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賤男今天受的恥辱估計已經是他極限了,而且車子被劃成這樣,所以讓他罵我兩句,就罵我吧。還記得嘴賤男上次跟我翻臉是整完長毛的那次,時隔這麽久,我又一次把他給惹怒了。不過我怎麽感覺身旁的煙疤女有點不對勁啊,她雖然也非常不爽,但是似乎是在生嘴賤男的氣。她和嘴賤男的說話態度有點古怪,而且對嘴賤男有點冷淡啊。

車子開到煙疤女家樓下,煙疤女扶我下車,我說:不用,自己能下。煙疤女還是堅持扶著我,然後忽然轉頭對嘴賤男說:你回去吧,修車錢,我陪你。這一下徹底把我說蒙了,她倆這是鬧哪樣?要翻臉?嘴賤男問煙疤女:你什麽意思?這事我辦的不行嗎?給他弄回來就不錯了,要不是你求我,我管他死活?

煙疤女突然大罵嘴賤男:操x媽逼,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算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趕緊走,我白晨以後有事再找你,我就跟你一個姓。說完煙疤女就拽著我的衣服,讓我跟她一起回家。嘴賤男站在原地,沒有跟過來,而是大聲問煙疤女:你現在是要跟我分手嗎?煙疤女頭都沒回的說:隨便。嘴賤男大罵了一聲:操x媽,你說準了,你別後悔。 ”“

我回頭看了一眼嘴賤男,這小子簡直是氣瘋了,我感覺今晚不僅是我的倒黴日還是嘴賤男的倒黴日。我和煙疤女剛剛走進樓洞,我就感覺頭上一疼,我一頭栽倒在台階上。然後在我半暈的情況下,我聽見嘴賤男的叫罵聲:我砸死他得了。原來是嘴賤男在背後偷襲我,這小子急眼了,要不是煙疤女攔著,我估計他真得用石塊拍死我。

嘴賤男把石塊一扔,說了句:他是你養的啊?你這麽向著他!說完後,就走了。我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摸頭,鼓了個大包。煙疤女扶我,讓我回她家先看看傷情的。進了煙疤女家後,隻聽煙疤女喊了一聲:爸,我回來了。我這才想起來,這是煙疤女自己的家,不是在外麵租的房子。

晨晨她爸在家?她倆不是不和嗎?我還在納悶呢,看見煙疤女的父親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她父親的樣子有點病態,似乎身體不怎麽好,比我爸老多了。他爸隻是問了煙疤女一句:你朋友?煙疤女不耐煩的說:沒你的事,你回屋睡覺吧。晚上的藥吃沒吃?他說了句:吃了。說完就回屋了,煙疤女的父親一點不像她以前形容的那麽殘暴。我以前和她父親也通過電話,當時還以為她父親這人會是個大混混的那種,結果真人卻是這個模樣。

我坐在了沙發上,煙疤女把我的頭摁了下去,然後看了看剛剛被嘴賤男用石塊砸的部位,對我說:沒事,破了點皮,腫了,養養就好了。然後又看看我的臉說:腫的挺厲害的,你這臉算是完了,都紫了。我說:我現在臉都沒有知覺了,就是冷,胳膊不敢動,腰也不敢動,頭暈,肚子有點疼。

煙疤女說:你啊,吃點虧是好事,上次都說了,別惹事,別彪混了,你就是不聽。你怎麽還能一個人跟人家打起來,不知道自己現在住院啊?我沒告訴你嗎,等你出院的,我找人收拾他們。我歎口氣沒說話,煙疤女不耐煩的說:行了,你別歎氣了,趕緊把衣服都脫了吧,然後上我**躺一會的。你放心吧,你醫院裏的東西,我都找人給收拾走了,那醫院是不能回去住了。

我把外衣都脫了,進了煙疤女的屋子。躺在**後,煙疤女幫我蓋上了被子,然後拿手巾幫我敷臉。煙疤女說:你先睡一覺,我去收拾一下家的,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我這一覺,睡了不一會,就睡不著了,渾身難受,發燒了全身都是虛汗。煙疤女睡在客廳,我把她喊了進來,弄了點退燒藥吃。

吃完藥,我就和煙疤女聊了起來,我把今晚一切過程都敘述了一遍。煙疤女這次沒有給我保證,說什麽一定能幫我報仇之類的話。煙疤女隻是默默的抽煙,抽完煙,跟我說了句不好意思,說今晚的事怪她。煙疤女才把為什麽來的不是龍哥,而是嘴賤男的緣由告訴了我。

煙疤女當時說的是找龍哥,但是掛了電話後,就給龍哥打電話,結果龍哥不巧的電話關機。煙疤女就給嘴賤男打了電話,問他能不能幫忙。嘴賤男說幫我可以,但是必須得按他的辦法來。於是嘴賤男就選擇了b計劃,煙疤女就信了嘴賤男的話,讓嘴賤男出麵處理。嘴賤男現從學校寢室開車過來的,所以才到的那麽晚。

