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下棋

“如此一說,丞相對皇後自是好的沒話說的。”離之深深深的看了南語一眼,說著,便下了一子。

“那是自然,自從從父親那處得到了這白玉棋子,臣妾便愛惜的很,故而也因為這白玉棋子,便也喜歡上了這下棋之趣,一有時間,臣妾便會將這白玉棋子拿出來與自己下上一番。”南語難得的有些自豪道,緊接著,便也下了一子。

她喜歡上下棋這一樂趣,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這白玉棋子,父親曾經說過,在她小的時候,不知為何,從她在父親那處見到了這白玉棋子之後,她便喜歡上了,而父親知曉之後,問了自己是否喜歡,然後便將這白玉棋子送與了自己,她怎會不愛惜這白玉棋子。

故而在她進宮之後,都沒有忘記將這白玉棋子帶進宮來。

“那丞相可與皇後說了,是從何處得到的這白玉棋子,朕自是喜愛收藏一些稀罕之物,隻是這白玉棋子到底是皇後喜愛之物,朕豈會奪人所愛,朕便想著,既然丞相是從別處得到的這副白玉棋子,那朕便想著碰碰運氣,看是否還有同樣的稀罕之物。”離之深似是對南語的白玉棋子很感興趣,拿著這白玉棋子,摩擦了許久,甚是愛不釋手的樣子。

南語見著,便也覺著離之深問了這般多,是真的喜愛這白玉棋子,故而倒是沒有多想,“這個臣妾倒是不記得是否問過父親,因著臣妾那時還小,而得到這副白玉棋子的時候,父親說臣妾便隻有三四歲的樣子,而臣妾那時因為一場大病,便有些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故而,倒是有些不記得父親是否說過,不過想必自是父親的故人罷了,一直以來,臣妾倒是也沒有多問,今日若不是皇上問起,臣妾都差不多快要忘記是從什麽時候才從父親那處得到的這副白玉棋子了,隻是這白玉棋子臣妾甚為的喜愛,想必,皇上也是不會強人所難的。”

南語這是在明晃晃的拒絕離之深了。

她不知離之深今日來,說的這番話是何意,她也隻好見招拆招了,她隻是怕,離之深想要從自己的嘴裏得到什麽消息。

故而,從父親這處得到的這副白玉棋子,她自是不會給離之深的。

雖然離之深說他隻是喜歡收藏一些稀罕之物,但是在南語看來,今日離之深所說的話,還有今日的所作所為,都讓她不得不懷疑離之深的動機。

而既然今日離之深很是看重這白玉棋子,她自是不會讓離之深得逞的。

她不知離之深今日來的目的為何是這白玉棋子,但是既是有關於父親的,她自是要小心一些的。

今日離之深三番五次的提起這白玉棋子,想必目的不是那麽的簡單。

聽著南語的話,離之深倒是沉默了些時間,似乎是在關注著棋子的動向,然後才說道,“既是皇後喜愛之物,朕又豈會奪人所愛,既然皇後都不知那白玉棋子的出處,那便說明了那白玉棋子與朕無緣,罷了罷了。”

而且他見南語也似是沒有說假話,想必南語說的也是真的,隻是南語的話,也讓離之深更加懷疑起來,不過這些離之深都隻是放在心裏,並沒有開口說出來。

隻是既然南語都這般說了,他自是不會再問下去,免得南語多加以懷疑,倒是南語的話讓他多了一份心思。

既是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這白玉棋子,又甚為的喜愛,又豈會真的不記得事情了?

而且按道理來說,三四歲正是記事開始的時候,也是記事最為深刻的時候,南語既是這等的喜愛這白玉棋子,想必腦子裏也會記住是如何得到這白玉棋子的,也定是會更加的印象深刻的,可是從南語的口裏,卻似乎並不是這麽回事的樣子,卻說是她父親與她這麽說的,而且南語也沒有半絲的懷疑,在這離之深看來,怎麽可能會沒有疑點。

隻是南語的表情,倒也見不出是說在假話,那麽想必這其中還有些緣由是南語所不知道的。

“多謝皇上榮恩。”南語看著離之深,說了一句,然後便專注於這棋盤了。

雖說南語因著甚是喜愛這白玉棋子,故而也喜歡上了下棋的樂趣,但是到底還是不如離之深專研的透徹,雖然南語絞盡了腦汁,但是還是在不久之後,便敗下了陣來。

“皇後輸了。”離之深輕輕的下了一子,然後輕笑道。

他突然的發現,南語這副認真的模樣,讓人很是著迷,就連他,在剛才看著南語認真的下棋之時,所思慮的表情,都有些讓他的心裏起了波瀾,雖然最後被離之深給壓了下去,但是心到底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離之深也不可否認的是,那就是南語在認真起來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很是迷人,讓他又一次想起了之前和那人兒相處的日子,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之前,他不愛說話,而那人兒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話之時的場景。

雖說南語並不是在他的麵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但是從南語的身上,離之深卻是莫名的就像是回到了記憶中的與那人兒的相處場景。

這等的情況,就連在雅兒的身上也不曾發生過。

如若不是他自製力驚人,也知曉南語不是雅兒,更不是他記憶中的那人兒的話,說不定他都會當場失態。

不過,南語終究不是雅兒,也不是他記憶中心中的那人兒。

這麽一想著,離之深便也壓下了心中起的波瀾。

“皇上棋藝自是精湛,臣妾才疏淺薄,倒是讓皇上笑話了。”聽著離之深的話,南語笑道。

“那便不如,皇後與朕在一場如何,之前皇後乃是因為與朕說話,怕是沒有顧忌到這棋局,如今皇後便專心與朕下一盤,如何?”離之深看著笑的很是溫婉的南語,也笑道。

“臣妾自當奉陪才是。”南語沒有矯情,應道,“不過此次皇上倒是不必想讓臣妾,臣妾也想知道,臣妾的棋藝如何,皇上可答應?”

上一次下棋多多少少是因為有些分心,故而之前心思也就沒有多放在下棋之上,也是見著快要下完了,發現自己快要輸的一敗塗地之後,在後來才絞盡腦汁想要扳回局麵,但是不曾想,到最後卻還是輸了,這讓南語挫敗的同時也激起了心中不可多見的好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