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四

唱完,姑娘對著誌敏說,要不要再從新點一次給你唱?誌敏說不要,來個「女人花」。

接下來,誌敏就唱了「女人花」,「隱形的翅膀」。唱得不太好聽,但結束還是有稀稀拉拉禮節xìng的掌聲。

唱罷,一下子沒人唱,KTV裏男人正好乘機和身邊姑娘說笑**,姑娘們大都開心地笑,誌敏想(真的假的呀?)又一想(管他真的假的,現在人活得比較累,有片刻開心也好的。)回頭看姑娘,姑娘朝他看,手中手機遞過來,說你看這什麽動物?沒看見過。

誌敏一看,是一刺蝟,灰sè的,就說是刺蝟,姑娘說刺蝟長這樣?怪了。誌敏說怎樣怪?姑娘說刺蝟不都是黑sè的嗎?怎麽變這種顏sè?誌敏說大概變種了,姑娘說噢,似乎明白了。誌敏又說你四川話說兩句聽聽。

姑娘說你要聽什麽話,誌敏說吃飯說說看,姑娘就說吃飯,四川音的,誌敏聽不大懂。

這時姑娘手機響了,姑娘就拿手機按來按去,有一男人聲音響起,嘰裏咕嚕,誌敏聽不懂,一會兒聲音停了,姑娘朝誌敏笑笑,蠻友好,手機遞過來,上麵按一下,大概**,這男人聲音又響起了,姑娘說你聽聽他在說什麽,誌敏湊耳過去聽,不懂,說,不懂,姑娘笑笑,聲音蠻嗲說他在罵人,誌敏說真的罵人?姑娘說他是說當地口頭語,誌敏說噢,想問(是不是你男朋友)又一想算了(不熟,不要瞎問,做人要講品味,該問問,不該問不問。)

這時,歌聲又響起了,「傳奇」,姑娘手機台前一放,臉湊誌敏耳邊說,我去換下衣服,誌敏點頭,姑娘去了。

一會兒,來了,裙子比先前漂亮,有點花,肩披一紗巾,誌敏身邊坐,湊過來說我們再玩骰子好不好?誌敏童心起想(玩就玩一歇。)就點頭,雙腳皮鞋中脫出,拿過玩具來,腿沙發上一盤,兩粒骰子前麵一放,缸合骰子上,眼看姑娘。

姑娘見了,伸手也拿來合上,兩人一同搖,一起翻,誌敏七點,姑娘三點,姑娘看了一笑,伸手酒杯去,誌敏伸手搖一搖,意思別喝。

兩人就沙發上,合一合,搖一搖,看看輸贏,樂一樂,笑一笑。

誌敏仿佛回到童年,泥地上挖洞打彈子,進了一洞又一洞,似乎沒有憂愁。

(人似乎真的是單純一點比較開心,但這單純真的是單純嗎?沒錢能行嗎?人哪。。。)誌敏習慣xìng多愁善感心又起。

這時,歌聲又停了,一歇,耳邊響起聲音,來,摸一個,親一個,抱一個。

誌敏看看姑娘,姑娘瞧瞧誌敏,誌敏暗好笑(又在軋我苗頭了。)手繼續搖,姑娘也繼續搖,翻,一同樂。

歌聲停了又響起,響起又停了,誌敏骰子也搖累了,停了,大家又開始說笑。

對麵葛軍摟著身邊姑娘親親說,相識就是緣分。誌敏聽了,手指葛軍,對身旁姑娘說,這樣的話你聽過多少次了?

姑娘看看誌敏,疑惑說不懂。

誌敏說,難道你沒有聽見過別人對你說相識就是緣分嗎?

姑娘說,沒聽過。

誌敏說,這樣說來你幹這活時間不長嗎?

姑娘說,也有一段時間了。

(難道踫到的都我這樣的笨蛋?這樣的話都不會說?)誌敏搞不懂了,又說,你們這些姐妹關係怎樣?說著手指向包廂內姑娘兜一圈。

姑娘說表麵蠻好的,誌敏說有沒有競爭?姑娘說肯定有。

(嗯?有故事的?將來啥辰光有空也寫寫。。。叫伊留個電話號碼。)誌敏有些感興趣,又一想(算了,以為我動伊腦筋。。。這種地方,不必當真。)一瞧姑娘眼,大眼,血絲蠻多。

又起憐惜心說,你好像很累了,眼睛通紅。姑娘幽幽說,昨天睡得少了。

這時,葛軍起身發錢了,身邊姑娘先發,接下來點歌姑娘,再過來誌敏身邊姑娘,葛軍左手抽右手錢,塞向姑娘,誌敏看似乎三百,葛軍又左手抽右手錢,遞向誌敏左身邊姑娘,誌敏看清楚二百。

又發一個,葛軍咕聲起,噫?怎麽少了一百?明明一千二,六個每人二百,誰多拿一百?

