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二步,三步……

顧西辭。心跳的頻率似在不停呢喃著這個名字。硯十三一路穿梭到了房間門口時,喘息漸/粗,被雨淋濕的眸子更加剔透清亮。

一雙雪白的手,緩緩推開了門,聽到了微弱的吱呀聲。在雷聲中轉瞬即失。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了進去。屋內,黑漆漆,空蕩蕩。一切都還是按著她以前的喜好裝扮,一切都還在那裏。隻是。不見他。

硯十三忐忑緊張焦急了大半夜的心從高處重重跌落,手不由自主揪住胸前衣襟,望著黑而空蕩的屋子,開口時,聲音竟哭了:“顧西辭……”

為什麽。我來了,你卻不在。

為什麽。我在這,你卻不在。

為什麽。我想你。你卻不在。

為什麽……………………………………

突然,一個胸膛緊貼在自己後背,硯十三整個身子驀然僵直,隻片刻,便鬆軟下去,轉身便要看身後那人,可是,臉卻被他用手捧著不讓轉。爾後,耳邊響起熟悉而沙啞的聲音:“等了你很久,你終來了。”

“顧西辭……”話才開口,淚已先流。這一段時間壓抑在心裏的思念和情緒如洪水爆發一般淹沒了她。硯十三伸手繞到後麵緊緊捧住他輪廓分明的臉,無聲哭了。

顧西辭亦緊緊抱住她,他早就來了,在雷雨之前。狗腿子的死是他無法麵對的傷。在埋好屍體後他竟不知不覺走到這兒,仿佛隻有在這裏他才能安靜下來,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他看到了她,他……抱住了她!

硯十三雖未轉身卻察覺到從他身上傳出強烈的悲傷氣息,那種悲傷如夜一樣吞噬著她,令她無法呼吸,她努力幾次想轉身卻還是被他緊緊抱住一動不能動。

“他死了……就在我麵前……”眼前又回憶起那一幕,顧西辭疲累的身體依靠在她身上,下巴擱在她頸脖處,連呼吸都那麽輕。

她混身一顫,果然,果然出事了嗎?!伸手想抓住他的手給他力量,可是臉上卻有什麽流過,硯十三心瞬間像被撕了一樣。

他哭了。在她麵前。

顧西辭臉深深埋在她頸脖處,語氣低啞夾雜痛苦和哽咽:“老子總是罵他,吼他,打他,他從來不怨。他說他最大的夢想便是死在老子麵前,他夢想實現了,可是老子……老子好難過……好難過……”

說完,他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肩上哭了。

顧西辭。想喊他的名字,可是喉嚨卻像被哽住一樣發不出聲音。此時此刻她多想用力抱住他。

“老子從來沒有這麽慌過,這麽傷心過。他就那樣直直跪在院子中心,胸前插著匕首。血流了一地……”越說,情緒越激動近乎崩潰,窗外雷聲響響,他忽地身子一抖,將她用力翻轉過身便吻住她的唇:“老子好痛。心好痛好痛。原來無論老子怎麽努力,到最後還是留不住一個人。”

別說了。別在說了。硯十三無聲淚流,雙手死死摟著他脖子不鬆開。涼薄的唇慰籍著他冷的沒有溫度的唇:“我的乖。想哭就哭出來。別忍……”話沒說完,她自己都哭了。

顧西辭安安靜靜抱著她,胸口劇烈起伏與她的摩擦,濕潤的**隨著他呼吸的細細漫入她的衣領、頸脖。那樣冰涼,那樣悲傷。

硯十三心如刀割。

“我的乖。我的乖,我的……”除了說這個,她竟不知該說什麽,他身上濃烈的悲傷令她詞窮。她知道狗腿子對於他的重要性。更明白他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他就像個孩子一樣伏在自己最親的人麵前一樣,在雷電之下放聲痛苦,全身顫抖。

她緊緊抱住他,用她的吻,用她的體溫,用她的呼吸,用她的一切一切去安慰他。去溫暖他。

二個人也不知道就這樣抱了多久,直到雷電聲停了下來,直到連雨聲也停了下來。

他一定很困倦。狗腿子的死於他是如此大的打擊,他一個人坐在這黑暗的屋中傷心了多久?又等了她多久?硯十三根本無法想下去,她緊緊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為他一件一件脫去濕透的衣。

“……他死了。”顧西辭口中不斷重複著,聲音沙啞的厲害。

“我還在。”她柔聲道,從未那麽溫柔過。踮起腳尖從他的額親到眉然後是眼、鼻、停到唇的時候她無比認真的對著他一字一句:“我還在,永遠在。”

