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上課,看見野豬後,我就把水壺的事跟野豬說了。野豬笑著說:反正我中午沒回寢室,和我沒關係。小李要是捶也是捶你們。我說野豬:你就做夢去吧,誰天天沒事就欺負小李的,就你最嚴重,到時第一個捶你。野豬想了想說:要不我出錢,給他買個新的得了。我心想野豬說的也對,這次的確是有點欺負小李了。我說:算了,等下課,陪我一起去買水壺。

我去小賣鋪買了兩個大水壺,一個賠小李,一個賠水壺妹 ”“ 。小李的那個水壺讓野豬給我捎回了寢室,而我則拿著水壺在水房門口等著水壺妹來打水。從水房開門的時候,我就一直等,我們學校水房早中晚每天開3次,每次1個小時。我等了能有40分鍾,眼看打水的時間就要結束了,還是沒有看見水壺妹。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水壺妹。

水壺妹似乎不是來打水的,因為手裏都沒有拿水壺來。水壺妹在很遠的地方就和我對上了眼神,等走到我身邊時,直接吧手伸了出來。看水壺妹這架勢明顯是知道我在這等她啊,而且也知道我是來送水壺的。我本來是蹲在地上的,趕忙笑了笑站了起來。把手裏的水壺遞給了她。我問水壺妹: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等你啊?水壺妹告訴我:我寢室的人來打水看見的。水壺妹說話的同時把水壺接了過去,然後轉身就要走。我一下子喊住了她:同學等一下,能問問你叫什麽名嗎?

水壺妹轉身告訴我:柳淼,三水的淼,柳樹的柳,柳淼。我哦一聲說:我叫黃忠,03xx係的。水壺妹頭也沒回的說:我04工商的。比我小一屆,這我喜歡。水壺妹論長相還算漂亮,不過不是很出眾,但是性格我很喜歡。留著當備用,說不定哪次碰巧就創造機會讓我給泡了。回了寢室,大家都在,小李主動找我說話,問水壺是不是我買的,我很大方的說:小意思,都是一個寢的,大家平時鬧歸鬧,別傷和氣就行了。小李點點頭說:我中午就是氣為什麽沒人承認而已,其實不用給我新的,多少錢?我給你。

我客氣的說不用了,到最後小李也不知道這水壺是我弄壞的。野豬他們還偷偷的朝我壞笑,私下說我太缺德了讓他們背黑鍋。晚上在寢室無聊,野豬又出去喝酒了。寢室的人都在打撲克,我閑著無聊又和小太妹發短信,小太妹這周末就回沈陽了。小太妹走了,我又變成了孤家寡人。開學第一周就這樣無聊的過去了,對我來說相比較平靜。劉波和曹智遲遲也沒有來學校堵我,而玉東他們也沒有動靜。我們係也安靜的很,因為大一的火機第一周沒來上課,聽說是病了。

周末回家後,老媽告訴我家裏的電話號碼改了,因為最近騷擾電話太多了。老媽改了電話,我也放心了,省得哪天老媽知道我在外麵天天惹事。周日返校,不巧的是碰見了安娜和楊行。楊行出院了,沒啥事,就是最近不要進行那個事,得緩一陣子的。我們三人坐在車上最後一排,楊行一口一個媳婦叫的我心煩。下車後,我就吐了,暈車了。楊行和安娜還笑著說我心理素質太差,我則大罵他倆太惡心了。

我們三個人也沒坐摩托車,用步行往c區走,走到c區門口看見門口停了二十幾輛轎車。通常送學生返校的家車都會開進去,停在外麵,那肯定是有問題。不過我看了一眼,沒有玉東大哥的車子,我就放心了。一進c區的大門,我就看見c區操場pángbiān的台階上都是人,坐滿了整個台階。我當時嚇一跳,這是有什麽活動嗎?好像不是啊,因為這些人貌似都不是我們學校的。

我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看我,楊行還在pángbiān裝逼的說:看**啊,他們是不是都不是我們學校的?我拉了楊行一下說:低頭走,別**看了,先回寢室再說。楊行真是看對象在身邊,非要裝逼到底,繼續盯著那群人看,而且還大聲說:怕他們?等會他們要是不走,讓野豬帶人下來滅了他們。楊行說著還朝地上吐了口痰,很明顯就是挑釁。好吧,楊行目的得逞了,有人就朝我們這罵了過來。

