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下不為例

劉天正離開了禦書房之後,離之深便叫梅公公在外處守著,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梅公公一離開,離之深便沉聲對禦書房間的某處喊道,“暗影!”

離之深的話一落,一個黑色人影便立即出現了,在離之深的麵前跪下,“屬下在!”

“天騰草何處可尋?”離之深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便問道。

“回皇上,天騰草至陽至烈,怕是隻有江南這等地帶,才得已尋得到。”像是早已猜測到離之深會問什麽,暗影沒有任何的隱瞞,說道。

“江南?難道別處便沒有嗎?”聽到暗影的話,離之深問道。

為何此事會這般的巧,雅兒所中之毒所需要的天騰草便是要在江南才得已尋的到?

難道這真的隻是一個巧合?

不,對於這種巧合,離之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離之深一向都是一個謹慎的人,怎會因為這種巧合,就會認為這其中會沒有貓膩!

“毀皇上,此天藤草唯有江南一帶才會有,其他的地方未曾出現過天藤草的痕跡。”暗影回答道。

“江南才會有……”離之深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皺起了眉頭。

前段時間在他剛得知北信王的事情,便和這江南有關,如今雅兒的毒再一次將他的目光引向了江南,難道說,他真的要去那江南一趟?

離之深若有所思的想著。

“暗影,陳穎那處可有什麽消息?”想到這,離之深問道。

“回皇上,陳尚書那處並沒有什麽進展,屬下將皇上的話帶給了陳尚書之後,陳尚書便一直都沒有動靜,任憑屬下怎麽盤問,這陳尚書就是半字都不說,屬下懷疑這陳尚書是不那麽容易開口說出他與那北信王之間的交易。”暗影看了離之深一眼,然後才說道。

“如今看來這靜妃倒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比起這北信王,這靜妃在陳穎的心中怕也是不過如此。”離之深嗤笑道。

“皇上,這可該怎麽辦?”暗影回答道。

“既然從陳穎那處問不出什麽來,那便處理了,既然陳穎要護著這北信王,那朕倒要看看,這北信王會不會辜負了陳穎這個老匹夫的一片衷心,會不會沉不住氣,將這個陳穎救出來,另外,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將陳穎這老匹夫給處理的。”離之深沉聲說道。

聽到離之深的話,暗影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可是皇上,若是那北信王並沒有冒險將這陳尚書救出來,那後續的事情.........”

“若是北信王將陳穎放棄了,那便當做是處理了一個朝廷敗類!”離之深冷聲道。

“可是這陳尚書是唯一能夠揭發北信王陰謀的證據,若是貿然將這陳尚書處理了,那這北信王..........”暗影問道。

若是貿然將這陳尚書處置了,以後要想找到北信王的證據,可就難上加難了。

“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便不用再留著了,留著也是禍患。”離之深無情的說道。

“是,皇上。”暗影不再多問,說道。

“暗影,等處置了這陳穎,朕便去一趟江南。”最後,離之深決定道。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暗影急聲說道。

“朕已經決定了。”離之深不容置喙的說道。

“是,皇上!”暗影不再多說,應道。

慈福宮。

此時回來的柳珠正跪在內室,低著頭,而太後卻是一臉肅色坐在上首。

“說說罷,你給她下的毒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後輕輕轉動手中的佛珠,問道。

她記得她和柳珠說過,隻是給雅皇貴妃一點教訓便可,但是很顯然,柳珠並不是那麽做的,否則皇上也不會在她的麵前這般說,還說那下毒之人十分的陰毒,讓雅皇貴妃差點生不了孩子!

在後宮之中,生不出孩子,那可不就是後半輩子都沒有指望了,在後宮,女人的立足根本不就是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若是絕了那生孕的希望,那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麽希望了,隻能老死在這後宮之中了,在後宮的地位也會更加的低下和艱難,更別說這雅皇貴妃的心思便一直都不安分,若是此事被她知曉了,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回太後,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柳珠並沒有辯解,承認了道。

“說吧,是什麽理由讓你這般做的,哀家想要聽一聽你的理由。”太後並不為所動,冷漠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太後差點就以為這柳珠是別人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了,當然了,這個懷疑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太後並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柳珠是什麽人,她可是在太後的身邊跟了那般久的時間,怎會不明白太後心中的想法。

在太後的話一落,柳珠便知道,太後是對自己起了疑心,對此,柳珠也並沒有感到意外,“奴婢無話可說,奴婢隻是不想看著太後一直因為皇上寵愛雅皇貴妃的事情發愁,況且這雅皇貴妃如此這般對待太後,奴婢的心裏著實有些不舒服,所以便在雅皇貴妃的毒中加了麝香和藏紅花這兩味草藥,原本奴婢便隻是想讓雅皇貴妃虛弱一陣子的,但是在看到太後一直為此事憂心,奴婢便有些氣不過,擅自在雅皇貴妃的毒中下了七星草之後,便又加了麝香和藏紅花,不過奴婢怕皇上和太後因此產生隔閡,所以在雅皇貴妃點著那香薰半個月之後,便想了個法子讓雅皇貴妃的毒提前暴露了出來,所以此時的雅皇貴妃除了身子有些虛弱之外,隻要好生調養的話,以後雅皇貴妃的身子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而且並不影響以後的子嗣問題,隻是比平常人的幾率少了一些罷了。”

聽著柳珠的話,太後久久沒有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柳珠的話,而柳珠便一直跪在地上,筆直而又倔強的跪著,沒有說話。

看著筆直而又倔強的跪在地上的柳珠,許久,太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此事下不為例,哀家知曉你是為哀家抱不平,但是柳珠你要記住,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用事。”

看著這一次太後像是相信了柳珠的說辭,至於是不是真的信了,那便隻有太後一人知曉了。

“是,太後,奴婢謹記!”柳珠低眉順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