道了。”柳越來越想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了。
球場之上，風荷抬起手背，麵無表情的擦去臉頰上的血跡，有些火辣辣的疼，不過卻並非在不可忍耐的範圍之內。
這就是真田的答案嗎？
在被他逼迫到賽點之後，反而出現了新的技術出現的契機。
嗬，他要讚揚一句真不愧是真田副部長嗎？
但是，不管真田的改變是什麽，也不管他的精神意誌力有多強多值得讚揚。
這一場比賽的勝利，他絕對不拱手讓人！
豁出一切背水一戰的強韌的人，他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是真田，哪怕是真田！
握緊球拍，風荷瞬也不瞬間的盯緊了球場對麵的人。
從進入立海大網球部直到今天，他能夠站在這裏，不可否認的，必須要感謝真田副部長。
那些對他嚴格的訓練，打過的一場又一場的練習賽。
副部長的用心，他比誰都清楚明白。
正因為如此，這場球，他必須要贏，他必須要攀爬到最頂峰的位置。
否則，否則，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不都沒有意義了嗎？
就在這樣的瞬間，風荷身上，有什麽東西在頃刻之間倒塌，又在瞬息之間重建。
他整個人的眼神和氣勢在球場上發生了不可預期的改變。
原本因為領悟天衣無縫的極致而散發出的淡淡的暖光，就像被收斂起來了一般，那種神授般的網球也在刹那失去了那種懾人的光芒。
風荷的網球完全脫離了那些美好的形容詞，諸如瀟灑，諸如光芒四射。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但就是這種樸實，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返璞歸真了起來。丟棄外在的形式，超越華麗的裝扮，雖然質樸，但真實，雖然平凡，但不普通。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這……”柳一時之間也是失語，“簡直……”連他都在這一時間震驚得不知道怎麽用語言來形容了。
“可怕的進步！”幸村的眼神也在霎時間改變，原本理智冷靜的眼神如同被點燃般，襯得清透的眸子晶瑩玉潤，流光溢彩。不管平時有多理智多現實，他也是打網球的少年，遇到實力強勁的對手，同樣渴望一戰，“風每次的進步，都讓人驚訝。”竟然在領悟到天衣無縫的極致後，再次取得了突破了。
仿佛是收斂起了光芒，卻因為這樣的網球，而光芒四射。
“比賽結束，風獲勝，7-5。”
“太好了，贏了！”堀尾一把抱住身邊的勝郎，“風前輩太棒太棒了！”
勝郎也回抱了下堀尾，“真是太好了！”他們贏了。
“完全，完全沒想到。”勝雄覺得眼眶有點發酸，“我們竟然能贏得了立海大。”
“沒錯，哈哈哈哈，”堀尾放開勝郎，“雖然兩方都不是最佳陣容，”他們這邊手塚部長和越前都沒上場，立海大那邊那個厲害的部長，還有那位柳桑都沒有上場，“但我們竟然贏了全國第一的立海大！”想想就是讓人興奮的事啊，對方可是全國三連霸，被稱為王者的立海大啊，他們竟然贏了，太不可思議了！
“多虧了風前輩。”勝郎原地跳了兩下，“實在是太可靠的前輩了。”在全靠單打一決勝負的時候，贏了那個能和手塚部長打成平手的，看起來很可怕的真田桑。
“就是。”堀尾使勁點點頭，“風前輩真可靠。”
“你們這些家夥。”乾手裏的筆記本不輕不重的拍在堀尾頭上，“是說我們這些前輩不可靠嗎？”
“痛。”堀尾抱著頭，露出委屈的表情，“很痛啊，乾前輩。”
“嗯？”乾不知道從哪裏端出一杯乾汁。
堀尾立刻驚恐的連退三步，“不不，我是說，前輩們都相當可靠，如果不是靠前輩們，我們也贏不了立海大。”
“那這杯乾汁。”乾眼鏡閃著反光，將乾汁遞到堀尾麵前。你們也歡呼的太快了，所以忘記了吧，風隻是到青學來做一個月的交換生，一個月之後，他還是要回立海大的。
堀尾差點被嚇哭。
不二笑看兩人的打鬧，搖了搖頭，順手給剛贏了比賽，從球場上下來的風荷遞了毛巾，“辛苦了。”
“謝謝。”風荷接過毛巾，抬眼就看到那邊的熱鬧，“堀尾怎麽了？”怎麽和乾汁戰鬥起來了。
“他誇你很可靠。”不二眼睛彎彎的可愛，“多虧你才贏了立海大。”
風荷擦著汗水的手頓了頓，遭了，他是不是忘記了，他現在是代表青學在和立海大打練習賽。剛才在球場上還對著真田毫不留情，他似乎是忘記了，贏了真田就意味著這次練習賽上青學贏了立海大。
雖然看立海大的出場陣容就知道這場練習賽的重要目的是鍛煉後輩們，而且取得了全國大賽三連霸，夢想達成之後，立海大的大家對勝利也不像之前那麽執著了。
但他就這麽贏了……咳，應該沒問題吧？回立海大之後他不會被幸村黑吧？
還有，不二真的不是故意強調贏了立海大這句話的嗎？
這被腹黑包圍的人生，真是得拿什麽拯救啊。
雖然風荷在那裏麵無表情的萬分糾結，青學其他人因為勝利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就算他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場練習賽，雙方都沒有盡全力，而且自己這方的第一單打嚴格來說也是從立海大借來的，但管他的呢，贏了就是值得慶祝的事。
他們本來就是樂觀又容易滿足的一群少年。
“去吃烤肉吧，烤肉！”菊丸首先提議道，自從全國大賽決賽之前去吃過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了呢。
