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十四年前

聞言,荷枝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才悄悄的在賢妃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娘娘,奴婢聽聞,在靜妃和皇後出事的時候,並沒有第二人,也就是說,當初不僅僅是皇後,就連靜妃的身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帶著的,所以皇後才會這般輕易的著了靜妃計,好像是靜妃在禦花園的時候,對皇後說了些什麽,然後皇後將身邊的碧翠和青黛以及其他的宮女都潛了出去,而且在皇後將身邊的人潛了出去之後,靜妃也將身邊的丫鬟支開了去,緊接著,靜妃便帶著皇後去了別處,但是因為事情是發生在拐角處,所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除了靜妃和皇後,沒有第二人知曉,而碧翠和青黛也是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皇後出現,才發現有些不對勁,便慌忙趕了上去,但是等到碧翠和青黛這兩個丫鬟趕到之時,看到的便是皇後失蹤不見,而靜妃重傷昏倒在地上,緊接著,靜妃的丫鬟便也感到了,她還以為是皇後的人對靜妃下的手,故而便大聲的喊了出來,不過也那丫鬟的驚叫,讓皇上的人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趕到了事發地點,而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的,至於後麵的,娘娘想必也已經聽聞了。”

“可是打探到了靜妃與皇後都說了些什麽?為何皇後會和靜妃離開禦花園?”很快的,賢妃便已經抓住了重點,問道。

“這個,因為當時除了靜妃和皇後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所以奴婢並沒有打探到靜妃和皇後到底說了些什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靜妃是和皇後說了些什麽,皇後才將人給支走的。”荷枝說道。

“既然隻有靜妃和皇後兩個人知道,而如今靜妃和皇後都還在昏迷之中,怕是一時半會,是不會得知其中的內情的,也罷。”賢妃低低的歎息道。

“娘娘...........”荷枝欲言又止道,“娘娘,我們不必去鳳語宮瞧瞧嗎,奴婢聽說公子在當晚會出現在了鳳語宮,若是娘娘一直..........公子會不會不高興?”

畢竟之前,公子可是已經明確的交代過,要自家娘娘在宮中護好這皇後,如今這皇後中毒昏迷,自家娘娘連去鳳語宮都沒有,荷枝著實怕公子會因此生自家娘娘的氣。

“去做什麽,難道你忘記了皇上所下的禁足令了?”賢妃冷冷的看著何枝,然後才說道。

聽此,何枝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是啊,她怎的就忘記了,在皇後中毒昏迷之前,皇上可是已經明確的對皇後下過禁足令的,若是這個時候娘娘前去鳳語宮,那不是等於說,自家娘娘是在違抗皇上的命令。

一想到此,荷枝便立馬低下頭來,說道,“是,娘娘,是奴婢想左了。”

“本宮知曉你這般提醒本宮,是為了本宮好,隻是現在時局還不明朗,我們還不宜牽扯進去,本宮可不是雅皇貴妃,有皇上足夠的寵愛,就算是犯了錯,皇上也不會將雅皇貴妃怎般,但是本宮不同,而且本宮也不會這般的愚蠢,一次次的消耗本宮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賢妃睜著一雙鳳眼,淡淡的說道。

其實說起來賢妃的年紀並不大,但是現如今的賢妃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已經經曆過無數滄桑的中年一般,老成的都讓人快要忘記了賢妃真正的年紀。

每每看到此,不知為何,荷枝的心裏便是十分的難受,荷枝明白,若不是因為公子,此時的娘娘定不是如今日這般,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說到底,娘娘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

荷枝看著賢妃,沒有說話。

“行了,你且下去吧,有什麽消息再來和本宮說便是。”賢妃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荷枝,說道。

“是,娘娘。”荷枝聽到賢妃的話,應道。

緊接著,荷枝便走到一邊忙去了。

而等荷枝離開之後,賢妃卻是看著放在小桌上的茶杯發了呆來。

在她的對麵,始終都放著一個幹淨的茶杯,這是在從入宮開始,便一直都有的習慣,有的人說是她一直在等皇上來她的景昭宮,但是卻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她等得人到底是誰,可是,她終究還是等不到那個人來。

而那個人就算是來了皇宮,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自己這邊遞過來,就算是那個人來了皇宮,來了這後宮,但是卻是一次都沒有來過她的寢殿。

想到此,賢妃便拿過了放在自己對麵的茶杯,眼神都有些放空了,似是在回憶著什麽。

過了許久,賢妃這才若無其事的放下了茶杯,然後撿起了之前放在腿上的書,繼續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禦書房。

此時的離之深已經打發了雅皇貴妃,以處理公務要緊,回到了禦書房,而離之深一回到禦書房,便發現暗影已經在等著他了。

見此,離之深不動聲色的將禦書房的門給關緊了,然後才若無其事的走到了禦座前坐下,問道,“可是有什麽消息?”

“回皇上,已經查到了,皇後是從四歲之後才來到常州的,而且屬下已經去常州調查過了,皇後一家自從搬到了都城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常州,隻是很奇怪的是,屬下還發現一個問題,據之前的老人說,皇後在離開常州之時,好像是生過一場大病,而且有人曾說,皇後似乎並不是南家之女,好似是丞相從外麵帶回來的私生女。”暗影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哦,還有這回事?”聽到暗影的話,離之深的眼睛深了深,然後才問答。

如今南語是十八年華,算起來,南語一家搬到都城來的時候,正好已經過了整整十四年的時間,而且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十四年前,正是南柏景就任期滿回京的時候,或許也就是那個時候,南語一家才會來到都城的,而他也在那常州等了整整一年,但是卻是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他還記得,好似那個時候南語也曾說過,她要離開這裏,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這裏,但是她卻也答應過他,一定會回來看他的,難道正是因為那一場大病,所以南語才沒有回來,也忘記了他?

離之深深了眼眸,猜測著。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君雅又是怎麽回事?

為何他所調查出來的結果會是和君雅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