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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幕天猛地抬起頭:“胡說,我何時問過孩子的尿布,那也是該女人管的事。wWw.QUanbEn-xIAoShUo.CoM”小圓慢慢地挪下軟榻找鞋子穿,笑道:“是,都是女人的事,你隻管做生意賺錢便是。我現在要去園子裏逛逛,產婆和我姨娘都說,生產前多走動,孩子才好落地呢。”程幕天很自覺地替她把鞋套上,卻抹不下麵子扶著她的手去外頭,隻叫丫頭們來侍候,自己在一旁跟著。

小圓出行,丫頭婆子跟了一群,人一多,程幕天又犯了內向的毛病,恢複成那個永遠板著臉,沉默寡言的程二郎來。

程家的後花園地盤極大,中間有潭清亮的湖水,養著上百條斑斕的錦鯉,在蓮花荷葉下自在遊來遊去,叫人看了挪不開眼。程幕天板著臉,下人們都不敢開口,一行人默默站在湖邊瞧了一回魚,又一路無語地登到湖中心四麵敞亮的亭子中,小圓讚了聲“好風”,馬上就有人搬來鋪了玉石片兒的躺椅,端上各樣新鮮瓜果。

采蓮今日才被程幕天斥責過,很是有些兒怕他,正想尋個借口溜走,抬眼看了看小圓的神色,見她像是有話要與程幕天講的模樣,就上前低低問了一聲,帶著下人們盡數退下,隻在橋那頭遠遠兒地候著。

轉眼亭中隻剩了她夫妻兩個,小圓慢慢地往程幕天身上靠去,程幕天慌忙抬頭看了看遠處的下人們,伸手把她扶正:“那邊有人看著呢,正經些。”

小圓被他哄著捧著過了這些日子,還真當他是轉了性子,此刻見他還是那副食古不化的模樣,就生起氣來,往椅子上一躺,“就是不告訴你棉花包的事,急死你。”

“又作小兒姿態。”程幕天皺了皺眉頭,忽地又警覺:“哪個要問那個甚麽的事,我不過是隨口提提罷了。”

小圓閉了眼不理他,一隻手擱在在肚子上輕輕摸著,一隻手搭在小幾上慢慢拍著,程幕天無法,隻得裝模作樣慢吞吞地踱過去,朝橋那頭看了又看,見下人們確是都垂著頭地,這才飛快地手機訪問:wàp..cn從盤子裏揪下一顆葡萄,塞進她口中。小圓覺著嘴裏多了顆酸酸涼涼的果子,立時就睜了眼,還是隻來得及看到程幕天又走回欄杆邊低頭看魚地背影,她突發奇想,就是練了輕功的武藝人,怕也是沒這般快的速度罷。

程幕天背對著她。耳朵卻豎得老高。聽得身後一聲輕笑。忙轉過身來:“這下滿意了。快些講給我聽。”說完又編了一篇話來:“生意上來往地幾個朋友。聽說咱們家賣得好棉花包。都想買了回去討好娘子。但卻不知買哪一種好。便來問我。可這女人使用地物件。我哪裏曉得詳細。隻得先來問過你。改日再去敷衍他們。”

這謊話編地極有條理。小圓真個兒就信了。起身走到他身旁。將普通棉花包和藥物棉花包細細講了一遍。“外頭傳地邪乎。其實就是加了活血地方子並幾味香料。不過用了確能緩解肚痛倒是真地。”

“來月事還會肚子痛?又不是生孩子。”程幕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很是好奇。居然跑偏了題。

小圓望著他忍了半晌。還是撐不住笑了:“你是沒瞧見我以前。疼得在**打滾呢。後來使了藥棉包。方才好些。”

原來來月事是會疼地。那癢也不是不可能了。程幕天若有所思。但卻萬萬不敢將這樣地問題講出口。隻旁敲側擊道:“到底是藥物。所謂是藥三分毒。用多了不會有害處罷?”小圓笑看他一眼:“那藥又不是吞到肚子裏。能有甚麽害處。咱們家上上下下都使那個。你看哪個使出過毛病來?你打聽得如此詳細。莫非是想偷技。這個卻是不能。乃是我祖傳傳女不傳男。”

程幕天心裏裝著事。無心與她辯解祖傳秘方怎能“傳女不傳男”。但他身為生意人。卻甚是忌諱別個說他有偷師之心。當即閉了嘴。收起所有表情。

他滿腹惑,偏生娘子興致頗高,遊完了湖,又要去賞花,賞完了花,又要去瞧石頭,好容易待到她走累,陪著回去吃完茶,這才抽身出來尋程福。

程福如今有子萬事足,正在房裏同阿繡兩個逗弄兒子,聽見程幕天親自在外頭喚他,忙帶了兒子喜哥出來,教他叫人行禮。喜哥快滿一歲,墩墩實實虎頭虎腦,程幕天自己也是快當爹的人,見了孩子就不像以前那般無動於衷,自腰間扯了塊玉佩下來送他。程福忙替兒子謝了賞,叫阿竹抱了進去,這才悄悄問程幕天:“少爺,可

棘手事?”

