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染發妹說完電話,野豬在一旁急著問我:成了?我說:那必須的,看你那急樣,真心丟人。野豬回罵了我一句,就和我鬧了起來。我倆正在鬧著,就看見染發妹帶著兩個女生下來。這倆女生我還真沒見過,不是染發妹寢室的,因為她寢室的人我都見過了。染發妹跟我說:我們寢室的學生證都用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笑笑說:謝謝了,等有時間請你吃飯。

我和野豬進了女寢,把學生證給了樓下登記的人。簽名的時候,樓下給我們登記那女老師囑咐我倆:4點之前必須出來。野豬還耍貧嘴:一旦有人藏廁所裏,你們不知道怎麽辦?那女老師笑了出來說:你可以藏進去試試。野豬簽完字,突然又發賤說了一句:我想尿尿,裏麵有男廁嗎?染發妹和那倆女生在一旁嗬嗬的笑,我罵野豬:你別來女寢丟人了。

我和野豬終於千辛萬苦的進了女寢,上樓梯的時候,染發妹問我:剛剛在樓下亂叫的人是不是你倆啊?我不好意思的說:就他自己在那彪叫,我可沒參乎。上到2樓,野豬跟我說:你走吧,別跟著我,到時4點我去找你,咱倆一起出來。我當時猶豫了一下,再看染發妹一眼,做了一個決定。我說:我今天就要跟著你,看你到底要去哪。我又跟染發妹說:那你回寢吧,我就不去你們寢室了,等到時我們走時,再給你打電話。 ”“

染發妹哦了一聲,就和她那兩個同學上了樓。野豬罵我煩人,不過還是照樣跟著野豬。這個女寢樓是l型的,我倆走到2樓的拐角處,拐到南北方向。我一直跟著野豬,我說:你到是挺熟悉環境的啊。野豬沒搭理我,一直抬頭尋找他要找的寢室牌號。我原以為女寢會很熱鬧,但是2樓南北方向的寢室都很冷清。有的寢室,甚至都沒有人,她們的寢室門大多數都沒有擋上,我能從門玻璃看見女寢裏麵的模樣。

終於,野豬在207女寢門口停了下來。我問野豬:這是誰的寢室。野豬回頭看看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敲門。我把頭湊到玻璃窗前,往裏麵望去。我看見了裏麵熟悉的麵孔,是2班的女生。天天都在一起上課,我哪能不認識。我往裏麵看的時候,裏麵的女生也看見我。我們就對上了眼,和我對眼的那女生正是大嘴。有大嘴,肯定寢室裏就有安娜了,我的天,野豬怎麽回事,竟然是奔著大嘴寢室來的。

我把頭閃了回來,質問野豬:你確定沒找錯寢室,你到底要找誰啊?野豬說:你別跟我說話,讓我冷靜一下。我罵了句:廢物。我看出來了,野豬一半時是冷靜不下來了,我就替他敲了門。我一敲門,大嘴就來到了門邊,給我開了門。我朝大嘴笑笑說:讓參觀不?大嘴現在已經跟彪狗分手了,所以我也沒什麽可忌憚的。

不過我倆可不熟,大嘴回頭問她們寢室的人:咱們寢室終於有來觀光的了,讓進嗎?我一聽,這你媽,原來是還挺期盼有男生來她們寢室的啊。大嘴問完後,就把寢室門完全打開了,意思就是我和野豬可以進去了。我拉著野豬就進去了,此時我還不知道野豬是看好哪個女生,我也挺好奇的。野豬完全已經沒有剛剛的那股賤樣了,變成了一個穩重男。

大嘴朝我倆笑著說:做我床吧,真是稀客啊,你倆怎麽來我們寢室了,怎麽不去你班女生的寢室。我說:我班女生都去洗澡了。我和野豬誰都沒好意思坐,還繼續站在門邊的位置。大嘴寢室裏的6個女生都在,大嘴的床靠近門邊,是下鋪。安娜坐在最裏麵上鋪看著我倆,沒有說話。上次平安夜的仇,看樣子安娜還記著呢。在看看人家大嘴,都不記仇了,可能是因為分手的原因吧。

另外4個女生也都坐在**,跟我倆打了招呼。大嘴看我倆還是站著不動,就拿了兩個凳子給我們,我和野豬就坐在了凳子上。大嘴的床真是相當的幹淨,而且上麵鋪的床單還是小熊的,非常的幹淨整潔可愛,要不我和野豬剛剛就坐下去了。女寢就是比我們男寢好,不光光是新樓的原因,關鍵是她們喝酒和抽煙的少,所以氣味聞上去都很清新。

我和野豬就這麽的幹坐著,平時話很多的野豬,此時也不說話了。我和大嘴也不熟,和安娜更是不說話,其他人我平時基本連看都不看。大家一下子變得很尷尬,還是大嘴首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問野豬:你手裏的花是給誰的啊?我剛想把話給接過來,野豬突然開口了:給安娜的。我和大嘴基本是同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你媽野豬,真心是彪了,安娜最恨的人估計就是野豬。

