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穿公牛隊服的那小子投球時,我使足勁,朝著離我最近的一個矮子,來了一個大幅度掃蕩腿。【文字首發】和以前一樣,他必須倒地,我大喊一聲:誰他媽想死,就來追!我飛快的往小區門口跑,他們並沒被我鎮住,剩下的五個人都追來了。我的短跑暴發力還是不行,沒跑出小區就被個矮個追上了。我已經想好他們追的人肯定會先抓我的衣服,我感覺有人拽我衣服,我急停轉身,用第二拿手絕活:小擒拿手。反扭那人手臂,順勢再來一個掃蕩腿,那人立馬慘叫一聲倒下。我頭一疼,有一個飛腳已經踹了上來,我差點沒站住,媽的,這柔韌性也太好了,都能踢到我的頭。

他們幾個也沒輕易近身,不停的用腳踹我,我雙手是能擋幾下算幾下,踹吧,隻要不近身把我放倒,我就讓你們踹,我們那打仗,口頭語都是:你媽,你媽,你媽。他們四五個人同時在叫喊。我是邊躲邊檔,有人上來想揪我,我拚命甩開,踹我,我就擋,擋不住也不怕,反正能忍住。我被踢到了一個角落,躲不了了,心想,媽的,跟你們拚了。我不要命的叫,當然也是再叫:你媽。衝上去想揪住一個,他們也很會打,我想揪誰,那個人就往後躲,其他幾個繼續踹我。我連想拚命的機會都沒有,試了幾次都不行,我就準備抓住他們的飛腳。

我突然伸手抓住了一個,那人沒反應過來,我使勁給拽了過來。揪起頭發,把他的頭往下一摁。打架時隻要讓對方頭抬不起來,對方肯定吃虧,用膝蓋狂肯他的臉。我也不管其他人了,先拚這一個再說。還是我先沒忍住,旁邊的一頓拳頭,我的頭就受不了了,我隻能抱頭倒地了。他們打了我一會,有路過的人走過,就過來勸架,畢竟是孩子打架,大人們都會勸架。於是他們打停了,可氣的是他們還往我身上吐口水。我當時雖然疼,但是能動,沒出血,也幸虧這小區環境好,沒有磚頭石塊之類的,要不我肯定得被開瓢。臨走時他們還放狠話,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我爬了起來,當時真的腦子被氣炸了,因為被打的太窩囊了。他們像沒事人似的往籃球場走回去,我並沒有走出小區,也不管身上的傷痛,跑的張莎莎的樓下。因為我不知道她家在幾樓幾號門,我在下麵大喊:張莎莎!張莎莎!一個勁的大喊,我回頭看籃球場上打我的那群人,他們在指著我笑。喊了大約30多聲,張莎莎把頭從4樓伸了出來,她很納悶的問:呀。你怎麽還沒走啊?我沒搭理她,大喊:你家幾號門。她很納悶的說:2號門,怎麽了。

我一股勁上了4樓,當當當,直敲門,張莎莎來給我開的門,我推開她就進了她家,我問:你家廚房在哪?由於我這麽鬧,她父母都在家,就都過來了,問:莎莎,這是誰啊?張莎莎慌忙解釋:他是我同學,不知道怎麽了。我左右在她家找廚房,走進廚房,我打開櫥櫃,發現都碗,在最上麵掛著菜刀,我拿起菜刀就衝了出去。張莎莎立馬在身後叫我:黃忠你彪了嗎,拿菜刀幹嘛。她的父母也要攔著我,問:同學怎麽回事?我什麽也不管,飛快的往樓下跑。張莎莎在後麵喊:爸,快攔住他!

下了樓,我舉著菜刀就往籃球場跑去,他們幾個人,看見我拿著菜刀,再看我的表情,嚇的立馬四散跑開。這一跑開,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當時腦子熱了,想抓一個砍了,再說。我就去追穿公牛隊隊服的那人,那小子看我追他,給他嚇的一邊跑一邊叫:給你打彪了嗎?他跑進了一個樓洞,我也跟著追了上去,不知道追了幾層樓。我看見那小子急忙關上了門,我知道他跑回家了。我在他家門口,一個勁的砸門,我朝著門外大喊:操你x,你不是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嗎,我來了,你出來打我啊。你出來打我啊。

