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蘇沒再說話,她知道項燁說的很現實,這個世上想殺她的人實在太多。兩劍就能殺死十多人的關沐隻是其中一個;在黃河岸邊刺殺蒙蘇未果的李楓如今還不知身在何處,在這倆人之外,還有著勢力觸角延伸至整個大秦疆界的趙高。

在與關沐對決的時候,蒙蘇更加迫切的感受到她離不開項燁,若不是與項燁雙劍合璧,她根本不是關沐劍下一合之將。

蒙蘇半天沒說話,項燁側過頭看著已經躺回去,正呆呆望著夜空的她,小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離不開你!”蒙蘇雙眼出神的望著夜空,喃喃的說道:“如果剛才沒有你,我一定已被關沐殺了。”

“我也是!”出乎蒙蘇意料的是項燁居然毫不隱晦的承認了他也離不開蒙蘇:“不知是不是蓋聶先生故意教了我們一套需要互補的劍法。無論是我的‘翔龍劍法’還是你的‘棲鳳劍法’,在關沐的麵前都不會是一合之將。可是兩種劍法合並起來,竟然能與他戰成平手,這還是在我們對這兩套劍法並沒完全掌握透徹的情形下。我相信隻要我們在一起,他就奈何不了我們,可我們將來若是分開,再遇上他,恐怕真的會是凶多吉少!”

“我們不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蒙蘇突然翻了個身,壓在了項燁的身上,她的嘴唇貼在項燁的唇邊說道:“如果你不嫌棄我,我願一輩子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兒育女,直到我們白發蒼蒼,也不離不棄!”

項燁有些緊張,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壓在身下。為了緩解緊張,他伸出舌頭tian了tian嘴唇,卻沒注意到蒙蘇的嘴唇幾乎貼在了他的唇上。

舌頭輕輕的從蒙蘇的唇上擦過,香香滑滑的感覺頓時從舌尖傳到了項燁的小腦下皮層。

他的嘴巴微微張著,舌頭想縮卻又舍不得縮回,呆呆的看著幾乎與他臉貼著臉的蒙蘇,呼吸漸漸變的粗重了起來。

蒙蘇趴在項燁的身上,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鑽進了她嬌小的鼻子。她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起來,嘴唇試探性的朝項燁的嘴上貼了一貼,卻又如蜻蜓點水般立刻離開。

溫香軟玉在懷,再加上蒙蘇略帶香甜味道的喘息,項燁再也克製不住體內**著的雄性荷爾蒙給他帶來的刺激,他一把將蒙蘇摟住,嘴唇緊緊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不得不說,項燁在男女之事上是個完全的蔡鳥。他的唇印在蒙蘇嘴上,竟然隻是貼著,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蒙蘇的嘴唇被項燁的唇堵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張開小口想要吸上一口氣。

她一張口,項燁頓時品嚐到一股別樣的香甜,連忙伸出舌頭探到蒙蘇口中,貪婪的攪動著,品咂著那甜美的汁液。

蒙蘇輕聲的呻吟著,任由項燁的手在她嬌嫩的身軀上上下遊離著。

每當項燁的手從她的酥胸和香臀上遊過的時候,她的身軀都會微微顫抖一下。

項燁親吻著蒙蘇,一隻手探進了她胸口的衣襟。

蒙蘇沒有反抗,她隻是張開雙臂,緊緊的抱著項燁,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嗯!”倆人正忘情的親吻著、撫摸著,一旁躺著的李鑫蓬卻在這時很不合時宜的呻吟了一聲。

他的呻吟雖然聲音不大,卻讓蒙蘇和項燁身體同時震了一震。他們這才想到自己太過忘情,竟然忘記身旁還躺了個李鑫蓬。

蒙蘇雙手按著項燁的胸部,紅著臉坐了起來,嬌羞的把頭別向一旁,背對著還躺在車板上的項燁。

項燁先是側過頭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李鑫蓬,見李鑫蓬閉著雙眼,睡的十分安詳,他無奈的朝這沉睡著的十萬瓦大燈泡歎了口氣,才伸手從背後扶著蒙蘇的蠻腰坐了起來。

“我會娶你的。”項燁的胸口貼在蒙蘇的脊背上,雙手輕按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柔聲說道:“隻要你肯嫁,我定不負你!”

