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酷姐的短信拿給劉波看,劉波看完短信,默默的點頭,什麽話也不說,就開始給他的那些朋友打電話。直到現在我還感覺劉波應該是個人物,畢竟是曹智推薦的,不過目前為止,劉波所說的話和幹的事,還真的沒有達到曹智所形容的高度。劉波先前所說的是5分鍾就能把人都叫來,但是劉波的電話這一打就是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來了20來個人。

先不說能不能打過對麵,算人數就少了一半,而且人家是開車帶著人來的,我們則全是打車來的。這完全看上去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好不容易湊到20多人,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劉波帶著這些人就回去了。等我們到剛剛的地方時,人家酷姐他們還都沒走。這時我們的人當中,有個小子就說:那不是東關街的某某嗎?我靠,他怎麽也在。

我回頭瞪了說話那小子,這小子就跟我說:你也是認識嗎?我沒好氣的說:我認識個屁,要是認識的話,能被人追著滿街跑嗎?我一邊自嘲,一邊嘴角露出冷笑,我有點無語了,這劉波找來的都是什麽人啊,一看這些人就是一群小混混。平時湊在一起,嚇唬那些老實人還行,要真和別人硬幹起來,就是些完蛋玩意。 ”“

再看看酷姐,找來幹仗的小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要不剛剛那小子怎麽能大驚小怪的。我們雙方就擺開了陣勢,隊形也都站好了,現在就是談判的階段。這所謂的談判,不是談和,而是談該怎麽打!酷姐站在最前麵,問我們:有話快說,等你們一個小時了,趕緊動手吧,天都要黑了。雖然我們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但是7月份正是白天最長的時間段。

劉波一聽酷姐說話這麽猖狂,就罵酷姐了幾句髒話。劉波這一開罵,雙方也就動起了手。我在最前麵站著,看對麵有人衝了過來,我也第一個衝了上去。我是雙手空空,什麽也沒有,對麵酷姐他們拿家夥的到不少。第一個和我對幹的小子就拿著一個長方形類似木板的東西。那小子雙手舉著這個奇怪的家夥就朝我狂掄了起來。

此時我隻能一個勁的往後退,就在我沒有辦法的時候,旁邊不知道誰幫我一下,推了這個人一下。這個拿家夥的小子,立馬叫了一聲,要穩住自己的中心。我哪會等他穩過來。立馬先來一個掃蕩腿給上,然後再是大刨根。第一個搞定,自從看完指環王第二部以後,我每次打群仗都會情不自禁的喊出自己幹倒了幾個人。

混戰已經開始,雖然我們這方,沒有做任何標記。但是酷姐的人全都在胳膊上綁了一條手紙,綁手紙也是那個年代打定點最簡單,最方便的一個做記號的方法。這樣我們也都不會打錯人,我放倒第一個後,又揪住一個綁手紙的家夥。我先來了兩三下亂踢,然後趁機一拳幹在那人的鼻子上。這小子瞬間就沒了戰鬥力,我摁住他的頭,朝著側臉的地方就是一頓狂踹。第二個搞定!

我當時簡直就像一個戰神一樣,衝在最前麵一個敵手沒有遇到,連續放躺了4個人。就在我打的非常混亂,而且上頭的時候,我發現有不少人都跑路了。雖然我不知道跑路的人都是誰,但是猜也猜到了,劉波找的人當中已經有人偷偷的開溜了。此時我手裏還撿了個棒子,朝第五個綁手紙的人衝了過去。這小子也看出來了,所有幹仗的人群中,現在就屬我最猛了。我還沒等到他跟前,這人轉身就跑。

天說黑就黑,剛剛開打前,還能看見對方的臉。現在基本離遠之後,都看不見人臉了。我在混亂的人群中,也找不到曹智了。我別的不擔心,就怕曹智出什麽事,別仇沒報,把曹智再給弄進醫院,那可就真的賠大了。剛剛落跑的小子沒有變成第五個,又來了個不知死活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板磚朝我撲過來。我當時一點沒怕,也迎著板磚和這個中年男子對衝。

靠近時,我一個側拎,那中年男子就吃了我的實實惠惠的一棒子。我手上揮著棒子,嘴上也沒有休息,我罵道:你個臭彪子,跟著亂什麽,回去養老去吧。我接著用一輪亂棒,把這個中年男子打的直喊:快來幫我,快來幫我。他叫的聲音非常大,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幫他的。第五個也搞定了,我搞定了5個人,警車聲也響了。我們兩夥人,在飯店門口打架,人家飯店肯定會報警的。

