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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個繼母的好手段,硬要往繼子房裏塞人,還口口聲聲說是對兒媳的尊重,小圓直覺得血氣翻騰,好一會子才壓下去,逼著自己換出笑臉來:“娘處處為媳婦著想,這裏先謝過。WWw.QuAnBen-XIaoShuo.COm六娘是大家閨秀,就算是作妾,也不能草草了事,少說也要擺幾桌子酒呀,不如娘先帶她回去,等二郎回來,我同他好生商議,必要讓六娘風風光光地出門子。”

錢夫人見她還算識時務,滿意點頭,重新扶了季六娘的手回房。

待她們一走,小圓立時冷下臉來吩咐:“派人去查,季六娘這般好家世,為何甘願與人做妾;再去問問程福,那石黛和畫冊是怎麽回事。”

采蓮忙忙地去安排人手,又問:“不去找少爺回來?”小圓不答,卻轉頭問阿雲:“今日你怎地不急著去提涼水澆少爺?”阿雲在自己胸前比劃一陣,道:“季六娘穿得跟那個行頭綠娘似的,少爺能瞧得上她?這裏根本就沒少爺甚麽事,何須費力去尋他。”

采蓮笑道:“阿雲有長進,卻是我糊塗了,此事本就和少爺無半點幹係,全是季六娘演的戲。

”她這話看似在作答,眼睛卻望著滿屋子地丫頭婆子,能進得少夫人上房來的,俱是聰明人,立時就明白過來,全道:“若有人問起來,就是這個話。”

且說程福接到消息,怕小丫頭傳不好話,自己跑了來:“少夫人,石黛和《瑩姐百眉圖》,不是少爺打算送與你的麽,怎地跑到了那個不清不白的季小娘子處?”

小圓故意板著臉:“你問我?夫人和季六娘一來,你那少爺就腳底抹油溜出門去了,現在還不見人影,定是心裏有鬼。”

程福捶胸頓足:“少夫人。你莫要看我是個想納妾地。就以為少爺也是如此。他不過是性子內向。不願與小娘子們打交道。這才躲了出去。我指天發誓少爺對你絕無二心。若我扯謊。叫阿繡大棒子打我。”

小圓本就裝不來程幕天地古板臉。他地話又實在講得有趣。就破了功笑起來:“事情你也都曉得了。季六娘拿了石黛同畫冊。一口咬定少爺與她有首尾。你說怎辦?”

程福何等機靈地人。馬上接口:“甚麽黛呀畫地。我同少爺一道回來地。怎地沒見他身上有這東西?”

小圓笑著點頭:“猴兒。阿竹再要打你。我替你攔著。”

程福聽了這話。真個兒爬下磕了個頭。謝了小圓來日地救命之恩。這才退下去。惹得滿屋子地人一陣好笑。

守角門地婆子腳步匆匆地走進來。同上回一樣攤出五、六個銅板。剛止住笑地眾人又笑開了:“少夫人。定是錢十三娘來了。”

守門婆子道:“少夫人,我趕她回去?”小圓搖頭道:“她好歹是個客呢,請進來說話。”

錢十三娘十分的焦急,聽得一聲請,幾步就竄了進來,小圓好生驚訝,虧得她還是小腳,竟能走得這樣快。錢十三娘心裏有掛念,開門見山地問:“嫂子,表哥要將季六娘收房?”

小圓低頭擺弄茶盞蓋子,十分地委屈:“不敢拂夫人的好意。”

錢十三娘帶著怨恨朝第二進院子地方向望了一眼:“嫂子,季六娘還未進門就有一頂綠帽子呢,你不怕?”

小圓正是要打聽季六娘為何要委身作妾,聞言暗喜,嘴上卻道:“人家是大家閨秀,且又是夫人親自保的媒,怎會有差池?”

錢十三娘扭捏了會子,道:“若我把季六娘的密事講與嫂子聽,嫂子能否把房裏人換成我?”

“不要臉。”阿雲氣不過,不待小圓出聲,衝到天井的大鬆樹下,折下一根粗枝,照著錢十三娘劈頭蓋臉地打。

錢十三娘細皮嫩肉,哪裏經得住那幾下,哎喲了幾聲,跌到地上爬不起來。小圓本想哄著她將季六娘的秘密講出來,卻不想被護主心切的阿雲壞了事,隻好編了篇話來:“十三娘,你表哥認得好些家中正室空缺的少爺呢,我替你尋一個,叫你風風光光地去作正頭娘子,豈不好過與人作妾?”

錢十三娘被兩個婆子從地上攙起來,疼得直哼哼:“正頭娘子哪裏是那樣好當的,嫂子與我好陪嫁?”

“不知好歹的狐媚子。”阿雲的鬆枝還未放下,聞言又上去補了幾下。

小圓此刻也是被她氣得慌,就不攔阿雲,隻繼續哄她道:“不過幾貫錢地事,嫂子替你出。”

錢十三娘大喜過望,覺得這十幾下鬆枝挨得真是值,當即甩開兩個婆子,爬下就磕頭:“謝嫂子與我備陪嫁,這就把季六娘的事講與你聽,她與她姐夫頗有些不清不楚

泉州都傳遍了的,實在呆不住,這才到臨安來。”小圓笑:“嫂子,你拿了我這個好消息,還怕我姑姑要把她塞給你?”

