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剛平複下的臉又騰的紅了,他連聽都不敢聽,她卻光明正大站在那兒看。一時結結巴巴開口:“阿……阿花,我們走吧。”

硯十三微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半晌,才伸手將那戳破的地方補上,神色莫測,不發一言便離開。

用過晚膳後,所有下人各自歇著去了。府內一片安靜。

房內。明月光輝從窗灑入,硯十三正坐在那兒慢條斯理修剪著一盆蘭草,纖秀白指拿著剪刀,剪刀染上月光,襯托得她手如白玉般好看。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一個低怯的女子聲音:“花管事。”

“進來吧。”她隨口應著,被修剪斷的蘭草簌簌掉落,依稀能聞到清幽香氣。

門開,一個身著鵝黃衣衫的少女局促不安的走進來,低著頭,絞著手,似乎有些畏懼她。

“抬起頭來。”硯十三修剪蘭草的動作停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少女本就瘦弱的身子一顫,咬了咬唇,緩緩的抬起頭來,隻見膚色白皙,眉目齊整,雖說不上是秀麗多姿倒也秀色可餐。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不敢直視硯十三,慌亂閃躲。

硯十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神色淡然。視線觸及在她脖上時看到那白皙露在外的一截皮膚上有鮮紅的吻痕。淡淡收回視線,她又繼續修剪蘭草,口中漫不經心問著:“多大了。叫什麽。”

“回……回花管事,我叫丫頭,今年十四了。”丫頭心神不寧答著,雙手絞得更緊。

“丫頭……”硯十三口中重複念著,忽得腦中想起那一日顧西辭在中堂內好像正是把玩丫頭的手。一時,揚起的眉不動聲色又平展。

她不說話,丫頭也不敢說話,嚇得大氣也不敢喘。硯十三為人嚴厲她是知道的。

蘭草修剪的差不多了,形態端正。不妖不媚。

將剪刀放在桌上,硯十三懶懶抬眸朝她看去,開門見山:“你和小公子好了多久。”

本來正處於神經緊繃狀態的丫頭一聽到小公子三字嚇得麵色慘白,撲通一下跪地,話還沒說就哭出來了:“花管事,這事和小公子無關,是奴婢一心傾慕他,花管事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要罰就罰我……”說著便跪行到她麵前緊緊抓住硯十三的裙角啼哭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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