到底還是自幼服侍小廝懂得我心思,程幕天虛握了拳頭湊到嘴邊咳了兩聲:“你兒子如今是良人,還需得取個大名的好。”程福心中一忖量,看來少爺這回遇上的事不僅棘手,且還不好啟齒,他一向擅長替主子解憂,忙道:“少爺,我雖跟你學了幾個字,可哪裏會取名字,不如你交件差事與我辦,若辦得好,就賞個名兒給喜哥?”

程幕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招手叫他近前,低聲把任青鬆的話和在小圓處套來的消息講了一遍。程福聽後大呼後悔,極不該上了程幕天的當,一時口快應承下來,這等女人家地事體,他個大老爺們如何去辦差?

“少爺,夫人的鋪子不是有管事麽,他們都是能幹人,哪裏輪得到咱們去費腦筋?”程福心一急,腦子轉得更快,開始搜尋起推脫這尷尬差事地理由來。

程幕天可不願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抹不下麵子才應下這事來的,正躊躇間,一抬頭瞧見阿繡坐在窗前,靈機一動,提高了聲量道:“他們管事與我打了賭,若我解決了此事,就將家裏地丫頭嫁一個給他;你說不願替我辦這件事,其實正合我意,我家裏的丫頭又懂事,又會認字,把個給你不好些,沒得便宜了外人。

話音未落,就見阿竹抱著兒子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少爺,他既是你地小廝,哪有不替你辦事的道理,看我揍他。”

程幕天還要多添把火,程福急得隻差冒眼淚,拱手求饒道:“我的好少爺,我去辦就是,切莫再說了,我家婆娘可是真會使棒槌的。”

他送走暗自得意的程幕天,轉頭怪阿繡:“虧你跟了夫人這麽多年,還這般沉不住氣,少爺是叫我去打探棉花包鋪子裏的事呢,你說我怎麽好開得口。”

阿繡撲哧一笑:“怪不得少爺要哄你去辦,他麵皮兒比女人家還薄的,恐怕連棉花包鋪子的門都不敢進。不過你也是太迂,現成的先生在麵前不曉得討教,倒在這裏唉聲歎氣。”

程福眼一亮:“怎地把你給忘了,好娘子,不如你上那葛娘子家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阿繡卻搖頭:“你要問我棉花包,我還答得上來,可這與人打交道,還是去請別個的好,我的火爆脾氣你不曉得,怕是事情沒打聽清楚,倒與人吵一架。”

程福抓了兒子的手羞她道:“你倒是有自知自明,不如就請你去尋個懂事的人?好歹你現下在程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管事娘子,任誰都要賣你幾分麵子。”

阿竹把牆角豎著的棒槌看了一眼,笑道:“少拍馬屁,我就算要去,也是怕你辦不成差事無奈收了少爺賞的人,要挨我的打。”

程福老在外跑的人,花茶樓哪個月不去個幾趟,他又不似程幕天嫉妾如仇,少不得就動過幾次心,要仗著主子的寵愛收幾個家來,可無奈每回都鬥不過阿竹的棒槌,這才慢慢地歇了花花心思。他心有餘悸地也朝牆角看了一眼,主動要求在家帶孩子,娘子不回來絕不出門,恭恭敬敬送了阿竹出門去求人打探消息。

雖然程福沒提醒,阿繡倒也曉得不能給小圓添堵,思前想後,程家除了夫人,就屬采蓮與自己最熟,且都是從陳姨娘家出來的。她打定了主意要去尋采蓮,就先到院子去打聽,正巧小圓逛累了園子在歇息,便使了個小丫頭把采蓮喚了出來把棉花包鋪子的事講與她聽,又央她去葛娘子家打探詳細。

采蓮與阿繡相識多年,又羨慕她嫁人後還過得好,就在她麵前吐露了實言:“繡姐姐,非是我不願幫你,隻是今兒我幫著小任管事出了幾個主意,就被少爺誤會我不守規矩,這要是再替他去葛娘子家走一趟,還不知被誤解成甚麽樣呢。”

阿繡笑著把她輕輕一拍,“哪個他?明明是我求你辦事,怎麽同小任管事扯上關係了?”

采蓮向來心思縝密不下小圓,此番卻說漏了嘴,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扭身便要走,阿竹忙一把抓住她道:“采蓮,聽姐姐一句話,這樣的事,任別個怎麽說,你隻當不曉婚姻大事自有夫人替你做主,你若不大大方方行事,叫旁人看見,倒真以為你們有甚麽首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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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郎紅著臉伸手:“各位小娘子,我都要當爹了,送張粉紅票恭賀我罷。”(今天的有獎問答在晚上的那一章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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