蒙蘇沒有回答他,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身體如同突然失去了骨骼一般,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項燁便和蒙蘇回到官路,準備返回陳留。

“項燁、蒙蘇,你們等等!”而人剛上官路,從雍丘方向趕來了一匹快馬,一個身穿鎧甲的秦軍將領一邊策馬向他們奔來,一邊揮舞著手臂對他們大聲呼喊。

項燁和蒙蘇回過頭朝那秦將看了過去,遠遠的他們覺得身影有些熟悉,卻看不清到底是誰。

“項燁、蒙蘇!”秦將又追的近了些,二人才看清,追過來的竟是昨夜在雍丘城上拒絕開城相見的李由。

李由策馬衝到二人身前,一勒馬韁停了下來,對他們笑了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那麽早回去!”

項燁也回報了李由一個笑容說道:“大人昨夜拒絕我們入城,煞是傷人,若不是天黑難行,此時我們應已回到陳留。”

李由抖了抖馬韁,戰馬朝項燁身邊靠了靠。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項燁的脊背,有些歉意的說道:“如今雍丘城內比較複雜,朝廷派來調查我的官員正在城中,若是深夜開城相見,恐會害了家父與李氏滿門。夜間又無理由出城,隻得等到天明才匆匆趕來。”

項燁本來就比李由高上半頭,再加上他**的赤驥又比李由騎著的戰馬高幾分,倆人並騎一處,他竟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事我知道!”項燁朝李由撇了撇嘴,顯然是對頭天晚上被拒入城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

李由絲毫沒懷疑項燁是從何得知有人到雍丘來調查他,王明和陳宗正趕來雍丘,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整個朝野早是人人皆知,項燁得到消息也是稀鬆平常。

他並沒有因為項燁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不滿而感到不快,反倒是更加親昵的再次拍了拍項燁的脊背。

李由不是不想拍項燁的肩膀,隻是騎在馬背上的他要比項燁矮上了許多,想拍項燁肩膀,也是不太能夠的著。

他陪著笑臉對項燁說道:“當初我把蒙蘇托付給你,看來是沒有托付錯人。師尊若是在天有靈,定會對你感恩戴德!”

“嗬嗬。”項燁搖頭笑了笑,說道:“蒙恬將軍是不是會對我感恩戴德倒是不甚重要,如今重要的是李大人你是否願意投靠大楚,共伐暴秦!”

聽了項燁的話,李由頓時斂起笑容,表情嚴肅的說道:“我身為大秦三川郡守,食君俸祿,自當忠君之事。如今天下群盜紛起,社稷將傾,身為人臣,不思報國,反倒勾結盜寇,共伐朝廷,這是何道理?”

“嗬嗬。”項燁頗為不屑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有件事我想請問大人,隻是不知大人願否回答?”

“你有何事?但說無妨!”項燁臉上絲毫不做任何掩飾的不屑,讓李由感覺很不舒服,但他畢竟為官多年,城府還頗有一些,並沒有因為項燁的不屑而立刻發作,隻是皺了皺眉頭,讓項燁把話說完。

“請問大人祖籍何處?”項燁的問題剛一出口,不僅是李由,就連一旁的蒙蘇也感到有些不解,不知他問李由祖籍何處是什麽意思。

“下官乃是上蔡人氏!”李由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立刻回答了項燁的問題。

“上蔡乃是楚地,李大人身為楚人,為何要為秦人盡忠?”項燁撇了撇嘴,有些挑釁的說道:“大人鎮守雍丘,勝則遭楚人唾棄,需背負忘宗背祖之名;負則為秦人拋棄,承擔兵敗城破之責。如此看來,即便將來大人與楚軍作戰時如**猛,最終得到的也隻是一場罵名,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早回到大楚懷抱,推翻暴秦,振興大楚?”

項燁知道雍丘之戰的結果,但他卻無法把他知道的一切直接告訴李由,他隻能用戰國時的國家觀念來勾起李由的鄉情,爭取讓李由放棄雍丘,向楚軍投降。

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心裏也感到有些不安,若是李由真的答應了向楚軍投降,曆史必然因為李由的選擇而有所改變。每個人的存在都是受到曆史發展影響的,對於改變曆史之後,他自己還會不會存在,項燁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項燁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李由去死,雖然與李由接觸並不是很多,但他卻還是很喜歡李由忠貞不屈的個性。而且若是李由選擇了投降對他沒有什麽影響的話,他將來或許會做出一些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那樣蒙蘇和李鑫蓬目前遇見的危機就要好解決的多。

這番話顯然是對李由有所觸動,隻見他低頭沉默著,臉部表情極其豐富的變幻著。

過了好半天,李由終於抬起了頭,對項燁拱手行了個禮說道:“項燁,我知道你所言非虛,隻是老父當年被始皇帝封為丞相之時我們李家便不再是楚人而是秦人,如今大秦有難,我如何能撇棄朝廷?你還是帶著蒙蘇趕緊回去,來日若在戰場相逢請務必以死相拚,你要記住我絕不會對你有所留手。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