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燁等人押著關一劍尋了個林子落腳,城裏的守軍經關一劍那麽一鬧,早就派出了搜索隊,要將他抓住抽筋剝皮。

若是項燁他們把關一劍交給守軍也不失是個辦法,可項燁始終對把關一劍交給別人不太放心。

畢竟關一劍是個有真本事的劍客,若是守軍稍微有些鬆懈,便可能讓他尋到機會逃脫。

多一個敵人要比多一個朋友更讓人頭疼,項燁賭不起,他還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代處處招人追殺,他必須要親手處置關一劍,以絕後患。

進了林子後,項燁走在最前麵,一直朝林子的最深處走。

“項先生,我們到底要到哪?”跟在後麵的項清走了好長時間也不見項燁停下來,朝前趕了幾步走到他身旁問道。

項燁沒有看她,而是繼續朝林子的深處走,淡淡的回了一句:“找個埋他的地方。”

“活埋?”這時一旁的蒙蘇詫異的側過頭看著項燁,她雖是將門之後,還真沒見過活埋人,以往蒙恬在擊敗匈奴之後,都是把俘虜砍頭了事,想起活埋,她就感到有幾分恐懼。

“便宜他了!”項燁回過頭朝關一劍看了看,眼睛微微眯了眯說道:“他在殺別人的時候可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我怎會讓他死的這麽幹脆?”

“你要做什麽?”自從被押進林子,關一劍就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他總覺得在前麵等著他的必然是極其殘忍的淩辱,項燁的這句話恰好印證了他的猜測,他連忙滿臉驚恐的瞪著項燁問道。

項燁連頭也沒回,繼續朝林子深處走著,一邊走一邊丟了句話給關一劍:“你不用管我要做什麽,你隻要知道你會死的很舒服、很另類、很別具一格就夠了!”

“項燁!你到底要對老子做什麽?”項燁的回答讓關一劍感到渾身發冷,冷的他全身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拚命的掙紮著,想要掙脫項瞳按在他肩頭的手。

對關一劍,項瞳是滿心的厭惡,那些被殺的武士全都是項瞳手下的好手,都是跟著他一起在沙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兄弟,關一劍竟然隻是一言不和就把他們殺了個精光,項瞳自然是個極希望關一劍死的人。

在關一劍拚命掙紮的時候,項瞳猛的朝他腿彎踹了一腳,把他一條腿踹的一軟,“噗嗵”一聲單腿跪在了地上。

關一劍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後腦卻被人猛的踹了一腳,頓時眼前一黑,“蓬”的一聲趴倒在地上,嘴唇與地上厚厚的落葉來了個親密接觸,啃了一嘴的汙泥。

“把他的褲子扒了!”關一劍被項瞳打暈之後,項燁又帶著眾人朝前走了許久,直到他聽到林子裏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才回過頭朝駝著關一劍的項瞳說道。

項瞳不解的看了一眼項燁,隨後又朝項清看了看,見項清對他點了點頭,才把關一劍丟在地上一隻腳踏在他的脊背上彎腰去扒他的褲子。

關一劍被繩索捆的緊緊的,項瞳扒了半天也沒能把他的褲子扒掉,忙活了好半天,累了一頭汗他也沒能完成項燁交代的任務,抬起頭眼睛裏滿是求助的朝項燁看著。

項燁皺了皺眉頭,上前把項瞳推開,從懷裏摸出匕首,“嘶啦”一聲割開了關一劍的褲子,關一劍那略顯黝黑、腿丫子中間還長著黑乎乎絨毛的屁股頓時展現在眾人麵前。

“讓他麵對著樹把他綁起來。”把關一劍的褲子扒下來之後,項燁將匕首往懷裏一塞對項瞳說道:“你帶了鹽巴沒有?”

項瞳不解的看著項燁,過了好一會才茫然的搖了搖頭,在項燁割開關一劍褲子的時候,他還以為項燁也有龍陽之癖,直到項燁問他有沒有鹽巴,他才明白過來並不是這麽回事。

項瞳忙著綁關一劍去了,項燁又走到蒙蘇身前把手一攤對她說道:“把你帶的鹽巴給我。”

蒙蘇不解的看著項燁,她不明白項燁為什麽會要鹽巴,隻是很聽話的把手伸進懷裏掏摸出一大塊半透明的晶體。

項燁接過那塊晶體,對項清說道:“你們有沒有帶能盛水的器具。”

項清點了點頭,她也同樣是滿臉的不解,在軍營裏她見過許多酷刑,卻不知道項燁又是要鹽巴又是要盛水的器具做什麽。

她從身上解下一個皮囊,皮囊裏還有些水,項燁接過皮囊後仰頭把裏麵的水喝完,朝傳來潺潺流水聲的地方走了過去。

走不多遠,一條小溪出現在項燁麵前,小溪的流水十分清澈,溪流底部的石子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偶爾有一兩條小魚搖擺著尾巴逆水而上,給原本就生機盎然的小溪又平添了幾分生趣。