野豬這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泡安娜的,我是猜不出來了。安娜也有點嚇著了,大嘴回頭看看安娜,朝安娜說:你下來吧,花是給你的。安娜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就慢慢的從上鋪下來了。野豬這時走了過去,把那20朵玫瑰花遞給了安娜。旁邊的女生還跟著亂說:怎麽不下跪給啊。我心想,這是野豬不正常的時候,野豬要是正常了,不得罵到你這個嘴賤的女人爹媽不認。

野豬沒有搭理旁邊的人,就繼續站著遞花。安娜接過了玫瑰花,野豬沒說話,我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安娜我是以前追過的,雖然現在沒了感覺,但是關係還是很尷尬,要不我還能幫著開幾句玩笑話。不過好在大嘴扮演了這個角色,在一旁開玩笑的說:你光送花,不說兩句啊。我看了大嘴一眼,覺得大嘴是個很懂事的女生,跟彪狗真是可惜了,分手就是正確的選擇。

野豬在大嘴的幫忙下,又開口了:做我女朋友吧。我當時差點吐血了,並不是太直接,而是太莽撞了。其他的女生和大嘴都笑了出來,連安娜都露出了笑容。安娜就像所有的女神一樣,說了一句:讓我考慮一下的。我心想,這一考慮,估計到畢業後,你都考慮不完。野豬這彪子,竟然露出了笑容,他可能是感覺自己有戲吧。

安娜有點不好意思的把眼神從野豬身上轉移到了玫瑰花上,野豬這20朵玫瑰花,一個都沒有開花,全是花骨朵。野豬退了幾步,回到我旁邊,朝我眨眼,壞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說:哥們我成功了一半。我拍拍野豬的肩膀,說了一句:真男人,我服了。野豬的嘴咧的更大了,大嘴在一旁也咧著嘴笑。

我和野豬在大嘴她們寢室又待了一會,問了些日常生活的事,就離開了。出了大嘴寢室,我立馬問野豬:你這是真看好安娜了?野豬反問我:怎麽了?不是上學期軍訓時,就說好了嗎,大嘴給楊行,安娜給我。我說:大嘴是跟彪狗分手了,但是安娜跟阿寬怎麽樣了,你知道嗎?我可沒聽說他倆分手。上學期期末,我還看見他倆一起晚自習呢。

野豬說:這我能不打聽清楚嗎,他倆就一直沒好上,阿寬就牽了安娜的手,連嘴都沒親過。我罵了句髒話,說野豬:去你奶奶的,人家親沒親,你知道個j8。雖然我感覺野豬和安娜成不了,但是野豬今天的勇氣還是可嘉的。我倆來到了樓梯口,我問野豬:是現在出去啊,還是再逛一會。

野豬這時又恢複了正常狀態,用賤賤的表情說:陪我去趟廁所吧,我要尿尿。我罵了他一句,就給染發妹打了電話,準備讓染發妹帶人下來,因為出去的時候,還得和進來時走一樣的流程。電話還沒接通,野豬一下子把電話搶了過去,然後說:別著急出去啊,咱倆上去看看她們寢室什麽樣。

電話通了後,野豬問了染發妹在哪個寢室之後,我倆就上樓去了染發妹的寢室。染發妹住的這層樓,可比剛剛我們係大一那層熱鬧多了。還有男生在走廊裏來回跑,有鬧的,有叫的,完全就是我高中時的狀態,全是小屁孩們。來到染發妹寢室門口,看見她們寢室裏全是人,一堆男女在打撲克。染發妹嘴上叼著煙,也在玩撲克。

分手這麽久了,我都忘記染發妹一直都在抽煙。記得以前高中時,我還會給染發妹買煙的。看著染發妹抽煙的樣子,高中時的畫麵就湧現在腦海裏。染發妹在寢室裏麵喊了我一聲,招呼我和野豬進去。我和野豬就進了寢室裏麵,野豬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這群b崽子,等會你要是看哪個不順眼,我幫你幹他們。野豬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和染發妹早已分手,人家和男生在一起,太正常了。

屋裏的人看了我和野豬一眼,都沒搭理我。隻有劉百萬的前女友,跟我打了招呼。染發妹問我:逛完了?你倆現在要是走的話,去旁邊寢室找剛剛那兩個女的就行了,我就不跟你們下去了。野豬說:不著急,帶我倆一起玩唄。染發妹看了看野豬,沒好意思拒絕,就帶著我倆,打6個人的滾子。

和染發妹一起打滾子的那兩個男生,看樣子是不怎麽情願,不過野豬長的有點凶,他倆也沒敢出聲。我和野豬還有染發妹一夥,玩的時候,野豬就像在寢室裏玩的時候一樣,一直不停的說著賤話。例如:拍死你,給我躺下,還狂不狂了,類似這樣帶有強烈挑釁的話語。我們寢的人自己玩,叫囂就叫囂吧,而且還有意思。但是大家第一次在一起玩撲克,野豬這麽叫,就有點不合適了。

果不其然,野豬叫著叫著,就把旁邊一個男的給叫火了。那男生在我們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一下子把手裏的撲克拍在了野豬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