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雪坐車走後,我們家一家三口人,往家走的時候。老媽還念叨著:小姑娘多好,一點毛病都沒有。老爸哼了哼,沒說話,我在一旁說:行了,老媽,你別說了,煩死了。今年的大年三十,拜年的電話格外多。曹智也回來了,給我打了電話,說年後一起出來敘敘舊。問他郭強回沒回來,曹智告訴我他也不知道。聽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勁,曹智帶些生氣的口氣。我倆也沒多說,郭強走了之後,一次電話都沒有給我打,我心裏當然也有氣。

高中同學,大學同學,整個晚上,我的短信和電話接了一大堆。染發妹也來了電話,說好放假和她一起回家的。但是那天早上,她給我發了短信,說她先走了。我也就沒有多問為什麽,染發妹還在電話裏扔話給我聽。說沒事求她,就不聯係她,連拜年都是她給我打的電話。我這人還真是這樣,不懂得經營感情,用得到別人時,就一個勁的聯係,用不上聯係就很少。

我一直向來如此,所以認識的我人,也都習以為常了。煙疤女過年沒有給我拜年,我也沒有給她拜年.過年的前幾天都是到處串門,雖然才買了新電腦,但是還是沒有裝寬帶。當時也不準備裝,就在家玩個單機遊戲。年還沒有過完,韓曉雪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新買的電腦怎麽樣。我說:啥遊戲沒有啊,當時也沒買遊戲,我就天天隻玩魔獸爭霸。韓曉雪就讓我去她家拿幾張遊戲盤回家玩。 ”“

我感覺這次買電腦找韓曉雪,我倆的感情似乎有點進展。分了手的女生,其實也可以做朋友,我和韓曉雪雖然分手這麽久了,關係一直忽冷忽熱的。但是和王媛就不行了,也可能是剛剛分手的緣故。由於年沒有過完,我就帶著不少東西去了韓曉雪家。上大學了,算是半個大人了,該有的禮節必須得有。

買了一箱露露和一些水果,然後又買了一條煙。一敲門,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韓曉雪她父母都在家。一進門她媽看見是我,高高興興的就把我請了進去。我趕緊打招呼說:阿姨過年好。她媽笑著埋怨我不用買東西來,她爸此時也迎了出來。在我熱情的和她父母寒暄了一會,我才得知,韓曉雪還沒睡醒。這你媽,我竟然來早了,一看時間都10點了,她竟然還沒起床。

過了一陣子,才看見韓曉雪從屋子裏出來,睡眼朦朧的問我:來這麽早啊,進我屋吧。她父母也很識趣的讓我進去和韓曉雪單獨相處,進了韓曉雪的屋子。發現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我隨便找話說:是不是快要動遷了,韓曉雪嗯了一聲說:是啊,你怎麽知道的?我說:來時,看見附近已經開始有動遷的了。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韓曉雪一直對著梳妝台,整理她的頭發。我開玩笑的說:要不我幫你梳啊?韓曉雪撅著嘴說:不用你,你還是離我遠點的好,我怕你不老實。這你媽,還是她了解我,我一撅屁股,就知道我要放什麽樣的屁。其實我就是想趁機吃個豆腐,韓曉雪梳完了頭,跟我說:我老媽等會要是再問你的話,你就說,你是我對象。我一聽這句話,愣了一下,問:為什麽?

韓曉雪說:不是說了嗎,她更年期,你說你是我對象,她就不煩我了。原來今天,找我來,是讓我當她的擋箭牌啊,無所謂了。我點點頭說:行啊,到時有什麽福利?韓曉雪說:我的遊戲盤都給你。說完就開始把她家裏的遊戲盤,都翻了出來。這時有敲門聲,然後她媽就推門進來了。

果然有點更年期的味道,她媽就問東問西的。問我家還是住在以前的老房子裏麵嗎,然後問我家現在的狀況,真的就像要把韓曉雪嫁給我一樣。顯然她媽不太滿意我家的目前狀況,最後她媽又問我,我畢業後準備幹什麽工作。突然之間,我有了一種和王媛在一起時的感覺。我才知道,年紀大了,談戀愛也沒有以前單純的感覺了。不僅是我如此,韓曉雪也是一樣,所有到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很難擁有以前那種戀愛的感覺。

大學之後,就沒有純純愛了。在應付了韓曉雪她媽一係列問題之後,我這個暫時的冒牌男友,都已經呆不住了。中午沒有在她家吃飯,就出來了,韓曉雪陪著我一起也出來了。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陣,我問了她一個問題:如果咱倆現在還是對象的話,適不適合結婚?韓曉雪沒當回事的說了句:你怎麽了?想結婚了啊?我哪知道啊,不過目前就你這情況,估計過不了我媽那關。