“烤肉！”桃城立刻就跟著歡呼了起來，“烤肉太棒了！”他覺得菊丸前輩這個提議簡直太誘人了。
海堂也難得的點點頭讚同了桃城的話。
“這個提議不錯。”連向來沉穩的大石也笑了起來，他可是相當喜歡吃烤肉的一黨，畢竟，烤肉執行官嘛。
“去吃吧，”不二也笑著答了一句，“風？”
“啊。”風荷對烤肉沒有特別的熱愛，不過去吃也不錯。說實話，其實他真的一直挺可惜立海大錯過了烤肉王子的。
“手塚？”大石轉向做決定的部長大人。
“咳，”手塚輕咳了聲，“那就不要大意的去吧。”
“耶！”所有人立刻就歡呼了起來。
既然所有人都沒有異議，那就一致通過了決定。
而對於來交流學習，共同進步的立海大的諸位，就算被拒絕過一次，大石仍舊鍥而不舍的熱情邀請，“難得來東京，我們晚上要去吃烤肉，一起去吧？”
幸村有禮的笑笑，正準備婉拒的時候，目光一掃卻看到了見到大石來邀請立海大，立刻就跟過來的風荷。雖然站在大石身邊麵無表情的樣子，但幸村怎麽都覺得能從那雙淺藍色的眼睛裏讀出一種眼巴巴的意味。於是幸村嘴角的笑容在瞬間便得真實了許多，“難得你盛情邀請了，那就一起去吧。”果然，隨著這句話出口，某人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不少。
幸村笑容止都止不住，果然還是那麽可愛啊。
作為東京的東道主，帶領大家去吃到好吃烤肉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青學。
“應該是往這邊了。”大石拿著張紙在找路，“據說是家平價又超好吃的烤肉。”
“那我們快點過去吧！”桃城和菊丸勾肩搭背的往前進，“烤肉！烤肉！”
“風前輩，你在青學經常都出來吃烤肉嗎？”切原表示他真的隻是好奇，才不是羨慕能夠吃烤肉呢。
風荷伸手就擼了把小海帶的頭發，嗯，手感還是如此的好啊，“第一次出來吃。”
“發型，前輩，發型！”切原忙搶救自己的頭發，“又被摸亂了啦。”
“不會，挺好的。”風荷覺得切原有點亂的頭發看起來更可愛。
切原翻了個白眼，才沒有很好呢，“就是因為你老喜歡摸我頭，害得幸村部長也跟著學。”
“嗯？”風荷保持著冷臉轉頭看向切原，“不是因為赤也可愛嗎？”
“可愛？”切原愣了愣，隨即相當凶巴巴的吼道，“才沒有什麽可愛呢！”然後拉了把網球包使勁往前跑去。
“別跑太快了，小心迷路。”調戲了把小海帶風荷相當滿足的假惺惺的叫道。
“赤也怎麽了？”丸井吹著泡泡溜達了上來，“怎麽跑掉了。”
“大概是餓了吧。”風荷相當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這樣啊，”丸井點點頭，“經過一天的比賽，我也有些餓了。可惜是吃烤肉，不是蛋糕。”
風荷深知這家夥對甜品真愛的程度，“烤肉店大概沒有蛋糕。”
“我知道。”丸井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不過也是隨口說說罷了。
“不過比起這個，”風荷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如果大家一起吃烤肉是值得慶祝的事的話，那另一件就是相當可怕的事了，“我比較擔心另一件事。”
“什麽事啊？”丸井不解的問道。
風荷轉頭看向正和柳相談甚歡的乾，“還記得之前的切西瓜大賽嗎？”
丸井想了想，“記得啊，怎麽了？”
看來你是忘記了那種蔬菜汁的可怕了。
或者說，沒有喝過或者沒有見人喝過的人，大概永遠無法想象蔬菜汁到底有什麽可怕的。
“等到了店裏就知道了。”風荷同情的看向丸井，隻希望丸井到時候別喝到吧。比起其他人，熱愛甜食的小豬同學，大概是最喝不得那種苦得可怕的蔬菜汁的。
丸井很是不解，但又知道從風荷這裏探聽不出什麽，於是轉頭和仁王說話去了。
風荷剛在心底攤開了手，就被人拍拍肩膀，回頭就看到幸村那張分外秀美的臉。
風荷調整了下腳步，走到幸村旁邊，“怎麽了？”
幸村走路的節奏非常穩定，“交換生的學習要結束了吧？”
“快了，”風荷算了算日子，“還有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他就可以回立海大了。
“還有一個星期啊，”沒想到幸村竟然露出有些惋惜的樣子，“那大概是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麽？”風荷有些茫然，他怎麽沒聽懂幸村在說什麽。
幸村失笑，“你忘記了嗎？”他笑著提醒風荷，“海原祭。”
對了，又到了海原祭的日子了，他從開學起就在青學，都忘記這一茬了。
“我都忘記了，”風荷相當誠實的答了一句，隨即好奇，“這次我們網球部準備的是什麽節目？”還記得去年的混合了各種鬼怪怪談的鬼屋，雖然不管是排練，還是準備各種東西，到最後的演出，都很是辛苦，但現在回想起來，卻實在是值得銘記的美好回憶。
幸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就在下周，要來看看嗎？”
對於幸村的趣味相當有了解的風荷也沒有意外自己沒有得到答案，“當然。”那可是海原祭，就算他現在暫時不在立海大，又怎麽可以錯過！
“那等你來了，就知道了。”幸村的笑容，幾乎要融化在黃昏的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