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房洗漱完,回了寢室,晚上沒有和他們聊天,就一個人默默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課,我基本上都找最後的位置坐。脖子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不敢轉動太大角度。自從安娜給我暗示以後,我基本也放棄她了。上大學以後,我也沒了高中時追女孩的那股勁頭,也可能是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

下午計算機課,安娜又給我發了信息,我打開一看說的大體意思是不要刻意的躲開我,還是可以做朋友之類的話。這你媽,想讓我做你的備胎嗎,現在我們係誰不知道阿寬在追她。這段時間,安娜大嘴和彪狗阿寬經常4個人在一起,中午在食堂吃飯,都看見過無數次。我想了想,沒有回她,今天沒心情跟她扯談。

晚上在寢室裏聽著組合音響,他們幾個在打撲克,我就躺在**聽歌。野豬打了一會撲克,結果輸了,他就把組合音響調到最大聲,然後把2個喇叭朝著c區操場上。當時我在寢室裏都能感覺到喇叭的震動聲,野豬跟著喇叭一起大聲亂吼,唱他最喜歡的那首斷點。吼了能有10分鍾,我們係3樓的人上來了。

老虎帶頭,還有幾個算是混的比較好的。進了我們寢室就罵野豬,讓野豬別唱了,野豬沒管他們,繼續吼叫。這群人就和野豬鬧了起來,看他們這麽鬧,感覺野豬真的是混出來了,基本上我們係沒有不認識野豬的。鬧夠了,大家也都坐下來聊天。這時3樓的一個小子問野豬:你們寢哪個人被學生會打了啊?

野豬有點尷尬的說:靠,我都忘了,等會找酒鬼,他還說要學生會的賠錢呢。野豬這是在岔開話題,我真心無奈了,我被學生會打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傳出去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我從**坐了起來,喊了聲:我。他們全都看了過來,就開始問昨天被打過程。人家隻是出於好奇,完全是當笑話來聽的,這種情況,我也不能不說,就簡單講了講。

他們聽完也象征意義的說:下次這三個人,再來咱們係,非得幹死他們。我假笑了一下,沒說話。真是壞事傳千裏,現在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我被學生會打了的事。這群人在我們寢室一直聊到熄燈才走,野豬也跟著一起下去3樓到他們的寢室玩。晚上,大家都在熟睡,有人敲門。

由於野豬沒回來,所以門也沒鎖,聽聲音好像是小李喊了一句:門沒鎖。我當時雖然醒了,但是沒睜眼,翻了個身,繼續熟睡。這時突然有人拍我,我以為是野豬呢,就非常不耐煩的說:被煩我,我要睡覺。通常野豬會很賤的鬧我一下再睡覺,所以我怎麽罵他,他一樣還是那麽賤。

這次野豬並沒有鬧我,隻是說:喂!你起來一下,跟我下樓。我聽完沒搭理他,然後過了一會,他又拍我,說了同樣的話。我這次一聽,不對勁,不是野豬的聲音。我立馬轉身睜眼一看,是個陌生的麵孔,也不是太陌生,應該是我們係大一的人。我慢慢坐了起來,問:你誰啊,找我幹什麽?那人說:他們叫你下樓,你們寢的野豬在我們寢室喝酒呢,找你有事。

我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問他:你哪個寢的?他說:酒鬼寢室的。我一聽是酒鬼寢室的,有點不想去,但是也不能不去啊。就起了床,穿著拖鞋,披了件衣服,下身隻穿著內褲就跟著他下樓了。我當時是想,酒鬼可能找我問學生會的事,但是大半夜的有什麽可說的,心裏真後悔,就不應該讓野豬跟著亂。

下到3樓,我問帶路那人:幾點了現在?他說:12點多了。我靠,都12點多了,這群人不睡覺,還喝什麽酒啊,真心無語。酒鬼的寢室在3樓的盡頭,一到門口,我就聞到一股白酒味。要不怎麽給他起外號叫酒鬼嗎。進了酒鬼寢室之後,看見他們寢室裏點著蠟,當時點蠟喝酒,我們學校有很多寢室都這樣幹過。

酒鬼寢室裏坐著10多個人,野豬也在。酒鬼看見我來了,招呼我坐到他身邊。看他醉醺醺的樣子,又像老大似的指揮我,真心煩。我混的經驗那麽豐富,當然知道,現在不能惹他,現在他喝了那麽多的酒,一句話說不好,估計就能翻臉。我就坐了過去,野豬坐在我對麵,抽著煙看著酒鬼。

和我們寢室的構造一樣,床中間是一個8人長的課桌。課桌上麵放著蠟燭,酒,還有花生之類的下酒零食。我看了一眼野豬,就把目光鎖定在了長桌上。這時酒鬼突然拍了我臉一下說:你看我,我有話跟你講。說是拍我的臉,我就感覺好像是在扇我一樣。在這種情況嚇,我心裏有四分之一的想法是主動發飆,然後跟酒鬼死拚,起碼野豬坐在這,會幫我。

