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怎麽個意思,玉東大哥被我打暈了嗎?竟然要開車送大星上醫院!但是他這麽一說,果然還真的沒有人攔住他。隻見玉東大哥跑出了飯店,大星他們也跟著出了飯店。然後星星家族3人都上了玉東大哥的車,四人開車去了醫院。等車子開走的時候,我的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玉東大哥不會在車上跟大星談和吧,然後最後把我賣了。剛剛時間太倉促了,我也沒多想,真的應該跟著去醫院。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大星的朋友陳奇過來問我想怎麽辦?我說:他們老大都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陳奇點點頭說:那也是,的確沒什麽可說的了,那咱們先把飯店給砸了,然後再把剛剛動手的人揪出來幹一頓,就這麽定了。我一聽陳奇這麽說,趕忙勸阻:哥,算了,別砸了。陳奇瞪眼看著我說:那不行,必須砸,沒看他們剛剛多囂張嗎?星哥白挨刀了?

我心裏罵了句:操,剛剛他挨刀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敢硬上,一群牆頭草。陳奇對著他帶來的兄弟說:跟我把飯店給砸了。這話一出口,我們的人就有1個發賤的,衝著吧台的酒櫃就是一刀砸了上去。頓時就好幾瓶酒就摔碎在地上。玉東他們在飯店幹活的人,就不讓我們了,舉著凳子就衝過來,要拚命。這一下亂套了,我也沒想到,玉東他們的人這麽拚。人家根本不怕我們手裏拿刀,把飯店裏能用上的東西都搬了出來跟我們拚命。 ”“

既然都動手了,那就打吧,豁出去了。我心裏真的是一股怨氣,這事讓陳奇辦的,太惡心了。要是不砸店,隻打幾個人,估計還不能引起人家群起反抗。別看我們拿砍刀,但是人家人多。隻見飯店裏酒瓶子漫天飛,有人從後廚裏還拿了幾把砍刀出來,跟我們火拚。剛剛那個發賤砸人家吧台的小子,砍刀被人家給打掉了,抱著就往後跑。這小子滿頭是血,被飛來的啤酒瓶擊中了腦袋。

此時我衝了上去,看見人就砍,管他砍哪的,砍吧。站在我前麵那人,手裏舉著個凳子,還想跟我比劃兩下,我一刀砍在了他的大腿上。這小子就傻眼了,我叫著了兩聲你媽,又砍了兩刀,就像我說的,簡直就是閉眼砍。人多打仗,不是單挑,砍壞了也不知道是誰砍的,所以我不下狠手,就是被人打的命。

這人瞬間就放棄抵抗了,我揪住他的頭發往地上一摁,一邊用腳踹他的頭,一邊用手裏的砍刀砍他的後背。這砍刀就是我以前打仗時經常用的刀片子,不是很鋒利,而且握在手裏有點輕。再加上現在還是冬天,穿的多比較多,大家毛衣都沒脫,所以砍人那基本不朝腦袋砍,一般都砍不死。

我這砍的風生水起,陳奇他們也都衝上來,和玉東的人亂戰著。我看我砍的這人差不多了,就鬆開了他。我要尋找玉東,這臭彪子,就是收拾輕了。今天我得再給他上一課,告訴他,我是他得罪不起的。說巧不巧,我掃了一圈飯店,一下子就看到了玉東。這小子真他媽的賤,一隻手打著石膏,一隻手在人群後麵扔酒瓶子。

這啤酒瓶都是滿的,被砸一下真心不是開玩笑,幹腦袋上就得半暈,滿頭血。我想衝過去砍玉東,但是這小子站的太靠後了,我要是太深入了,怕有去無回,所以隻能慢慢的砍過去。我們現在是越打越占優勢,手裏有砍刀戰鬥力就是不一樣。玉東他們基本都被我們逼到了後廚門口,像我們後排,砍不到人的,就開始砸飯店了。

短短12分鍾,飯店大廳裏,幾乎全是我們的人了。玉東他們的人,都跑到了後廚,還有一批人從飯店後門都跑了。後廚那有個門,被玉東他們給鎖上了,所以我們暫時衝不進去了。勝勢已定,飯店裏還躺著78個被我們砍倒的人。陳奇吼著砸飯店,我們這些人,把飯店裏能砸的全都給砸了,甚至連天棚上麵的燈都給砸碎了。

砸飯店的時候,有人還不忘躺在地上的人,朝他們身上踹兩腳。陳奇還算冷靜,喊我們:別打人了,別給打死了,給飯店砸了,然後把手裏的刀都給掰彎了,咱們就閃人。大家還算聽指揮,陳奇說完後,就沒人再動手打躺在地上的人。看看飯店幾乎已經被砸爛了,連牆都被我們給劃亂了。

