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的電話打完,我基本上是安心了,學校的事也不用想了,好好的在家睡了一覺。下午還在睡呢,野豬又來電話了,野豬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的說:你昨晚太猛了,春哥聽說去醫院縫了10多針。我很得意的說:一般吧,他沒死吧。野豬說:死不了,我剛剛給春哥打電話了,問他打算怎麽辦,這小子說讓你賠4000元錢,要不你就別回學校了。我罵了句:陪他媽去吧。

野豬讓我放心,這事他幫我擺平,我口頭上說是好,但是心裏麵想,野豬拿什麽擺平,他在別人眼裏就是彪子,要不昨晚人家也不能趁他喝醉就打他。當麵是人,背後是狗,酒鬼就是那種嘴臉的人,野豬到現在還沒看清楚的話,那他真的就是彪子了。野豬又說3樓還有個小子也縫針了,不過傷勢很輕,沒什麽事,酒鬼野豬也去找了,野豬敘述的是他當著一堆人的麵,把酒鬼給一頓臭罵。

野豬跟我說了這麽多,意思就是讓我回學校,因為我昨晚是因為他才跑出來的,他過意不去。我跟野豬說,周一再回去,野豬也沒在強求。下午在家坐著無聊,昨天被打的那幾下,我都沒啥事,經常挨打,身體都有點適應了。突然想起今天還是聖誕節,心裏很不是滋味。又想起了王媛,不知道她此時在幹嘛? ”“

挺想發短信問問的,就是好奇而已,但是我還是克製住了。我是個扛不住寂寞的人,就給劉百萬發了條短信,叫他下午陪我出來散散心。這小子卻告訴我他今天全天課,說明天的吧。他奶奶的,明天就不是聖誕節了。我的約會小基金還沒花呢,為了和王媛開房,我可是攢了不少錢。看來這些錢,我得請大闖吃飯了,真是便宜了這小子。

在劉百萬拒絕我之後,我這個聖誕節就在家裏默默的渡過了,連網吧也沒有去。周5下午,劉百萬給我打了電話,叫我陪他一起去找王媛。我問:找她幹嘛?劉百萬說:和好啊,就算好不了,她要把你送她的鞋還給你。我罵了句:去你奶奶的,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幫我處理掉就完事了。

劉百萬告訴我,他今天答應王媛要去見她,不去不行。我一聽劉百萬這麽說,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算了,今天也不出去了,我還是繼續在家待著吧。以前我們4個人在一起,我和王媛還有李彤彤的關係是最好的,現在兩個女生我都得罪了,劉百萬反而和她倆的關係比我要好很多。

而且劉百萬這小子,最近是看一個美女就喜歡上一個,我感覺弄不好她倆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奸情。真的很後悔和王媛談這場戀愛,什麽也沒得到,反而失去一個這麽漂亮的異性朋友。現在隻有等放寒假了,等轉筆婷回來,我感覺日子能好過一點。休息這兩天一直在家裏呆著,哪也沒去。

周末給大闖打了個電話,再聯係一下,準備明天跟他一起回學校。結果大闖又說周一不行,他兄弟的車不在家,得周三才能回來。我當時有點無奈,我就無奈的歎氣說:得等到周三啊?大闖一聽我這麽說:想了想說,要不就不用開車去了,我帶幾個兄弟打車去也一樣,這次也不用搞你上次那套了,找出來談談,不行打一頓就完事了。

我一聽,也行啊,沒車就沒車吧,我也省了油錢。其實為什麽我一直堅持要找大闖他們,畢竟我們現在還都是學生,找社會上的人,對學生來說還是有壓力的。大闖那德行,往那一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個大混混,而且是那種油條型的,這樣的人惹不起,也不好惹,用老話說就是個老無賴。

我和大闖就約定明天下午一起回學校去,不管怎麽樣,起碼沒有打亂原計劃。周一上午野豬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麽還不回學校,說讓我別怕,春哥和酒鬼那有他在,沒事的。我就跟野豬說:我下午回去,你上樓幫我問下,春哥在不在,我找人了。野豬聽我這麽一說,就問我:你找人幹嘛?再打他一次?

我說:他不是放狠話嗎,讓我等著,我不找人弄他,還真等他弄我啊。野豬勸我,讓我趕緊把人帶回去,他幫我搞定。野豬一直想靠他的人脈,在學校裏幫我找點人跟春哥講個和之類的。很明顯,我不能聽野豬的,就像上次我和胖哥沒有聽小八的一樣,都是個坑,去道歉,然後陪醫藥費,說不定還得被扇巴掌。

最後我還是堅持要找人回學校,野豬也沒辦法,野豬也不說讓我帶著他。他一直抱著學校的事情,就在學校裏解決,沒必要找外麵的人跟著亂。每個人的混法不一樣,如果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我感覺還是野豬有道理。但是我在學校裏混的像隻狗一樣,所以我必須得找外麵的人插手。