聽了韓曉雪的話,我又一次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優勢,再也不是以前,膽子大,夠色就能為所欲為了。時代變了,95年到現在已經馬上要十年了,有些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和韓曉雪在外麵溜達了一陣子,沒什麽地方去,就帶著她去了ktv。雖然是過年,但是ktv依舊營業,而且還是人滿為患的那種。

進去之後一問沒有小包,中包都沒有,隻有大包。我倆兩個人就開了一個大包,在裏麵唱了起來。韓曉雪的歌是越唱越好聽,尤其是那首紙飛機,真是聽起來太有味道了。當後來,韓曉雪給我唱範曉萱的歌時,我的眼眶都濕潤了。往日的一幕幕都湧現了出來,韓曉雪雖然唱的很深情,但是表情卻是笑嘻嘻的,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我隻能說還是男人比較重情義,比較念舊。

韓曉雪唱完範曉萱的消失後,問我:是瑤瑤唱的好聽,還是我唱的好聽?我笑著說:她的樣子在我腦海裏都模糊了,別說聲音了。當然是你唱的好聽!韓曉雪笑笑說:也真是的,這人就這麽失蹤了,哎。我說:晨晨回來了,你知道嗎?韓曉雪愣了一下說: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啊。

我歎口氣,感歎無論以前是多麽深的友誼,都有變淡的那一天。韓曉雪提議叫煙疤女一起出來玩,我說:你要是叫的出來,就叫吧。韓曉雪給煙疤女家裏打了電話,沒人接。我把嘴賤男的電話給了韓曉雪,讓她打這個試試的,果不其然,煙疤女和嘴賤男在一起!這倆人說一會過來,電話打完以後,我尋思都叫煙疤女了,順便把曹智也叫來吧。

就問韓曉雪叫曹智行不行,韓曉雪說沒問題,她和曹智的關係和我跟她的關係一樣。時好時壞,不過卻不能像我倆走的那麽近。電話打完沒一會,曹智就到了。一進來就壞笑著說:你倆不對勁啊,怎麽又舊情複燃了啊?韓曉雪笑著說:狗嘴吐不出象牙。曹智這小子變樣了,頭發長了,穿的比以前帥多了。用現在的話來說,曹智就是高富帥的典型。

不過說話和行為舉止還是帶著以前的痞氣,這是他改不了的。曹智一邊點歌,一邊問我在學校過的怎麽樣。我說:不咋地,都像你們學校就好了,天津人真的隻會罵不動手嗎?曹智叫著說:天津的男的都是些廢物,兩個寢室互相指著罵了10分鍾,就是不動手。我給你講個笑話。曹智突然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說:我有一次,和我們學校一個小子吵吵。

我罵了一句:去你媽的,我就準備和他動手了。我尋思等他罵我一句,罵完的我再上,沒想到這小子一直罵個不停,幹等就是罵不完,我走過去一巴掌扇上去,這小子立馬閉嘴了,老老實實的滾蛋了。聽曹智這麽一說,天津人給我的印象真是軟到家了。曹智看樣子在天津的學校混的不錯,從語氣就有點春風得意的樣子。

曹智點完歌,就唱了起來,煙疤女和嘴賤男遲遲不來。過了好久,這倆人才來,正好趕上我和曹智在唱纖夫的愛。我倆正玩的高興呢,看見嘴賤男帶著煙疤女進來,我頓時心情就失落了。大家見麵寒暄了,就一起開始唱歌。煙疤女這次回來之後,不僅對我冷淡了,對韓曉雪和曹智都冷淡了不少。

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麽,但是不像以前,會講一些,內心的話,現在都是說一些客套話。倒是嘴賤男一直和我們大家聊個不停,聊著就聊著就聊到了我的事。嘴賤男再次當著我麵保證,如果下學期開學,大鵬和酒鬼再出現在我們學校,就給他打電話,他是下定決心,要幫我除掉這倆人。曹智在一旁,還幫我說好話。摟著嘴賤男的肩膀說:我不在,多幫幫黃忠,這小子就是不讓人省心。

看曹智這樣,真是讓我感動,我倆之間的友情完全一點也沒有變淡。這次聚會,並沒有以往的熱熱鬧鬧,反而有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曾經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臨走時,我刻意還點了一首張信哲的《回來》,唱到一半,發現自己很無趣,就停了下來,大家唱完歌沒有吃飯,也沒有下一個活動,就這麽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