嘴賤男讓煙疤女把他們的人給放了,然後叫煙疤女把我的病床的東西都收拾了。煙疤女還以為嘴賤男能帶人大幹一番,玩什麽計謀呢,結果隻有嘴賤男一個人來了。嘴賤男這時還騙煙疤女,說等會用槍搞定他們,肯定會把我救走。結果嘴賤男去了之後卻是裝孫子,從頭到尾一次都沒硬過。

煙疤女用歉意的語氣跟我說:其實他對你有意見,咱們大家心裏都明白,今晚我也不想找他,這事怨我。嘴賤男就是想教育你,讓你這次吃個教訓,他要真心實意幫你,今晚不能是這個結局。你懂不懂?我說:我懂,你不用講那麽細,我都明白啊。煙疤女說:行了,你自己想想吧,我現在心情也不好,也不瞞你,我倆最近老吵架。

煙疤女說完後,就出了屋子,去客廳了。我現在的心情都不敢多想任何事,因為今天的自尊心被踐踏的太厲害了,我怕自己想不開。我就讓腦子處於放空的狀態,我給野豬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不住院了,什麽時候回學校不一定。野豬回我短信問我怎麽回事,我也沒搭理他。我現在需要時間一個人靜靜,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第二天,我在睡覺,煙疤女把我叫醒了,告訴我她去店裏一趟,下午再回來。煙疤女囑咐完我後,還把我的手機拿走了,煙疤女說:我幫你保管手機,你就老實的在家待著就行了,別想三相四的了。煙疤女出了屋子後,對著她父親喊:等會給我朋友做飯,別忘記了。煙疤女走了一會之後,她父親就煮了碗麵端進了屋子裏。

我當時趕忙從**坐了起來,她父親隻是看了我一眼,把麵放下後,啥話也沒說,就走了。吃完麵,我下了床,在煙疤女家的房子裏轉了一圈。煙疤女也搬家了,以前的房子動遷了,這是新房子。裝修的很一般,隻是鋪了個地板。煙疤女的屋子裏很亂,東西很多,什麽都有,有的還是店裏賣的衣服之類的商品。

我無聊就翻了翻煙疤女的櫃子,看見了本相冊。相冊裏有煙疤女從小到大的照片,當然也我們初中時期的照片。不過大部分都是和她班同學照的,和初中同學合照最多的是麗麗,也不知道此時這個大美女身在何方。看著照片,突然發現煙疤女以前真的太像周慧敏,現在雖然也漂亮了,但是卻有點變樣了。

我看完相冊又翻了翻櫃子,果然讓我發現了危險物品。煙疤女的櫃子裏也有把槍,看來隻要是跟龍哥混的,都能混上槍了。我沒敢動那把槍,不過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冒了上來。昨天的仇,我必須得報,就算沒人幫我,我也得報。等我傷好的,我一個人單獨去堵他們,尤其是那個玉東,我非要幹死他。我要用大刨根刨爛他的j8,還有他的那張破嘴。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心裏能舒坦一點,就算自己混的不好,靠不上別人,起碼還能靠自己。下午煙疤女就回來了,給我買了一堆好吃的。煙疤女讓我這陣子就住她家,學校也別回了。我問煙疤女:你和嘴賤男就這樣鬧掰了嗎?煙疤女說:你問這個幹嗎?還有,你讓你那個彪同學野豬別沒事總來煩我,他說他下午要來看你。野豬今天上午又騷擾煙疤女了,煙疤女就把我的事告訴了野豬。

煙疤女無奈的說:下午我還得出去一趟,去把你住院的東西從我朋友那都拿回來。我提醒煙疤女,有一張銀行卡別弄丟了。我問煙疤女為什麽搬回來和她父親一起住,煙疤女告訴我,她爸病了,是癌症。天天鬧著要自殺,沒辦法她就搬回來和她爸一起住了。我聽完後震驚了,不過煙疤女卻沒怎麽太激動,似乎早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

煙疤女的父親在腦袋裏長了一個瘤,已經把裏麵的腦子都擠小了。所以他爸會經常頭疼,頭暈,而且記憶力嚴重下降。最嚴重的時候,10分鍾會問四遍同樣的問題。不過狀態好的時候,就和普通人一樣,一點異樣沒有。這兩天就是他父親狀態好的時候,所以隻是顯得蒼老一點,其他的都還好。他父親這病可以治,不過危險係數太大了,她父親自己不敢做,煙疤女也就不管了。

聽完煙疤女講完她父親的病情,我真感覺煙疤女這一生也夠悲劇了。醫生說,這樣的情況頂多再活35年,如果要是有意外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就死了。煙疤女別看表麵沒什麽情緒變化,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內心還是非常的難受。如果煙疤女的父親真的死了,那麽煙疤女可就是孤獨一人了。

我安慰煙疤女:不行的話,我回家問問我爸媽,看看認不認識醫生,能看看你爸的病。煙疤女擺手說:不用,我爸他不動手術,再好的醫生也沒用。他現在隻要不鬧自殺,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