下午3點多鍾,我和大闖他們碰了麵,見麵後,沒想到大闖他們還是開車來了。這次換了輛普通的轎車,聽說是嘴賤男開他爸的車。是的,嘴賤男又來幫我了,而且還開自己家的車。既然是小車,那麽來的人可想而知,就4個人,加上我才5個。嘴賤男,大闖,還有重口味男和嘴賤男的一個大學同學。這個嘴賤男的同學,一看就是嘴賤男新收的小弟,類似大雄那種。

這小子長得格外的凶,比大闖凶多了,一聽口音,也不是我們本地人,是北三市的。體格也是剛剛的,開車的時候,嘴賤男就跟我開玩笑的說:黃忠,你信不信,你單挑不過我同學。嘴賤男被我打了那麽多次,當然知道我的單挑能力非常厲害。既然他能這麽說,肯定他同學,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笑笑說:我現在不行了,瘦了將近20斤,不是以前了。

嘴賤男那同學坐在重口味男旁邊,大闖和嘴賤男坐前麵,我坐在後麵,重口味男坐中間。他越過重口味男看了我一眼,沒跟我說話,卻和嘴賤男說:就他那小體格,我打他3個一點問題沒有。我笑了笑,沒說話,嘴賤男也笑了笑,沒搭腔。嘴賤男叫他同學:老宏。長得是挺老的,一點不像個大學生,就像個打工的民工。不過穿的還算可以,不是很土,牛仔褲,大棉襖,抽的煙是紅梅。

嘴賤男和大闖則抽的都是小福,檔次就比較高。一路上大家東聊聊,西聊聊,就到了我們學校c區。我們5個人下了車,大闖要去教育我們寢室的人,我沒讓。嘴賤男在一旁說:你們寢室都是群廢物,讓闖哥嚇嚇他們也行。我說:算了吧,都是一個寢室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那樣以後多尷尬啊大闖還是讓我給勸住了。

這次大闖跟著我還有嘴賤男一起進了我的寢室樓,我們先直奔酒鬼寢室。來時,野豬已經跟我通風了,說酒鬼和春哥都在寢室裏待著。大冬天的,基本上大家也不會亂跑,除了一些好學生會去教學樓自習,其他人都在寢室裏待著。我們3個人上了樓,來到酒鬼寢室門,寢室門是關的。大闖一腳踹了上去,嚇了我一大跳。接著嘴賤男也跟著一起踹門,大喊開門。

這倆人夠凶啊,我就感覺自己越活越回旋了,看人家嘴賤男,哎~自歎不如啊。酒鬼他們寢室的人就把門打開了,開門後,裏麵就是一股酒氣。他們寢室的人在打撲克,酒鬼手裏拿個棒子,估計是他要看看誰敢踹他的寢室門,準備要幹我們。當開門後,看見是我們3個,酒鬼有點嚇到了。大闖看著酒鬼說:不認得我了,體育場大闖,想沒想起來。

上次酒鬼問我大闖的事,估計是去調查大闖的背景了,我是這麽猜測的。大闖這人真的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是就是這個名號響,老一批的混混沒有不知道體育場大闖的,所以,要是酒鬼真的去打聽大闖的話,那麽我感覺酒鬼會更加的了解大闖是個響當當的大混子,不是我隨便找個人來唬他的。

酒鬼嗯了一聲,頓了一下,開口說:是大闖哥啊。大闖冷笑一聲說:走吧,出去吧,找你談談。酒鬼沒動,說:不用出去了吧,在這說吧。大闖立馬把眼蹬了起來,嘴臉也變了說:你是自己跟我出去,還是我們揪你出去?你想好了!酒鬼沒說話,但是能看出來,他在猶豫。嘴賤男在一旁催促:趕緊點,別墨跡,是不是個男人。大闖在一旁補了一句:沒事,今天不帶你出去兜圈,咱們找個地方吃頓飯,談談。

我心裏此時差點笑了出來,談談是大闖一貫的伎倆,大闖不管遇到什麽事,就是談,我和大闖打交道那麽多次,知道大闖的手法。再看長毛,人家從來不在酒桌上談恩怨,那都是虛的,就是使勁的往死裏搞。酒鬼把手裏的棒子扔到了**,說:行,去吧,我穿衣服的。酒鬼穿衣服的時候,嘴賤男看見了上次被**的摔門男。

嘴賤男用他那張賤嘴挑釁人家說:你老相好在外麵等你呢,今天跟不跟著去?大闖笑了一聲,我在一旁也笑了出來。甩門男沒說話,麵部表情非常緊張和尷尬。不過從嘴賤男的口氣來看,似乎嘴賤男有點瞧不起重口味男,要不怎麽能叫老相好,明顯有貶義在。酒鬼穿好了衣服,就跟著我們出來了。

我們準備上5樓,去找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