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煙疤女說:晨晨不給麵子啊,你在那混的好,有你去,我不怕被打。【文字首發】她在電話那頭說:好吧,中午請我吃飯。我說:行,沒問題,請你吃拉麵。她還以為我開玩笑呢,我倆就約好在商場門口見麵。當時我媽一個星期給我20元零花錢,基本一個月給我100元,有時搞營銷賣了幾套產品,會多給我點,我媽那時還開始打麻將了,有輸有贏,我爸幸虧頂的住,雖然是臨時工,但是掙的還不錯,小康算不上,起碼不用愁日常開銷。早上臨走前,問我媽要了50元錢,加上兜裏還有50元,正好湊100元。到了商場門口,煙疤女還沒到,我一直等了快1個小時,她也沒來,我看我是被放鴿子了,就自己進了商場,去遊戲廳了。

雖然是商場裏,但是遊戲廳這個地方,在那個年代就是混混的聚集地。我買幣的時候就看見跳舞機又被圍的死死的,全是看的人,那時在我們城市,跳舞機還屬於新奇的東西。路過的大人小孩都喜歡看那群人跳,尤其是看mm跳。我買了20元的先,去dj機那,看見有人玩,我就在旁邊看,看了一會,發現這玩意還有密碼,不用踩腳踏的密碼和加難度的密碼。我就問了玩的那個人,他把密碼告訴我了。有看了一會,發現這人還在繼續玩,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而且他在玩高級的,也不能一起玩,我就去打會97去。找了個聯機對打的,我喜歡這樣坐,看不見對麵的,你搖必殺對麵都不能提前反應。打了兩把,對麵就開罵了,說我用特瑞無限連太賴了,那時那個遊戲廳都有用的,這人明顯輸不起啊。

那人把瘋狂八神和瘋狂lion娜調了出來,然後選了2個瘋狂和我打,這我哪能打過啊,輸了一把,我就不玩了。那人還在對麵叫,怎麽不繼續了啊,繼續來啊。我倆誰也看不到誰的臉,我也沒跟他一樣,就出去看dj去了。dj機旁邊的人也多了,我看我是排不上隊了,就又去商場門口看煙疤女來了沒,果然沒來,我徹底被放鴿子。回到電遊廳,我去看剛剛和我對打97的人長什麽樣,我一看是個小矮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吧,小身板一個,還亂叫。他好像喜歡這樣嘲諷,誰坐對麵,他的嘴都不閑著。我估計等會碰個刺頭,就有他受的了。果然這小子給對麵一個對打的說怒了,對麵那人站起來,從2個機器縫往嘲諷男這麵看,然後把手伸了過來說:你在bb,就把你嘴打爛。嘲諷男也站了起來:說,你說什麽?你媽的,你在這等著?說完,就出去找人了。

我看好戲要來了,20來歲的人打架肯定比我們這些初中生猛。我就找了個視野很開闊的地方看戲,這個對打的人也不慌,就坐在那裏繼續玩。等會嘲諷男帶了7,8個人過來了,年紀都在20多歲左右,都是在那個商場賣貨的。我們那個商場不是百貨公司,是那種攤位個人承包的,那個年代,這個商場是我們城市最繁華也是最亂的地方,各種混混,黑幫都在那裏混。嘲諷男過去就要揪人,那人站起來我就看從兜裏拿了把匕首,一刀就捅進嘲諷男肚子裏了,捅完拔腿就跑。嘲諷男捂著肚子,叫了一聲,竟然沒倒地。旁邊的人趕緊過去看他,都沒有一個去追的。遊戲廳不少人都圍了過來,我也趕緊靠近點看,嘲諷男的那群朋友扶著他就往遊戲廳外麵走,準備送他去醫院,嘲諷男血不停的流,地上都是血,。我看也沒什麽下文了,就準備回去繼續玩我的遊戲機。後麵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上次一起玩的黃毛女,忘記是叫燕姐還是菲姐了。

