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好,她做什麽都好。

良久後,隨著他一聲低喘有股熱/液隔著衣料打濕了她的掌心,硯十三這才疲乏的收回酸疼的手,用力擦了擦已經打濕臉頰的汗水,卻不知她此時此刻,發絲半淩亂的垂下,眼睫濕潤,臉頰微暈的模樣有多嬌俏。

他邊喘著邊眯眸看她,眼神危險而又寵溺。

硯十三半響都不知說些什麽,空氣中有種男子的淡淡麝香味,想著剛剛自己竟為他做如此荒唐的事,一時間那種悸動酥麻感又浮現心頭,她咬了咬唇,終是平複下臉色柔柔看他:“腿,好些了麽……”

他隻看著她,像在想些什麽一樣。

以為他不舒服,於是硯十三準備伸手探他額頭,誰知手一伸就被他用力拉了過去,整個人撲倒在他懷中,緊接著他雙手抱起她直接坐他大腿之上,一聲低啞的笑在她耳邊響起。

“腿早就好了,可是這裏還沒好。”

硯十三還沒聽清是怎麽回事時,手竟被他又握住,一時又羞又憤:“剛剛不是弄了麽?!”他又想來一次?!

顧西辭愛憐的親吻她耳垂,氣息漸熱:“剛剛隔著衣服,現在……”說完便抓著她的手直接從衣服內探了進去,她頓時在他懷裏掙紮起來要抽/出,可越是這樣,他體內的邪火越是濃烈,原本親吻她的耳垂也變成啃咬,聲音沙啞如絲:“你忍心看到老子為你玉火焚身麽?恩?”

耳垂被他半咬半/舔著,身子又被他手禁錮著,她被他強烈的氣息籠罩包圍住不得逃脫,原本僵持著的身子也分分軟/了下去,無力埋在他肩膀上。硯十三終是低低說了一句:“你快點。”

他笑了,半含/住她柔軟白膩的耳垂,吐字不清:“放心,很快。”說著,將她的手帶著伸進褲/內,比剛剛更強烈的快/感襲來,他悶哼一聲,然後尋上她的唇深允住,激烈舌/吻。同時,手帶領著她毫無隔膜的貼著他的玉望,瘋狂動作。

持續了很久,才停下。

她早已在他懷裏癱軟成泥,混身濕透,喘的不成樣子。他仍含著她的唇拚命唆/允,仿佛怎麽都吻不夠一般,舍頭纏著她的舍,勾進自己嘴裏吸弄。

硯十三半睜著蒙滿水汽的眸看他,呼吸一喘一喘,說出的聲音沙啞而又柔媚:“唔……不……吃飯了……”

“老子這不正在吃麽。”他說著嘴裏發出響亮的嘖嘖聲,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另一隻握住她的手則細心為她擦去噴在上麵的體/液。一雙微勾起的桃花眸因欲色而更嬌媚:“不愧是老子的女人。”

硯十三原本沉亂的心緒一定,懵懂看他。他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麽,逗得她混身一個激靈,口中似怒的嗔了一句:“顧西辭!”

“哈哈哈!”某人不懷好意的笑。

他說的是: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你手裏。

中午吃過了飯之後,顧西辭說要去看金老板指定的那一家看貨。於是帶著狗腿子先走了,因不放心他,所以硯十三派阿牛給他們帶路,順便一起去看看。自己則在家裏休息。

君無言已經整整三天都沒來找她了。

並不是她想他,隻是,他反常的表現令她不安。

原本看書的她煩乏的將書隨意合上然後放置書櫃之上,然後盯著杯中那早已涼透的茶水沉思。

路文已經除去,但殺身之仇必報。

她之所以除去路文不止是路文在前一世害她整個硯家滿門抄斬,更因為她已經隱隱猜到上一世和殺她的事有關的二個人。

一是君無言。

二是皇少卿。

隻是這二個人中到底與哪個人有關?她目前還暫時不清楚,除去路文是想打草驚蛇,讓她找到線索,但失望的是似乎一切風平浪靜。

“看來,是時候主動找他。”將涼透的茶倒掉,她喃喃自語道,清明的眸中滿是算計。轉爾,看到站在門口處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丫頭,緊凝的神色一鬆:“丫頭。”

丫頭似在發呆,被她一喊反應過來,立刻露出微笑:“花管事。你叫我準備的客房和衣物都準備好了。”

“恩。”她點頭,此次顧西辭好不容易過來,她亦想和他好好聚一段時間。本來,日後就聚少離多。不知不覺間,丫頭已經走了進來,坐在她對麵心事重重,硯十三心下了然定與阿牛有關,於是主動問:“你和他,如何了?”

這一問,倒叫丫頭紅了眼眶,側過身抹淚:“完了。”是啊,徹底完了。她也後悔自己拒絕他,可是她僅剩的最後一絲自尊不允許她同意。

沒錯,她已非清白之身。還在青樓呆過,被人玷汙。

可是,她也有自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雖沒聽她講這個過程,倒也明白的差不多了,硯十三起身走到窗邊撫弄那一盆蘭草,現長的青青亭亭,手指撫觸間,她似感慨般開口:“還記得嗎?這是我從顧府帶出來的,雖然京城的蘭草更多,選擇也更多,但我還是隻想帶著它,因為時間久了,有感情了。”

丫頭細聽著,慢慢咀嚼她話中深意。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一眼喜歡,但時間可以讓彼此更親密,依賴。哪怕是愛情也是需要時間的。時間久了,二個敵人都能變成愛人。”說罷,她深深看了丫頭一眼,語重心長:“阿牛是個長情的人,所以他對我念念不忘。也正是因為他的長情,如果你嫁給了他,他此生定會對你百倍千倍的好,你要的不就是和一個對你好的長廝守終生麽?這個男人愛不愛你又有什麽?他依然會照顧你,心疼你,你又倔強的死守著什麽不肯答應?”

“可是……”她似被說動了,但還在猶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