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突擊小分隊似乎有點無人可當的感覺,我似乎已經被阿拉貢附體了。大一的學生就像半獸人一樣,打的他們毫無反擊之力。外圍不少大一的學生被我們氣勢嚇的都跑回了寢室,我手中的板凳腿還在瘋狂的亂舞。混亂中,我的腰被人給踹了一腳,我一個中心沒站穩摔在了地上。我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找剛剛踹我的大一學生。

就發現一旁好幾個大一學生都躲進了寢室裏,我舉著棒子就衝進了寢室,管他們是誰踹我的,全都朝他們頭上打 ”“ 。身後阿寬他們也跟著我衝了寢室裏來,這幾個大一的隻是象征性的蹬了我們幾腳,就放棄了抵抗。我一邊大罵,一邊掄著棒子使勁的砸。我現在是越打越狂暴,嘴裏大叫著功夫裏的台詞:還有誰?還有誰?

等我從寢室裏出來後,樓梯口那已經打亂套了,好像是有大二的衝了下來,被大一的圍著打。我們這個突擊小分隊已經拉到了不少的仇恨。不少大一的學生都朝我們扔東西,棒子啤酒瓶,什麽都有。說實話,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深入的話,等被包圍那就壞事了。阿寬他們有點想退了,我剛剛揪著一個小子在和他肉搏呢,發現pángbiān沒人幫我了,倒是有幾個大一的差點給我圍了起來。

我趕忙鬆開手裏這個小子,就往後撤。阿寬還算夠意思,朝我大喊:撤吧,撤吧,人都衝過來了。我們這時就按原路往後撤,幸虧還算及時,在大一快要包圍我們的時候,我們就退回了側樓梯口。這時我就看又有10來個我們大二的人,正好往樓下跑,他們也感覺中樓梯那沒什麽前途,要跟著我們一起突擊。這下子我們的隊伍有多了一些人,我看情況不錯,就大喊:衝了,跟他們拚了。

我停了下來,雙手撐著樓梯的欄杆,然後蹦起來,用雙腳一起往下麵踹。追在最前麵的大一學生,被我一腳蹬在了臉上,直接從樓梯上往下滾了下去。踹飛了一個後,我也嚐到了甜頭,繼續雙手撐著欄杆,在樓梯上亂蹬腳。我守住了樓梯口後,大家就在我們這側樓梯口裏戰了起來,就在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側樓梯口也擠滿了人。

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後麵全是我們大二的人,前麵就是大一的,我是退退不了,衝也衝不下去。樓上我們大二的還有往下麵扔東西的,這時不知道哪個賤b把我們寢室組合音響拿了出來,我就看見一個組合音響從樓上摔了下來。這麽大的一個電器,樓下的大一全都嚇著往後躲。咣的一聲,我們寢室的組合音響報廢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心疼了。

組合音響雖然報廢了,但是也給我們爭取了空間和優勢,我們又再次把大一的逼退到了樓下。我趁機在混亂中抓到了一個大一的,這大一的想跑,我腳底下一個絆子就把他放躺了。pángbiān的人立馬圍起來就是一頓爆踹,手裏的板凳腿在混亂中也沒有了。一瞬間,我們氣勢又占據了上風,打群架就是這樣,來來回回的,不可能一下子把對麵打趴下。

下了樓梯,我們第二次拐進了走廊,大一衝過來幾個人舉著家夥就朝我們前排砸。有個大一的,用個棒球棒朝我頭上掄了兩下,我抱著頭,用胳膊擋了擋。還沒等我還手,這大一的掉頭就撤。大一的已經是打打撤撤的節奏了,而且他們還不是外圍,因為剛剛外圍都被我們第一波打散了,這群大一的算是中堅力量。

我們從側樓梯支援的兄弟越來越多,我回頭一看,全是我們大二的人。別看我們馬上就要勝利了,但是我在前排是挨了不少打,鼻子也被打出血了。我找機會就鑽進了一個寢室裏,這個寢室是空的,裏麵連人都沒有。我剛剛喘了幾口氣,又有幾個大二的人跟我一樣跑了進來,大家都相互笑笑說:讓他們衝。這時我就看見胖哥從寢室門口路過,我喊了胖哥一聲。

胖哥還正好聽見了我的喊聲也跟著跑了進來,我問胖哥:胖哥,咱寢室音響不知道讓誰給扔下來了,真他媽的啊!胖哥滿不在乎的說:我扔的,還有誰啊。我大罵胖哥:你瘋了啊,那不是咱自己寢室的東西啊。胖哥罵了回來:你媽的,我在樓梯上看見你那兩隻小腳亂蹬,我不扔音響救你,你被人拖走怎麽辦?胖哥這句話把我說無語了,胖哥又指著我的鼻子說:把血擦一擦,你滿嘴都是血。

