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吃過,她喝下整碗透著苦味的湯,剛喝完阿牛又奉上手帕,待她擦淨更是送上一碗清茶,爾後拿過痰盂,眼見她用清茶清洗掉口中苦味並吐於痰盂中後,阿牛又麻利的將痰盂置於床底,爾後在重新倒上一杯溫水給她。

硯十三輕嘬了一口,語氣閑淡:“阿牛,你變得心細了。”

聽到她誇獎自己,阿牛整個人都激動的有一種飛到天上的感覺,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了,他開心的連話也說不清了:“阿花,關心你是我必須做的。你父母走的早,又沒有家人,我也是個孤兒,這些年來我們……”

“阿牛。”她垂下眸,茶水倒映出一雙清得有些冷的眸子。

阿牛被她打斷,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妓院過幾日便能開張。我希望你能去協助丫頭幫管妓院開的前三個月。”她剛說完便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但還是繼續:“你幫她便是幫我。我也會少些擔子。”

“我……”阿牛張嘴,卻不知如何說下去。其實,剛剛他接下來是想提與她成親的事,畢竟他與她是從小訂的娃娃親。

硯十三打著嗬欠,眼都快睜不開了:“我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說完不待他離開,自己便起身朝床邊走去,放下紗幔。

果然,紗幔外,阿牛站了一會兒,欲言又止卻還是默默離開。那個身來高大魁梧的背影看上去也有些微陀了。

門合上的時候,四周安靜。

“抱歉,阿牛。”硯十三閉目長歎,數不盡的疲倦。

初入顧府的時候她是抱著複仇的心理,希望靜待五年,這五年內韜光養晦,查清當年和她落崖有關的所有訊息和人物,待五年後得到所有報酬在去買通所有可以幫肋她的人,以報被殺之仇。

誰知,進來不到一日便嗅到這府中的暗藏洶湧。

看似富甲一方的顧府其實是個空殼,真正的錢財被身後有巨大權力的人給挖空,隻留著幾張無用的票號。

這重重陰謀下定有更大的驚天秘密。

她想解開,卻不小心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