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別怕,看著老子是怎麽愛你的。”他邪氣挑眉,然後將頭埋入她腿/間,感受到她因未知的不安而緊閉腿後,他發出一聲低沉的笑,然後忽掰開她腿然後徑直抗於他精瘦有力的肩膀,然後直衝衝的便朝她那兒吻了上去。

緊接著,紗帳飄搖,不斷傳出女子似哭似泣的嬌喘生吟。

雪白的手無力的抓緊床頭朱漆的柱子,緊到連骨節都透明了,隻抓一會兒便又無力滑下,反複如此。

“不要了……顧西辭……我不要了……”她哭的嗓子都啞了,可是哭聲中又透著欲罷不能的情緒。

回答她的隻是更響亮的水嘖聲。

她時哭時喘:“顧西辭……啊……”

他的喘息亦變粗重,又聽見一陣裂帛聲響,仿佛能看到他心內的激蕩。

直到接近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一直不斷飄揚的紗帳才停住,滿室都透著男女歡愛過後的銀靡氣息。如此香豔。

她赤著雪白的身子軟趴在他精瘦的胸膛,溫順如貓,黑密的長睫上掛著搖搖欲墜的眼淚,眼眶都哭紅了,白淨柔嫩的臉龐猶帶緋色,如初綻的鮮豔花朵般明媚。嘴唇已被吻腫,微翹。

顧西辭低頭溫柔凝視懷中女子,手不斷穿過她烏黑如緞的發絲來到她雪白光滑的後背上撫摸,遍遍回憶著昨晚她在他身下情動的模樣。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美。直讓你心髒聲聲震蕩。貫穿了耳朵。

感受到她身子在他懷裏動了動,顧西辭眸光驀地比清晨的薄霧還要柔和,聲音帶著未褪的情玉,沙沙啞啞:“醒了?”

昨晚幾乎整整折騰一晚,她最後好像是哭著睡著的,身上被他如此撫摸著如何睡得早?硯十三想睜眼可是想到昨晚的事臉瞬間紅透,直埋在他胸口不肯抬起。

“嗬嗬。”望著她如此嬌羞的模樣,他胸口發出一聲悶笑,略顯粗糙的手指摩擦她白嫩臉頰,“小十三,抬起頭,看看你男人。”

奇異的,明明聽出他語氣的痞羈之意,她卻還是乖乖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抬起了頭,眸仍是一片濕漉漉,可人極了。隻見他有那麽一刹那的失神,硯十三忽開口莫名其妙問了一句:“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顧西辭漸回過神,看著她的眸色卻變得饒有意味,手從她背撫至後頸,輕輕捏玩,“吃醋了?”

她輕輕搖頭,清冷的神色難得此刻變柔:“我一直以為男女間,隻有一種法子,卻不想還有這麽多……”說到這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勇敢與他對視,二人眼神於空中癡纏:“你究竟經曆了多少,才悟出這些……”她意指昨晚,她幾乎在他指下飛升成仙了。那感覺太奇妙。

“小十三笨笨,這世間還有一物叫春/宮圖,男女歡愛都於此書中所寫。以後,老子慢慢教你。”說著,他下腹又有些發熱,手不自覺穿過她胳膊來到她柔軟的胸前揉捏。

硯十三臉紅了紅,忽一本正經看著他道:“我不在的時候,難為你了。”從昨晚可以看出他對那方麵需求很大,可是他依舊沒有要她,說著,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顧西辭,若以後我不在,你想要,便找別的女子吧……”

“你說什麽?”他臉上的迷亂之色漸變嚴肅,眼眸緊眯。

她沒察覺出他的怒氣,依舊道:“我是認真的。你若是想要,而我不在……”

“除了你,老子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他捏住她下巴與她直直凝視,一字一句認認真真:“老子是你男人,就要為你守身如玉。”

“噗哧”一聲,硯十三笑了。

顧西辭沉下臉:“你笑什麽?”

“守身如玉……”硯十三想到這個詞便忍俊不禁,笑得如嬌顫顫一朵花兒般。顧西辭眯緊了眼,臉色這才鬆軟下,狠狠堵住她的唇直把她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才鬆開。

二人直在**親熱到中午的時候,才不舍起床,誰都沒有問對方現在在做什麽,在哪兒。對於這方麵還是很默契。

顧西辭難得的要親自為她穿衣,胸貼著她的背麵對銅鏡,二張臉上都掛著笑意,她臉上笑意淡些,但眸中柔情滿溢。正在二人親密的咬著耳朵呢喃情話時,門卻響了。

“誰?”一般來說,要是狗腿子會直接報上名字的。顧西辭心不由微緊。

隻聽門外傳來一男子恭恭敬敬的聲音:“硯姑娘,你已經三天沒有去我們爺府上了。”

隻一句,便讓她知道來者何人。硯十三斂下心神回了一句,然後麵對顧西辭麵色猶疑的臉,輕聲喃喃道:“等我。”

他很想問她去哪兒,可最終仍是忍住,啞聲道:“好。”

硯十三璀然一笑,踮起腳尖便在他唇上一吻,說出隻有他和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顧西辭,我把你一起帶走了。”說著,從脖間亮出那一枚銅錢。顧西辭喉嚨滾了滾,細長的桃花眼有幾許血絲,最終隻是用力緊緊抱住她什麽都沒說。

雪停的這一天,她走了。

顧西辭一直站在門口看了整整一天,直到眼睛在也酸的無法睜開,才恍然想起還沒回去給狗腿子做晚飯。豈料回去的時候才驚然發現狗腿子竟然不在家!顧西辭隻好壓下心頭思念冒著寒風出去找他。

賭坊內,人聲鼎沸。

玩牌九的,打麻將的,賭大小的,每一個前麵都圍滿不少人,或看,或玩,或監視有沒有人出老千。

隻見角落處傳出一陣叫花聲,一贏者滿麵春風收錢,而輸了的那一個一臉失落,頭發好幾天沒洗了,全是油,臉上也沒有絲毫精神氣,整個人病怏怏的,離開時,腿一瘸一瘸。

“這位兄弟,看你心情不好呀,是輸了錢嗎?”一個陌生男子忽然找上他。

狗腿子不認識他,也懶得理,越過他便要離開。

那男人卻伸手攔住他,一臉友好:“我今天也輸了,手背的很,不如你陪我喝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