她滿心要聽小圓道謝的話,不料小圓卻是一臉的失望:“就這樣的消息,你也好意思找我要陪嫁錢?無憑無據的事,拿到夫人麵前去,倒要累得我挨教訓。”

錢十三娘眼看到手的鴨子要飛,顧不得疼痛站起來:“嫂子家的海船哪一天不跑泉州,叫人去泉州找人證呀。”小圓道:“人證遠在泉州,你姑姑就坐在家裏,等到他們千裏迢迢地跑來,季六娘怕是都進了門了。”說完將她仔細打量一番:“你不就是個絕好地人證,何不親自去你姑姑麵前把真相道明?”

錢十三娘唬了一跳,別說當麵作證,就是今日她來告密地事,若讓錢夫人知曉,她便要吃不了兜著走。

阿雲見小圓一提錢夫人,錢十三娘就支支吾吾起來,便丟了鬆枝上去扯她,非要同她一起去前頭院子找夫人講個明白,錢十三娘一見這陣仗哪裏還敢再要陪嫁錢,死命掙脫阿雲的手,連滾帶爬衝到角門前。

守門的婆子見她渾身是傷,又一雙小腳,跑得實在是艱難,就好心去助力,將她的背輕輕拍了一掌,錢十三娘本就站不大穩,被這一推,直接咕嚕咕嚕滾下台階去。守門婆子將她的那幾個銅板砸到她身上,拍著手笑:“錢小娘子,咱們都是熱心人,不拿你地錢也幫你。”

阿雲也是樂得撫掌大笑,又叫小丫頭們把鬆枝好生撿好,若再有這起人物上門,照著樣子伺候。采蓮責備她道:“她是客人,又是夫人的親戚,你將她打成這樣,小心被夫人責罰。”阿雲笑道:“她比我還怕被夫人曉得,哪裏敢去告狀。她給臉不要臉,活該今日被我打,還是白打。”

小圓無心去理會錢十三娘吃虧,忙忙地派人去碼頭,叫去泉州地船捎幾個知道季六娘底細的人回來。幾個丫頭這才明白過來,方才少夫人講得乃是托詞,為地是把錢十三娘打發走。阿雲十分地佩服,笑道:“還是少夫人有謀略,不然就靠我的鬆枝,哪裏趕得走她。”

小圓重重地歎氣:“她沒得好靠山,不足為慮,隻這季六娘地事很是棘手,須得花費心思多拖幾日,好等泉州的人回來。”

阿雲問道:“咱們一口咬定石黛和畫冊不是少爺之物,她們能有甚麽法子?”小圓搖頭道:“我之所以叫你們那般講,不過是想表個清白罷了,所謂眾口金,積毀銷骨,加上老爺又瞧上了她的好陪嫁,隻怕就算眾人都曉得這事兒是假的,咱們還是推脫不掉。”

她言罷長歎,最可悲地事,不是被蒙在鼓裏,而是一切都心知肚明,還是隻能無奈屈從。

她料得一點沒錯,待得程幕天回來,聽聞了此事勃然大怒,顧不得孝子的名頭衝到前堂,當著程老爺錢夫人的麵,矢口否認石黛畫冊一事,但錢夫人卻道,六娘的名聲已毀在你手裏了,你想納也得納,不想納還得納。

程老爺也道,這樣一注好嫁妝,不要就是蠢貨,難得還有個不得不納的借口,不怕小圓的三哥翻臉,你就是再看不上她,也得把她抬進來擱著。

程幕天被氣得不清,當麵他不敢和父親繼母對著吵,回房就叫人收拾行李,說要帶了娘子兒子上山去避寒。他這樣的大孝子,能為了納妾一事直麵高堂,已屬難得,小圓一麵欣慰官人立場堅定,一麵又歎他將自家父母想得太過簡單:“我倒是願意同你一道上山,但隻怕等咱們下山時,房裏已多了一位妾室了。”

程幕天雖嘴上不願承認,心裏其實也曉得,自家堂上的那兩位,確是做得出這樣的事體的,他頹然跌坐到椅子上,頗有些絕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算完麽。”

小圓忙捂他地嘴:“瞎說些甚麽,我和兒子還指著你呢。不過就是納個妾,你又不虧甚麽,大不了抬進來不理她就是。”

程幕天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納,死也不納,我不能叫你走我娘的老路,她要敢進咱們的門,我先把她打死。”

小圓偎在他胸前,輕輕笑道:“且不說打死人要償命,咱們不必為了一個外人落個不孝的名聲,不孝敬父母的人,做生意都無人搭理呢。二郎,你先出去躲幾天,待得我將這事兒打理完再回。”

程幕天不解她的意思,問道:“你能有甚麽好辦法,若是要做惡人,還是我來,女人家不賢惠的名聲比不孝更不好聽呢。”

小圓拍拍他的手,故意逗他:“我的法子好著呢,明日一早就去同爹說,我要替你納妾,這是賢惠不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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