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得似,一扁舟。弄月吟風歸去休……”本是感慨的一句到最後竟化成歎息。她低頭靜望著蒼白的掌心,上麵紋路錯雜,淡似無痕。

“阿花,你一個人坐在這裏想什麽?”風有些大了,阿牛忙上前為她披上披風,至從她摔傷後似乎比以前更心事重重。

硯十三禮貌的謝了一句,然後朝他肩膀看去:“傷好些了麽。”

阿牛見她關心自己,一時麵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了。用你所說的方法將黃芷粉沫混合高粱酒蛋清敷於傷處,幹結後剝離出現大量淤青。起初有些痛,可是敷了幾天之後傷已經完全痊愈了!”說到這他有些興奮新奇:“阿花,你是什麽時候學會治病的?我怎麽都不知道呢?”

望著眼前一雙黑漆漆充滿好奇的眸子和粗獷臉龐,硯十三輕描淡寫:“隻不過是閑暇時看醫書,根據上麵所寫製成方子罷了。”她略側的時候顯出柔美輪廓,秀鼻菱唇,肌若凝脂般水嫩。

阿牛看呆了,隻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既然你肩上的傷已痊愈,我也是時候跟你告辭了。”她起身,誰知坐得有些久腿一陣柔軟的酸麻,身子輕飄飄的向後倒去,硯十三情急下伸手拽住阿牛的肩膀心裏暗憤,這是具怎樣的身子?竟弱到如此地步!

“你……你小心……”原本擔心的話剛開口,便溫香軟玉抱滿懷。阿牛嚇得雙手忙敞開任她拽住自己胳膊,臉紅騰騰的,神色靦腆如小孩。一顆心撲通狂跳,又急又亂。

硯十三待站穩後急喘了下氣,不經意抬眸時看到他臉上那抹餘暈後眸光閃爍了下,爾後迅速鬆手,待再開口時語氣多了幾分冷淡疏離:“謝謝你這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它日定當重報。”

還來不及掩飾怕被她發現的害羞,阿牛的關心已脫口而出:“阿花,你要去哪裏?”說完跑到她身邊又不舍又怕自己唐突了,於是退後幾大步,黑漆漆的眼裏滿是擔憂:“你身子向來不好又藥不離口,且不說你要離開,就是走一段路都會氣喘虛弱,你這個樣子要到哪兒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