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野豬這樣叫,就知道今晚一戰是在所難免了,我們已經從一天一戰後來慢慢的變成一周一戰,到現在是一月一戰了。上了4樓,野豬就要去阿寬寢室幹阿寬,被楊行給拽回了寢室。楊行勸野豬,他們今晚要是不來找咱們,就算了吧。野豬有點喝大了,說什麽也不行,就要衝出了寢室。宮宇和楊行他們怎麽拽也拽不住,野豬就在走廊裏一直大聲叫。

通常這樣的情況,大家一般都不會勸野豬的,但是今天野豬不太正常,還是喝多了,好像是醉了。這時阿寬他們寢室的人也從寢室出來了,阿寬看見野豬那德行,就指著野豬罵了起來。阿寬這一開罵,我們就攔不住了,野豬就像他的外號一樣,就衝了過去。阿寬一看野豬衝了過去,立馬跑回寢室,我還以為他要躲起來呢,結果拿了個棒子出來。

野豬剛剛衝過去,就被阿寬一棒子給悶在了臉上。我們寢室的人,一看阿寬動手了,大家也都跟著衝了過去。瞬間我們2個寢室就在走廊裏混戰了起來,阿寬他們寢室戰鬥力,除了阿寬,真心其他人都不是太猛。我們寢室有我,胖哥還有野豬,3大主力在,基本勝局是穩穩的。 ”“

這次混戰,我衝在後麵,因為整個平安夜的晚上,我都心不在焉,腦子裏在想王媛的事。所以前麵的那些衝突,我基本都沒怎麽說話。我就是那種陪襯的角色,要打,我跟著打,要吃,我陪著吃,要罵,我陪著罵。我雖然衝在後麵,但是前麵的胖哥和野豬他們已經占了上風。別看野豬挨了一棒子,但是現在已經是揪著阿寬的頭對搗拳頭的形勢了。野豬抗擊打能力,那絕對是一流的,所以說會打架的胖子,大家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就在我們堵著阿寬他們寢室門口打的時候,阿寬他們旁邊寢室的人都出來了,他們並沒有幫著阿寬他們打我們,而是拉架。當然是隻拉我們,一看就是拉偏架。我站在最後,所以最先拉的就是我,我被一個小子使勁的拽著我的衣服往後一甩,我當時一點防備沒有,沒想到後麵還有人。所以我沒站穩,被甩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後,有點愣了,我抬頭一看,那人指著我說:打什麽打,天天打架有意思嗎?趕緊回寢室去。我靠,你媽的,他這兩句話把我給惹怒了。這小子也算是個小人物吧,經常看見他在4樓亂穿。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看我樣子有點不服。指著我說:頭好了嗎?告訴你哈,再跟著亂,別說我幹你了。問我頭好了嗎,這是諷刺我被酒鬼開瓢的事,因為我被開瓢那件事,雖然野豬在我們寢室下了封口令,但是我們係大一早已傳開了。

這小子說我的時候,我們寢室小李在一旁都聽見了。如果我現在上去動手和他打,那麽小李肯定是不敢幫忙的,就演變成我1個人對抗他們一個寢室的。不過這小子說話太氣人了,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我也不管前方的戰況了,今晚我就要弄服這個b崽子。我對罵一句:我x你媽。然後往前邁一步,一個突然的加強版掃蕩腿鏟了出去。這小子還以為我是聳b呢,正在擺著猖狂的嘴臉呢,結果瞬間被我的加強版掃蕩腿幹倒了。

管他是勸架,還是來幫忙的,反正今天我是幹定他了。我立馬起身,就是招牌動作大刨根。兩三下,這小子就被我刨躺了。這時他們寢室那些出來拉架和看熱鬧的才反應過來。全朝我撲了過來,我立馬後退,衝在最前麵那小子來到我麵前停了一下。仿佛是要告訴我,我要打你了,然後朝我就是一拳。

就這戰鬥力,我瞬間一低頭,躲過他的拳頭,然後一個掃蕩腿接一個大刨根,又倒一個。我這時用眼角掃了一下前麵,看見小李沒有幫忙,反而還閃到了牆邊,怕誤傷到他。我在心裏罵了句:廢物。第一個倒地後,後麵又來一個。這人起手動作不是揮拳,而是蹬腿。小腿蹬的是很有力,但是不實用啊,有點要和我比劃一下的意思。一般人和我對打,第一反應都是要揪住我,因為我太瘦了,隻要是揪住我,基本就能贏。

