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離之深的怒氣

而且她知道太後姑姑一向都寵愛自己,她一撒嬌,太後姑姑肯定會收回剛才的話。

“菲兒,你要知道,哀家的本意並不是要罰你,隻是想讓你明白,收收自己的性子,免得被人利用,此次的事情明擺著就是君家在設計,你趟這一趟渾水,不是明擺著被君家之人所利用。”果然,見到高貴妃的撒嬌,太後也軟了聲音。

到底是自己寵愛了這麽多年的人,自己怎會真的忍心處罰這丫頭。

她這麽做也是為了這丫頭好,免得以後再被人利用去了。

“太後姑姑,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宮中之事,是君家的人設計的?”張大了嘴巴,高貴妃一臉的不相信,問道。

這怎麽可能呢,這君家的人都還沒有進宮來,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手筆?!

若是真如太後姑姑所言那般,那她可不就是被人給利用了嗎?

“菲兒,你是哀家最為寵愛之人,哀家豈會欺騙於你。”太後搖了搖頭,說道。

從這種種跡象來看,這君家之人,斷然不是一個安於世事之人,隻怕這宮中又要生事端了。

也不知皇兒他可知君家的野心。

“不過索性,這一次君家的人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隻是,菲兒,以後切不可意氣用事,這一次是皇後暫且不追究這件事情,哀家這一次便也不多言,若再有下次,哀家決不輕饒。”看著高貴妃,太後嚴厲的說道。

好在這一次皇兒那並不無大礙,否則,她豈會輕易的放過這一次參與之人。

“太後姑姑,菲兒知道了,太後姑姑就放心吧,菲兒一定謹記太後姑姑的話。”撅著嘴,高貴妃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哼,這南語算什麽,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後罷了。

“且罷,今日哀家有些乏了,你便先去吧。”見此,太後沒有說話,擺擺手,說道。

菲兒這性子,看來還是要多磨莫才好,也罷,終究還是有自己在宮中罩著一些,那些人也不敢太過於放肆,隻是希望這菲兒莫要再像這次,中了別人的計才好!

“既如此,那太後姑姑便好生休息,菲兒告退。”看到太後眼中的疲憊,高貴妃自然不敢多待,連連起身福禮道。

“嗯。”太後低低的應了一句,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高貴妃也很識趣,沒有再多打擾太後,小心的退了下去。

直到高貴妃快要走到門口之時,太後這才輕輕的睜開了眼睛,有些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擔憂,不可見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便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慈福宮宮外。

高貴妃一走出外殿,臉色便搭了下來,一臉的陰沉。

“娘娘..........”站在門外邊的月香遠遠的就看到了高貴妃陰沉的臉,遲疑了一下,還是趕了上去,叫道。

“且回罷。”斜眼看了一眼月香,高貴妃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出了慈福宮,沒有再說話。

主子都不說話,月香自然是跟在主子的身邊,一路上小心的跟著。

可是緊接著,在高貴妃一回到德陽宮,便有人傳出了消息,說是高貴妃的宮中有宮女失手砸碎了一個花瓶,還被高貴妃親眼所見,高貴妃怒不可及,尤其是這花瓶還是高貴妃最為喜愛的,故而,高貴妃便將那宮女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以此懲戒。

鳳羽宮。

德陽宮的消息南語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心中早就知道,德陽宮的那位定是會大發脾氣一番的。

隻是現在,她早已顧不上了,因為這個時候離之深來了,而且還滿臉的怒氣。

在南語剛從慈福宮回到鳳羽宮沒有多久,青黛就來報,說是離之深往鳳羽宮的方向而來,而且還是臉帶怒容。

還不等南語緩過神來,離之深就怒氣衝衝的踏進了這鳳羽宮,不得已,南語隻好匆忙起身相迎,“皇上!”

她不知道離之深這個時候來鳳羽宮是為了什麽,難不成是為了宮中一直所傳言的事情?

可是這也不應該,此事在宮中都已經傳了這麽久,若是離之深真的是來興師問罪,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可是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而且看似,離之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南語心中不解。

不明白離之深突然來鳳羽宮是為何。

隻是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在麵上卻不顯。

離之深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南語起身,隻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南語,似乎要把南語戳出一個洞來。

一看到南語,他就仿佛透過南語看到了南柏景那個老狐狸。

原本,那夜聽到玄夜不同的話之時,他便有心要試探南柏景那個老狐狸,果不然,倒真是如玄夜那夜所說的那般,南柏景那個老狐狸,真的隻是把南語當成了是一枚棋子,隨時可棄。

倒不是他相信玄夜所說的話,但是今日早朝的一番試探,卻讓他清楚的明白,南柏景那個老狐狸究竟是有多狡猾!

不管玄夜和南柏景有何聯係,是不是真的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南柏景那個老狐狸是不是真的惹惱了玄夜,這些都是次要的,隻要玄夜和南柏景沒有聯合起來威脅到他的江山,他都不會多加管束,隻是那夜玄夜的話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裏,他尋思著想要試探南柏景一番,沒有想到,這個老狐狸竟是這般的狡猾,果真是如玄夜所說的那般,南柏景將南語當成了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

這讓他的心裏很是窩火!

離之深沒有說話,南語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了離之深的眉頭,端正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也沒有說話。

看著南語倔強的半蹲著,離之深眼中的怒氣不知為何,卻一下子,便消散了去大半。

“皇後可真是好,有如此之父,當真是皇後之福。”意識到心中的想法,離之深更是起了一股無名的煩躁,連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

“臣妾不知。”低著頭,南語抿著嘴,說道。

看來離之深是一下朝就來了自己這處來了?

還是說離之深在父親那處受了氣?

所以才會來鳳羽宮的?

南語不解。

“哼,皇後莫不是在和朕打啞謎不成,朕倒是不知,朕一個堂堂的天子,竟然還能被一個臣子給威脅了!”隻要一想起今日早朝上的事,離之深就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不過是他的一番試探罷了,這南柏景倒好,直接以丞相之位來威脅他,而最讓他氣憤的是,南柏景那個老狐狸並不是明著用丞相之位來威脅他,而是讓朝野之中大半的人為他請奏!

南柏景那個老狐狸這般做,不就是在威脅他嗎?

朝野之中大半數人都是南柏景手下之人,他想要辦了這南柏景,豈不是也要把朝野之中大半的人也給辦了?

想他堂堂的東離君王,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朝臣給威脅!

這叫他怎麽開心的起來。

他不過是不經意的說出南柏景那個老狐狸已經年老,該在家享享福了,這南柏景還沒開口說話,手下就有大半的人在請奏,讓他三思!

這要是以後他真的將南柏景給辦了,那東離國不得大半朝臣也給辦了?

這不就是要讓朝堂動蕩嗎?

南柏景這個老狐狸,倒真是好本事!

“臣妾惶恐!”南語一聽,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呼道。

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殺頭的重罪!

威脅天子,那不是在找死嗎?

“皇後與其在朕麵前惶恐,倒不如在丞相麵前好生說道,莫要惦記不該惦記之事,”離之深看著跪在地上的南語,沒有任何的表情,“否則,今日早朝朕所說之事,便是他往後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