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見牢房,剛巧碰著正離開的小花,她整個人囂張的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也沒看見她們二人。

金林和狗腿子一走到牢門外便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顧西辭,狗腿子當即嚇得慘叫出聲:“小公子!”說完,瘋了一樣衝進去。

金林也嚇到了,立刻扔了手中東西便跑進去。

“小公子!小公子!”狗腿子失了理智,抱著他痛哭,那撕心裂肺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為之一痛。

顧西辭雖滿身是血,可是好像並沒有受重傷,最後還是一個衙役看不下去於是告訴金林,原來這些血全是畜生如雞鴨豬狗的血,小花派人潑到他身上,說是這樣的話會下地獄永不超生!

“我家小公子還沒死!下什麽地獄!”狗腿子哭的一臉鼻涕眼淚,怒極咒罵:“別在讓我看到那個賤婦,我一定會殺了他!”

還是金林率先反應過來,急著道:“你先別罵了,將顧哥哥救醒吧。”說完,二人同心協力,將他扶了起來便要換衣物。

“都給老子滾。”顧西辭默了良久,才說出這麽一句。一直閉上的眼終於睜開,卻是漆深如潭,沒有波瀾。死死寂寂的。

狗腿子一見他這般冷酷模樣,頓時就哭了:“小公子……”

“滾。”這一次,他話語中更含不耐。

金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拉著狗腿子一路走,邊走邊回頭,看他一個人寂寂寞寞的坐在那兒,披著滿頭長發,混身上血,可是他的眼睛卻異常的沉靜。

他在等人。

明白這一點後她的心竟很難過,他等的人,是那個一直沒有出現的人吧。那個人對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出來後,狗腿子還一個勁兒的哭,金林安慰了他好久忽然聽到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響起:“狗腿子。”抬眸時,隻覺得眼前一眩,用力眨了眨,才看清竹傘下是一張女子若隱若現的臉,露出的下顎曲線美好,冷似冰,媚如花。

好美的女子呀!

狗腿子一看到硯十三後先是一愣,然後嚎啕大哭,將方才之事說於她聽。

撐傘的手一顫,硯十三不動聲色隱去內心波濤洶湧,平複了眸色靜靜朝衙門處望去,半響,才淡聲道:“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是回去小公子一定被她們折磨死了!”狗腿子哭的傷心欲絕。伸手便要拽硯十三的衣袖:“花管事,你一定要救救小公子呀,他……”

“如果你在不鬆開我的手!有一個人真的會死!”硯十三忽喝聲道,一雙秀氣的眉厲厲飛揚。一時竟將狗腿子和金林震懾住了,等他們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硯十三已經帶著一群衙役急衝衝朝街內走去。

含香樓,裏麵一片吵鬧打罵聲響。

四季閣走廊外麵圍滿了妓女客人,紛紛朝裏麵激鬥的場麵望去,個個帶著看戲的表情,老鴇急的想要衝出去叫人,可是卻被路公子的幾個手下攔住。

“給我打!狠狠打!”屋內,路公子悠閑坐在板凳上,手強迫性的摟住丫頭,朝被打趴在地的阿牛望去。

幾個男子狠狠打他,阿牛縱是有力也無法反抗,早打的滿頭是血。

丫頭的心隨著那些人的動作,如一把刀在上麵反複磨。她強忍眸中淚水對路公子歡笑道:“路公子,何必因這一個粗人而打響我們的興致,我們繼續剛才沒繼續的事如何?”說著就要為他寬衣。

誰知路尚哼道:“既然他剛才拚命不讓我與你歡好,我偏偏就要當著他的身侮辱你!”說罷將丫頭整個人推於地上,然後上前騎著,開始撕衣。

丫頭怔住,之前他在怎麽侮辱自己也是二個人的時候,可是現在門外門裏這麽多人,她向來冷靜在這個時候也慌了,強笑道:“路公子,這樣不好……”

“啪”的一聲,路尚打了她一耳光然後繼續撕她衣衫:“不好?老子說好就是好!”門外被圍得水泄不通,各種七嘴八舍。

“放開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阿牛抬起充血的雙眸朝路尚狂吼,想要爬起,可是又被重新打下去。

而那一頭,丫頭半個身子已經暴/露在外,她在也忍不住驚慌恐懼,哭了出聲,可那路尚分明是一隻畜生,她越叫,他越興奮。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忽響起一女子清厲的喝聲:“住手!”滿室皆靜,那一聲喝猶如晴天雷響具有震懾力。幾個衙役隨後上前將打人的黑衣人製服住,阿牛得已脫身。

“你算什麽角色?!”路尚鬆手,不屑一顧的朝她橫眼。

硯十三看了一眼衣衫淩亂,滿目含淚的丫頭,心中竄起怒火,拿過衙役手中的棍捧上前對著路尚便是一棍,這一棍打得決絕而又幹脆。瞬間,路尚口中發出慘叫聲,捂住滲滲流血的額頭便昏了過去。

“你竟敢打我家公子!”幾個被壓抑製服住的黑衣人怒著就要上前。

硯十三無畏無懼的朝他們所有人看一眼,最後定定望著哀嚎不斷的路尚,扔掉棍子,一字一句:“打的就是你。來人。給我將他與犯事家丁押往衙門!”

幾個衙役也都愣住,本來是她領著他們來抓人,可是現在她身上卻有一股氣勢,令他們不得不從。

路尚邊捂住流血的額邊破口大罵:“今天誰敢攔住我!我爹是當朝皇太傅!連皇上也要賣他麵子!你們誰敢動我就死定了!”此話果真嚇唬到幾個衙役。

硯十三卻是一臉平靜,冷眼睨他,忽而冷笑:“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一個草民也敢反抗?!”

“呸!我明明是皇親國戚!”路尚態度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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