我當然知道我的弱點就是不能近身肉搏,所以我通常會先下手為強,或者是退著打。這小子一蹬腳,我都沒後退,反而直接跟他硬碰硬,來了個對蹬。他踹在我的大腿上,我這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我沒咋地,退了一步,這小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當時叫了一句:再來啊。這小子立馬起身,又過來和我對蹬,同樣的部位,同樣的結果,我又給他膝蓋一腳,這小子這次直接摔在了地上。

轉眼這麽一小工夫,我放倒3個人,把我的興奮勁也挑逗了起來。我這時又大叫了一句:後麵有幫忙的。於洋離我最近,轉過頭指著他們說:都別插手,今晚沒你們的事。於洋的氣勢加上我的戰鬥力,一瞬間就鎮住了其他人。剩下的人也都站住了,沒敢繼續上。我再回頭看阿寬寢室裏麵,野豬他們已經在收尾了。阿寬好像被摁在了地上,動彈不了,其他人早已束手就擒。

我們這鬧的那麽厲害,基本上我們樓全都知道打架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沒有再敢來拉架的了。我看後方沒事了,就走進了阿寬他們寢室裏麵。剛剛打著打著戰場就轉移到了阿寬寢室裏麵,寢室裏麵彪狗躺在地上捂著頭,樣子超級狼狽。其他人不是坐在地上就是趴著,全都被打服。

隻有阿寬,野豬和小八一直摁著他,阿寬還是不服,鼻子和臉上都是血,看樣子吃了不少虧。這是我第n次重複野豬今天喝大了,往常這樣的戰局,給阿寬兩棒子,阿寬不服起碼也沒戰鬥力。但是野豬給阿寬幹倒後,不打人家,反而就是一直摁著阿寬。一直罵阿寬,一邊罵,一邊問他:服不服,以後還狂不狂了。

我進屋後,看見野豬就這麽一直問著,阿寬這樣哪裏會服,就和野豬對罵著,拚命要起身。但是小八在一旁幫著摁住阿寬,所以說阿寬根本動彈不了。我忍不住了,就插嘴說:你有病啊,給他兩下,就完事了,跟他廢話幹嘛?野豬叫著說:我就想玩他。有些人是可以打,但是不能侮辱的,尤其是侮辱到了極點,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野豬這玩的有點過火了,宮宇和楊行也看出來了,在一旁也跟著勸野豬說:算了,鬆了他吧,別折騰了。

野豬就是不鬆,還跟小八說:一直摁著。就在野豬和阿寬僵持的時候,又來人了,是酒鬼和老虎他們三樓的人。他們聽見動靜也都上樓來看熱鬧了,再說現在酒鬼是大一老大,出什麽事,他得管一下。大家別以為這很可笑,但是在我們學校,基本上那些所謂的老大,係裏麵隻要有事,基本都會管,這就是我們學校的風氣。

看見酒鬼,我稍微有點意外,因為他不是喝吐血了嗎,怎麽又回學校了。酒鬼和老虎他們一進來,看見野豬摁著阿寬,就問怎麽回事,然後讓野豬趕緊放開。野豬當時就是不放,還叫著說:今天誰說也沒用,隻要阿寬不說他服了,我就一直摁著他。老虎罵野豬:你彪了啊,算了吧,別鬧了。上去要動手拉野豬,野豬大叫一聲:別動我。老虎嚇了一跳,因為他倆平時在係裏的關係最好,老虎就停住了,沒管野豬。

酒鬼一看老虎都勸不動野豬了,就指著小八說:你趕緊鬆了。小八這人哪有野豬那鼓勁,所以被酒鬼這麽一說,看了野豬一眼,就把阿寬鬆開了。小八這一鬆手,阿寬突然一使勁,就翻身起來了。野豬一下子也沒摁住,阿寬起身後,就像瘋了一下,朝野豬撲過去。這時酒鬼和老虎,還有3樓那些人趕緊拉住他倆。老虎拉野豬,酒鬼拉阿寬。

我們寢室的人跟著一起拉野豬,野豬當時都瘋了,使全勁推我們。我當時還想幫著拉架呢,結果讓野豬推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頓時,寢室裏又亂成一鍋粥,我就看見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彪狗,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閃到走廊,怕誤傷到他。阿寬倒是好拉,酒鬼他們沒費多少力,阿寬也就不衝了,算是平息了。