這警車聲一響,我想都沒想,立馬把手裏的棒子一扔,趕緊往人群外麵跑。現在可不是在學校裏,出事有學校壓著。現在要是出來打架的話,被民警抓到就得被拘留。我們可不是普通的打架,而是聚眾鬥毆,所以我得小心點。這一下被警察嚇散以後,大家也都不打了。我也沒了繼續戰鬥的**,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等我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時,我看沒什麽人,就停了下來。我給曹智打了個電話,曹智沒有接,我就給曹智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在哪裏等著他們。過了大約10來分鍾,看曹智跑了過來,這小子看樣子也是沒啥事。我倆就在原地等著說了一會話,我沒客氣的跟曹智埋怨劉波:要不是我今天猛一點,就他找的那些人,有可能我們就掛在那了。

曹智說:靠,我哪知道他什麽**瞪都不是,他天天在網上吹他有多牛,混的有多明白,說是當地一霸。我趕忙說:行,行。打住,打住!咱們不談劉波了,這仇我也不指望他能幫我報。今天20打50,沒有吃太大虧,我感覺就不錯了。曹智也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證明我倆說的都是對的。劉波不靠譜!!充其量算個有錢的小混混,離所謂的當地一霸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我和曹智說話的時候,曹智的電話也響了,劉波打來的。劉波問我倆在哪,說是剛剛他找來的人,被警察帶上警車兩個人。我和曹智都報了平安,劉波聽我倆沒事,就囑咐了幾句話之後掛死了電話。被警車帶走的人,等會劉波會找人托關係給弄出來,至於我們和酷姐之間的恩怨,等過陣再找酷姐算賬。

目前形勢都發展成這樣了,劉波還在死驢拉硬屎,說著不靠譜的大話。我跟曹智說:這事暫時還是算了吧,這個酷姐還真的不太好惹。你晚上給劉波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麽弄的,別把咱倆搭進去了,咱倆還是學生呢,不像他們都不念了。這要是留個案底什麽的,那咱倆這大學有可能就白念了。曹智當然懂我的意思,雖然我的意思很混蛋,想逃避責任。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得讓劉波先幫我們頂下來。

晚上回到家,大約11左右的時候,曹智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被警車拉走的人,全都回來了,劉波頂了錢,而且找了警局的人,就把那倆人從警局裏帶了出來。有了曹智的電話,我晚上睡覺也安心了。第二天,我渾身疼,因為昨天動手打架又扯到筋骨了。我躺在**哪也沒去,在想事情。

就在我想到酷姐的時候,非常巧的酷姐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估計她是要跟我叫囂的,因為昨天如果警車再晚來一會的話,估計我們得吃大虧。我接了電話,沒好氣的問她有什麽事?酷姐在電話那頭跟我說:黃忠,你跟我出來談談吧。我想都沒想的說:不談!昨天我找你談,你都不談,現在咱倆更沒什麽好談的了。

酷姐突然轉換了一個口氣說:你別說,我以前還真沒瞧得起你。但是昨天的事情,讓我覺得你挺帶種的。這樣吧,你出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到時我把胖胖魚和小默都叫出來,咱們把話說開了,要不天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們打你,大家都累。我一聽酷姐這麽說,心裏非常詫異,就答應了下來。我要下午要去飯店找酷姐他們,這次算是真正意義的談話。

掛上電話,我覺得酷姐能用這個口氣跟我說話,說明她有點想示好和解了。這一切的努力,還得歸功於劉波,雖然沒有在正麵幹掉酷姐她們。但是也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不是隨隨便便打一頓,賠倆錢就可以解決的窩囊廢!我想了一下,決定下午單刀赴會,不叫曹智陪我去。剛剛聽酷姐在電話裏的口氣,應該是不會埋伏我。

下午我一個人就去了飯店,在路上的時候胖胖魚給我打了電話。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要幹嘛啊?我接了電話之後,胖胖魚就用那種悄悄的語氣跟我說:你在哪呢?我說:我在路上了,馬上到。胖胖魚趕忙說:你千萬別來,她們都喝大了,你來的話,肯定得出事。我啊了一聲,愣住了,這真的假的啊。不過下午見麵,約我去飯店,我就覺得不太妥。

胖胖魚又補了一句:你要是不信我就來吧,到時出事可別怪我。我罵道:滾你媽的,不怪你,怪誰,鬧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個掃把星。胖胖魚在電話那頭說:你把你那張臭嘴放幹淨點,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打電話了。說完,胖胖魚就掛了電話。我當時在公交車上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決定下午還是不去赴約了。於是我就在中途下了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