這時陳奇把砍刀豎在地上,一手握著刀柄,然後一腳踩了下去,瞬間砍刀就彎了。然後隨手就把砍刀扔在了地上,大家也都學著陳奇的樣子,把砍刀全給踩彎了。那場麵真心是拽翻了,我也學著弄彎了手中的砍刀。看著滿地的彎刀,碎酒瓶,和飯店被砸爛的設施,還有躺著的人。我的心情也變爽了,沒有了一開始的婦人之心。

我們出了飯店,此時飯店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鬧的路人。陳奇一點沒客氣的大聲罵著這些路人:看你們媽b啊,記住了,以後誰敢來這家飯店吃飯,我連他一起砸。說完陳奇還做出了個要衝上去打路人的架勢,這些路人嚇的都趕忙四散而逃。我心想別得瑟大了,等會有人報警了,那就不好了,趕緊閃人是真的。

我們離開了飯店,走了不遠,在一個路口處停了下來。大家有不少受傷的,必須得去醫院縫針。這時我摸了摸兜,然後把手伸了進去,在兜裏悄悄數了2000元,準備拿出來當醫藥費給大家上醫院縫針用。還沒等我主動開口,小黑就過來了,問我:哥們,帶錢沒?我沒搭理他,趕忙大聲喊:沒事,沒事,上醫院的醫藥費我拿。

我本來想顯擺一下,告訴大家,我絕對夠義氣,醫藥費不成問題。結果,陳奇卻在一旁不耐煩的說:行了,你把錢給小黑就行了。這一句冷話,讓我剛剛想裝b的熱情都沒了。我把數出來的2000元遞給了小黑。小黑也沒看多少,直接揣了起來。然後對我說:不夠,你回去再湊點錢,我帶兄弟們去醫院縫針去。我電話你記一下,等會上醫院找我們。

我哦了一聲,把小黑的電話給記了下來。記完電話,小黑看著我說:還愣著幹嘛啊,去湊點錢啊。我哼了一聲,看了看陳奇,陳奇刻意的沒有看我,隻管和其他人說話,研究傷情。我說:那行,等會給打電話。說完,我轉身就走了,我去湊個粑粑錢吧。小黑這態度讓我非常不爽,雖然醫藥費是該我出,但是找他來的是大星啊。

大星一看就是沒打理好陳奇他們,或者就是有預謀的要坑我錢。隻怪自己沒什麽經驗,開始就不應該給大星5000元,讓大星真以為我是什麽有錢人!同時我也感慨,現在打仗真心是沒錢不行了,打仗就是打錢啊。以前在初中高中的時候,找同學打仗,就是一頓飯,一盒煙的事。現在找社會上的人,他媽的,沒錢的話,說不定最後還能把自己給打一頓,坑進去。

我也沒去別的地方,打車直接去找晨晨了。現在這個時間,晨晨的店還沒關門,要是關了門的話,我就找小太妹來。我是就近原則,誰離的近,我找誰。到了晨晨的店裏,非常巧,晨晨和500斤正準備關店呢。晨晨看見我來了,而且身上還有血漬,嚇了一跳。問我:怎麽了?出事了?我說:沒事,求你幫個忙,跟我走一趟的。我還補了一句:這事和曹智沒關係,你幫我露個麵就行了。

晨晨還沒回過神,但是一口就答應了:行,500斤你關店吧,我和黃忠走了哈。500斤點點頭,然後問我:用不用我幫忙?我搖頭表示不用,我拉著晨晨就往商場外麵走。我拿出3000給晨晨,囑咐晨晨:等會陪我去醫院,我今天找人給別人飯店砸了。有兄弟傷了,我去送醫藥費,你就說這錢是你借我的。要不我怕他們真以為我有錢,沒完沒了呢。

我這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晨晨似乎是聽懂了。晨晨把3000元揣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錢夠不夠,不行,我再去取點。我說:不用,我還有錢,等這事以後再跟你仔細說。我拿出電話給小黑打了過去,小黑把醫院告訴了我,然後讓我去醫院門口找他。我和晨晨打車去了醫院門口,一下車就看見了小黑。但是陳奇卻不在,估計不好意思露麵吧。

其實我也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了。小黑對我說:湊了多少錢?把錢給我就行了,不用進去了,你陳奇哥不怎麽高興,這事你辦的不好啊。我啊了一聲,問小黑:我怎麽了,小黑哥?小黑一下子急了,大聲說:你說你怎麽了,這打仗之前,後勤工作不得做好啊,你那點錢夠幹什麽的啊。我一聽,好嗎,就你媽的想坑我錢唄,然後你們還有理了。

我也不能急啊,隻能趕忙說軟話:這不是我就一學生,哪有那麽多錢啊,我還給了星哥5000呢。小黑一聽,啊了一聲,問我:給了星哥5000啊,那我知道了,星哥也去醫院了哈,你早說啊,行了,別扯沒用的了,湊了多少錢?我問:差多少啊?小黑說:差多了,你湊多少都給我吧。我轉身問晨晨:先借我2000,等過後還你。我又對小黑說:小黑哥,這我朋友的錢,我真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