包廂裏沒人應,誌敏看看身邊姑娘,姑娘瞧瞧誌敏,兩人不響,葛軍自己也吃不準多給誰了,瞎問,問到誌敏身邊姑娘,姑娘說沒拿,葛軍說怪了,走向門外,大概結賬去。

葛軍身影消失門後,誌敏輕聲問姑娘,他給你三百?姑娘點點頭,誌敏說你不要響,拿好!姑娘又點點頭。

包廂裏沒人唱歌了,都說笑,誌敏想(差不多了。)拿手機看,十一點七分(嗯,跟伊打個招呼,再回。)

寫:也許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遞給姑娘看,姑娘看了有點愣,似乎不解,就又手動手機麵,寫:你再過來,不是又見到了

誌敏看了寫:一般不來的

姑娘看了點點頭。

誌敏又寫:也許我會記住你的

姑娘看了打量誌敏下,似乎疑惑,寫:為什麽?

誌敏寫:三十年前是一情種

姑娘看了吃吃笑,誌敏也笑,寫:沒電了

意思再見,姑娘不笑了,誌敏也不笑了。

葛軍進門,大家起身,朝門外走,誌敏朝姑娘看一眼,姑娘在和別人說話。

誌敏和幾個朋友說說話,再不看姑娘(也許伊想踫到一傻蛋,也許是一好人。。。有空來問問。)一起進電梯,下樓,出門,分手,回家。

回到家,上樓,妻子沒睡,躺**看電視,見誌敏問,動手了沒有?

誌敏本來想說沒有動手的,但轉念一想(噫,我跟伊開開玩笑。)就說,手動了。妻子馬上眼睛睜老大,誌敏馬上說,噢,我手拿話筒在唱歌。妻子說,不對吧,阿是人家手拿儂的話筒在唱歌?

(喔喲!)誌敏馬上笑了,說,儂隻憨女人,想象力倒豐富的!

妻子也笑了。

誌敏說,是有一個姑娘,我跟伊瞎談談,大家沒有啥。妻子說,真的沒有啥?誌敏說,是沒有啥。

妻子說,噢,曉得了,相信儂,冰箱裏有西瓜的,儂阿要吃?

誌敏說,肚皮不餓,不吃了,我要去洗澡去了,阿要儂來聞聞看,阿有怪味道?

妻子說,不要聞,頂多曬太陽。

誌敏笑說,好的,現原形了,還是不相信我。

妻子也笑了說,快點!洗澡去!儂咯禿頂老頭子,啥人要?有人要,我白送。

誌敏笑說,好的,給儂折磨了快三十年了,漂亮小夥子弄成禿頂,現在講這個閑話,看樣子我是要到法院去告儂去了。

告我啥?妻子明知故問。

吸金犯!誌敏大聲說。

哈哈!妻子笑。

夫妻倆又開心了一回。

這樣的吸金犯對話,夫妻倆估計說了無數次了,每每都很開心。曬太陽是指從前有一個人出去玩女人,結果得了xìng病,在自己家天台上光屁股曬襠部消毒的故事。

接下來,誌敏下樓洗了澡,又上來夫妻倆說了會話,看了歇電視,睡了。

。。。。。。

黑麵抄上老散文:愛:

愛,實在是一種感覺,人所有情感中最有價值的一種,然而卻不是最zì?yóu的一種,它常常被壓製,被管束,誰也說不清為什麽,隻是覺得它不該有那麽zì?yóu。

但是,它從來就喜歡zì?yóu,它來了不會通知你,走了也不叫嚷,總是悄無聲息,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而它也隻在人內心自然生成,絕不隨叫隨到,你叫它來,它不來,你不叫它來,它又常常不請自到,你想捏住它,它從你的指尖流走,你不想留它,它又常常會呆著不走了。

它實在是喜歡zì?yóu,在人們的心靈中zì?yóu地穿梭,純潔的心靈它經常滯留,肮髒的身體一晃而過。

它因稀少而被盼望,因神秘而被研究,但它卻是一種簡單,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麽複雜,也不需要什麽理由,隻要有它喜歡的zì?yóu的,純純的環境,很容易就會產生,帶給你軟軟的,柔柔的,幸福的感覺。

於是,聰明的會變傻,小氣的會變大方,剛強的會變溫柔,它一走,一切就又回複原樣。

它就是這樣的zì?yóu自在,令人捉摸不透,但它卻是我們的希望,我們活著的唯一理由。

愛!實在是天xìng屬於zì?yóu的,它喜歡zì?yóu,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