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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娘曉得程大姐雖渾,卻不會扯謊,她說程老爺把季六娘給了她家,那就是真的給她了。她明白自己與程老爺到底隔了一層,在他麵前搶過程大姐,那哭聲,就越發淒慘起來。

小圓被她哭到頭疼,隻好把程大姐一指:“你要人,就去同大姐打商量,在我這裏哭有甚麽用。”程大姐已是得勝的人,又曉得程老爺必不會偏著個侄兒媳,因此根本就不把她當對手,隻諷刺了她幾句,轉身就走。

方十娘見程大姐甩手走了,向小圓哭道:“嫂子,你看她。”小圓拿出哄午哥的本事來,安慰她道:“她就是這個性子,你莫同她計較,不如去我們夫人那裏打商量。”方十娘十分地畏懼自家婆母,順帶著連別人家的也怕,畏畏縮縮地不敢動身,隻粘住小圓,央她去跟錢夫人說。

小圓隻覺得好笑:“你怕我婆母,難道我不怕?”方十娘抱住她的胳膊大哭:“我們家兄弟一大群,婆母又隻顧著幺兒,我們大房就要斷炊了呀,等著季小娘子的陪嫁回去買米呢。”

見過哭窮的,沒見過這樣哭窮的,小圓有些招架不住,慌忙抽出胳膊,挑了張離她最遠的椅子坐了,方道:“我們大姐最得老爺喜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的東西,哪個能討回來?不過我們家還有位錢小娘子,這個我倒是能作主,你若看得上,今兒就能領回去。”

方十娘抽出手巾子把臉一抹:“她家陪嫁幾何?”小圓故作迷糊狀:“這個我卻是不知,她是夫人的本家,你何不去問她?”方十娘歡喜起來,福身謝過她的大媒,一麵擦淚痕,一麵朝前頭去。

前頭書房裏,程老爺同錢夫人正吵架,屋裏剛收拾好的物件又摔了一地,季六娘卻是遠遠靠在門口,一臉地忿忿不平。方十娘沒程大姐那般有底氣,不敢硬闖,隻輕手輕腳地走到季六娘跟前,陪著小心問:“這位小娘子,我家大伯同大娘為何拌嘴?”

季六娘在程家住著的這些日子,就是粗使婆子都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瞧,忽見這樣一位小意兒的媳婦,很是歡喜,連她是誰都不問就一五一十地答道:“你看我那個表姑,口口聲聲說替我打算,其實哪裏是為我,替她自己打算罷了,那個金九少不但好手好腳,且還是正頭娘子親自上門來討的,為何偏要我守著個瘸子不放?”

方十娘聽她稱錢夫人為表姑。便知她是季六娘了。忙連聲附和:“還是季小娘子有見識。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金九少地正室程大姐。最是好打罵作小地。你去了她家可沒好日子過。”

季六娘心道。隻要我將男人哄得好。有他護著我。任正房娘子再厲害也不敢動我。

方十娘見她不作聲。還以為她意動。忙忙地添火:“我最是個疼惜人地。我家地妾。一個個白胖白胖。我家地大郎。長得比二郎還俊。你何不舍了金家來我家?”

該著她運氣不好。這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吵輸了架地錢夫人耳裏。

錢夫人先在程大姐那裏受了氣。後同程老爺爭辯又沒贏。正是怒火中燒時候。突然聽見這話。氣得不顧儀態罵了幾句。等到罵完一抬頭。才發現講話地是親戚家地媳婦。她生怕謾罵親戚地名聲傳出去。忙壓了火氣好言好語問方十娘前來有何事。

方十娘被自家婆母罵慣了地。極是會瞧人眼色。見情形不對。哪裏還敢提季六娘。隻道她是來求娶錢十三娘地。

錢夫人正愁那個侄女不好打發,聞言大喜,再不計較她方才的話,將她請到正房看茶。

方十娘在長輩麵前十分小心,坐椅子隻敢坐半邊,手邊有茶也不敢喝,錢夫人深恨自己怎麽沒這樣一個恭順地兒媳,歎了又歎:“二嬸有你這樣的孝順兒媳,真真是有福氣,且還是個賢惠地,曉得主動與官人納妾。”

方十娘得了誇讚,站起身來謙虛了兩句。錢夫人愈發愛起她來,命人去請錢十三娘過來給大婦請安,又道:“納妾而已,也無需甚麽禮儀,明兒就使個藍布轎子抬過去罷。”方十娘一愣:“到底是大家閨秀,需得準備幾日,再說泉州的嫁妝運來也沒那樣快。”

錢夫人笑道:“她一個妾,能有甚麽嫁妝,少不得是我出幾文錢與她備幾個箱兒罷了。”