我從pángbiān的**拿起一件衣服就把臉上的血擦了一下,我這一動人家的衣物,pángbiān的人也跟著翻人家的寢室。怎麽說呢,雖然都是一屆的,但是素質還是有差的,他們把這個寢室裏的櫃子給敲開了。然後還發賤的把櫃子裏的箱子和衣服之類的東西都給扔在了地上。有人還開始在翻錢,準備趁火打劫,偷點東西。

我們這個寢室是空的,別的寢室就必須是滿的。大一已經兵敗如山倒了,大部分大一的學生都撤到了寢室樓裏的右邊寢室那裏,因為左邊寢室已經徹底的淪陷了。還有一部分大一的學生,從樓梯口直接跑去了一樓。我們大二也兵分2路,有的追下了一樓,有的在2樓繼續往右麵寢室進發!

半夜沒睡好起來做juliè運動是有代價的,我此時的膝蓋受不了,走一步都非常的難受。加上頭上,臉上胳膊上都是傷,我就沒再衝在前頭,跟著後排亂喊亂叫。我也不願留在空著的寢室裏,我討厭趁火打劫,那都是我初中幹的事,誰她媽的上大學了,還去占那便宜。在混亂中,我看到了小八,我喊了小八一嗓子,問野豬哪去了?

小八告訴我,野豬衝的太猛,被大一的人給揪走後圍著打,然後場麵太亂,就沒看到野豬。小八還告訴我,宮宇也是一樣,一開始衝下樓後,就被圍了起來,然後場麵太亂也找不到了。這場暴動對打,持續了能有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算是停了下來。和諧部隊老師們再次出現了,從樓下傳來了老師們來了的通報聲,我就跟著大部隊一起返回了寢室。

往樓上走的時候,有人說:今天真爽,下麵寢室樓大門的玻璃都給砸了,我看來了將近能有10多個男老師。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了解情況,趕忙問他:看沒看見野豬人?他說:大門玻璃就是野豬砸碎的,我和你們寢室野豬宮宇還有幾個人衝在最前麵,被人圍了,我們就衝下樓吧大門玻璃給砸了,要不就死定了。

我又問他:看沒看見火機?他說:太亂了,我就剛開始跟在野豬後麵下樓時看見了火機一眼,後麵啥都不知道了。我越聽越懂了,這小子就是個廢材,跟著亂了,他現在是得瑟自己衝在最前頭卻沒吃什麽虧。回到寢室後,發現自己鼻血已經把衣服上弄的都是血跡,小李果然還在寢室裏守著,不過看我的慘狀後,還是很貼心的幫我拿手紙堵住鼻子,還幫我擦身上的血。

小八和我一起先回的寢室,然後胖哥也回來了。我拿出手機給野豬打電話,野豬手機沒有帶,還在寢室裏。我讓小李給其他幾個沒回寢室的人打電話,小李挨個打電話,最後幸好於洋帶了手機。問於洋他們人在哪呢?於洋說在去醫院的路上呢,野豬又被幹進醫院了。我把電話搶了過來,問於洋怎麽回事?

於洋說:野豬現在癱了,腰扭的已經站不起來了,不去醫院不行了。我於洋把電話給野豬,我在電話裏大罵野豬:你個廢材,怎麽不把我叫醒?野豬在電話那頭大叫我家祖宗十八輩,然後彪呼呼的說:我在寢室裏喊了那麽多嗓子,結果等開戰時回頭一看,你人影都沒了,我都不知道你沒醒。我當時差點笑了出來,這我還真不知道野豬叫我了。

我和野豬聊電話的時候,四眼來了我們寢室,四眼一進門就問我們:野豬人呢?我拿著電話說:在去醫院的路上呢!四眼看著問我:怎麽樣?有沒有事,不行的話,我拿刀給他們都給穿了吧。四眼這是急眼了,因為我看到四眼一隻胳膊上全是血,一個長長的刀口在那流血。我對著電話裏的野豬說:四眼胳膊被砍了,我等會給你說。

我趕忙迎到了門口,問四眼:胳膊怎麽了?趕緊去醫院吧。四眼罵著說:操了,不知道誰砍了我一刀,我當時沒什麽感覺,後來才發現的。看四眼的神情,有點像以前他大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時期。四眼現在來我們寢室不是問野豬的病情的,其實他是來找野豬一起下去幹大事的,所謂的幹大事就是拿刀去捅人。

小八和胖哥也趕忙過來勸四眼去醫院,順便安撫四眼的情緒,因為四眼急眼了,真是要用刀下去穿人,那就鬧大了。說實話,四眼沒瞧得起我,因為他隻喊野豬,沒喊我,他似乎知道我沒那個膽量跟他一起下樓用刀捅人!四眼沒搭理我們勸他去醫院,而是惡狠狠有點急躁的說:我去找老虎,這你媽的,真當這幫人跟他們過家家啊。