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十之不離八九

在一片無聲之中,這頓讓南語有些壓抑的飯,也終於是吃完了。

一頓飯下來,倒也算的上是有些溫馨吧。

而相較於鳳語宮中的算得上是溫馨,而那處的月華宮,卻是氣氛有些壓抑。

月華宮。

君雅一人坐在擺滿這膳食的桌子前,麵上一片陰沉。

想來是知道今日下午離之深和南語的相處了,所以臉色才會這般的難看。

宮中誰能不知,自從她進宮以來,便一直受到皇上的專寵。

如今竟是在那鳳語宮中與南語那賤人相處甚歡,這豈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看來還是要早些處理南語這個賤人,才是最好的,否則南語那賤人的心機,定會讓皇上重新喜歡上她,而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南語這個賤人還是早些消失的比較好。

坐在桌前,君雅恨恨的想著。

“娘娘,天色已晚,想來皇上是不會來了,娘娘還是先用膳吧。”站在君雅身旁的流雲看了一眼外麵,發現沒有任何的人影,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自是知道今日皇上去了那鳳語宮,所以看著自家小姐有些魂不守舍,自是有些擔憂的。

宮中誰人不知,皇上最為寵愛的女人是自家娘娘,可是今日從鳳語宮傳出來的消息,分明是皇上在鳳語宮中與那皇後也相處的甚歡。

宮中風向最是變化多端,誰也不知誰會是下一個被皇上所寵幸之人,故而,自古以來,後宮便是風雲變幻,就如同那戰場一般,瞬息萬變,誰勝誰負,隻有到最後才會知曉。

“本宮自是知曉,這等事情還用你來提醒本宮!”君雅利眼看著流雲,說道。

流雲這般的提醒她,豈不是在告訴她,她連皇上的人都留不住。

今日中午,皇上便以今日已是十五之日,按照慣例,他需在皇後之處為由,在她這處用過了午膳之後,便去了鳳語宮中南語那賤人那處去。

原本她還以為皇上去了鳳語宮中之後,便會找借口離開,或者是用完了晚膳便會來她這處,但是不曾想,如今卻是半分人影都未曾見到,這叫她怎麽可能會開心的起來。

之前的十五以及初一,便都是這般過的,雖說皇上那兩日都會去鳳語宮中,但是在鳳語宮中,便是隻有短短的一個時辰,便是找各種借口離去,今日她想著,也應該是如往常那般,所以她還在皇上找借口說要去鳳語宮那處之時,還十分的體貼,好生委婉的告訴皇上讓他對南語那賤人的態度好些,如今一想,她的話,倒成了一個笑話!

皇上不僅對南語那賤人的態度好得很,而且還在鳳語宮中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如今就連用完了晚膳都還是沒有離開鳳語宮的意思,想必皇上是有留宿鳳語宮的打算。

那她這般等皇上,又是為了什麽?

君雅諷刺的想著。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娘娘恕罪。”一聽君雅的話,流雲自是知道自家娘娘要把氣撒在自己的身上,忙跪下,惶恐的說道。

“還不快起來,你這婢子是想讓宮中的人都知道,本宮是如何苛待下人的嗎?”一見到流雲跪下,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君雅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

她的隨口一句話,流雲便像犯了錯似的,立馬便跪了下來,若是讓別人看見了,指不定還會怎麽在背後編排她,若是傳出她動不動就苛待下人的這等不好的名聲,那豈不是讓皇上都對自己不喜?

這婢子,以前看著是個聰明之人,如今進了宮,卻是越發的發現,甚是不討喜。

君雅不耐煩的想著。

“奴婢不甘,娘娘心地純良,豈會是苛待下人之人。”流雲站起來,低著頭,惶恐的說道。

她跟了君雅這般久,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娘喜歡聽什麽話。

否則她也不會留在君雅的身邊這般的久。

“你這婢子,倒是嘴甜的很,罷了,既然皇上都不來了,本宮也沒什麽胃口,還是都撤了吧。”君雅揮了揮手,有些懨懨道。

如今皇上都不來,她看著這些膳食自是沒有半分胃口的。

隻要一想著,皇上和南語那賤人相處甚歡,她怎會有胃口。

“可是,娘娘,您都未曾...........”流雲有些遲疑的說道。

“娘娘還請寬心,想必今日皇上這般做,也是有原因的,娘娘何不問過了皇上在做打算?”流雲了眼珠子轉了個圈,看著君雅,說道,“想必娘娘也知曉,而且整個後宮之人,怕是沒有誰不知,因為南丞相,皇上對皇後一直都是不喜的很,更甚是有些厭惡皇後的意思,如今皇上對皇後的態度突然轉變,想必必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皇上今日在鳳語宮中和皇後才會如我們表麵上所看到的那般相處甚歡,而不過雖說皇上和皇後在鳳語宮中相處甚歡,但是據得到的消息傳來,好似皇上和皇後並無其他交談,甚是不熱絡的很,皇上對皇後的態度也似乎如往常並無不同,而且皇上和皇後兩人似乎都在著戒備對方,皇上似乎在試探皇後。”

流雲這般說自是有根據的,因為在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離之深在鳳語宮中,的確是沒什麽和南語交談的,而且那笑意在別人的眼中,也是不達眼底的,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沉默之中度過,隻是偶爾才會說幾句話。

那畫麵,雖說是相處甚歡,倒不如說是相敬如賓!

君雅聽著流雲的話,神色果然是放鬆了許多,而且還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哦,是嗎?”

若是真如流雲所說的那般,那倒是真要計較一番皇上這般做背後的深意了。

流雲說的沒錯,以皇上對南語那賤人之前的態度來看,皇上對南語那賤人恐怕還是有些厭惡的,如今突然改變對南語那賤人的態度,這的確是可疑的很,若是真的想要從南語那賤人那處得到什麽消息,也的確是有可能的。

若是這樣的話,她倒也不用這般的擔心了。

這麽一想,君雅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可不是嗎?那皇上和皇後在一起之時,皇上和皇後那可是都離的遠遠的,連近身都未曾讓皇後碰到,而且皇後還不自量力的和皇上下棋,真是自取其辱,宮中誰人不知,皇上的棋藝已是無人能及,豈是皇後這等粗鄙的棋藝可以比擬的。”流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