他那小子在家裏連個屁都沒有,一點聲音都不出。也怪這小區好,他家是鐵門,要是和我家一樣是木頭門,我早拿菜刀給劈爛了。我叫了大約有一陣了,張莎莎他爸也追上樓來。他爸喘著粗氣對我說:同學怎麽回事,先把刀給叔叔。上來要奪我的菜刀,我往後閃了一步,說:叔叔你別管,我今天要砍了他。就在我和他爸僵持時,張莎莎和她媽也上了樓,張莎莎看見我,又對她爸喊:爸你想什麽呢,快把他手裏的刀奪下來啊。這回我沒強硬,她爸把菜刀搶了過去。

張莎莎幾乎用哭的口氣問我:這麽回事啊,黃忠?你瘋了,拿著刀追人砍幹什麽?我就把整個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家人聽完後,他爸對我說:行,同學,叔叔知道了,這件事讓叔叔解決,莎莎她媽,先把莎莎同學領回家再說。我倔強的說:我不走,我就不信他再不出來了?張莎莎還是和她媽一起給我拽走了,到了張莎莎家,我洗了把臉。他爸也回來了,對我說:等晚上,我去找他家人談,你放心吧同學。張莎莎問我,有沒有被打壞。我還很要麵子的說:沒事,別看他們6個人,我也沒咋吃虧,還放倒了兩個。她父母一直要留我在她家吃飯,說實話,我當時疼痛的感覺都上來了,有點坐不住了,想回家躺著。

我感覺我的臉可能腫了,一直發燙,2個手臂又疼又麻,我就說:不繼續坐了,我得回家了。張莎莎她媽就讓她爸和張莎莎送我回家。估計是怕我再回去找事,我說:不用送我的了,叔叔,你和莎莎回去吧。她倆還是堅持把我送出了小區,然後給我打了輛車。臨走時,她爸還往車裏仍了100元錢,我沒等客氣,她爸一擺手,司機就開車了。下車後,我把剩下的錢揣了起來,去小賣鋪買了幾根冰棒雪糕,當時特別想吃涼的東西。在家門口,我整理了下衣服和身上的腳印,就開門進去了。我媽和我爸都在家放假,我媽問我:今天不是不回來吃飯嗎,咋回來這麽早啊?

我說,下午吃的晚,晚上大家都不餓,就不吃了,等會晚飯也不吃了,我趕緊鑽進我的屋子,老媽沒有發現我有事。我脫了衣服,昨天新買的衣服啊,我真的超級心疼,發現隻是髒了,一點都沒有破,我才安了心。我照著鏡子,發現我的左臉已經腫了,耳朵根全紅了。並且我的小胳膊上全是青,大腿上也紅一塊青一塊的。最要命的是我的脖子和後腦勺,已經不敢使勁轉脖子了,仰殼躺後腦勺疼的讓我直叫。心想,今天是我18歲生日,竟然被打,咋這麽倒黴啊。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和張莎莎的關係有了質一般的進步!

第二天,我在家裏躺了一天,挨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渾身疼。想出去玩遊戲機,都痛的不願去,算一下,後天就開學了。感覺這個十一假期有點浪費時光,我都還沒玩夠。開學的前一個晚上,我家來了個電話,是我接的。電話裏那頭:喂,是黃忠家嗎?是一個女生,我問她:你找誰?電話那頭:廢話,當然找你啊。我一下子沒聽出來是誰,這女的聲音好陌生啊。她說:怎麽了,聽不出我的聲音?兩天沒見麵就把我忘了?我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張莎莎,我笑著說:是莎莎啊,你咋有我家的電話啊,我就是根本沒往你那裏想,要不你的聲音,我能聽不出嗎?

張莎莎說:我爸去找打你的那小子了,那小子和其他幾個人都承認錯誤了,他們的父母也跟我爸道歉了。他們還湊了600元錢說是給你的醫藥費,等明天上學,下課時我給你送過去。我立馬不高興的說:陪我600元錢就完事了?我昨天新買的衣服都破了,是李寧的啊,還有憑什麽無緣無故打我啊,是不是因為你啊?張莎莎說:那幾個人都是才搬過來沒躲久,我和他們就一起玩了幾次,而且都不是我們學校的,就他們那熊樣,老娘我能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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