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雖然屋子裏的氣氛是很隨和,但是我的心涼的像一個冰箱一樣。我趕忙說:我去趟廁所,你們慢慢玩。我跑到廁所裏,洗了洗臉,然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怎麽還能說漏嘴了呢,我真是賤啊,就跟野豬學的,人家說什麽,非要頂回去。我剛剛的對話,完全就是野豬說話的形式,要不我怎麽能說到屁股上呢。我真想回學校幹野豬一頓,這個倒黴玩意,把我都帶壞了。

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曹智他們還在繼續打著麻將,不過曹智的話卻比剛剛我來的時候少多了。蘭蘭也不多嘴了,不過卻和曹智一直說著話,曹智的情緒比較穩定,就是話少了。蘭蘭也是很厲害,沒一會把曹智給聊笑了。我一看曹智露出笑臉,我的心也安穩了。看來曹智是不打算當麵問清楚了,曹智應該剛剛腦子裏也是特別的亂。隻要曹智不現在質問我,等會我就能想個幌子來騙他。

在蘭蘭家打了兩圈麻將,我還是想不出怎麽來應對曹智的質問。因為無論怎麽說,我都不應該看蘭蘭的屁股,關鍵這個痣的位置隻有脫了內褲才能看見,所以我認了。麻將不打了,麻友也都走了。曹智躺在**,和我還有蘭蘭聊著天。我們三個始終都沒有聊剛剛的話題,我甚至在聊天的時候都很少看曹智的眼睛。我是第一次有這麽心虛的感覺,對不住一個人,尤其是你的朋友,這感覺真心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 ”“

曹智聊著聊著,說自己困了要睡一會,就躺在**睡著了。原本不是要一起出去玩的嗎,如今曹智的行為舉止,完全就是受我和蘭蘭的對話影響了。曹智睡著後,我朝蘭蘭做了個眼色,蘭蘭就跟著我出了屋子。我問蘭蘭:怎麽辦?你有沒有招?騙過去!蘭蘭低聲說:你就說,咱倆鬧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我說:這不行啊,哪有鬧的時候看你屁股的。蘭蘭說:那怎麽辦?我是沒有辦法了。

我不耐煩的說:那就這麽定了,曹智要是問了,就按你說的,咱倆鬧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記住了,死活不能說實話,說實話,咱倆就可以去自殺了。蘭蘭哼了哼說:知道了啊,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小,這麽怕曹智。蘭蘭這句話說的,我都想用大嘴巴抽她。帶著明顯的挑撥離間的暗語,難道我聽不出來嗎!不過此時,我可不想把事情越弄越亂,我狠狠的說蘭蘭:行了,行了,你別說沒用的。

回到屋子裏,曹智繼續睡,蘭蘭也打起了嗬欠,說她也睡一會。這倒好,我就在蘭蘭家坐著發呆,看著他倆睡覺。曹智這一覺,睡到半夜,我也睡著了。我是被曹智搖醒的,曹智問我餓不餓。我都困死了,不過肚子也是超級餓,我說:你要幹嘛?幾點了啊?曹智說:我去外麵的小賣鋪買點啤酒回來,再讓蘭蘭炒個菜,咱倆就在這湊副吃點吧,陪我喝點酒行不行?

我迷迷糊糊的說:行,都行。曹智下樓買酒的時候,蘭蘭已經醒了,在廚房炒雞蛋。我不吃炒雞蛋的,這蘭蘭還不知道呢。雞蛋炒好後,蘭蘭端了出來,讓我嚐嚐味道怎麽樣。我斜眼瞅著蘭蘭說: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我不吃抄雞蛋的。蘭蘭說:不吃拉倒,省了。蘭蘭自己坐了下來,然後自己吃了起來。曹智回來後,買了6瓶啤酒和3瓶白酒,還有一袋花生。

我一看這架勢,哪是喝酒啊,就是買醉。曹智說:你倆喝什麽隨便,我喝白的。我笑著說:你在天津這酒量練毀了啊,能喝多少啊?曹智說:能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反正在家,倒了就睡唄。這頓酒喝的那是相當的鬱悶,三個人沒什麽話說,就低頭喝酒。蘭蘭幾乎把那一盤子炒雞蛋都吃了,而曹智上來先喝了半瓶白酒,才開始吃花生。我陪著曹智慢慢的溜了幾口白酒,就感覺胃口有點難受,因為我也餓了。

不到10分鍾,曹智一瓶白酒就喝下去了。我勸曹智:慢點喝,行不行?哪有你這麽喝酒的!曹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是哥們,就陪我一起喝,但是千萬不要勸我。說完,又開了一瓶白酒,舉起酒瓶子跟我說:陪我幹了,行嗎?我當時傻眼了,這不是喝酒,也不是買醉,是找死啊!但是曹智剛剛說不讓我勸他,我也就不墨跡了,我把我的那瓶白酒也舉了起來。

