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真的呢!上麵還有她的按下的指紋。”收到字據的人們欣喜道。

王婆看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她居然連她要說什麽都預知,還準備好了,這下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大早就起來剛才又這麽一鬧,硯十三本就虛弱的身子有些撐不住了,低頭咳嗽幾聲,她淡淡瞥了王婆一眼,慢悠悠道:“既然王婆不懂如何稱呼我,那便打到知道為止。”

“是!”那幾個壯丁點頭受命,粗魯的扯過王婆便又往柴房方向去,不一會兒,慘叫聲連連響起,夾雜對她的辱罵詛咒。

這一天眨眼過了一半。

東邊廂房內,雕花窗開了一半,灑下陽光。

黑色的案幾上擺放文房四寶,鎮紙筆筒,書籍之類的東西。挨著窗戶的

位置正擱置一盆蘭草。蘭草青青,芳香馥鬱。為濃重的書味中添了幾分雅致。

硯十三坐於案幾前,一手翻閱著書,一手執筆記著什麽。

阿牛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遞到案幾上,憨憨的笑:“阿花,該吃藥了。”剛進顧府才二天便發生了這麽多事,她好不容易有起色的身子又消瘦了。

她點頭,手中動作卻未停,隻隨口問了一句:“王婆和那些下人如何了。”

“王婆被打暈數次,整張臉都腫了,現在學乖不罵你了隻是也不說話。至於那些下人都很聽話,乖乖做事,不曾興風做浪,私下結夥。”

聽完之後她方才長籲了一口氣,放下筆,抬頭看向他:“叫你挑選一些可靠的武夫,可曾找到?”

透窗而入的陽光正好灑在她臉上,墨色的遠山眉,白瓷般的肌膚,一雙亮彤彤的黑眸清澈見底,別無雜質。明明隻穿著有些舊的藍布衣衫,挽著隨意的發髻,可是怎麽看就怎麽好看。

阿牛見她眉微蹙這才飛快回過神來,回道:“除了今天早上那四個,還有另外六個我已經安排他們往在偏廂了。”說完見她點點頭,這才放鬆了些,同時為自己剛剛癡癡看她有些羞愧。

藥入口中,有些苦澀,不過她也習慣了。

“阿花。你找那些武夫回來是不是為了治住顧家小公子?”從昨晚她叫他去辦這事時心裏便有疑惑,直到今天他才想起來問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