由於離的比較遠,而且天也黑了,他們基本上看不清我們,但是我卻能看見他們。我貌似看見有個人長得像火機。我趕緊拉楊行走,告訴楊行:我看見火機了。楊行好像也認出來了,趕忙低著頭拉著安娜加速往寢室走,讓那群人亂罵去。把安娜送到女寢樓下,我發現跟過來一大群人。此時楊行和安娜還有我都慌了。這要是打起來我們倆不得死啊,都怪傻逼楊行裝大了。

帶頭的果然是火機,安娜怕我倆有事就沒有回寢室,和我們站在一起。火機看見我和楊行就笑了,對著我們說:我說誰這麽賤,原來是野豬寢室的黃忠大哥啊。我指著楊行說:你說錯了,剛剛發賤的不是我,是這哥們。楊行看我現在還開玩笑都急了,用手捅了我一下,意思是趕緊想辦法脫身。火機哦一聲,跟楊行說:你再吐口痰試試。楊行也不聳頂了回去:吐哪?你嘴裏?我在一旁說:我看行。火機當時都笑了出來,大聲說:跟野豬混就是吊哈,現在還敢叫囂。

我看情況有些不太好就沒讓楊行跟火機繼續鬥嘴,拉著安娜和楊行進了女寢樓裏。火機嘲笑的指著我挑釁:怎麽話說一半還跑了,再說你們打算呆女寢裏不出來了嗎?我也沒搭理火機,繼續拉著楊行他們往女寢裏麵走。看門的大媽也知道我們這出事了,根本沒攔我和楊行。看門大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對火機他們喊:趕緊散了,別堵門口,要不我找你們導員了。

火機他們似乎不是來對付我們的,火機帶著人就離開了女寢門口。我趕緊給野豬打了個求救電話,讓野豬帶人來接我們。野豬接到電話說:我還沒回學校呢,讓我們在女寢裏躲一會的。我走到女寢門口,問了看門大媽一句:他們走了嗎?看門大媽說:沒,還在台階那坐著呢。我一聽趕緊把楊行喊了出來,我倆偷偷摸摸的跑出了女寢,直奔寢室跑了回去。我們在寢室的窗戶上觀察外麵的動靜,這時宮宇從pángbiān寢室回來了,對我們說:今晚有大事,我剛剛聽我小弟說火機帶了一百多號人要堵咱係一個小子。

我問宮宇那就是和咱們沒關係唄,宮宇說:隻要你不出去就肯定沒關係。火機這次可算是高調回歸,這哪是堵人啊,明顯就是告訴學校裏人,千萬別打他主意,要不會死的很慘。野豬快到熄燈的時候才回來,人家火機他們早散了。野豬還裝彪說:人呢?我怎麽一個都沒看見。我罵野豬:操,人家還在這陪你過夜啊。其實野豬回來這麽晚就是再躲火機,野豬那心眼我還不知道嗎。

野豬回來後,四眼老虎他們一群人都跑到我們寢室商量大計,因為今天火機太囂張了帶這麽多外校的人來我們學校鬧事。這群人也都是廢材,今天沒有一個人敢出去跟火機硬碰硬,全等野豬回來,讓野豬出頭。大家聊天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火機。火機也算有種單槍匹馬獨闖我們寢室。

火機一進門看見我們都在就笑了,火機對我們說:都在啊,還挺熱鬧的,野豬在不,我找他有點事。野豬站了起來就跟火機出去了,倆人談了能有十來分鍾,野豬回來就大罵火機,說這小子他必須得廢了他。聽野豬敘述火機剛剛告訴他,野豬想當老大沒問題,但是我們係大一不認野豬。還有恐嚇野豬老實點,要是敢動我們係大一的人,就讓野豬滾出我們係。

火機這分明是來下戰書的,野豬這哪能咽下這口氣。不過要說混,那絕對是火機在外麵混的明白,野豬也隻能在學校裏折騰。最後大家商量了一晚上也沒啥結果。周一我們這學期滿課,上了一天的課,傍晚回寢室的時候,又看見c區門口停了一排車。而且c區的台階上又坐滿了人。火機好像還在堵昨天沒堵到的人,火機實在是太囂張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堵一個人需要找一百多號人。

後來聽說火機要堵的這個人不念了,被火機給逼退學了。從此火機的名號也在我們學校火了起來,別的係都知道我們係大一有一個狠人。天天找一百個人來學校,隻為堵一個人。而我們要修理火機的念頭也無限期拖延了下去,因為大家都知道火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