顧西辭細長的桃花眼有什麽閃爍著,伸手顫抖的撫上她光滑白皙的臉蛋:“你在,永遠在。”

她心驀地一痛,微笑:“是的。我在。永遠都在。”說完,在他發上深情一吻。他這才閉上雙眼,悲痛的情緒似乎被安慰下來。

接下來。她耐心而又溫情的為他將剩下的衣衫件件剝落,他的皮膚很涼很涼,顯然是凍久了,脫著脫著她忍不住在他肩膀印上一個溫熱的吻。她心疼他。心疼他的一切。

他似被個吻給觸動了,呼吸一緊。

她在他肩膀吻過之後,又在他鎖骨上輕輕一吻,女人柔軟的唇有著不可思議的治愈力量,可以讓人心安。他忽地睜開一直緊閉的眸,看著麵前這一張恬靜柔美的容顏。

“顧西辭。我的乖。讓我疼你。永遠這麽疼你。”她柔情繾綣的在他寬闊的胸膛前吻下,語氣呢喃而纏綿。說話間,手想為他脫下最後一件衣衫。就在這時候突然覺得耳邊有熱氣噴灑。

一直靜立的他忽的像中了魔一樣,橫抱起她用力扔到**,然後壓了上去,一切,都亂了。

黑暗中,他臉壓著她起伏的胸,感受著她的柔軟,唇隔著厚重的料子他便咬/了下去,她疼,哼出聲,他便更用力的咬了滿口的柔軟,一手罩住另一邊不知疲憊柔搓捏/擠。

熱情,一點即燃。

“唔……恩……恩啊……”他在她胸前做亂,牙齒是那樣利,即使隔著衣衫也準確的咬含住她胸前那一點,死死咬弄。掌心不耐而急促的從她衣領裏探進去,一下一下揉/著她的綿軟。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掌心從冰涼漸變溫熱。她的胸幾乎在他掌心被融化掉了。

硯十三被他粗暴的又咬又摸,姣柔的胸怎堪此折磨,發抖的唇中不斷溢出生吟:“唔哈……疼……我疼……”才說完,便覺胸口一涼,原來竟是他撕下了她大半個衣衫。

顧西辭血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黑暗下起伏顫抖的胸,白花花,軟綿綿,顫抖的如受驚的小兔子般。一旁染著鮮血。另一旁則被他捏得點點淤青紅紫。那樣曖昧的顏色刺激了他的眼。加重他的呼吸。

“啊恩……”他將整張臉都埋在她胸前,韓住一邊,死死的允。唇舌包括牙齒狠狠豆弄著頂端/部位。直到嚐到鮮血,直到聽見她哭,直到她整個身子都在他身下嬌顫掙紮。

硯十三因疼痛不斷扭動身子,一雙淡色的眉緊緊皺著滿是痛楚,清潤的眸一片水光瀲灩,好痛,好痛,他似一隻受傷的小獸在找尋安慰。又似一團火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顧西辭百試不厭般吃著她軟軟的胸,手使勁蹂/躪著,任那團雪花花的內在自己指尖顫抖。

不知她喘了多久,聲音這才止住。

他吻住了她,喂她吃他的津液,一口一口,二人舍尖相觸便緊緊糾/纏在一起,像二條滑滑的泥鰍一樣,綁住對方。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他喂她吃,她渡他允。

一時間,室內喘/息不斷。

深吻過後,他舌頭開始不斷往她口腔深處抵,伸縮反複,她被堵住咽喉那種感覺既難受又愉悅,一雙白嫩的手穿過他烏黑長發,反複摩挲。

男人的身體壓住女人的,隻能看到一雙白玉長腿在**淩亂踢動。卻又馬上被他壓製在身下,隻能看到卷縮的腳趾頭,在強忍著什麽。

他的吻越來越急,呼吸越來越喘,舍頭又一次深深抵住她咽喉間後忽地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待看到她睜開水色迷離的眸子時方粗/喘道,“看著。”

她愣,然後臉全部紅了。

他邊看她,邊低下頭,從她的唇一路吻到下麵,在她麵前吻過她每一寸身體,手指帶著褻玩意味,將專屬男人的痞壞發揮得淋漓盡致。看得她心跳撲通撲通加快。

當腿被掰開的那一刻,她羞的在也不敢看。

“睜開眼睛,看著老子。”他將頭抬起,唇間一片晶瑩,染上玉色的眸就像一朵豔麗的桃花,勾著她的魂魄。這本就是一種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