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離開這裏

玄夜卻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拉著流影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往著右側方的一個樹上閃身而上,然後悄悄的將自己和流影的身形給掩蓋住。

流影想要開口問玄夜,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他們要躲起來,但是玄夜卻是直接轉過身來看著流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見此,流影雖然不知道是為何,但是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嘴巴,而等流影看著玄夜,想要知道玄夜發現了什麽的時候,一個不遠不近的聲音卻是傳進了流影的耳朵裏麵。

聽此,流影也是終於知道了玄夜為何不讓自己說話了,而且還將自己帶到這樹上來了。

果然,沒有多久,兩個人影就出現在了流影的視線中。

沒錯,流影看到的人自然就是離之深和南語,而此時的南語和離之深正是走在小道上,隻不過,此時流影看到的卻是離之深帶著一絲溫情的看著南語,而至始至終,南語卻是一副冷漠臉?

這是什麽情況,怎的離之深對著南語的時候,他看著還隱隱的帶著一絲討好,而南語卻是壓根就沒有在意的樣子?

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的了?

離之深是什麽人?

他什麽時候需要去討好一個女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所討好的這個女人,還不一定會買離之深的帳?

這到底是怎的了,怎的一會兒不見,就變得這般的玄幻了?

流影表示看不明白。

而且離之深不是一向都是冷情狠絕的嗎?

可是為何他此時在離之深的臉上完全都看不出來他的狠絕和無情,反倒是在離之深的臉上看到的是濃濃的深情,這到底是怎怎麽回事,一向冷情絕情的離之深的臉上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流影疑惑的看著玄夜,但是流影卻是發現玄夜壓根就沒有看向別處,而是目光緊緊地看著南語和離之深,眼中閃過一絲深諳,似是在極力的壓製著什麽一般。

看出玄夜的不對勁,流影眼中的疑惑卻是更加的深了,流影不由得再一次的將眼神看向了南語的離之深的方向,而這一次,流影卻是也聽清了南語和離之深之間的對話。

“語兒,我已經答應你,不派人跟著你,怎的見你還是不高興的樣子,你想要我怎般做,你才會開心,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做到。”離之深側首看著南語,目光很是深情,說道。

而聽到離之深的話,流影的眼中這才是閃過一絲恍然。

難怪剛才他和公子在進來這個院子的時候為何會一個人都沒有,原來這竟是娘娘她自己要求的,這不也就是在說,這個院子裏,離之深為了討娘娘的歡心,所以並沒有派人來守著?

隻要一想到這,不知為何,流影的眼睛便是亮了亮,若是真的如離之深所說的話,那不也就是說,他們若是想要將娘娘帶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想想,流影睜著一雙閃亮的眼睛看著玄夜,似是在等著玄夜的動作,但是讓流影失望的是,至始至終,玄夜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南語和離之深,此時的玄夜抿著嘴唇看著南語,眼中似是閃過一絲掙紮。

是的,此時的玄夜正是在掙紮著,他在想到底是該帶走南語,還是該留著南語在離之深的身邊,理智上,玄夜是說服自己,讓南語留在離之深的身邊,因為隻有這樣,南語隻有在離之深的身邊才是對南語最好的,也隻有這樣,南語回到京都,才不用接受那些流言蜚語,但是一看到離之深和南語走的這般近,不知為何,玄夜看著就隱隱的覺著那幅場麵甚是刺眼,讓玄夜恨不得立即將南語帶走。

隻是,到底,在玄夜的明滅明暗的眼神中,他還是止住了腳步,沒有上前去,將南語帶走。

“我想要離開這裏,皇上可否答應臣妾?”南語卻是停住了腳步,然後看著離之深很是認真的說道。

是的,比起待在這裏,南語倒是還情願和玄夜待在一起,最起碼,玄夜不會如離之深那般,就連看著自己目光都變得十分的灼灼逼人,讓南語很是煩惱。

嗯,對於南語來說,在沒有確切的回憶之前的一切記憶之前,南語對於離之深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柔,到底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所以南語才會想著逃離,想著躲避。

聽到南語的話,離之深的太陽穴忍不住的突突的跳個不停,似是在壓抑著什麽,離之深低沉著聲音,道,“語兒就這般的不想看到我,甚至是不惜逃離我的身邊?”

隻要一想到南語無時無刻不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視自己為毒蛇猛獸,離之深的心裏就忍不住的不好受起來,隻是離之深到底還是舍不得對南語大聲說話,此時是將苦澀埋在自己的心裏。

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人可不就是自己?

說到底,語兒之所以會想著離開這裏,可不就是不想看到他?

說到底,語兒不想留在這裏,可不就是不想留在他的身邊?

這一切,都不過他自己所造成的。

由不得誰的。

“皇上,明人不說暗話,皇上有多想臣妾死,臣妾不是不知道,但是若是皇上允諾臣妾,讓臣妾離開這裏,並且不再幹涉臣妾的一舉一動的話,那麽臣妾也在此處明確的告知於皇上,隻要皇上答應臣妾,那麽臣妾回到京都,就會自請廢後,絕對不會讓皇上為難,而南家也不會因此借題發揮。”南語看著離之深,卻是說道。

看來南語還是逃離這裏,然後找到玄夜,因為在南語的心裏,隻有玄夜,才能夠幫自己,而在南語的心中,或許也是隻有玄夜才是能夠讓她真正恢複所有記憶之人,雖然她現在的記憶已經有一部分已經慢慢地恢複了,而且還似乎已經猜測到,她其實之前也許還是見過離之深的,但是說到底,南語還是不想待著離之深的身邊,南語怕在離之深的身邊呆長了,會影響自己的思緒,所以,與其如此的話,那倒不如先找一個見不到離之深的地方,好好的將思緒整理好也不遲。

但是南語的想法,到底離之深還是無法知道的,而且南語不說,離之深又不是南語肚子裏的蛔蟲,又豈能夠知道南語的心裏想的是什麽,所以現在離之深的腦海中就隻有一句話,那麽就是南語想要離開自己,甚至是為了離開自己,情願自請廢後!

而南語為了不讓自己幹預她早常州的一舉一動,竟然情願將皇後之位將之作為交易!

自請廢後?

可是誰給她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