但是另外四分之三的聳勁,還是主導了我的思想,我就當剛剛那一下是在拍我,而不是在扇我。我把頭轉過去看著酒鬼,酒鬼瞪著我說:你是不是不認識我?我嗯?了一聲,已經感覺到他現在是在找我麻煩了。酒鬼的臉離我的臉非常近,那滿嘴酒味,惡心的我想吐。酒鬼又拍了我臉一下,說:你嗯什麽?我問你話呢,你認不認識我。我露出苦笑的表情,雖然我現在認聳,但是也不能太聳了啊,這麽多人看著我呢。

我說:你什麽意思吧,問我這個幹嗎?我能不認識你嗎?你不是咱們係大一的老大嗎?我這句話前麵的口氣很哼,後麵又帶著一股聳勁。酒鬼突然摁住我的腦袋,往下使勁一摁。我剛反應過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就使勁抬頭,同時用手抓他胳膊,說:你別動我。我這時也聽見野豬說:酒鬼,你幹什麽呢?

酒鬼揪著我的頭發,往桌邊一拽,然後我就感覺頭一疼。這小子從課桌上抄起一個白酒瓶朝我腦袋砸了下來。我當時就瘋了,想推開他,但是已經晚了,頭被連續砸了好幾下。瞬間就暈了,不是暈倒,是半暈的那種。然後我就感覺3-4個人在圍著打我,但是我還是能聽到野豬勸架的叫喊聲。

這樣持續打了我半分鍾吧,我頭上除了酒,就是血,被開瓢了。後來還是野豬和老虎把酒鬼他們拉開了,是拉,而不是打。野豬並沒有幫著我打,而是在一旁拉架。老虎和野豬關係不錯,而且我倆也算見麵能打招呼的那種,因為他經常來我們寢室,還幫我打過阿寬,所以今晚和野豬一起幫我拉架。

我被打在地上躺著,當時//睜不開了,挨了好幾腳不說,有白酒還留到眼睛裏了。我半睜著眼看著他們,野豬吼著酒鬼,說些亂七八糟的,我也沒仔細聽。我當時心想,你再吼也沒用,我是記住了,今晚你沒動手幫我。漸漸的,大家也都消停了,野豬和老虎把我給從地上扶了起來。

酒鬼這時又走過來,指著我說:這回認識我了吧!以後我去你寢室,再拿斜眼看我,再跟我那個態度說話,我就砍了你,信不信。我沒說話,我當時恨的牙根都疼。野豬和老虎想帶著我出去,酒鬼一下子拽住野豬,又湊到我跟前說:我告訴你,今晚要不是你寢野豬幫你說情,我就真砍了你,刀就在**。說著,他走到他床邊,從褥單下麵抽出一把砍刀,然後拿到我麵前看。

酒鬼這話,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意思是,讓我別怪野豬,不是野豬賣我,而是野豬幫我求情了,要不我今天會死的更慘。我看著他手裏的砍刀,還是和剛剛一樣,沒說話。野豬在一旁叫著:行了哈,我跟你說,你行了哈!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酒鬼,扶著我出了酒鬼寢室,老虎也跟在我倆後麵出來了。

出來後,老虎說:得上醫院,野豬你帶著黃忠下樓,叫老大爺開門,我回我寢室給他拿條褲子和鞋的。我當時拖鞋已經沒了,光著腳,下半身都是血,褲衩上都是我頭上留下來的血。野豬扶著我下了樓,然後把老大爺叫醒,給我們開了門。老大爺也沒多問,看我的可憐相就知道我是被打了。

老虎拿著褲子和鞋下來給我穿上,然後我們三個就出了寢室樓,來到c區大門口。我當時都那樣子了,照樣從c區大門翻了過去。野豬把他衣服脫了下來,包在我頭上,怕破傷風。我們三個人一路小跑,準備看看能不能攔輛摩托車。最後一直跑到教學樓附近的衛生所,也沒看見摩托車。衛生所是24小時有人,還算不錯,我進去後,裏麵的護士幫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我在包紮的時候,野豬跑出去攔車,因為我得縫針,留了這多的血,必須得縫針,衛生所是可以縫針的,但是我的口子太大了,隻能去醫院縫針處理。在為什麽所裏呆了大約20分鍾,野豬才在外麵攔了輛摩托車回來。有摩托車,就非常不錯了,當時通往我們學校的那條路,晚上有時連一輛車都沒有經過的。

我們三個人上了摩托車,就朝能打到出租車的地方開去。大半夜的,坐摩托車,那感覺真心爽死,凍的透心涼。我當時穿的那麽少,而且還身帶重傷,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精神頭。當時摩托車估計能開到120左右,因為整個大馬路上沒有一輛車。反正下車的時候,那摩托車司機說,他剛剛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他說他那輛車最多能開到120,所以當時我們就是極限速度。

摩托車120是什麽概念,就是在飛一樣的感覺。那是這一輩子坐摩托車最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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