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好奇之心

聽完那中年人的話,那車夫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隻是在看著那中年人,似是確定那中年人是否是在說謊,一時間倒是沒有說話,那中年人在說完之後,許久都不見那車夫說話,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車夫,一見那車夫犀利的眼神看著自己,那中年人卻是忙不迭的將目光給收了回去,隻是眼珠子卻是一直在不停的轉著,想著該如何擺脫現在的窘境。

可是還不等那中年人想到法子,餘光卻是見那車夫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那中年人直覺著感覺到不好,頓時被那車夫給嚇到了,忙說道,“大人,小人都已經交代了,以後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就饒了小人這一條狗命吧,小人保證,小人再也不敢了。”

見到那中年人完全不複剛才的囂張,也不複剛才的趾高氣揚,那車夫卻是笑,笑的很是不懷好意,那車夫看著那中年人,突然說道,“你想活?”

有活命的機會,誰還想死不成?

低著頭的那中年人在心裏暗暗罵道,嘴裏卻是討好一笑,道,“是是是,多謝大人寬容,饒過小人這條狗命,小人這就走,小人就不打擾大人趕路了!”

說著,那中年人極快的站了起來,想要離開此處。

他這是怕那車夫突然的改變了注意,不讓自己離開呢,如今見到那車夫說放過自己,他哪裏還顧得上顧不上那些已經倒在地上,死了的弟兄們,現在活命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現在放他離開,等下這些人定是不會這般好離開了,他還就不信了,他幾十號人,竟然會打不過一個人,就算是他武功再是高強,難道還會打的贏他的車輪戰不成?

雖然臉上一臉的感激之色,但是那中年人的眼底卻是一閃而過了一絲陰霾,很顯然,那中年人是打算先離開此處,然後再找機會卷土重來!

可是,還不等那中年人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臉上的喜意還沒有完全的消失,他便是突然的睜大了眼睛,而後一臉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在那裏,有一處血跡微微的透過了衣裳,印了出來。

那中年人睜大了眼睛,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那坐在馬車上麵無表情的車夫,指著那車夫,麵帶著一絲不甘,道,“你..............”

道了許久,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話來。

見著那中年人似是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那車夫才是看著那中年人,施舍了一句話給那中年人,“我何時說過要放你離開了,難道你不知道,野火燒不盡,吹風春又生的道理嗎?”

而就在那車夫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那中年人也是指著那車夫,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最後才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直到死,他倒是一直睜著大大的眼睛,仿佛是弄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死一般。

死的不瞑目,更是不甘心!

那車夫看著那中年人倒下,眼中卻是並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倒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尋常之物一般,神情冷漠的很。

於是,便是出現了這般一個場麵,在一處巷子中,一輛馬車在停著,而在馬車的前麵卻是直直的倒了數具屍體!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因為他們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就已經倒了下去,死的透透的。

“趕緊回去吧。”還在那車夫沒有動靜的時候,裏麵卻是想起了一個聲音。

而這聲音自然就是守在南語身邊的暗星了。

“暗星,皇後可還好?”聽到裏麵暗星的話,那車夫卻是靠近了一些馬車,對著裏麵的暗星問道。

他可是記得,至始至終,皇後在進了那馬車之後,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味隻言片語,所以他自是有些好奇了,故此才會問暗星,南語如何了。

“皇後無事,許是累了,已經睡著了。”裏麵傳來暗星輕輕地聲音,似是怕南語會突然醒來一般。

“嗯。”聽到暗星的話,那車夫倒是沒有多問,隻是應了一句,而後便是駕起了馬車,離開了此處。

而在馬車駛出這一條巷子之後,有一個路過此地的人卻是發現了此處的不同,帶著一絲好奇心,於是便是走前了去,想要看看裏麵究竟是何處不對勁,而等那人走進了巷子之後,卻是瞪大了眼睛,因為此人看見,遍地是幾具屍體,而且都是一劍斃命!

見此,那人頓時嚇得就連手中的東西都給掉下去了都不自知,隻聽見此人大喊一聲“殺人了!”

尖銳的聲音傳出了巷子外麵,而後,便是有好幾個帶著好奇之心的不同衣著之人一起走進了那巷子裏麵,看到橫倒在地上的屍體,紛紛都是嚇了一大跳。

雖說他們好奇是好奇,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走前一步瞧清楚,大多數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那裏會這般好心的上前瞧清楚情況?

於是,那些人走進了之後,便是全部都是在屍體的幾十步的距離遠遠地看著,並沒有絲毫上前查看的意思,不大一會兒,負責守衛這一方安全的州兆便是已經帶了幾個官兵過來了,而那些人見到州兆已經帶人過來了,自是不會在此處自討沒趣了,紛紛的都是給那州兆讓開了路,讓州兆和官兵走了進去。

那州兆一走進巷子就看到了橫趟在地上的屍體,頓時皺了皺眉頭,而後捏著鼻子,忍著惡心,上前去查看了一番,見到那些人的脖子上都是隻要一個細細的傷口,其餘的地方卻是毫發無損,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那自是被人一劍斃命的結果,隻是這人倒是大膽,竟然連屍體都沒有處理幹淨,直接將這些屍體放著,也不怕到時候有人會查出來。

不過,轉而一想,州兆便是也已經明白,那人倒不像是怕人查到,因為這些屍體上的傷口都隻是一個細細的傷口,這世界上用劍之人何其之多,這凶手又豈會站在他們的麵前,告訴他們,自己是殺人凶手?

此人怕是武功極其高強之輩,所以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而此人留下屍體,直接揚長而去,怕是知道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動的殺手,故而才敢這般大膽,竟是連那留下證據的屍體都是不屑於處理了。

一想到此,州兆便是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細細的汗珠,心中很是煩悶,隻覺著自己好端端的,為何要來跑這一趟,這明顯是武功高強之輩多留下的劍痕,這他一個小小的州兆,哪裏有膽子敢招惹這種人?

那不是在為難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