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盡所有力氣抬起頭,顫著唇,一聲聲嘶啞喊著:“小公子,我們回去吧……”隻要你跟我回去,丫頭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

然而,過了很久,顧西辭才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老子今晚留在這兒,要走你自己走。”

晴天霹靂。

丫頭差點因這句話而暈倒過去。他說,他今日不走。倉皇失措的轉過身時,天色早已漆黑。

“小公子,我求求你了,你跟丫頭回去好不好?就回去一會會兒然後在過來好不好……”丫頭急了,聲含哽咽,捶著門的手也用力起來。一聲聲像是拳頭。

裏頭傳出溺紅不悅的語句,尖酸刻薄,滿含諷刺:“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夜值千金嗎?我和你家公子正歡度**,你卻好,在外麵一哭二鬧的,煩不煩?!”

丫頭身子猛得一顫,撲咚跪下,哭的更傷心了:“小公子,我隻求你跟我回去一會兒,就一會兒,你回去好不好,回去……”

聲音太過淒慘,令人聞之憐惜。

顧西辭疲倦的眸色中有絲不忍,但眨眼消失,重新挽住懷裏**開始新的一番**。

正因她如此苦求,他才更不能走。

他跟女人之間隻有歡,沒有愛。所以他也不可能因某個女人的哀求做出他從不會做的決定。

隻有不給她希望,才能讓她失望。

他心裏很清楚他不是個好男人,至少,不是好的良人。

“我們繼續。”他欺負將她壓住,唇角勾起一絲狂浪的笑。

屋裏,**不停。屋外,哭聲淒涼。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天剛亮的時候,硯十三就起床了。穿戴好後來到大廳外的平台上坐著,一手端茶,一手揭蓋,口中徐徐吹著熱氣。

阿牛體貼拿起披風為她披上,憨憨的語氣透著從未改變的溫柔:“天涼,別受寒了。”

硯十三卻不言語,隻盯著大門位置,清亮的黑瞳像是吸盡所有光華,亮熠熠。好不精神。

一,二,三……

當她在心裏默數到十的時候,大門“戛然”而開,站著一個傷心欲絕的嬌小身影。正是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