我就趕忙打招呼說:姐,你在這裏玩啊,好巧。黃毛女說:我在和朋友跳舞呢,看見這麵圍了不少人,就過來看看怎麽回事。我說:剛剛有人打架,用刀子捅完人跑了。黃毛女哦了一聲問我:就你自己來的?我說:恩,自己來的。黃毛女說:你個初中生別一個人來這打遊戲機,就是來玩,也別進來成人區,成人區挺亂的。那時97這樣的遊戲機屬於成人區的,普通大眾是打槍,賽車,投籃,下票之類的遊戲機。我說知道了,黃毛女問我;吃飯了嗎?那時中午了,我兜裏可沒錢請她們吃飯,我就說:吃了,姐。黃毛女說:吃了,再陪我去吃次,你自己在這玩出事了,晨晨好來責怪我了。說完就拉著我的衣服往跳舞機那走,我跟著她擠進了人群,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我看裏麵沒有背心混混,黃毛女叫了一個女生一下,是她一起跳舞的朋友,頭發也是染了色,是紅色的,她倆就一起出來。

黃毛女紅毛女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根本沒搭理我。不過她倆挺惹眼的,先不說頭發的顏色,就說穿著吧,11月份,穿短袖,短裙,小腿上就穿了一個長腿的棉襪,膝蓋到大腿都是露肉的。不過在商場裏也不冷,倒是我穿的線衣秋衣有點熱。紅毛女和黃毛女把外套搭在胳膊上也不穿。一直到吃飯的那層,這一路上,回頭率超高。進了一家麻辣燙,那時我隻聽過麻辣燙,一次也沒吃過。因為全市隻有這家商場有吃麻辣燙的,這裏和現在商場吃飯的地方一樣屬於大排檔的形式。我們找了個位置,黃毛女讓我看衣服,她和紅毛女就去點東西了。我聞到了旁邊的香味,就往旁邊桌看了看,覺得看樣子能很好吃。當時也餓了,心想早知道吃這個我能請起,告訴黃毛女我沒吃飯就好了。

過了一會,黃毛女回來了,對我說:能吃辣的嗎?不能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還裝著說:我不餓,你們吃,什麽都行。黃毛女笑著說:別跟我客氣,知道你害羞,上次就看出來了。前文說過,這個黃毛女是屬於韓曉雪的類型。所以我也大著膽子和她聊了起來。我問:你怎麽知道我是害羞型的?黃毛女這次笑的更厲害了,說:上次第一次見麵,晨晨介紹咱倆認識,你都不敢看我,等我不看你時,你還偷偷看,你這樣還不是害羞型的嗎?我聽完臉就紅了,原來當時她都注意到了,難怪張莎莎還說我緊張,原來周圍人都看出來了。我沒話說了,煙疤女繼續說:一個多月沒見了,見麵就叫我姐,是不是忘記我叫什麽了?又讓她猜對了,我當時立馬蒙也得蒙一個了名字了,反正不是菲姐,就是燕姐。我就說:哪能啊,燕姐。

那女的笑的都快趴桌子上了,有點給我笑毛了,說:我是燕姐嗎?你好好想想?我看她笑的樣子那麽放肆,我有點煩了說:是。其實我知道我猜錯了,我也不管了。她說:我是菲姐啊,你看你個腦子,我還敬你酒了呢,這都能忘了啊。我回她一個假笑的表情,她看出來了我有點不高興了。說:人不大脾氣不小啊,逗逗你還不高興了。我了解這樣的女生,和她們還得軟的來,我說:你其實沒看準我?她笑著說:難道你不是害羞型的?我說:我是害羞型的,不過我人倒是很大,而且沒什麽脾氣。黃毛女提起了興趣,問我:你不是晨晨同學嗎?你留級了?我說:恩,我今年19歲。她說:呀沒看出來啊,和我一樣大。我心裏想,咱倆走到大街上,明顯一個學生,一個社會人,不在一個年齡層的。

紅毛女剛剛去了洗手間,這回也回來了,對著黃毛女說:給介紹下啊,菲菲。(莎莎,晨晨和菲菲還有眼鏡妹欣欣,女生都喜歡疊字)黃毛女對我說:請問高姓大名啊,帥哥?我說:我叫黃忠。紅毛女說:黃同學,你可以叫我紅姐。我心想你染個紅毛就成紅姐了,哥偏偏就叫你紅毛女。(說來慚愧,我一直喜歡給人起外號,上學時就這樣,後來上班也經常給人起外號。我最喜歡是把醜女形容成汽車,一般說女同事,你個臉長的像吉普車似的,同事都和我一起叫她吉普車。還有很多麵包車,大客車之類的外號)黃毛女也跟著介紹:黃同學,你也可以叫我菲姐,雖然咱倆同歲。說完就又笑了起來,我發現她咋那愛笑呢,上次一起玩時沒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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