在項燁灌水的時候,兩條膽子很大的小魚朝他手中掌著的皮囊遊了過來,伸出短短的喙朝皮囊的口上啄了幾下。

看見這兩條小魚,項燁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靈感,一個能讓關一劍死的更難受的靈感。

他把皮囊朝水中浸了浸,溪水飛快的湧進皮囊,在皮囊的開口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兩條小魚躲避不及,被漩渦吸進了皮囊,項燁在灌滿一囊水之後,從懷裏摸出鹽巴,摳下一大塊丟了進去,把皮囊的口紮好,用力的搖了搖,然後一邊揉捏著一邊朝捆著關一劍的大樹走去。

他回到大樹跟前,把皮囊交給了項瞳,他自己則把大樹周圍的枯葉朝樹邊上推進了一些,很快在綁著關一劍的大樹周圍就出現了一小塊露出黑黑地皮的空地。

項清等人不解的看著項燁,自從停下之後他的行為舉止就十分古怪,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看出他想要做什麽。

“把這些枯葉點著,大家都去弄樹葉和樹枝過來。”在大樹周圍擺好樹葉之後,項燁朝愕然看著他的三個人微微一笑說道:“如果哪個對吃人肉有興趣的,今天是可以一飽口福了,我保證烤熟之後一定是外焦裏嫩,肉質鬆軟。”

仨人這才明白,原來項燁是想要把關一劍給活活烤死,但他們卻還是弄不清烤死一個人幹嘛要把人家的褲子給割開,要鹽巴和水又能幹什麽?

心裏雖然犯疑惑,但仨人並沒有多做耽擱,把周圍的枯葉和枯枝都朝捆著關一劍的大樹堆了過來。

“別!別堆的太近,會把他燒死的!”當蒙蘇把一堆枯葉堆到關一劍腳下的時候,項燁連忙把那堆枯葉朝外推了推對仨人說道:“要是一下就把他燒死,那就不好玩了,他造了這麽多的孽,一定要讓他慢慢的死,死出彩來才對得起他。”

仨人愕然的點了點頭,再把枯葉和枯枝堆在關一劍身前的時候已經是刻意的放遠了一些。

項燁領著項清等人在關一劍周圍堆出一座枯葉和枯枝形成的小山時,昏迷中的關一劍悠悠的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麵前堆著的如同小山般的枯葉和枯枝時頓時明白過來項燁想要如何整治他,拚命的掙紮著朝項燁吼道:“項燁,你個喪盡天良的東西!你想要活活烤死老子是不是?有種的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老子重新投胎,十幾年後再來找你算賬!”

“十幾年後的事,十幾年後再說吧。”項燁撇了撇嘴朝關一劍冷笑了兩聲說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會被烤死,烤死之後你的屍體會有幾成熟?你要知道,想讓我給你個痛快那是不可能的,想想被你摔死的孩子和擰斷脖子的女人吧,再想想那些無辜被你殺死的村民,他們一定很希望在下麵看到你,你就放心的去吧,千萬不要掛念我。”

“點火吧。”說完話之後,項燁也不與關一劍多說廢話,他對項瞳招了招手,項瞳隨即拿著火石朝枯葉走了過去。

熊熊的大火燃了起來,關一劍在大火中怒罵著、高聲喊叫著,項燁卻如同根本沒有聽見似的麵無表情的看著嗶嗶啵啵燃燒起來的火焰。

蒙蘇和項清分別站在項燁的左右兩側,她們也曾聽說過許多殺人的法子,甚至知道一些殘忍的人會把人用火燒死,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把人活活烤死的。

關一劍的聲音越來越小,在大火的烘烤下,他身體的水分在迅速的蒸發,喉嚨幹的好似快要冒出青煙一般。

在他叫罵的聲音徹底停下來之後,項燁從項瞳手裏接過盛水的皮囊縱身跳過了火焰,走到捆綁著關一劍的大樹前,他把皮囊的口解開,湊在關一劍的嘴唇邊上冷冷的說道:“若是渴,就把這些水喝了。”

已經被火焰烤的昏昏沉沉的關一劍艱難的仰起頭看著項燁,他的嘴唇噏動了兩下,朝打開了口的皮囊湊近了一些。

項燁把皮囊裏的水傾倒進關一劍的嘴裏,這些水放著鹽巴,裏麵還有兩條小魚,但關一劍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把水喝了個精光。

見他把水喝完,項燁戲謔的笑了笑,隨即跳出火焰再次朝小溪邊走了過去。沒過多會工夫,他又裝了滿滿一皮囊的水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