原來這是個窮的,方十娘大悔,不該被她一罵便失了方寸,連嫁妝都不問就求娶,她不敢直接拒絕錢夫人,急得坐立難安。

娘由個小丫頭扶進來,依著錢夫人地話去給方十十娘見她臉上有幾道劃痕,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忙攔住她不許她行禮,道:“小娘子臉上地傷還未痊愈呢,且等好了再說。”說完生怕錢夫人叫住她,匆匆行禮,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她前後反差太大,錢夫人半天才回過神來,將氣撒到錢十三娘身上:“臨安無人要你,且回泉州去罷。”錢十三娘落下淚來,浸得臉上的傷口辣辣地痛,抖著嘴唇道:“季六娘都被程大姐要去了,姑姑還不願用我一用?”

季六娘不等錢夫人開口,搶道:“表姑,你不如就用十三娘,把我給金九少罷。”錢夫人手裏地茶盞蓋子幾被捏碎,氣道:“你真以為男人能哄一輩子麽,沒我給你撐腰,你在金家一天都呆不下去。”季六娘聽她提“撐腰”,越發認定她是為自個兒謀算,跺腳就走:“空口說算甚麽本事,能不能呆的,何不把我送過去看看,反正我的賣身契也不在你手裏,我隻等著泉州的陪嫁和金家的轎子到。”

錢夫人看著她趾高氣昂地走出門去,突然覺得一陣頭昏眼花,身子朝椅子下溜去,錢十三娘忙上去扶住她,喚小丫頭找郎中來。錢夫人擺手道:“本就成了一樁笑話了,不要再張揚,你且回去罷,不是姑姑不幫你,現今的人娶妻,都是看資財,沒有好陪嫁,哪裏有人肯要。”

錢十三娘咬了咬嘴唇,問道:“我隻想做個妾都沒有出路?”

錢夫人深恨她父母要過繼兒子給錢老太爺,有人主動上門來討還罷了,哪裏肯主動去給她尋人家,就隻裝頭暈,扶著額頭不搭她的話。

錢十三娘揣著滿腹的怨恨離去,回到房裏打開自家裏帶來的小箱子翻了翻,裏頭隻有一百來文錢,幾根琉璃簪兒,一雙鐲子還是銀絲的,她扶著箱壁狠狠落了幾點淚,從底下抽出一條長汗巾來,靠著箱子坐到天黑,趁夜走到錢夫人房前,把自個兒吊在門口的樹丫子上。

也是她命不該絕,脖子上還未勒出痕,就被值夜的婆子救了下來。小圓聽說她尋死,唬了一跳,忙趕過去勸慰她,問她為何想不開。錢十三娘拉著她的手哭道:“她把我往絕路上逼,我就叫她吃官司。”

小圓知她指的是錢夫人,不好接口,便扭頭叫阿彩去打水,叫阿雲去請郎中。錢十三娘見屋裏隻有她的幾個丫頭忙活,恨道:“你看,你看,我都要死了,她連麵都不露。”小圓勸道:“許是夫人未醒呢。”

錢十三娘捂著臉嚶嚶地哭起來:“拿我當傻子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就是因為我爹娘要過繼兒子給她家,所以就將我恨上了。”小圓隻當沒聽見,親自絞了巾子讓她擦臉,又叫小廚房開爐子,給她燉參湯。錢十三娘見她忙前忙後,愈發覺得她是個好人,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放:“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收了房罷,我定處處以你為先,隻聽你的話,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小圓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突然覺得錢夫人不喜這個侄女還是極有道理的。采蓮見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忙上前掰開錢十三娘的手,將小圓扶出門去,邊走邊大聲道:“少夫人也是,人家不過是想作妾,何不成全她,程福前些日子不是還來央你賞個人與他麽,我看這個就很好。”

阿雲帶著郎中走過來,聽見她們說要給程福納妾,她與阿繡近來很是親厚,忙道:“她哪裏配得上程福,外頭看門的小廝倒還罷了。”說完又叫郎中回去,稱這樣的人不配使郎中。

采蓮比她明白許多,責備道:“別犯渾,要死也死在外頭,死在咱們家害人呢?”

小圓扶著采蓮的手,直到回房坐下,方才順過氣來:“這個錢十三娘,比季六娘還可惡。”

采蓮倒了杯熱茶給她,道:“她脖子上連痕都無一條,誰會信她是上過吊的,不如明日就備了轎子,送她家去。”小圓接過茶喝了一口,道:“她到底不是我的親戚,夫人不開口,錢府不來人接,不好就送回去呢。”

采蓮寬慰她道:“她今兒這一吊,明日夫人定要送她走的,不然下回要是成了真,夫人可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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