曹智和我一碰瓶子,我倆人都二話沒說的舉起白酒瓶,對嘴了喝了起來。上次和黃桃杠酒,我就差點因此戒酒,休了好久才又重新喝酒。這次我感覺,我又要開始戒酒了。因為等我喝了一瓶白酒後,我就感覺胃口和食道像火燒一樣。緊接著就是喉嚨發燙。這隻是開始而已,不用急,馬上酒精就會上頭。我們喝的是那種10來元一瓶50°左右的白酒,大約就在450500升左右。

曹智這時還沒倒,不過有點醉了,把蘭蘭家的窗戶打開,然後把3個空的白酒瓶子扔了出去。扔完後,曹智又回到屋子裏,拿起兩瓶還沒喝的啤酒,走到窗邊。我以為曹智要扔出去呢,結果他用牙把瓶蓋啟開,然後站在窗邊對著啤酒瓶又吹了起來。我此時也沒醉,但是心裏感覺毛毛的,因為我不知道曹智現在在想些什麽,要幹什麽,會不會喝多了失去理智。

曹智喝完第一瓶啤酒後,朝窗外大喊一聲:為什麽還不醉!!!喊完這句話,就把酒瓶子扔了出去。接著又喝了一瓶,喝完後,和剛剛第一瓶的反應一樣,對著窗外狂喊:為什麽還不醉,為什麽還不醉。一連喊了幾聲,曹智才停了下來。蘭蘭此時什麽話也不說,曹智不讓我勸他,但是沒不讓蘭蘭不勸啊。我朝蘭蘭遞眼色,讓蘭蘭勸勸曹智別喝了。蘭蘭竟然把頭轉了過去,好家夥不看我!你行!

曹智這時也轉身了,晃晃悠悠的往餐桌的方向走。曹智的嘴有點發瓢了,對著我說:喊兩句,舒服多了,你也去喊喊試試啊!我站了起來,朝曹智笑笑說:行,我也去喊兩句。我走到窗邊大喊:我是豬,我是豬。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喊什麽,就是跟著亂而已。曹智此時用非常清醒,非常淩厲的眼光看著我說:你的確不是人,是個畜生!

曹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和眼神又恢複了,半醉半醒之間的微笑神情。蘭蘭竟然在這時開口幫我說話:你說些什麽啊,曹智,別喝了,喝大了就亂說話。曹智忽然轉身看著蘭蘭,嚇了蘭蘭一大跳,也嚇了我一大跳。曹智停頓了一下,然後用說酒話的樣子跟蘭蘭說:你別管我,你要是管我的話,我就跟你分手。蘭蘭立馬說:分手吧,分手吧。

曹智一甩手說:分就分,咱倆現在就分手了。我趕忙賠笑勸曹智和蘭蘭:你倆別鬧了,拿分手來鬧傷感情,曹智一搖頭,對我說:我可沒醉,我也沒鬧,你幫我作證哈,黃忠!我和蘭蘭剛剛分手了,就是真分手了。蘭蘭一下子也不說話了,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著曹智。曹智也看著蘭蘭,倆人就這麽的對看。

過了一會,蘭蘭竟然哭了,眼淚流了下來。曹智沒張嘴,呼吸很重,用鼻子喘著粗氣。他倆都沒說話,蘭蘭越哭越厲害,已經哭出了聲,變成了失聲痛哭。曹智此時躺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捂住了臉,沒有動。看上去仿佛是在頭疼,又似乎在默默的哭泣。這畫麵我看在眼裏,心裏真是一個字:痛!我也有了曹智剛剛的想法:喝醉。可是,我和曹智一樣,一瓶白酒喝下去,現在卻清醒的無比厲害。

慢慢的,曹智也哭出了聲音,我聽見曹智的哭聲。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我知道這是我已經不能彌補的錯誤了。我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來到門邊穿上鞋子,自己默默的離開了蘭蘭家。雖然我的腦子很清醒,但是身體已經醉了,下樓的時候,腿腳都不怎麽聽使喚,差點摔倒。出了樓棟,好不容易走到馬路邊,看見馬路上的車輛。我當時竟然有一種想被車撞死的衝動。

不過那隻是一閃而過的想法,我坐在道牙子上,低著頭吹了一會風。胃口突然一陣**,我就吐了出來。吐完後,我才打車回家,這一覺睡了將近一天一夜,是第二天晚上我才醒了過來。醒來後,不用想,第一件事就是挨老媽一頓臭罵。老媽罵完後,我也清醒了很多。我拿起手機要給曹智打電話,問問他怎麽樣了。

但是看見手機上有曹智的短信,我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兄弟永遠是兄弟,放心吧,我曹智就是你一輩子的兄弟。我和蘭蘭分手了,我要回天津上學了,你好好保重。等我過年回來再找你一起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