但是野豬還是照樣拚命的要衝上去繼續幹阿寬,嘴裏還叫著:我今天就要弄服他。看樣子酒勁是上來了,現在有點完全醉的意思。今晚野豬喝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反正是沒少喝。現在就靠著胖哥和老虎死命拉住野豬,其他人基本一靠近就被推開了。胖哥就在野豬身後,一直抱著野豬的腰,老虎用身體頂在野豬身前。所以野豬兩隻手隻能亂推,但是身體卻靠近不了阿寬。

酒鬼勸完阿寬,又第二次過來勸野豬。酒鬼叫著說:你別彪了,消停點,行不行,消停點,別給臉不要臉。野豬不管酒鬼說什麽,就大聲的用幾乎沙啞的吼聲大叫:滾,你給我滾。宮宇和楊行怕酒鬼和野豬再鬧的不愉快,就趕忙來拉酒鬼,把酒鬼拉到了後麵,讓胖哥和老虎控製住野豬就行了。楊行和宮宇附和著說:野豬有點喝大了,你現在跟他說什麽也沒用。

酒鬼不爽的說:你倆閃開,有你倆什麽事嗎?楊行和宮宇雖然不爽,但是還是默默的不說話,閃到了一邊。酒鬼又再次來到野豬旁邊,野豬還叫罵阿寬,現在的阿寬也沒聲了,估計也看出來野豬有點神誌不清了。酒鬼這b,狠狠的用手推了野豬頭一下。這一下推的讓其他人看的很不爽,我心想,你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見識幹嘛?等過一會,野豬就沒力了,大家再合夥給野豬拉回寢室就完事了唄。

可酒鬼卻非要跟野豬說道說道,來證明他是我們係大一老大的身份。野豬雖然現在醉了,但是卻不傻,瞪著酒鬼說:你推我頭幹嘛?酒鬼撇著嘴說:呀,你沒彪啊,也沒醉啊,別給我裝了,老老實實的回你寢室去,別鬧了。野豬繼續重複他的話:你推我頭幹嘛?酒鬼又推了野豬頭一下說:我推你怎麽了?

這第二下,氣氛就完全變了,所有人都看出來,酒鬼生氣了,有要和野豬動手的意思。老虎在他倆中間,一邊頂著野豬,一邊勸酒鬼:讓我來,他一嘴酒氣,喝大了估計是。老虎在說好話,但是酒鬼卻說:今晚我沒喝酒嗎?她媽的,喝大了老不起,老子哪天不喝大。野豬繼續重複著剛剛那句話:你推我頭幹嘛?野豬這時手也不動了,也不往前衝,就是張嘴看酒鬼。

酒鬼第三次又推了野豬頭一下,這一下推完,胖哥立馬不抱野豬的腰了。胖哥也感覺不對勁了,他這是幫著酒鬼欺負野豬啊。胖哥一鬆手,走到野豬和酒鬼中間勸酒鬼:他喝大了,你看不出來嗎?酒鬼和胖哥關係好,酒鬼就沒拿話頂胖哥,這時野豬突然推開胖哥,就朝酒鬼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沒想到野豬會突然動手打酒鬼。酒鬼立馬就瘋了,朝野豬臉上就是幾拳。此時的野豬不像剛開始上樓那麽清醒了,雖然有蠻力,但是神智是越來越不清晰,就像所有人看出來的那樣,醉了。野豬讓酒鬼幹了好幾拳,直接坐在了**。我們也沒想到野豬突然從戰鬥力100變成隻有5的渣,被酒鬼給打了。老虎和胖哥就勸架,不過其他那些和酒鬼他們一起從三樓上來的人就幫酒鬼一起上來動手打野豬。

一瞬間,第二撥戰鬥又爆發了,演變成酒鬼一夥人圍毆野豬。我們寢室的人隻敢勸架卻沒有一個敢動手打的,這時就看出誰是真兄弟了,誰是講義氣的人了。我一看這種形式,再想到我和王媛分手了,就成了全場唯一一個動手幫野豬的人。我開始一直在一旁觀察,等後來酒鬼他們全都圍著野豬打,其他人隻勸架不幫著動手,我就決定要出手幫野豬解圍。

我先看到地上有個棒子,應該是阿寬的剛剛用的那個棒子,我撿了起來。此時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圍著野豬打和勸架的那一圈人身上,沒有人留意到我。我撿完棒子,二話沒說,衝過去,朝著一個正在踹野豬的人的頭上就是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